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的境界?”錢諾冷笑一聲說道:“不巧的是,我也想要達到酆都大帝的那個境界。也想將你擊殺,從而是得到了十大鬼殿的力量,將整個地府據為己有。”

“那麽,你的意思便是,我們之間隻能是存活一個了?”清虛大帝言道。

“是啊!”錢諾笑道:“我們兩個之間是注定不能夠共存了!”

“那就看招吧!”清虛大帝輕喝一聲,手中出現了一柄巨大的大斧,清虛大帝一步踏出,朝著錢諾當頭斬下。

錢諾眉頭一皺,身後祭起了十八件法寶,各自放出一道光華,這些光華結在一出,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慶雲。清虛大帝的巨斧斬在這片慶雲之上,將錢諾一斧給斬得向後退去了數丈之遠。

“不好!”錢諾心中想到:“我的法寶都在轉修酆都大帝的功法的時候被師父給收走了,清虛大帝本來就是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仙,而今轉修這酆都大帝的功法,其法力本身就是比我要高上許多,又仗著手中的法寶,我必然是鬥不過他的。”

“清虛大帝,你一個前輩,欺負一個手中沒有任何趁手法寶的晚輩,你的麵皮上的功夫也著實是深厚。”紀太虛的聲音忽然在二人身旁響了起來。緊接著便見到二人麵前雲光一閃,一方好似是倒立的寶塔模樣的東西出現在了錢諾的身前。

“諾兒,這是為師專門給你煉製的法寶,乃是仿照十八層地獄大道煉製而成的。”紀太虛的聲音回蕩在二人的身旁:“你要好生祭煉這件法寶,不要辜負了為師的一片苦心。”

錢諾登時大喜,雙手接過了這方倒離的寶塔一樣的東西。錢諾仔細一看這件法寶,這件法寶上大下小,攻擊有著十八層,每一層之上都傳出了一種錢諾極為熟悉的氣息,正是十八層地獄的氣息。錢諾已經接觸這件法寶,就有著一種明悟湧上了錢諾的心頭。

“師父果然是厲害,對於十八層地獄的感悟竟然是比我還要高。”錢諾心中驚歎到:“難怪師父對於這一切都是這般的成竹在胸,若是師父精通了十八層地獄大道,那麽對於清虛大帝掌控的十代鬼王的大道豈不是也了然於胸?”

“哼!”清虛大帝看著錢諾,再也不是以前跟紀太虛碰麵的時候那種風輕雲淡,看開一切事端的樣子了。清虛大帝也是沒有料到紀太虛居然會有這般的厲害,這不過是才多長時間,紀太虛便已經是修煉到了自己難以對抗的境界了。內中雖然是有著震蒙氏的幫助,將天帝給擊傷,然而若不是紀太虛自己有本事,又豈能到達今天的境界?

當紀太虛將中央天洲給分裂成為九州大地的時候,清虛大帝便知道自己太過於小看紀太虛了,自從九州大地形成之後,紀太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九州的大部分,成為了各家各派之中占據地盤最多的存在。雖然是數麵開戰,然而一點都沒有捉襟見肘之勢,反而是將天庭給逼得不知道該怎麽樣去照應。此刻紀太虛有名自己的弟子占據了十八層地獄,將十八層地獄大道給修煉成功,若是讓紀太虛再得到了地府,那麽紀太虛隻怕是真的要逆天改命成功了。

清虛大帝以前總是以為自己仗著元坤之精,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紀太虛真的將天帝給擊殺,自己仗著有元坤之精在手,紀太虛依舊是會讓自己當這個清虛大帝的。然而當九州分離的時候,自己的這種不敗之勢便已經是消失殆盡了,縱然是元坤之精依舊有著種種的妙用,卻不再像以前一般是自己的不敗護身符了。若是紀太虛將天帝殺死,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故此,清虛大帝隻能是竭盡全力為天帝辦事,隻有全力鎮壓紀太虛,自己才能夠有一條活路。

錢諾忽然從這十八層神獄之中感應到內中有什麽東西,心中一動,一柄黑黝黝的長劍便從十八層神獄飛出。

“哈哈!”錢諾的手一碰到這柄黑黝黝的長劍,便瞬間是將這柄長劍給煉化:“師父果然是想得周到,我正愁是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錢諾左手托著神獄、右手之中持著長劍看著清虛大帝說道:“清虛大帝,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隻不過是仗著你師父給你煉製的幾件法寶而已。”清虛大帝輕蔑的笑了笑:“總歸不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存在,若是當天帝將你師父擊殺了,你又當如何?”

