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王子夜誕生之時,懷中便抱著扶黎戈跟曲陽之幹,這兩件武器可謂是王子夜的同胞兄弟,跟王子夜血脈相連,隻要王子夜一動念,扶黎戈跟曲陽之幹便會有感應,在上界之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自己這兩件法寶。然而,就算是被人用手段給收走了,自己隻要一動念,便會回到自己的手裏!
但是這一次,紀太虛放出的雲光居然是驅散了自己跟扶黎戈的感應,要將扶黎戈給收走!王子夜自然是大驚,隻好跟紀太虛拚起法力來!王子夜凶悍一生,此時放出的混沌之氣厲害無比,然而對上紀太虛放出的雲光還是力有不逮!
就在這時,一道琉璃色的光華從小自在宮之中衝出,打到了扶黎戈之上,跟混沌之氣一同,將紀太虛放出的雲光給驅散!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王子夜暴喝一聲,手中的扶黎戈朝著紀太虛恍如閃電一般刺下,將紀太虛周身的虛空絞得一塌糊塗,然而紀太虛卻在崩滅的虛空之中巍然而立,手中滅道劍上下翻飛,跟王子夜拚在一起!二人邊戰邊走,邊走邊戰,所過之處,一切盡皆湮滅。在小自在宮之中的白鬼神看著激戰不已的王子夜、紀太虛二人,心中憤恨無比!本來白鬼神跟紀太虛法力相當,棋逢對手,如今白鬼神雖然是較之從前法力大進,但是紀太虛更是一日千裏,已然證就了金仙果位!白鬼神本來意欲提升法力,將紀太虛殺死的願望,此時更是沒有了半點實現的可能!
紀太虛、王子夜鬥的時間越長,便越顯出了差距,王子夜本來還能夠跟紀太虛分庭抗禮,然而逐漸的便被紀太虛占領了上風,此時王子夜已然是疲於應付了!
小自在宮之中的血道人沒有越皺越緊,眼中俱是驚駭。二人拚鬥的正激烈時,紀太虛突破了王子夜的層層防禦,一掌拍在了王子夜左手之中的曲陽之幹上,但聞得一聲驚天轟鳴,王子夜手臂上筋骨盡斷,被紀太虛一掌擊飛,從外界拍在了小自在天境之中!小自在天境之中此刻混亂無比,地水火風亂湧,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一個渡過了三次天劫的修士在這裏瞬間便會被混亂的地水火風轟得粉身碎骨!
“不好!”血道人輕喝一聲身上琉璃色光華一閃,便將小自在天境挪移到了小千世界之外,沒有了小自在宮的鎮壓,小自在天境之中也變得更加的混亂,就算沒有外力的作用,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自己崩滅的!
紀太虛一步踏出,便來到了王子夜上麵,手中滅道劍朝著王子夜狠狠斬下,然而一道琉璃色光華忽然出現在了滅道劍之前,血道人渾身琉璃色光華湧動,擋住了紀太虛的這一劍!
“你也敢來阻攔?”紀太虛暴喝一聲:“縱然今天是你的真身本尊前來,也不能夠奈我若何!”紀太虛說著,手中的滅道劍之上劍光大盛,一道道劍光朝著血道人壓碾而去,血道人周身的他化自在魔光被一層層的削去,血道人吃驚不已,連忙身形一閃,手中拉過王子夜飛到了一旁!
“哼!”血道人冷哼一聲說道:“若是我的天魔六寶在手,今日,定然叫你魂飛魄散!”
“波旬!”紀太虛指著血道人喝到:“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若是真有本事,早就將你的法寶收走了,哪裏會在這裏大放厥詞?”血道人本就是波旬的一縷神念在這個世界之中所化,紀太虛稱呼血道人為波旬,也算恰當,不過更有一種蔑視感在其中!
紀太虛這樣一說血道人臉上也是一陣暗淡!一旁的王子夜怒喝一聲,在此朝著紀太虛殺來!血道人見到王子夜出手,也不甘落後,腦後飛出了一隻琉璃色光華大手,朝著紀太虛抓來!
紀太虛冷哼一聲,頭上的揚雄碑之上雲光大作,一道光華朝著小自在天境一卷,已然是處在崩潰邊緣的小自在天境,被紀太虛放出的雲光一照,便迅速縮小,化成了兩道地水火風亂湧的長龍朝著血道人跟王子夜二人衝去!
“你!”血道人看到這情景,心中一驚,沒有想到紀太虛居然有這般的神通法力,將自己開辟出的小自在天境給收走,化成兩條長龍殺向自己!
