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煉老祖的寄身之物受創,赤煉老祖的元神也好似被一道天雷狠狠的劈了一下一般,頓時頭一昏,竟然要暈厥過去。趁著這個空當,梅劍客大喝一聲,手中飛出寶劍,一劍斬向赤煉老祖,赤煉老祖來不及躲避,隻好用這條怪蟒來抵擋,這一劍端的是驚人,好似是石破天驚,聲勢浩大,明亮的劍光仿佛是流星一般璀璨。但聽得一聲霹靂,那條怪蟒被梅劍客一劍斬為兩半。赤煉老祖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向下落去,那邊正跟赤城老翁激戰的嗔癡上人回頭一看,也顧不得許多,伸手祭出自己的天芒刺,好似是一片紅雨一般打向梅劍客,梅劍客本欲趁勢斬殺赤煉老祖,這時也隻好轉身抵擋天芒刺。

嗔癡上人自己卻被赤城老翁狠狠的在背上打了一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跡,嗔癡上人也顧不得許多了,駕起一道遁光伸手拉著赤煉老祖就走。梅劍客本欲前去追趕,卻見紀太虛朝自己擺擺手,梅劍客隻好作罷,收回寶劍,站到紀太虛身後。

那邊羅喉老祖一看這情景,隨即飛了過來,朝著紀太虛說道:“敢問可是紀侯爺?”

紀太虛點點頭:“正是!相比你就是名震天南的羅喉老祖。”

“不知紀侯爺來到這荒野之地意欲何為?”羅喉老祖眼中迸出精光直射紀太虛雙眼,紀太虛冷笑一聲,頭上生出一尊骷髏疊成的寶塔,放出萬丈佛光,擋住了羅喉老祖眼中放出的精光。

“奉旨前來捉拿作亂妖人韓非溫!”紀太虛說道:“若是老祖無事,可速速退去,不要妨礙本侯捉拿欽犯!”

羅喉老祖沒想到紀太虛會這樣說,而後說道:“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徒兒所犯何事?竟然能夠驚動聖人?降旨給紀侯爺,讓紀侯爺親自來辦!”

“聖人降旨捉拿一個人需要理由嗎?”紀太虛冷聲說道:“你若識相交出你那徒弟,否則本侯連你也辦了!”

“呸!”那邊韓非溫忍不住了,跳出來喝到:“朝廷鷹犬,休得口出狂言,你若是真有本事,就破了我這血河大陣來!”

“就是!”羅喉老祖心中雖然不明白為何朝廷突然插手正邪鬥劍,但是仍舊說道:“紀侯爺雖然身負皇命,但是我等也不會束手就擒,紀侯爺若是想拿人,便先破了這陣法!”

紀太虛哈哈一笑:“我正要見識一下老祖的高招!”

紀太虛此言一出,四下皆驚,都極為吃驚的看著紀太虛,想不到這個未曾渡過三次天劫的侯爺如此大膽。也不知道他是自信無虞還是大膽狂妄。向南山立刻飛來說道:“侯爺不可!這陣法厲害!若是——”

“大哥——這陣法厲害,你!”紀丹青也在後麵叫道。

紀太虛將手一擺:“不妨事!”隨即也不顧眾人勸阻,飛身而去,那邊鄭秋瞳一愣,看向趙知元,但見趙知元老神自在,好似不曾看見紀太虛一般。

那邊的羅喉老祖也是一愣,不過紀太虛已然來了,便即刻命韓非溫回去主持陣法。

“好你個小狗!”韓非溫坐在法壇上咬牙切齒:“今天不讓你魂飛魄散,就不算本座的本事!”

紀太虛頭頂骷髏塔,灑出萬點金光,昂然走進了艮宮之中,艮宮之中乃是穿心頭陀鎮守,一見進來了紀太虛,雖然頭上法寶神奇,但這一身修為著實是不高。穿心頭陀正要言語,耳邊忽然傳來了韓非溫的聲音:“將這小子給我挪過來!”

穿心頭陀看了紀太虛一眼,冷笑一聲,將手在身邊血色長幡上一拍,紀太虛但覺得眼前一花,便來到了陣法中央,高高的法壇之上韓非溫一臉煞氣的看著自己。

“哈哈哈哈!”紀太虛指著韓非溫笑道:“可笑你妄自不識天數,布下這個什麽勞什子陣來,你以為你布下這個陣法本侯就拿你沒辦法了?困獸猶鬥!”

