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星君,後會有期!”紀北宸哈哈笑道,伸手拿出了一柄巨斧,乃是在太真道場之中繼承的太真子所煉製的萬象神斧,萬象神斧本是由先天奇寶煉成,有造化萬物之功,開天辟地之能!紀北宸手持萬象神斧朝著貪狼星君的星辰寶珠狠狠的一砍,這顆星辰寶珠應聲而碎,變成無數的碎片,朝著四麵八方飛去!
“小賊找死!”貪狼星君大怒,碩大的狼口之中噴出了一道星辰光柱,然而紀北宸頭上飛出一朵紫色的慶雲放出萬丈紫光,身後出現了一株神木,其上有七色雲氣浮現,輕而易舉的抵擋住了貪狼星君轟出的這道星辰光柱。
“莫先生。”紀北宸看著莫問天嗬嗬笑道:“今日莫先生大展神威,斬殺青城劍派長老,實在是令北宸解氣,若是有緣,日後再見!”紀北宸腳下顯出一方寶船,光華一閃,破開虛空而去。
緊接著,諸天列宿便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強大的氣勢壓得所有人心中都是好似壓了一塊兒大石頭。
莫問天看著諸天的星君跟青城劍派的眾人笑道:“列位,祝你們早日擒拿到紀太虛!哈哈哈哈——”莫問天身上紫光一閃,也是消失不見了。
諸天星君的神念在堂庭山之上掃來掃去,想要查出是否是有著紀太虛的存在,然而卻沒有任何發現,紀太虛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些人,手中把玩著一柄長劍。這柄長劍長約三尺,劍身如同一泓秋水,上麵有著兩個篆刻鎏金小字“玉陽”。諸天列宿沒有找到有關紀太虛的蛛絲馬跡,便各自回到天庭了。
紀太虛輕輕一笑,拿著這柄長劍就一步一步的下山去了,果然不出紀太虛所料,自己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一個身穿青色道袍,背上背著一柄長劍的男子叫住了:“前麵的人站住!”
紀太虛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著這個年輕人說道:“你可是在叫我?”
此人來到紀太虛麵前指著紀太虛言道:“你手中拿的長劍乃是我青城劍派嚴辰關長老之物,不是你該得的,快把劍給我!”
“恩?”紀太虛眉毛一挑:“這柄飛劍乃是自己飛到我手上的,憑什麽要給你。你說這劍是你家的東西,你叫它,它肯答應一聲嗎?”
“哼!”這個年輕人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雖然叫它它不會答應,但是此劍乃是以我青城劍派秘傳手法煉製、祭煉的,我運起青城劍派法力,玉陽神劍自然有感應,會飛到我的手中。”
“哦?”紀太虛臉上顯出躊躇之色,看著手中的寶劍,一臉的不舍的樣子,最後一咬牙:“我不信,你給我運起法力試試,若是寶劍真的有感應,我便承認是你青城劍派之物,自然是雙手奉還,若是沒有的話——”
“怎麽可能?”這個年輕人朗聲說道:“若是寶劍沒有感應的話,便任由你拿去吧!”
“好!”紀太虛言道:“一言為定,若是誰違反誓言的話,神魂便貶於九幽之所,不得超生。”
這個年輕人立刻運起了青城劍派的法力,一道清光從手上飛出,射到了紀太虛手中的玉陽神劍之上,然而這柄玉陽神劍卻紋絲未動。
“嗯?”年輕道人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不可能!”年輕道人手中不斷的放出一道道清光打在玉陽神劍之上,玉陽神劍終究是沒有任何動靜。
“嘿嘿——”紀太虛笑道:“看見沒有,這寶劍不是你們家的。”紀太虛將手一揮,手中的玉陽神劍上便放出了一道道奪目的劍光。
“你到底使用了什麽妖法,居然敢奪我青城劍派寶劍,找死!”年輕人惱羞成怒,身後飛劍飛起,朝著紀太虛當頭斬下。
紀太虛連忙跳到一邊,指著這個年輕人喝到:“騙人不成,你們就想豪奪嗎?這難道就是你們青城劍派的嘴臉?”
