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紀真人恕玄鳥一族不能從命。”雲翳冷聲說道。
“哦!”紀太虛輕笑一聲:“今日我來見族長,能將族長說服則說服,不能將族長說服便不說服,你們從命也得從命,不從命也得從命!”
“紀真人好大的口氣!”雲翳暴喝一聲,朝著紀太虛一把抓來:“那便讓雲翳來領教一下紀真人的手段!”
雲翳一把抓來,手掌過處,虛空盡皆崩塌,所有的萬物都化為最初的混沌,這裏地處天南,自從開天辟地以來,到達過這裏的人屈指可數。當初重瞳耐不住這裏的寂寞,全力飛了數十年,才跨越了大海,來到了中央天洲的花花世界之中。這裏玄鳥一族修煉的功法,都是天地開辟之處,第一隻玄鳥所參悟的,未曾受到後來功法的影響。因此還保留著天地初開不久的那種荒古的味道!
天地初開之時的第一批生靈跟那些先天神魔大多數都是崇信自己本身的力量,以力為尊,很多更是將自己的肉身錘煉到的極點。後來媧皇造人之後,太上道祖等一批混元道果方才傳下適合人族修煉的功法,以悟道為主,講究元神修煉。再後來其餘的妖族、靈異之類也受到了這種功法的影響,各自的功法之中有著不少人族功法的影子。在加上那些先天神魔隕落的隕落,消失的消失,使得玄鳥一族的這種功法更是罕見了。
紀太虛如今見到了雲翳的這種功法,便有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那我便來指點一下雲翳族長!”紀太虛朗聲一笑,從重瞳身上一躍而起,一掌拍向了雲翳。二人兩掌相交,雲翳但感覺一股大力從自己的手臂之上傳出,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紀真人的身體果然是強悍!”雲翳麵色凝重的說道。
“我領悟的有一門《太虛道胎妙道真經》,修煉的成的太虛道胎有著不下於先天神魔身體之下的威能,比你這一族的祖宗還要強,你遇到了我,自然是敵不過的。”紀太虛看著雲翳淡淡的笑道。
“是嗎?”雲翳長鳴一聲,身體化成了一隻碩大的玄鳥,伸出兩隻巨大的鐵爪朝著紀太虛抓來,紀太虛眼見鐵爪抓到自己的頭上,便將手一指,正好是對準了玄鳥的兩隻巨大鐵爪的中央點去,紀太虛兩個手指之上點到爪子的中間的時候,竟然是將兩隻爪子中間給點出的兩個不大不小的洞,兩個小洞之中的流出了混沌色的血液。
“啊——”雲翳慘叫一聲,倒飛出去:“不可能!我是不死之身,我是不死之身,你不可能傷害我的!”
“不死之身又如何?”紀太虛冷笑一聲:“不過是號稱不死而已,就連天地都不是不死不休的,更別說是你這天地之中的玄鳥了!”
一旁的重瞳見到自己的父親被紀太虛擊傷,就連自己父親這玄鳥一族最強的不死之身都擋不住紀太虛,也不想著去救援自己的父親,便立刻振翼想要飛回到服常木之上。然而此時的自己想要動彈卻根本就動彈不了了。隻好是垂頭喪氣的在那裏懸著!
雲翳本來是就知道自己不是紀太虛的對手,然而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跟紀太虛差距如此之大。
眼見紀太虛一步一步的踏過來,雲翳心中大驚,轉身飛向了服常神木之上。紀太虛冷笑一聲,便出現在了服常神木之前,紀太虛身後一聲鳥鳴,一隻跟雲翳大小差不多的玄鳥衝向了紀太虛!
紀太虛看都沒有看一眼,將手一揮,無數道雲光從自己手上飛出,朝著這隻玄鳥壓去,這隻玄鳥被這無數的雲光一撞,立刻倒飛了出去。
雲翳見到這隻玄鳥被紀太虛打的倒飛出去,悲憤的大叫一聲衝到了紀太虛的麵前,張開巨大的鳥嘴,隻見一道青黃色光華從玄鳥口中噴出,朝著紀太虛撞去!這乃是雲翳苦修出來的一枚元丹,不知道對著服常神木吞吐了多長時間,汲取服常神木之靈氣,結合本身玄功,終於是煉就了這一枚元丹!這顆元丹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威力!
