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孽!”李空化怒道:“不殺此妖孽,我等誓不為人!”
紀太虛動用六魂幡將李空相,蘇秀二人打殘之後便昂首站立在陣中,等著其餘的青城劍派的長老過來,可是卻久久不見動靜,心中不禁歎息:“有了個江空流,實在是棘手許多,若是在平時,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了,哪裏會如此沉得住氣?”隻好頭上三千符篆放點點清光護住自身,好似閑庭信步一般在大陣中左右觀賞。
江空流眼看這種情形,心中不禁想到:“紀太虛天資過人,法寶眾多,若是不能將其快點殺死,過一會兒讓他瞧出陣中門道來可就大事不妙了!”江空流將手一指,六合旗門陣中不知從各處鑽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土黃色石塊。這些石塊大的如同山嶽一般,小的隻有拳頭大小。這些石塊紛紛亂亂的朝著紀太虛砸來!
“來得好!”紀太虛大喝一聲拿出太霄神劍一劍斬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塊巨石上的。隻聽得“當!”的一聲,巨石上被斬出一道數尺長,兩寸多深的溝痕,搖搖晃晃被紀太虛莫大的力道推向一邊去了。
“怎麽會這樣?”紀太虛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自己的法力再加上太霄神劍之利,別說事幾塊石頭,就算是一座山,自己也能一劍斬成兩半兒了。眼見又有幾塊兒巨石朝著自己飛來,紀太虛雙手向前平推:“三劫三運!”一方世界的虛影從自己手中飛出,撞向了朝自己當頭砸來的巨石。“轟!”的一聲,這幾塊土黃色的巨石被撞得歪歪斜斜的四散開來。
紀太虛趁著這個機會,縱身跳躍,在漫天的石頭雨中來回躲閃。紀太虛還順手撈起了一個拳頭大的小石頭,握在手中仔細一看方才驚呼道:“原來是戊土精英!怪不得如此的堅硬。”紀太虛沒有想到這漫天的石塊兒竟然都是中央戊土精英化成,青城劍派果然是大門大派,財大氣粗,別人擁有了哪怕一小塊中央戊土精英,都會珍而重之的收藏起來,而青城劍派竟用這東西來砸人!
“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紀太虛拿出南天鐵塔圖,伸手一展,南天鐵塔圖中放出萬千道金光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戊土精英化成的石塊兒收入到了圖中。但是這些石塊一進入到圖中,不知為何便化成了一絲絲的白氣,好似是林間霧靄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紀太虛驚異不定:“難道是自己開始走黴運了?好好的中央戊土精英到了自己的手中都會變成一道白氣。”紀太虛一邊躲避著周圍轟隆隆砸下的巨石,一邊小心的從南天鐵塔圖中抓出一道白氣來,這道白氣一出來便化作一塊兒數丈大小的土黃色巨石朝自己砸來。
“原來這些巨石都是霧母之中的霧氣所化,但是幻化的如此得真實,已經是近乎於造物的手段了。”紀太虛放開南天鐵塔圖,南天鐵塔圖上金光亂掃,所過之處土黃色的巨石紛紛被南天鐵塔圖收到了圖中。紀太虛此時也明白了,這方六合旗門陣中沒有任何東西是真實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先天霧母幻化出來的東西,但是先天霧母實在是太過厲害,幻化出的各種東西都無限接近於真實,甚至比真實的東西還要真實。
“怪不得青城劍派將六合旗門陣依仗為自己的鎮派根基。”紀太虛讚歎道:“不過就算是能夠幻化出周天萬物又能如何?我有三千符篆在手就算是你演化出開天辟地來,我也不懼。”
江空流見到紀太虛將砸向自己的巨石都收走,冷笑一聲:“你能收得有形之物,能不能收得無形之物?”江空流話音剛落,陣中所有的巨石都化成了經天行地的五色光氣,好似是一把把刀劍一般在空中亂刷,紀太虛一時不查,被一道精白色的光氣擊中,饒是自己有些三千符篆的護佑,也被這道光氣狠狠的擊飛出去,滾落了數百丈遠。紀太虛身形剛剛穩住,又是一道光氣耍落下來。紀太虛連忙縱身逃走,差之毫厘的躲了過去。
“該死!”紀太虛一邊躲著不斷朝自己打開的五色光氣,一邊咒罵道:“若是在外麵我還能夠仗著諸多挪移虛空的法門逃脫,在這大陣之中,隻能仗著自己的腳力。可惜我將天遁劍交給了風絕代回去跟剩下的七把劍配對。這廝卻是還不來救我,早知道我把劍在手中捂幾天也不至於如此的狼狽。”
眾青城長老看著陣中不斷狼狽逃竄的紀太虛哈哈大笑:“這小子也有今天!真是蒼天開眼!”
