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能夠震懾諸天萬界的四海龍舟被星宿漩渦攪動的一陣起伏!

“白璧瑕果然不俗!”紀丹青輕喝一聲:“不過,技止此耳!”紀丹青身上忽然金光大作,一道龍氣從身上衝出,直衝九霄,腳下的四海龍舟也是放出一道道真龍帝氣,四海龍舟之上的龍紋突然掙脫了四海龍舟的束縛,飛了出來,化作一條條半透明的金龍圍繞著四海龍舟不斷的盤旋。原來這四海龍舟之上的龍紋竟然是由真正的龍魂禁製而成!紀丹青一運法力,四海龍舟便擺脫了星宿漩渦的吸引之力,反而是將星宿漩渦給壓的轉動不了!

“啪!”紀丹青在四海龍舟之上輕輕一跺腳,四海龍舟祥光大作,緩緩的朝前移動著,將白璧瑕放出的星宿漩渦給一點點衝得粉碎!

“噗——”白璧瑕感到好像是一個重錘狠狠的在自己的元神之上錘了一下似的,忍不住口噴鮮血,伸手灑出一片星光,轉身閃到了數十丈開外!

“紀丹青!”白璧瑕手持長劍指著紀丹青喝到:“有本事便憑借真本事來!莫要仗著四海龍族的法寶!”

“好!”紀丹青輕喝一聲,收起了四海龍舟:“今日我定要你死得心服口服,不然,我便罔為始肇王!”

白璧瑕左手在手中星光長劍上一彈:“白某人不才,今日裏參悟出了一門劍術,還請始肇王品鑒!”

“白先生想要以劍術來勝我?”紀丹青笑道:“恐怕要讓白先生失望了,寡人之劍術也是融合百家之長,劍術上的造詣,恐怕比白先生隻高不低!”

“那就請始肇王出招吧!”白璧瑕眼中精光一閃,對著紀丹青言道。

紀丹青右手之上光華一閃,一柄長劍出劍在手中:“此劍名曰玄穹天帝劍,劍長九尺五寸,上刻諸天列宿、天地八極、幽冥地獄!乃是寡人成道之寶,你能夠死在玄穹天帝劍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白璧瑕看著這柄精光閃爍的長劍,不由得一陣失神,轉而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你們兄弟二人為何會有如此作為,原來你們的野心比天還高!若是我能夠早些知道你們之誌向,說不定我還會主動投靠你們,為你們效力!然而現在你我卻是敵我雙方,今天便讓我看看你們是否是有這個實力!”

白璧瑕說完,長嘯一聲身上星光璀璨,腦後顯出一個星光巨輪,身上星光點點,好像是一件星辰道袍,身上氣勢高妙非常,顯然是用出了全力,手中之劍更是恐怖,晃動之間,便是有這一個小小的星辰渦旋誕生!

下麵的眾人看到這情景,心想:“白璧瑕法力居然是高到了這般令人恐怖的境界,紀丹青還能否是敵得過他?”

白璧瑕每一劍揮出便是有著無數的星光相隨,氣象萬千,恢宏無比,手中長劍更是有著一種無端的飄渺之意,仿佛是諸天列宿運轉之態,根本是無從尋找痕跡,長劍過處,更是鎖定了一切,將一切的一切都籠罩在那種星空般的劍意之下!就在無數的星光、劍氣對著紀丹青當頭罩下的時候,紀丹青手中的玄穹天帝劍忽然動了,這柄劍一動,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種莫名的心驚,整個天地之間的所有一切都好像跟隨著這柄長劍動了起來!這柄長劍仿佛是掌控萬有,長劍過處,更是有著雷霆風雲相隨,天地之間的各種元氣、罡煞也紛紛躁動了起來,對白璧瑕有著無邊的排斥!

本來眾人以為白璧瑕的劍法浩渺如星空、玄妙如列宿,已經是盡善盡美的境界,就算是巴山劍派聞名已久的至高劍法——萬物刑,都無從超越這劍術,都無從破去這劍術!然而見到了紀丹青的劍法,卻感覺堂皇大氣、如同煌煌天帝,攜帶整個天地之力,轉動陰陽五行、禦使四季六氣,喜則如若陽春,怒則肅同霜秋,動則雷電相隨,靜則風雲拱服!這般的氣勢,這般的劍意,一下子便將白璧瑕給壓了下去!

兩者交手百餘招,更是令下麵諸人大開眼界,無論是白璧瑕的諸天星宿劍法,還是紀丹青的紀丹青的天地皇者劍法,都是讓眾人有種高山仰止之感,已然是超脫了凡俗的劍法、劍術、都可謂是盡善盡美,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古人雲,技近道矣,也不過是如此!