紀太虛眼睛一眯,身後大袖,內中雲光一卷,便將這一枚元丹給收入到了袖中。
“雲翳,你還有什麽招式,全都使出來吧!”紀太虛朗聲說道。此時的服常神木之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玄鳥,紀太虛看了一下,有著三百餘隻。
“這便是玄鳥一族。”紀太虛心中想到:“全族上下也隻有這三百多隻?不過這些玄鳥天生神通,最弱的也是天仙果位。”
雲翳一回到服常神木之上,身上的光華立刻跟服常神木結合在一起。服常神木之上立刻射出了億萬光華,好似是無數的利劍一般朝著紀太虛衝去!紀太虛頭上雲光一閃,雲光之上托著一方黑黝黝的石碑,石碑之上三千枚符篆在不斷的閃動著。
揚雄碑上雲光對著服常神木一照,便將服常神木之上的光華給壓製住了。
“既然我要收複你們全族。”紀太虛冷聲說道:“自然是要將你們的這裏的所有都給收走了!”紀太虛頭上的揚雄碑上雲光一下子便將服常神木給卷住,整個服常神木居然是晃動了幾下。
“不好!”雲翳驚叫一聲:“紀太虛竟然是要將整個服常神木給收走!”
“真是太可恨了!”適才被紀太虛擊飛的那隻玄鳥化成了一個身披彩衣的女子,乃是重瞳的母親,雲翳的妻子——常鳴!
“我們發動服常神木之上的禁法,將這廝給轟成渣!”常鳴對著雲翳言道。
“好!”雲翳點點頭,二人立刻飛升了服常神木的中央的一個樹房之中,隨後,整個服常神木好像是活了一般,無數的枝條從服常神木之上飛出,朝著紀太虛抽打而來。這些枝條之力極為巨大,整片空間都在轟隆隆的直響,幾乎是要將這周圍萬裏之地都給打破,化成無邊的混沌。
紀太虛眉毛一揚:“先天神物果然是不同凡響,被雲翳一發動,居然有著這麽巨大的力量。”紀太虛將手一抖,太虛青蓮便立刻飛出,太虛青蓮之上灑下了一道道的雲光光幕,那些枝條打在雲光光幕之上,隻是將雲光光幕給打出一道道漣漪,根本就不能破壞紀太虛放出的光幕!
“技止此耳!”紀太虛伸手拿出了滅道劍,將手對著服常神木一揮,便見到無數的劍光紛紛擾擾而出,將這些枝條給盡皆斬斷!
服常神木之上忽然光華一閃,便見到無數的青色神雷從服常神木之上飛出,這神雷乃是第一隻玄鳥設下的禁製,名曰玄鳥服常神雷,近乎是有著毀天滅地之能。紀太虛一見到這神雷出現,頭上的揚雄碑上也是雷光一閃,無數的先天一氣神雷從揚雄碑上衝出,這些雷光一觸碰到玄鳥服常神雷便兩兩同歸於盡,巨大的威力,直直將周圍的虛空打破,這盡萬裏的空間居然被這兩種神雷給轟破了。
整株服常神木被生生的轟入到了混沌無極之中。若不是有著服常神木庇護者,隻怕是整個玄鳥一族都會被這混沌無極給滅去七七八八。
混沌無極之中,這顆服常神木顯得更加巨大,服常神木下麵,無數的根莖居然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子,繭子之外,又生出的不知道的多少的根須,深深的紮入到了混沌之中,在不斷的汲取著混沌之力。
紀太虛立在混沌無極之中,見到這個機會,正準備將整株服常神木給收去,卻從下麵的根莖上中感到了蓬勃的生機。
“嗯?”紀太虛眉頭一皺,頓時停住手了。
隻見那個巨大的繭子一點點的散開,從中傳出一聲長鳴!
“是老祖!”雲翳驚呼一聲。
“什麽老祖?”一旁的常鳴對著雲翳言道。
雲翳凝聲說道:“我族中典籍記載,說是我們老祖,第一隻玄鳥最後跟服常神木合身在一起。我以前僅僅以為這是一個傳說,未曾想到這個傳說居然是真的!”