“住口”江空流喝道:“你們還有閑心思在這裏笑?紀太虛雖然此時看著狼狽,左右逃竄,但你們可見到他傷到分毫?莫說是先天五行光氣沒有打中他,剛才就算是打中了他,不也是毫發無損的爬起來就跑嗎?此時雖然我們看起來占了上風,實則還是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那就生生耗死他!”簡飛說到:“我就不信這小子的法力是無窮無盡的。”
江空流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此子身上不僅法寶多,而且丹藥也多。更有太上飛升丹,九轉金丹,生生造化丹這種絕品仙丹,恐怕我們幾個法力耗盡的時候,紀太虛都還活蹦亂跳的。”
“蒼天無眼,生出這等妖孽來。”簡飛咬牙切齒。
“六合無外,給我變!”江空流喝道,大陣之中的五色光氣同時消失不見。
“苦也!”紀太虛無奈的說道:“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麽該死的變化出來了。”
紀太虛感到周圍星光燦爛,抬頭一看大陣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出現了無數閃閃的星鬥。無數道的星光傾瀉下來。紀太虛正要遁走,卻發現周圍的虛空都被封鎖住了,自己竟然動都動不了了。紀太虛大呼不妙,隻好坐在三千符篆凝成的華蓋之下以不變應萬變。
這時陣外坐在山頭上無聊的東張西望寧絲竹自言自語道:“真是無趣,打架也不在外麵光明正大的打,還要躲在陣中不讓人看見,若不是想著收藏你的頭顱當飾物,本姑娘才不會呆坐在這裏被一群不懷好意嗯臭男人看來看去!”寧絲竹看向那群盤旋在空中的青城劍派弟子,正好一個青城劍派的弟子也在看向寧絲竹。
寧絲竹叉著腰喝道:“看看看!看什麽看,在看本姑奶奶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做手鏈!”寧絲竹威脅似的揚了揚右手,這名青城劍派的弟子眼力是何等的好,瞅見寧絲竹手上帶的一串閃閃發亮的手串還真是由一個個人的眼珠子穿成的,不由的打了個寒噤,差點跌下飛劍。
寧絲竹忽然“呀”的大叫了一聲,伸手抓起龍鱗馬飛到了半空。這名青城劍派的弟子疑惑不已,卻見離寧絲竹剛才所處的地方不遠出現了一方巨大的白骨之門,這方白骨之門上符文流轉,沒由來的放出一種邪氣。
“什麽東西?”眾位青城劍派弟子紛紛亮出飛劍來對著白骨之門喝道。一道匹練也似的血光從白骨之門中飛出,撲到離白骨之門最近的三個青城弟子身上,頓時將這三名青城劍派弟子的精血掠奪一空,連元神都沒有放過。這三名青城弟子的幹癟的肉身好似三個皮囊一般掉下來,被元磁黑煞銷成飛灰。
“自在教主,是自在教主風絕代!”這一眾青城劍派弟子紛紛叫道,有的甚至直接放出了飛劍斬向風絕代。
那道血練化出風絕代的身影,頭上的白骨之門直接將眾青城劍派弟子的飛劍碾碎。風絕代周身燃起一層血焰,冷冷的說到:“如此低的諸位,掠奪了你們的精血還得勞煩我費心煉去。實在是該死!”風絕代伸手祭起一盞小小的燈,燈焰之外有六道光圈,正是輪回燈,輪回燈上放出一道璀璨的光華對著眾青城劍派弟子一照,這這青城弟子各自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沒了呼吸。
“作孽呀!作孽呀!”白骨之門中又走出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身上寒氣繚繞,但是卻一臉的玩世不恭,看著那些個青城劍派的弟子的屍體嘖嘖歎息道:“我就說嘛,殺孽做多了不好,遲早是要遭報應滴,你看看我沒說錯吧。你剛才把他們的精血抽走還要費心思煉化,何苦來哉?還是直接將他們的元神送去輪回才是上策。多省心,是不是?”
一旁的寧絲竹看的心驚膽戰,心中想到:“這二人定然是紀太虛請來的幫手!自在教主風絕代,果然是厲害,隻是一個照麵,便將如此多的二次天劫的青城弟子殺死!就算是我也得費上一番功夫,看他身上的氣息,定然是渡過了三次天劫了。隻是傳聞之中,風絕代並沒有這個神奇的能穿梭虛空的白骨大門,也沒有這個詭異的燈。還有這個一身寒氣的年輕人是誰?看著年紀並不大,卻也是渡過了三次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