就在第二天,以加克斯特為中心,關於將改國號的這個消息迅速的傳播了出去。

這個消息傳到了維拉草原上,無數的維拉人突然感覺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原以為在唐封的領導下,伊蘇薩大帝榮耀的恢複已經指日可待,尤其是攻下了保利的東部領土,更是讓無數的維拉人堅信著這一點,但是,如今的這次如同寒霜的消息,卻是澆滅了不少維拉人的熱情,他們突然發覺,那些大武人並不滿足於僅僅恢複伊蘇薩大帝的榮耀,因為,大武人也有著屬於大武人的驕傲。

人們陷入了到了迷茫與瘋狂當中,各地的維拉人都是有些情緒不穩,畢竟這裏不同於軍隊當中,這裏的人們對於維拉名號的感情遠遠的多過與對大武的感情,他們看向那些大武人的眼神當中已經有了不少的憤怒。

就在維拉草原上麵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的時候,一隊隱秘的隊伍,正在維拉草原上麵行使著,他們的旗號是走私的商人,畢竟隻要有合適的利潤,哪怕是再大的困難,也是攔不住這些商人對於利益的追求。

所以,這隊隊伍在維拉草原上麵並不是那麽的顯眼,不過,隻有走進的人才可以發覺這支隊伍的與眾不同,這支商隊的護衛明顯都是帶著一種百戰餘生的氣質,那種濃鬱的殺伐之氣不是一般的護衛所能達到的,而在中間,卻是有著一臉捂得嚴嚴實實的馬車,外麵的人絲毫不知道裏麵到底有著些什麽。

而在裏麵,一位陰狠的男人正在看著手中的消息,他口中自言自的語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個人赫然就是昂科法泰,曾經的維拉速度部落侯爵,維拉七大選候之一的昂科法泰,在那個流血之夜,他被西西弗斯利用暗道擒下,不過西西弗斯卻是沒有將他殺死,僅僅是奪取了他的速度之戒,將他好吃好喝的供養起來,到了前些日子,西西弗斯突然將他釋放了出來,他還記得當時西西弗斯對他的話語,那就是他的機會快要來了。

當時,昂科法泰並沒有多想,他擁有的僅僅是獲得自由的喜悅,至於以前的爵位,麵對著唐封的種種輝煌事跡,昂科法泰並沒有與他為敵的決心,他想做的就是觀望,希望有一天合適的時機可以重新獲得以前的所有一切。

然而,就在剛才,一則消息的傳來,徹底打亂了昂科法泰那顆平靜的心。

那上麵得消息就是唐封準備換國號,將維拉之號棄用,換之以大武,這個消息在維拉草原上麵已經傳開,無數的維拉人奔走哭號,無數的貴族仿佛忘卻了恐懼,整個維拉草原沸騰了起來。

昂科法泰激動的看著手中的消息,他知道,西西弗斯口中的那個機會來到了,但是旋即,他的渾身顫抖起來,他的目光當中隱隱露出了恐懼,他原以為在與西西弗斯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裏已經將這個男人看透,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的這樣的深沉,難道他有著未樸先知的能力?竟然在之前就將現在的一切都是看透。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是不知道西西弗斯也是根據唐封的性格所作的一種猜測。

在西西弗斯看來,唐封這個人驕傲而具有榮耀感,當他得知這個國家所建的國號不是大武而是維拉,他就知道這個國家還有一個隱憂,尤其是得知了維拉王國的軍隊竟然叫做大武軍,這就更讓西西弗斯肯定了猜測,那就是以唐封的驕傲與榮耀,他是不會善罷甘休,屈服於維拉貴族們的壓力,當合適的時機,他一定會發出強大的反擊。

當保利東部被攻克的時候,西西弗斯就是知道唐封反擊的條件已經成熟了,新的領土,新的財富,巨大的威望,讓唐封有能力麵對接下來所有發生的一切,不論是什麽樣的困難。

作為紫色暗夜的首領,西西弗斯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讓整個聖蘭世界徹底的混亂起來,隻有這樣,作為曾經那輝煌帝國的餘脈,他們才有機會重新恢複那個榮耀,其實,西西弗斯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招募到足夠的騎士,隻有戰亂,人命才會越發的不值錢,紫衣騎士的訓練,就是靠著人命堆出來的,未殺人先殺己,這就是紫衣騎士們的信條,這也是他們被無數的正統騎士鄙視的原因,因為他們這種信念是在是過於瘋狂,讓普通人都以為是瘋子了。所以,西西弗斯提前的將昂科法泰放了出去,希望能給唐封帶來足夠的麻煩。

隻有徹底的將水攪渾,紫色暗夜才有複出的機會,就是這樣的選擇。

這是一場賭博,不過得到的和失去的不成比例,猜測失敗,最多放棄昂科法泰這枚棋子,成功的話,昂科法泰將給維拉草原帶來那新的混亂。

顯然,西西弗斯賭博成功,現在的昂科法泰心情已經非常的活泛起來,他突然發現一個巨大的機會擺在了自己的麵前,也許自己可以當上維拉人的王者,想到這裏,昂科法泰心中的火焰已經無法平息下來。