“妖人,你敢侮辱我青城劍派?”年輕人手中飛劍再次朝著紀太虛斬來,紀太虛手中玉陽神劍放出一片劍光擋住了這個年輕人的飛劍。玉陽神劍品質要遠遠超過年輕人手中的飛劍,年輕人的法力雖然是高於紀太虛,然而卻抵擋不住玉陽神劍的神威。
那邊的青城劍派眾人見到這邊不知道怎麽打了起來,呼啦一下子全都圍了上來。
“住手!”一個臉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的中年男子喝住了紀太虛二人,這人名叫屈辰渡,也是從太上道祖開辟的那個世界之中飛升上來的,在下界的時候便跟莫問天有仇,臉上的疤痕便是莫問天給留下的。後來屈辰渡實在感覺到自己不是莫問天的對手,不得以之下隻好灰溜溜的飛升了,以躲避莫問天尋仇。屈辰渡在天界修煉多年,終於的是等到了莫問天上來,立刻發動了對莫問天的追殺,乃是這次大戰的頭頭。
“師祖,這小子奪走了嚴辰關師祖的飛劍,還放言侮辱我青城劍派。”那個年輕人一看到自家門派的人來了,立刻心中豪氣大作,對著屈辰渡言道。
“你這後生!”屈辰渡看著紀太虛說道:“手中為何拿著我青城劍派的玉陽神劍?這劍不是你該拿的,將劍給我,我念你年少無知,還可以不追究你的過失。”
“將劍給你?”紀太虛冷冷一笑:“你們說是你們青城劍派的就是青城劍派的?紅口白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拿走了這柄寶劍了?既然是你們青城劍派的,為何這柄寶劍不聽你們的話?”
“這是怎麽回事兒?”屈辰渡看著這個年輕的青城劍派弟子言道。
“回稟師祖,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麽邪法將玉陽神劍煉化,弟子本領低微,不能從其手中奪回寶劍。”
屈辰渡沉吟了片刻,對著紀太虛言道:“你叫什麽名字,這柄劍是怎麽到你手中的?”
“我叫遲衡山。”紀太虛言道:“剛才在那兒站得好好的,突然就見天上落下來一道光華,我伸手一接,就拿到這寶劍了。”紀太虛此言一出,眾位青城劍派長老、弟子盡皆嘩然。
“是嗎?”屈辰渡眉頭一皺,伸手放出一道清光落在紀太虛身上,清光在紀太虛身上轉了一圈兒之後,屈辰渡立刻大喜,對著其餘的幾位長老說道:“此子天生道體,又是修煉的有我太清一脈的功法,玉陽神劍此刻已經是被其煉化,可見此子正是機緣深厚,得到太上道祖垂青,與我青城劍派有緣啊!”
“真的?”列位青城劍派長老紛紛放出清光來探查紀太虛的身體,得到的結論果然是跟屈辰渡一般無二。
“後生,你這修煉的功法是從何而來的?”屈辰渡問道。
“我這是以前無意之間在一個山洞中發現的,說是什麽《太上洞玄悟道錄》。”紀太虛麵色凝重的說道:“我看過之後,那本書卷便消失不見了,之後就一直在修煉。”
“《太上洞玄悟道錄》是我太清一脈無上築基典籍,就連我們青城劍派都是沒有的。”屈辰渡對著眾人說道:“如此良才美質,又是修煉我太清一脈功法,我有意代嚴師弟收其為徒,也不負玉陽神劍自動擇主之機緣。”
“師兄所言甚是。”眾位長老各自頷首。
當下,屈辰渡便手起一道劍光將紀太虛帶起來,朝著青城派飛去。
青城劍派所在之地也叫做青城山,本來此地並不是這個稱呼,隻是後來杜光庭求得天庭的符詔,將此地改名為了青城山。這一處青城山要比下界的那一座,不知道雄偉到了何種程度,方圓萬裏盡皆在青城劍派屬地。
屈辰渡將紀太虛待到了一座名叫鬆濤峰的山峰之上後,便對紀太虛言道:“遲衡山,我那嚴辰關師弟還從來未曾收過弟子,你天生道體,福緣深厚,又得到了嚴師弟的玉陽神劍,鬆濤峰乃是嚴師弟生前的道場,日後便需要你在這裏執掌了。不過,我還需要將你的事情稟明掌教老師,故此,你先在這裏等待片刻吧。”
“好,那便有勞師伯了!”紀太虛對著屈辰渡拱拱手言道。
