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丈請了!”玉京城中,錢諾身上穿了一件樸素的青衫,對著一個賣茶水的老漢拱拱手說道。
“這位公子想必是前來趕考的吧!”這個老漢笑著給錢諾端上來了一碗的茶水。錢諾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這個粗砂大碗,內中幾片茶葉靜靜的躺在碗底,這種茶水跟自己在龍鼇島喝的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錢諾還是將這一大碗茶端起,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十分暢快的對著老漢說道:“好生解渴!”
紀太虛曾經教導過錢諾,在其位便謀其政,入方則方,入圓則圓,這些外界環境,無論如何都是要去適應的,然而不能改變的是自己的本心。富是一日,窮亦是一日,這些時光都是需要用到求道之上的。
“老漢聽聞說,今年的科考題目都已經被透露出了許多的名目了呢!”老漢對著錢諾笑著說道。
“哦?”錢諾頓時來了興趣,對老漢說道:“這種事情可是不能亂說的,若是真的是透露出了消息,那些禮部的大佬恐怕已經是被皇上撤職查辦了。”
“其實這也是從宮中傳出的!”老漢對著錢諾說道:“聽宮中的太監說道,皇上準備說是讓今年的考題偏重一些今年天災,還有君臣之間的關係!”錢諾一聽老漢如此說,輕輕了笑了笑,對著老漢拱拱手說道:“多謝老丈!”
“沒什麽的!”老漢咧嘴一笑:“你們這些舉子,也是不容易,十年的寒窗,方有了今天的機會。”
“老丈心腸寬厚,在下佩服!”錢諾對著老漢笑著說道:“如今距離開考還有些時候,小子想要在玉京城中租賃一個宅院,看到這條巷子還是比較幽靜的,不知道這條巷子之中,有沒有空閑的房子?”
“你是說這裏啊!”老漢對著錢諾嗬嗬笑道:“這條巷子之中閑著的房子有是有,但是不是你能夠租賃的起的。”
“為什麽?”錢諾追問了一句。
“這條巷子,你看著是深,不過也隻有區區三四家而已!”老漢對著錢諾說道:“因為這裏曾經是紀侯爺、紀太虛大人的府邸。紀侯爺的玄侯府占地極大,內中亭台樓閣無數,造就了各種的景色,每年春天到臨的時候,侯府的花園之中各種的鮮花爭相的開放,那場景真是美啊!”老漢感歎道。
“難道老丈曾經是見過內中的場景不成?”錢諾笑了笑問道。
“那是當然!”老漢嘿然一笑:“紀侯爺在的時候,不禁旁人觀看,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走卒販夫,隻要想去看花園中的景色,都是可以的。不過現在不行了喲!自從紀侯爺走後,侯府便被朝廷封住了。任何人不能進入!”老漢臉上十分感歎的說道:“不知道今年府中的拿住茶花開成了什麽樣子,想在沒有人料理,也不會長的怎麽好!”
“看來師父在這些玉京城中的百姓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錢諾心中想到。
“周仁!”錢諾看著皇宮的方向,心中想到:“你將我們從玉京城中趕出來,趕到了大海之上流亡,若是有一天我回到玉京,定然是要讓你血債血償!”
此刻的錢諾心中忽然湧出了一種想要去皇宮之中去見一見周仁的強烈的衝動,不過錢諾還是強自將這個念頭壓下來,站起身來,將一粒碎銀給了老漢,然後慢慢的走了!
“師尊說讓我去太清仙境將鎮壓在那裏的一個大魔頭殺死!”錢諾走出了玉京城心中想到:“師父說這個大魔頭是當初如是大師的惡念化身,我雖然是在師父的幫助下渡過了三次天劫,然而對付一個羅漢的化身還是不行的!反正是太清仙境在昆侖山,我何不先去天女門去找沈仙子呢?沈仙子跟師父的關係不明不白,嘿嘿,所不定會是我的第四位師娘呢。”
錢諾想到這裏,身化一道蒼黃色的光華便朝著昆侖山而去了。
當錢諾來到天女門的山門前麵的時候,便見到有連個天女門的弟子攔住了自己:“來者何人?”
錢諾腳下踩著一個四方的黃色的大地的模型,頭上頂著一個小小的蒼穹,顯然是練了《重黎寶典》才有的異相!紀太虛得到黃昏曉的《重黎寶典》之後,心中有感,方才是將自己的三次天劫引了下來。事後,紀太虛便將《重黎寶典》跟大夏龍雀刀還有朱雀之璋賜給了錢諾,也幫助錢諾渡過了三次天劫!這樣一來,錢諾終於是堪堪的趕上了應申、塵空跟紀北宸三個。
“在下龍鼇島錢諾,特來求見沈霓裳仙子,還望兩位仙子為在下通報一聲。”錢諾笑著對這兩個天女門弟子說道。
“你是龍鼇島來的?”這兩個女子立刻問道:“那你是紀太虛什麽人?”
“正是家師!”錢諾笑著對兩個女子說道。
“怪不得呢!”兩個女子上下打量了錢諾一番:“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有了這麽高的修為,原來是紀侯爺的弟子,那你先等一下吧,我去給沈師姐說一聲。”
片刻之後,這兩個女子便將錢諾領到了沈霓裳的閣樓前。待到錢諾見到了沈霓裳,心中難免有些失望:“這便是師父的舊情人嗎?沈仙子的修為怎麽這麽低?應當是師父怕幾位師娘吃味兒,不敢給沈仙子太多的好處!”雖然沈霓裳也剛剛渡過了三次天劫,然而錢諾這些年來所見的人物那個不是驚才絕豔,如同妖孽一般?見到了沈霓裳自然也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意思了!
“你就是錢諾?”沈霓裳見了錢諾之後說道。
“正是!”錢諾見到沈霓裳之後,也不敢坐下,隻是躬身立在了沈霓裳的對麵。
沈霓裳看了看錢諾,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明不白的表情,對著錢諾說道:“他——你師父他現在還好嗎?”沈霓裳說完便立刻低聲的自嘲了一句:“我這問的是什麽話?你師父在東海之上立下了這麽大的基業,怎麽能夠過得不好?”
“師父剛剛渡過了三次天劫,道行大進,這次我來中土有事兒,師父特地命我來見一下沈仙子,給仙子問一聲好!”錢諾對著沈霓裳說道。
“問好?”沈霓裳淺淺的笑了笑說道:“想必是你自己要來的吧,依照他的性子,若真的是你師父讓你來問好,不知道要給我帶多少東西呢!如今什麽東西都沒有,怎麽會是來問好的?”
“不不不!”錢諾聽到這話一陣愕然,連忙對著沈霓裳說道:“師父讓我給仙子帶來太上飛升丹三枚,生生造化丹三枚……”錢諾搖著牙說道。
“好了!”沈霓裳笑著對錢諾說道:“你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了,這些丹藥在我這裏都是以瓶來計數的……”
“嘿嘿!”錢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東海沿岸二十多州的天災難道真的是你師父渡劫引起的?”沈霓裳突然問道。
“不錯!”錢諾說道:“師父修為高,自然天劫也是厲害。”
“唉——”沈霓裳歎了口氣說道:“當初我跟你師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還是什麽都不懂。如今已經——如今來應申的修為都超過我了!”
“師父也經常給我們說起過。”錢諾笑嗬嗬的說道:“說是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還做出了許多登徒子的形狀,現在回想起來,也很是難忘呢!”
“看來這一句你沒有騙我!”沈霓裳淺淺的笑著說道:“可惜,他再也不會在那樣一個情境下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