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王周仁自幼是跟紀太虛交好,兩人的府邸幾乎快成了一座了。而譚天河在眾人印象之中,應當是已經魂飛魄散的人物才是。依照紀太虛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事留下什麽對自己不好的手腳的!
“兩位都是有頭臉、有本事的人。”李盈虛對著二人說道:“為何要做出這種隔牆有耳的事情來?”
“既然我二人敢來。”周仁對著李盈虛說道:“自然是有我二人的理由。我也是知道你們想幹什麽,我也能夠解答你們的疑惑,我也能夠幫助你?”
“為什麽?”百裏未央輕喝一聲說道:“你跟他的關係,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是我還是周家的人!”周仁對著百裏未央冷聲說道。
李盈虛將手一揮,便見房子的兩扇門緩緩的關上了,而周仁跟譚天河也進來到了這件屋子之中。
“你先說說你為什麽沒有死?”李盈虛對著譚天河說道:“以我對紀太虛的理解,他是不可能放過你的。尤其是,你還是他的理由!”
“事情是這樣的!”譚天河說道:“紀太虛收服了薛蟒,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將薛蟒的修為大大的提升。已經——已經是摸到了宗師級的門檻了!法力極為的強大,手段極為的詭異。已經練成了五毒元神!”
“什麽?”甘克仁吃了已經說道:“薛蟒練成了五毒元神?”
“怎麽?”百裏未央看著甘克仁說道:“甘大人知道五毒元神是什麽東西?”
“當然知道,當然知道!”甘克仁皺著眉頭說道:“五毒元神是《三盤五毒真解》之上記載的最高的法門。五毒元神需要是用域內五毒祭煉而成的,練成之後,威力十分的巨大,甚至是能夠毒殺仙佛。”
“師尊見到薛蟒凶悍,知道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住的!”譚天河說道:“然後便是用計用仙法將我的肉身元神擊成了粉碎。名為是擊成了粉碎,實則是將我保護起來。隱藏在了虛空之中。等到薛蟒跟紀太虛等人離開之後,我便從虛空之中逃了出來!”譚天河麵色黯淡的說道:“隻可惜師尊跟整個衝虛觀上下都被紀太虛殺戮一空。”
“譚天河逃出來之後!”周仁說道:“便是將來到了我的府上,將事情都給我說了一遍,甚至是我們很多不知道的秘密。王映月道長也是在將這些事情印入到了譚天河的腦海之中。”
“都是什麽秘密?”張宣連忙問道。
“這件事情還要從當年說起!”譚天河頓了頓對這幾位大人說道:“當初的紀中山之所以被殺也並不是沒有他的原因。紀中山乃是天帝在這一界的後裔,乃是帝王血脈,較之先皇更加的適合當皇帝。所以引起了先皇的忌憚!不過這也僅僅是原因之一而已!”
“當初先皇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後!”譚天河說道:“便跟王和陽大人商量著,聯合著朵奔巴延、靺鞨單於冒頓,一起將紀中山殺死!”
“我說呢!”百裏未央失聲說道:“原來是王和陽老大人出的手,我說當初紀中山為何死掉了!”
“紀中山死了之後!”譚天河看了看幾人說道:“又將其夫人趙蝶衣逼死,本來是還要斬草除根,將紀太虛也順手殺了。隻是不巧的是,趙蝶衣的哥哥,東海齊雲島東明太微宮的掌教趙知元預先在玉京城之下的龍脈之中埋下了數萬的神雷!隻要先皇將紀太虛殺死,那麽趙知元便會引爆玉京城下、龍脈之中的神雷。到那時是何等恐怖的一個景象!”
“於是先皇有了忌憚,不敢去動紀太虛!”譚天河說道:“隻能將紀太虛接到了宮中,去將紀太虛撫養!不過先皇也是有了自己的私心!知道了紀中山是帝王血脈,於是便想要當字始皇帝以來,第一個飛升上界的皇帝!便思忖著將紀太虛的一身血脈換到自己的身上!然而無論是先皇當初用了多少的手段,都以失敗告終!”
“再往後的事情你們都是知道了的!”譚天河歎了口氣說道:“紀太虛成了氣候之後,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的法子,竟然是將自己身上的帝王血脈激發了出來!先皇也是感到自己製不住紀太虛了!正好事有湊巧,在北疆的時候,白璧瑕父子利用了北方六國的力量布下了七十二路天門陣,雖然這大陣是被紀太虛用太乙混天象陣破去,然而其能夠構建一個連接兩方世界的天門的這件事情便被先皇記住了!”
“從北疆回來之後!師尊便奉先皇的密詔,到處的尋找白璧瑕父子的蹤跡,終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是找到了白璧瑕父子。同時也從白璧瑕父子手中得到了七十二路天門陣的陣圖,跟布置方法!九月九日的時候,乃是一年之中皇氣最盛的時候,也是先皇的氣運最為興盛的時候。那天我們便在三陽山上利用大魏的龍脈強行打開通往上界的大門,雖然是大陣布成了!也曾經一度打開了連接上界的大門,卻被紀太虛破壞了!紀太虛、紀丹青兄弟不知道收買了朝廷之中多少的人。而後用詭計、強力弑君!”
“先皇的本意是要飛升的?”甘克仁不可思議的說道:“那他有沒有安排飛升之後的事情?”
“這件事情並非是什麽好事情!”譚天河說道:“所以先皇也就不想讓人知道,所以秘密的在宮中布置。在自己走後,讓太子即位!然而——”譚天河頗為痛心疾首的說道:“卻不想是讓紀太虛將太子弄下去,將清河王扶上來皇位!”
“怪不得紀太虛能夠這麽順利的將清河王扶上去!”李盈虛歎息說道:“原來是宮中已然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先皇一世英名,想要悄悄的飛升,想要讓太子突然的即位,以前做的種種的準備,都被紀太虛占了空子了!實在是令人可氣!”
“若是先皇能夠將這件事情多告訴幾個人!”甘克仁痛心疾首的說道:“說不定我們還有種種的手段不讓紀太虛行此悖逆之事的。”
“如今說什麽也都沒有用了!”王恕忽然說道:“譚天河,你可以肯定紀太虛身上是帝王血脈嗎?”
“這個是可以肯定的!”譚天河說道:“這件事情是先皇跟王和陽老太師都確定的事情!應該是真實的。”
“天帝血脈!”王恕皺著眉頭說道:“這可是傳說中上界天帝的子弟身上流淌的血脈,本來在始皇帝混一天下之前。各國的君主都是帝王血脈,隻是如今卻不是了!若是帝王血脈的話,從某方麵來說,的確是要比先皇更適合當皇帝!”
王恕這話一說,周仁跟甘克仁臉上都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神色。
“先不管是適合不適合!”李盈虛說道:“無論是什麽血脈,紀太虛謀逆篡國都是不可饒恕的,我們此刻應當是想想怎麽樣才能夠將紀太虛、紀丹青兩人手中的權力剝奪而去!或是殺死,或是囚禁、或是流放!然後肅清紀太虛的黨羽,還大魏一個朗朗乾坤!”
“但是我們應當是怎麽做呢?”張宣說道:“如今紀太虛可是已經掌握了整個玉京的防務,跟整個皇宮的防務,又有陛下做後盾,我們可是相對而言,勢力弱上一點的。想要將紀太虛、紀丹青兩個人扳倒,可是有些麻煩的啊。具體到底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