“紀太虛的法力已經高到這種境界了嗎?”血道人心中想到:“這般的法力,縱然是本尊前來也輕易殺不死了!”這時已經不再容許血道人多想,一條長龍已然是張牙舞爪的殺向了自己!血道人此刻隻好運起自己全部法力,化作一個無比華麗美好的魔國世界。這條長龍衝入到這個魔國世界之中,整個魔國世界轟然崩滅。血道人冷哼一聲,麵色蒼白,顯然是受傷不小!
一旁的王子夜見到紀太虛將崩滅的小千世界化成一條長龍朝著自己殺來,大喝一聲,飛身縱起,手中的扶黎戈朝著這條長龍狠狠的斬下,這條長龍,雖然是龍形,卻是由著無數的元氣化成,威力巨大,極具破壞性!長龍被王子夜一戈斬斷之後,便化成了無數的暴烈氣流朝著四方衝去,王子夜手中有著曲陽之幹,對此絲毫不懼,然而,紀太虛卻不能任由這些地水火風隨意的肆虐,輕喝一聲,頭上的揚雄碑上放出一點點雲光朝著四方揮灑,將這些混亂的元氣都定住,然後雲光一卷便被卷入到了揚雄碑之中。
小千世界崩滅之後,化成本源的四相,正好是補益了這件法寶!
“殺!”王子夜大喝一聲,整個人化成了一道流光,朝著紀太虛衝去。
“土雞瓦狗耳!”紀太虛眼中精光一閃,頭上的揚雄碑上垂下道道雲光,仿佛是無數的鎖鏈一般將王子夜緊緊的束縛住!而後揚雄碑上三千符篆盡皆放出無數的光亮,雲光之上放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將王子夜朝著揚雄碑拉去。
王子夜心裏頓時湧出了一種深深的恐懼與無力之感,血道人已經告訴過他,一旦是被這塊石碑困住,便會被連同元神、肉身一同煉入到石碑之中!那便是萬劫不複了!
這個縱橫上界,不知道挑戰過多少仙佛菩薩的凶人,就算是玄都道人當初擒拿他的時候,也是動用了不知道多少的法寶、陣法的王子夜,此刻終於是感到害怕了!
“不!”王子夜大叫道:“我不要被煉化,我不要被煉化,我不要被煉化——”
“這可由不得你!”紀太虛冷冷的說道:“我說要你死,你怎麽能夠活?”紀太虛言畢,頭上的揚雄碑上雲光更盛一分,王子夜更是感到無可抗拒了!
“我來救你!”一旁的血道人大喊一聲,卻見右手朝著麵前的虛空狠狠地一轟,虛空之中便被轟出了一個大洞,一柄四尺長短的三棱杵從這個大洞之中飛出。這柄三棱杵一出,便放出了萬丈琉璃色光華,三棱杵之下顯出了一幅幅天魔影像!
“哈哈哈哈!”紀太虛笑著說道:“波旬,縱然是你將在上界本體祭煉萬年的隨身寶杵傳過來,又能夠如何?”紀太虛手中滅道劍對著血道人一指,滅道劍好像是突破了虛空的限製一般,越過了百十丈的距離,直接刺到了血道人的麵前!
血道人驚呼一聲,那柄寶杵猛然飛出,放出萬道光芒擋在了紀太虛的滅道劍之前!兩件法寶相交,爆出了奪目的光芒!
“嘿——”血道人輕喝一聲,身體忽然消失不見,下一刻再出現的時候,紀太虛見到一個琉璃色的大手出現朝著自己拍來!血道人也是直接穿梭過來,殺向了紀太虛!
那邊的天魔寶杵纏住了紀太虛,紀太虛此刻來不及反應,這個琉璃色的大手狠狠的拍在了紀太虛揚雄碑上放出的雲光之上,將紀太虛頭上的揚雄碑都拍的一抖,這一下雖然是沒有給紀太虛多大的傷害,卻是將束縛王子夜的雲光拍的一鬆,王子夜趁機祭起了扶黎戈打破了雲光瞬間逃到了百丈之外!
“死!”紀太虛眼中殺氣大作,頭上的揚雄碑狠狠的砸在了血道人身上,將血道人的護體他化自在魔光全部破去,砸在了許多人的背上!
“噗!”血道人經受不住這揚雄碑的力量,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將一身道袍都浸染紅了!此刻血道人卻是名副其實的血道人了!
那邊的天魔寶杵恍如閃電一般的飛到血道人身旁,放出一道道琉璃色的他化自在魔光裹住血道人也挪移到了一旁!
血道人雖然是逃走,卻一點也不好受,身上浮現出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符篆,正是紀太虛的三千天書符篆,這些符篆明明滅滅,每閃爍一次,血道人都感到自己的法力在不斷的流逝著,就連自己的元神也在一點點委頓,甚至於自己的道行也在漸漸的消退著!“不愧是得到了奇相氏的道統!”血道人手中的天魔寶杵上湧出一道道光華進入到身體之中,跟紀太虛的三千符篆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