不僅是魔教、旁門眾人,便是在靺鞨軍帳之中的靜坐的王子夜、屍神鳩等人見到這等劍法也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王子夜搖搖頭說道:“這兩人都是千萬年不遇的奇才,兩人的劍術都已經是做到了後天的極致,此時兩人還都是天仙修為,然而其劍法都已經能夠威脅到我們了!尤其是那紀丹青,天地皇者劍意,就算是上界之中建立萬年皇朝的君主,也做不到這一點!恐怕這等劍意在層次上已經是摸到了天帝那個層次的門檻!隻要是假以時日,未必不能達到天帝的那個樣子!”

“想來紀氏兄弟二人的目的就是要如此!”一身花紋的章豹言道:“弟弟就已經是如此,那麽紀太虛想來要比紀丹青厲害得多,你們兩個還好,已經脫困多日,阿明汲取四海之力,也將修為恢複得七七八八,隻有我們兩個尚且極為虛弱,待會若是跟紀太虛拚起來,恐怕便有些不利索!”

“那又如何?”白頭紅爪、猿猴一般的朱厭言道:“憑借著我們五個,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年輕後輩?你若是想要補益自身,外麵皆是血食!”

“我與你不同,但要吞食血食便可,我若是吞了,還要費力煉化,諸多的麻煩!”章豹搖搖頭說道。

“嘿嘿,你若不吃,這些可都歸我了,待到那三十萬大軍熱血沸騰之時,便是進食血食最好的時機!”朱厭嘿嘿笑道。

見到白璧瑕跟紀丹青兩人戰得如火如荼,冒頓心中不禁湧出了一股深深的自卑:“紀丹青莫非便是那種天生的皇者?難道我就沒有半點比上的可能嗎?”念及此處,冒頓看看身後的三十萬大軍不由得又有了底氣!

“你縱然是天生的皇者又能如何?”冒頓心中叫道:“這天下遲早還是我的!”

“擂鼓!”冒頓忽然對後麵伸手一揮,那司鼓的是士兵聞令,立刻齊齊得敲起了戰鼓,咚咚的戰鼓之聲,好像是天上的雷鳴,讓每一個持戈披甲的將士都感覺到一股戰意從心中升騰了起來,此刻全然沒有了對紀丹青這等強者的畏懼,有的隻是一種莫名的衝天的戰意!

“殺!”脫脫怎麽猜不到冒頓的心思,那邊戰鼓剛剛響了三通,脫脫忽然仰天大吼一聲。本來是有點消退的戰意,又好像烈火一般在靺鞨將士的心中燃起,跟隨著脫脫一同大喊:“殺!”

此刻就算是一貫閑雲野鶴慣的修道之士也感覺到一陣熱血沸騰,想要跟隨著這些將士一同披堅執銳征戰沙場!

就這這時候,靺鞨軍營之中忽然衝出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迎風便漲,化成了一個百丈高下的巨猿,這尊巨猿張開巨口,整個巨口好像是無底洞一般放出無邊的吸力,將靺鞨的三十萬大軍一口吞入到了腹中,便是那位少年名王脫脫也沒有例外!

冒頓本來看著自己的三十萬大軍,感到心神激蕩,如此一來,頓時間變得冰寒萬分,不知所以,便是那些魔教、旁門的修道之士也驚呆了!

紀丹青一看這情景,一劍朝著白璧瑕斬下,白璧瑕將身子一錯,躲過了這一劍,兩人瞬間飛出了數百丈開外!

“你們終於肯出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出現在城頭之上,卻見紀太虛不知何時已經站立在了那裏。

“啊——”冒頓慘叫一聲,口吐鮮血暈倒在地上!然而沒有人顧得著去管他,一個個凝重的看著紀太虛!

“你就是紀太虛?”朱厭渾身血光隱隱,對著紀太虛獰笑一聲:“我剛吃了三十萬大軍,正好是有力氣,你我且來戰上一場!”

“找死!”紀太虛大喝一聲,一步踏出,出現在朱厭麵前,伸手一掌拍下,一道雲光大手出現在朱厭頭長,朝著朱厭狠狠的掃了下來!朱厭咧開大嘴,兩隻巨大的手臂轟然向上,打在這個雲光大手之上。朱厭本以為會將這個雲光大手給打碎,卻感到手臂之上傳來一陣劇痛,兩隻胳膊險些被震斷!自己無法經受住這般巨力,被這隻雲光大手狠狠的拍在了地上,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猿形大坑!

正待紀太虛還要動手之極,自己周身之處忽然莫名出現了許多巨大的水滴,這些水滴組成了一片汪洋波濤,從中鑽出了一個黑衣大漢,這個大漢對著紀太虛一圈轟出,一道道水光在其身旁圍繞著。

同時,一支造型奇古的長戈從紀太虛背後此來,分明是王子夜的扶黎戈,一雙巨大的鳥爪從天而降,朝著紀太虛頂門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