“隻有是我師父將天帝擊殺的可能。”錢諾無比振奮的說道:“天帝絕對是不能夠將我師父如何的。”

“給我死來!”清虛大帝暴喝一聲,又是一斧朝著錢諾斬來,這一斧跟上一次又是不同,這一斧好像是有著開天辟地之能,能夠將這世間存在的一切都給斬成粉碎,又是能夠將這世上的一切給重生出來,乍一看,好像是跟紀北宸手中的萬象神斧有著幾分相似。

“嗯?”紀太虛站在九鼎山的山頂之上眉頭一皺:“怪不得是我沒有看出清虛大帝手中巨斧的來曆,原來是這個東西。北宸的萬象神斧跟這個東西都是仿照著開天辟地的那件神器而煉成的,不過,清虛大帝失去了元坤之精,不能夠跟這件法寶心神相連。既然是清虛大帝有著這件法寶,便不應該讓錢諾跟其對戰,應當是讓北宸前去,看看到底是太真子厲害,還是這巨靈真人厲害。”

“萬象神斧?”錢諾眉毛一揚,伸手祭出了紀太虛交給自己的十八層神獄,十八層神獄之上放出了十八層的光華,這十八曾光華一圈圈的護在錢諾的身周。那柄碩大的巨斧斬在這十八層的光圈之上,其上無盡生滅之力將這十八層光華給盡皆破去,若不是紀太虛煉製的這十八層神獄厲害,錢諾早就被大斧給劈成了兩半。

錢諾心中思忖道:“清虛大帝果然是厲害。”立刻不再有所保留,手中飛出了那柄紀太虛煉製的長劍,對著清虛大帝一劈,便見一道仿若是黑色火焰一般的劍氣朝著清虛大帝轟去。清虛大帝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的神斧一晃,便見到一道罡氣從神斧之上飛出,將這道黑色火焰一般的劍氣給擊散,成了無邊的流光。

錢諾毫不氣餒,手中的長劍一劍接著一劍的朝著清虛大帝斬去,無數的劍氣從錢諾的長劍之上飛出,將周圍的虛空都給絞成了一片混沌,地府之中不知道多少的山川大地,都給一劍斬得轟然倒塌。地府之中此時的往來不斷的鬼差、鬼將早就是不知道躲在了哪裏,不敢出來,生恐是被二人打鬥的餘波波及到,成了那殃及的池魚。

錢諾雖然是氣勢如虎,狀若瘋龍,然而那清虛大帝好像便是萬年不動的坤元大地,無論是何等樣的攻擊打在清虛大帝身上,都是被清虛大帝給擋了回去。錢諾瞅準了一個空子,伸手祭起了十八層神獄,朝著清虛大帝砸去。

這十八層神獄看起來黑黝黝的,傳出了一種令諸天神魔都感到顫抖的氣息,好像是諸天的歸宿之地一般。隻要是進入到了這十八層神獄之中,便會受到無窮無盡的折磨,從而是歸於寂滅,死得不明不白。

這方十八層神獄砸向清虛大帝,清虛大帝輕喝一聲,手中的大斧朝著神獄直直的劈出了一斧,大斧之上飛出了一道斧光,這道斧光撞在神獄,將這神域給撞得在空中翻滾不斷。錢諾趁著這個機會立刻隱身在了虛空之中,清虛大帝眉毛一揚,將手想著前麵一拍,一道黑黃色的光華拍在了清虛大帝麵前的虛空之上,虛空立時碎裂,從中跌出了錢諾。