屈辰渡身化一道清光便朝著中央的清福峰而去。紀太虛左右看看這座鬆濤峰,見到不遠處鬆林掩映之處便有一座小小的庭院,便信步而去。
這小小的庭院之上,有著四個大字——“靜聽鬆濤”。紀太虛推門而入,發現這座庭院著實不大,隻不過有著五六間的房屋,庭院周圍盡皆是高大的鬆木,庭院之內也有數棵鬆樹,使得整個庭院中都顯得十分的靜謐。紀太虛進入到正廳之中,見到這裏的擺設也都很簡單,右手邊是一個小小的臥榻,臥榻旁邊有著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書卷。
這些書卷之上的前三卷便是下界青城劍派的三大鎮派寶典——《九天玄經》《太玄神劍》《玉清隱書金虎符經》,這三卷經典之後,便是一些太清教的功法,不過相對於紀太虛手中的太清教功法,這些經卷、道書則是簡單、低等了許多。
杜光庭也不過是太上道祖的記名弟子,隻是有機緣去太清道場聽講而已,怎麽能夠比得上親傳弟子玄都真人?在這些道書的下麵,就是嚴辰關的一些心得體悟、筆記雜談之類的。
“在下界的時候,青城劍派總是說跟太清教同氣連枝,看來果然有其淵源啊!”紀太虛看著這些書心中想到:“不過,嚴辰關總算也是金仙果位的高手,手中死的邪魔外道也應該是不少,怎麽沒有這些功法?難道是嚴辰關沒有我的這類癖好,喜歡收藏對手之物不成?”
紀太虛在這裏左右看了看,就聽聞天上有著破空之聲,抬頭一看,便是屈辰渡來了。
“遲師侄。”屈辰渡看著紀太虛笑道:“掌教真人要見你。”
紀太虛怎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笑著說道:“多謝師伯。”
當下屈辰渡便帶著遲衡山來到了中央清福峰大殿之中見到了杜光庭。杜光庭生的相貌奇古,三縷長髯飄飄,高坐在大殿之上,兩邊有著十幾個座位,隻不過這些座位之上並沒有坐滿,有五六個都是空著的。
“見過祖師。”紀太虛對著杜光庭俯拜道。
“嗯——”杜光庭見到紀太虛點點頭,然後說道:“果然是天縱之姿,更是與我青城劍派有緣。既然你繼承了吾徒的遺澤,便當為其座下弟子。”杜光庭將手一揮,便有兩個小道童捧著一領道袍跟一張玉牒來到了紀太虛麵前。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青城劍派的三代弟子之一。”杜光庭對紀太虛言道,接著便說了青城劍派的門規之類的。然而還沒有說完,卻見天上有五道劍光落下,劍光落定,顯出了五個十分狼狽的道人來,這幾個道人都是有著金仙巔峰的實力。
“師尊!”一個道人快步走到一個座位上,對著杜光庭大聲說道:“那紀丹青等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我等剛剛到達太清道場,便見到紀北宸那廝早就等在那裏,還沒等我們開口,那紀北宸便言道:‘爾等是來尋我嗎?’。我們本來以為他不過是剛剛從下界飛升上來,想著五人同時出手,將其擒拿下來,去往玄都真人處討個說法,誰知道,我們還沒有動手,那紀北宸便已經祭起了法寶,朝著我們幾個殺來,將我們幾個硬生生的從太清道場給打了出來!”
紀太虛聽了這話,心中不禁好笑:“這位卻是有趣,自己本事不濟被我兒子暴打一頓,好似自己還有理,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杜光庭聽了,眉頭一皺:“紀北宸的法力就如此之高?”
另一位衣著同樣狼狽的長老言道:“誠然,紀北宸已經修成金仙,而且手中法寶較之應申等人更是精奇許多,厲害非常,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一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