二人在樹房之中未曾有什麽感覺,然而在外麵的一種玄鳥都感覺到從靈魂深處升騰起了一種震顫,好像是他們這一族出現了一位皇者一般。
待到這個巨大的繭子完全散開的時候,從中衝出了一道玄光,這道玄光化成了一個身披黑袍的老者。
“老祖!”雲翳忽然從那樹房之中衝出來,來到這個黑袍老者的身邊說道:“這個紀太虛——”
“你不用說了!”黑袍老者凝聲說道:“我已經盡然知道了。”
這黑袍老者對著紀太虛言道:“我乃是這玄鳥一族的始祖——玄老祖!”
“原來是玄老祖。”紀太虛對著玄老祖拱拱手說道:“失敬失敬!”
“紀太虛!”玄老祖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根木杖,木杖的頭上有著一個玄鳥形象,玄老祖用這木杖指著紀太虛言道:“你想奴役我玄鳥一族,實在是欺人太甚!如此,你便永久為我玄鳥一族奴隸吧!”
玄老祖手中的木杖之上忽然射出了一道玄光朝著紀太虛射來,將紀太虛的太虛青蓮之上放出的光罩層層打破。紀太虛縱身躍起,朝著躲過了這一擊,然後拿出手中的滅道劍,朝著玄老祖狠狠的斬下!
但見一道不知道多少萬裏長的劍光對著玄老祖當頭斬下,劍光所過之處,有著無數的世界在生生滅滅。
“果然是有些本事。”玄老祖看著這道劍光聲勢浩大,不由得讚歎道:“不愧是敢於逆反天帝之人。”玄老祖將手一揮,便見到一道光華從玄老祖的袖中飛出,化成一幅長圖,長圖之上描繪著四尊大神,大神之中簇擁著一片雲煙。這件法寶乃是玄老祖曾經得到的先天神物,名曰四神雲氣圖。這幅長圖乃是先天地而生,隻因為氣候不足,本來是可以化成四尊神祇的,然而其所需要的元氣太過於豐厚,以至於在天地開辟之後,尚且未曾化成出來。
後來玄老祖無意之中衝入到混沌無極之中,發現了一個混沌胎膜,胎膜之中便是包裹著這幅四神雲氣圖。
這幅四神雲氣圖乃是玄老祖最為依仗的法寶,玄老祖的以前隨身的八十七件至寶盡皆被毀,僅僅留下這幅四神雲氣圖跟手中的木杖。
這幅四神雲氣圖一出現,立刻從內中衝出了四尊神祇,這四尊神祇聯手托住了一片雲煙,當紀太虛的劍氣打在這片雲煙之上的時候,雲煙隻是離合變化了幾下,便將這道劍氣給抵消了。
“叱!”玄老祖輕喝一聲,但見四尊神祇雙目一整,身上放出一種來自於混沌未開的氣息,周圍無窮無盡的混沌立刻紛紛湧入到了四神的身體之中。這四尊神祇平平朝著紀太虛推出一掌,便有八道雲氣朝著紀太虛衝來,將紀太虛周圍的所有方向都給封鎖住!
紀太虛眉頭一皺,頭上的揚雄碑好像是流星一般的飛出,朝著其中的一尊神祇砸去。紀太虛跟著揚雄走了三天三夜,雖然當時是沒有什麽感覺,然而如今卻感到自己對於三千符篆的掌握直直的提升了一層,便是揚雄碑的力量也提升了一大截。
揚雄碑砸到一尊神祇上,見到雲氣四散,這尊神祇“呀”大叫一聲,被石碑砸的翻身跌落。幸虧是這些神祇本來都是在混沌之中誕生,在這混沌無極之中如魚得水,立刻便又站了起來。
“小子,束手吧!”玄老祖手中的木杖揚起,未曾見到有什麽動作,便已經是來到了紀太虛的麵前,手中的木杖對著紀太虛狠狠的砸下!
紀太虛反手一劍,擋住了玄老祖的木杖,強大的氣勁從劍杖相交之處散出,將周圍的混沌無極打成了地水火風,而後又化成了一個碩大的世界,隻不過這個碩大的世界又立即被打碎了。
玄老祖乃是開天辟地之後誕生的第一批神靈,又是那種得到大道垂憐之輩,法力、道行自然是高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