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曉看著這麽大的陣仗,也是感到震驚:“紀太虛囂張跋扈已久,目無餘子,今天弄出了這麽大的陣勢,到底是為了迎接哪一位大神通的人物?這個人的修為得高到了何種境界?”
不過紀太虛並沒有讓黃昏曉等待多長時間,隨即便帶著火尋笙、楊櫻、林花雨跟冬兒從寶車之中出來,站立在了一塊如同是青色綢緞一般的錦雲之上。
“那個小姑娘便是紀太虛的妹子冬兒了!”黃昏曉看著二人心中盤算到:“旁邊的那三個女子應當是紀太虛的三位夫人了,其中的兩個身上的法力俱是很是強大,不過中間的那一個卻是法力最弱,想必就應該是手中掌控著兩萬妖兵兵符的火尋笙了!”紀太虛帶著三人出來之後,寶車之中又鑽出了一個十一二歲上下的男孩兒,這個男孩兒一出來,便對著紀太虛四人依次行禮:“見過父親、三位母親,見過小姑!”
“好!”紀太虛對著自己的兒子含笑說道:“你去接一下你嬸娘!”
“是!”紀北宸立刻應了一聲,很是隨意的向前跨去,一步便是跨出了十餘丈的距離,步步都是踏在了半空之上,然而並不見這半空之上出現什麽光華、元氣之類的,也沒有佛家所說的步步蓮花,然而紀北宸就是這樣一步步的向後走去!
這情景更是讓黃昏曉有些摸不著頭腦:“紀北宸到底是用的什麽古怪法門?竟然能夠這般隨意的在半空之中挪移?也不見身上有什麽元氣的震蕩!真是令人想不通!”
“北宸的《混洞開辟真經》已經是登堂入室了!”林花雨十分滿意的對著紀太虛小聲說道。
“什麽登堂入室?”紀太虛笑了笑說道:“我也看過《混洞開辟真經》,對於北宸來說,隻不過是摸到了些許的皮毛而已!”
但見後麵又是有十二隊跟伺候紀太虛這輛馬車的侍女一般無二的侍女擁著另一輛的寶車來到這裏。紀北宸躬身站在這輛寶車以前,說道:“恭請嬸娘!”
“宸兒啊!”一個極為溫柔的聲音從這輛馬車之中傳出,便立刻有一個著裝鮮亮的少婦從寶車之中走出來,這個少婦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兩歲上下的孩子,走出了出來!紀北宸恭敬的扶著這個少婦來到了紀太虛等人的身旁。這個人正是紀丹青的妻子謝家的謝飄雲,懷中抱得孩子就是紀丹青的兒子——紀承乾!
“見過大哥,三位嫂嫂!”謝飄雲抱著紀承乾對著幾人笑了笑說道。
“好!”紀太虛看著謝飄雲跟紀承乾笑了笑。
“怎麽不見紀丹青?”黃昏曉在下麵想到。
就在黃昏曉這般思索之際,忽然天邊傳來了一片環佩之聲,一道彩光在天邊驟然升騰起來,一聲聲的龍吟從天邊傳來。眾人轉頭一看,便見一艘碩大的龍舟破空而來。龍舟之上站立了一個英風銳氣的年輕道人,正是紀丹青!
“哈哈哈哈!”紀太虛向前跨了一步,立刻便有一道金橋出現在了紀太虛的腳下,將紀太虛直接挪移到了紀丹青的麵前:“丹青,你閉關一年,如今破關而出,身上的氣勢又是大大不同了。如今可曾有什麽感應嗎?”
紀丹青對著紀太虛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是將自己所學的道法融匯到了一爐之中,又按照《太極圖說》之中的法門仿照陰陽兩儀立出了人極,化出了陰陽元神,不敢讓大哥的一氣化三清之法專美於前!”說著紀丹青頭上衝出了一黑一白兩道元氣,化成了一個黑袍道人、一個白袍道人!隨後,紀丹青頭上又升出了一個跟紀丹青一模一樣的元神,正是以人極來參悟天地之道、陰陽之理!
“好好好!”紀太虛看著這三個元神哈哈笑道,頭上也升騰起了一道清光,清光之中分化出了三個麵容相似的道人。但是這三個道人其中的兩個將身子一抖,一個化成了三枚舍利,化成了星宿僧,一個顯化出了自在魔!而後身體的三百六十個大穴之中又各自飛出了一尊神靈,化成了無為道!
兄弟二人的元神顯化出來之後,各自笑了一聲,而後便回歸到了身體之中。
“這兩個煞神!”黃昏曉在下麵看的一陣頭暈,沒有料到紀太虛、紀丹青兄弟兩個居然是厲害到了這種的地步。
“我以前隻以為紀太虛厲害,紀丹青等人隨手便可除去,然而紀丹青也是不能惹的凶星煞神!”黃昏曉心中想到:“紀氏門中上下怎麽是沒有一個好惹的?”黃昏曉又撇了一眼冬兒,心中又是一哆嗦:“我還是不要打這些人法寶的主意了,將兵符盜出來便是了!”
“夫君!”謝飄雲將紀承乾送到紀丹青的懷裏說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我們娘倆可是想你呢!”
“夫人放心!”紀丹青對著謝飄雲說道:“我這回閉關之後,便已經是將基礎打牢,之後隻要是一一的將法力提升上去便是了!”
“哼!”一旁的林花雨瞪了紀太虛一眼:“你看看人家丹青,再看看你,一天到晚的隻知道摸著你的那塊兒石碑,也不知道在參悟著什麽?”
紀太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也是沒辦法嘛!”
“夫君可從上麵參悟出了什麽東西嗎?”楊櫻也湊趣的問道。
“哪裏?”紀太虛苦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一揮,便見有一個形似卦象的東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然而這圖案上麵並非是有著六爻,而是整整有著九條。卦象其上的代表著陰爻的兩個斷開的橫線在這其中也是變成了三條!
“這是什麽?”紀丹青有些疑惑的問道:“看著好像是卦象!”
“你說的不錯!”紀太虛對眾人說道:“這也是卦象!”
“也是卦象?”紀丹青眉毛一揚對著紀太虛說道:“怎麽看著這麽怪異?這卦象怎麽解釋?”
“此卦象的解法跟周易不同!”紀太虛說道:“又開辟了一種道理!”
“這怎麽可能?”紀丹青輕輕的笑了一聲:“若是又開辟了一種道理,豈不是等於重立大道了?”隨著紀丹青修為的提升,自己的見識自然也是隨之增高,知道周易看似是簡單,但卻是大道的直接衍生之物,無所不包、無所不容。若是有人又開辟出了一種道理,那麽這簡直是又開辟出了一個大道!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紀太虛笑了笑說道:“天地之數又窮,而人之智慧無窮,以無窮之智慧而探索又窮之數,自然是能夠究其極,探其源!”
紀太虛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感到一陣的不可思議。
“你們也不用這般!”紀太虛將手一彈,這個卦象便消失不見了:“這也隻是我從揚雄碑中參悟出的東西而已!我到如今也才知道揚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但至於了不起了到什麽地步,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所以,我們修道切不可以為自己已經是到了頂點,路漫漫其修遠兮,這可能是一條永遠也走不到頭的道路!”
紀太虛的這話將眾人說的心中俱是一沉,紀太虛連忙說道:“好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現在可以考慮的!今日丹青出關,自然是要好好的輕喝一番!”
說著眾人便複換了笑顏,嘻嘻鬧鬧的跟著紀太虛去往了大殿去慶賀去了!這些在兩側列隊的小廝、侍女也都一隊隊的井然有序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