這些護衛是他曾經之前的護衛,在他被西西弗斯囚禁的這段時間裏,西西弗斯竟然給他將從前的一部分舊部召集了起來,這也是讓昂科法泰這個時刻有些信心的原因所在。

他掀開了厚厚的簾布,刺眼的陽光將照射的一陣恍惚,讓他心神竟然一時有些失守,他仿佛在幻覺當中,看到了自己的成功,他對著旁邊的護衛們說道:“去速度部落。”這個商隊漫無目的似的行進突然改變了,他們向著速度部落的方向去,在馬車上的昂科法泰此刻卻是已經沉浸在了一種近乎忘我的激動之中。

而昂科法泰沒有發現的是,在遠方,有一個人騎在馬上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那個人呆呆的看著,連忙向著智慧部落的方向行去。

而在普奧,西西弗斯麵色的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消息,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波瀾,他淡淡的說道:“看來,那也是一個如我一樣驕傲的人啊。”在他的旁邊一眾紫衣騎士肅立而望,眼神當中充滿了崇拜。

西西弗斯感慨了會,對著後麵的騎士說:“好了,按照計劃行事,尤其招募紫衣騎士的計劃。”那些紫衣騎士們躬身領命而下。

就在遠方的西西弗斯感慨的時候,他口中的唐封卻是麵對著一個個的壞消息。

當改易國號的消息傳出來,唐封也沒有料到竟然有著這麽多的後續事件,首先就是教廷已經發出了通告,宣稱原諒了維拉人的過去,他們隻不過是受到唐封這個異端的脅迫而已,隻要他們反抗唐封,就既往不咎等等。

接著就是保利麵對著唐封這樣的方法,竟然也打出了保護聖蘭,聖蘭是聖蘭人的口號,要將大武人趕出去。

而普奧和意撒商人等等勢力也是對於唐封此刻的決定有著十分的幸災樂禍,在他們看來,唐封這次是走錯了步棋。

但是,唐封雖然現在麵對著如此眾多的壞消息,心中反而非常的平淡,因為他的軍隊沒有亂,隻要擁有著軍隊,他就擁有一切。

他現在所有些擔心的就是維拉草原上的消息,他知道,這個消息在維拉草原上麵將會興起多麽巨大的反響。

不過,他別無選擇,這是大武人的榮耀也是大武人的責任。

大武之名,代表的是勇敢和殺戮,不是卑微的存活和低賤的偷生。

現在唐封所能做的就隻有等待和麵對,等待著維拉草原上麵的消息,麵對著保利人的反攻。

因為根據前幾天的消息,保利王國薩拉尼克已經決定抽調了南部軍團來對付唐封他們,而保利大主教費裏伯格也是已經宣布了驅逐異端的戰爭徹底開始,而從教廷傳來的消息,已經明確的再次宣布聖戰的開始,無數的信徒已經開始組成了聖戰軍,他們需要新的聖戰,而從保利戰場上麵洗刷從前的恥辱。

這讓唐封不得不小心麵對,因為教廷在保利的勢力卻是與眾不同,從那些教士們就可以看的出來。

而隨著教廷聖戰的開始,在大武軍士們占領的地方,這裏的局勢卻也出現了幾分的不明朗,首先就是貴族們態度有些值得玩味,接著就是長戈兵團的招收新兵的事情變的有些遲滯,搞破壞的人逐漸的增加起來,在底下,隱隱有著一種呼聲,那就是唐封失去了維拉人的支持,不可能在新的聖戰軍的打擊下這裏呆的太久,大家現在處於黎明前的黑暗,應該與異端戰鬥,洗刷自己的罪惡。

還別說,這樣的鼓動竟然起到了不少的那作用,最顯著的就是一些小規模的反抗就是逐漸的增多起來。

麵對這些東西,唐封交給了科爾頓去辦理,現在的科爾頓說實話已經別無選擇的必須跟隨著唐封,不論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身後的數千名騎士,他們現在的名聲在聖蘭世界幾乎成為了異端的追隨者的代名詞,無法得到任何的原諒,他們隻有跟隨著唐封才可以證明自己心中的所有,有著這些保利當地人的清掃,那些所謂的輕微反抗都是那麽的徒勞無力,當一具具反抗者的頭顱製成京觀。

沒有什麽比這更可以震懾人了,那種陰森森的顏色與恐怖的造型,讓保利東部剛剛興起那一絲不平靜立刻變的從未發生的樣。

唐封微微一笑,有什麽可以懼怕的,他們走到這裏,哪一步不是幾乎與整個世界為敵,他們沒有任何的朋友與同盟,一切的一切都是憑借胸中的怒火與手中的武器,去殺,去搶,去打,這才有了大武在這裏的威名,既然如此,那麽就再打上幾場,讓這裏人明白,為什麽他們是蠻夷。

看著遠處的夜空,唐封心中湧出的一陣陣的殺意,那是一種毀滅一切苦難的精神。

也許不久之後的天空將更加明亮,不過那時的空氣將飄蕩血腥,那時的*將變成無限的紅色,那是血水漫淹的結果,那是血液飄灑的景象,我們將在放生大笑,當那個時候,

血酒將是美味的存在,敵人的顫抖與哀嚎,是為美妙音樂。

唐封笑了,他拿著那柄巨大的長刀,心中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來等待著敵人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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