“給我斬!”錢諾雖然是被清虛大帝給從虛空之中硬生生的拍了出來,然而手上絲毫不滿,反手對著清虛大帝就是一劍,這一道劍光與之前又是不同,這道劍光好像是一道極細的遊絲,沒有放出任何的氣勢。然而在清虛大帝眼中,這一劍卻是驚豔到了極點,好像是天地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道劍光之下被劈成了兩半,而被分開的兩半卻永遠也無法在縫合在了一處。

“果然厲害!”清虛大帝輕喝一聲,縱身躍起,躲過了這一劍,錢諾趁著這個機會手起一道光華朝著自己的十八層神域卷去,而後身軀跟法寶合在一處,再次朝著清虛大帝刺去。這一劍也是如同這上麵的一劍一般,看似是沒有任何動靜卻威力奇大,令人難以抵擋,就算是強如清虛大帝也不得不雙手捧著大斧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隻聽得“叮”的一聲,口吐鮮血,被這股大力震得向後倒飛了出去。清虛大帝也是不好受,自己手中的巨斧居然是被錢諾這一劍給刺出了一道小小的裂縫,自己也不能夠完全抵擋住這一劍的神威,向後退去了數步,每一步都是將腳下的大地給踩得四崩五裂,這些被踩出的腳印之中有著一股股淡淡的混沌之氣,內中還有著一道道的地水火風在不斷的湧動著。

“你小子居然是有著這般的法力?”清虛大帝怒喝一聲,縱身飛向了半空之中,雙手舉著手中大斧,對著錢諾一斧砍下,這一斧乃是清虛大帝拚勁了渾身的氣力,未曾有半點隱藏,一道波紋從這大斧之上朝著四周散發出去,將所經過的一切都給震成了虛無。

僅僅是大斧之上放出的餘波便是有著這般的力量,可想而知這一斧的威力!錢諾見到清虛大帝發狠,心中也是極為的敬懼,然而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手段自恃能夠將這一斧給接下來。隻好是將自己的法力不要本錢的灌注到了紀太虛賜給自己的十八層神獄之中!

十八層神域之上先是放出了十八圈的光圈,然後竟然從這神域之中升騰起了一道雲光。清虛大帝手中的大斧已經不再放出任何的斧光、罡氣之類,而是直接突破了一切,斬在了錢諾頭上的十八層神域之上。雖然是清虛大帝立身在千百丈之外,然而手中的大斧卻是出現在了錢諾頭上,這一切看來極為的詭異。

“轟!”的一聲錢諾頭上的十八道光圈立時被清虛大帝手中的大斧給轟破,砍在了十八層神域之上,十八層神域之上傳出了“哢哢”的聲音顯然是經受不住清虛大帝這淩厲、威猛到了極點的一斧,其上出現了許多的大大小小的裂紋。

錢諾感到一股巨力從頭上的十八層神域之上傳出,這股力量萬萬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住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小畜生!”清虛大帝看著錢諾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不將你碎屍萬段,我便白白做了這麽多年的清虛大帝了。”

說著,清虛大帝提起手中的巨斧,就要朝著錢諾砍下,將錢諾的頭顱給砍下來。

“清虛大帝還請住手!”一道混沌之氣混出現在錢諾的身前,清虛大帝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紀太虛的兒子——紀北宸!

“你來的正好!”清虛大帝冷笑一聲說道:“今天我便將你跟你這師弟一同斬殺,我要親自看看紀太虛一旦痛失弟子、兒子的樣子。哈哈哈哈——”

“清虛大帝說笑了。”紀北宸好似是從來不會生氣一般笑笑的看著清虛大帝說道:“今日來,並不是讓清虛大帝來斬殺我的,而是要來護佑我師弟一條性命。父親說了,如今的清虛大帝已經不在值得讓他出手,今後這些事情便要我們這些晚輩來為之代勞!”

“紀太虛好大的口氣。”清虛大帝說道:“就怕是你這小畜生沒有這個本事。”

紀北宸就算是被清虛大帝罵了,依舊是笑笑的看著清虛大帝:“我既然是來了,便自然是有著這份的本事,清虛大帝雖然是成名許久,然而總歸是老了,快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