“嘎嘎!”韓非溫獰笑道:“到了我這大陣之中可就由不得你了!”韓非溫將手一揮,頓時四周血浪衝天,濃鬱的血雲當頭壓下來,紀太虛好似是血海之中的一葉扁舟,在血海之中顛簸起伏。不過此時紀太虛臉上麵色不變,周遭金光牢牢的護住自身,任你血浪滔天也不能將其奈何,血浪衝到金色的光壁之上,被金光照的滋滋作響,化成絲絲血煙消失不見。金光之上也隻是出現一層薄薄的漣漪。

此時不僅僅是韓非溫感到詫異,就連鎮守那八宮的人也是十分的震驚,但見每個人的法壇之下都顯出一個碩大的血鏡,血鏡之中顯示出中央之中紀太虛與韓非溫大戰的情景,鎮守坤宮的天屍真人臉色更是難看:“紀太虛的這件寶貝如此的厲害,我要擊殺掉他報仇更是困難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許多高手的保護!”

紀太虛麵含微笑根本不將這些手段放在眼裏,心中想到:“我這骷髏塔乃是用三個轉世數次的羅漢的頭顱鑄成,擁有無上神力,本就是這些邪穢的克星,若是此時我的三枚舍利還在,用外道顯聖如來神光催動這寶貝,更是能夠直接將你這血河燒幹一半兒!”

韓非溫看到紀太虛如此的淡定、寫意,更是怒不可遏,大吼道:“小狗欺人太甚,仗著寶貝以為自己就能夠肆無忌憚了否?”韓非溫將手一拍,血海之中湧現出無數的修羅天魔,各自嘶吼,手持各種兵器法寶朝著紀太虛殺去。

“哈哈哈哈!”紀太虛笑道:“你也忒小瞧我了,以為招來這些幽冥世界血海之中的這些最為低等的生物便能夠對付我了不成?”紀太虛將手在頭上的骷髏塔上一指,骷髏塔上迸射出無量豪光,好似是一支支長箭一般,穿透這些修羅、骷髏的身體,將這些修羅、天魔直接殺死,化成一絲絲黑煙消失不見。

同時這些金光竟然分開滔滔血浪升了出來,法壇之上的韓非溫看到怒濤滾滾的血河之中,一點金光越來越亮,最後分開血水,直接升出到了血水之上。

“韓非溫,你還有什麽手段都使出來吧!”紀太虛笑道:“也好讓本侯看看你這血河大陣是否正統!”

韓非溫心中一驚:“莫不是他也知道血河大陣?也會布血河大陣不成?”韓非溫頓時冷靜了下來:“若是他也會這血河大陣便是不妙了,難怪他在這大陣之中往來從容,且待我再試試,如若不行,我便直接用滅仙四寶誅殺了此獠,奪了他的這件寶物!”

韓非溫將手一搓,頓時血河之中飛出百十枚血色雷球,好似是群蠅見血一般朝著紀太虛飛去。紀太虛眉毛一揚:“血河震天陰雷!不錯!”紀太虛頭上骷髏塔的光芒更盛,一圈圈的好似漣漪一般向外擴散,那些血河震天陰雷被這金光一照頓時慢了許多,一霎那間好似都定住了一般。

紀太虛將手一翻拿出一把劍來,這把劍上紅光閃動、紫氣氤氳,劍身長四尺九寸,上有九道符文,劍首處的龍頭好似是活的一般,正是皇後娘娘賜給紀太虛的六陽神劍。紀太虛將劍一抖,陣陣紅光火星從劍上散出,伸手使出五音劍歌,但見一道道紫紅色的劍光從劍上飛出,這些劍光相互碰撞好似是環佩撞擊,金玉交鳴,好似是符合什麽韻律一般,極為悅耳動聽。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淡紅色的音波朝著四周發散,音波到處,血河震天陰雷隨即消散。正是五音劍歌的妙用,音波即劍光,再加上六陽神劍更是陽和至寶,對這些邪穢陰雷之類天生的克製,韓非溫的這些個陰雷竟是無功。

“小心,這是紫陽真人的六陽神劍!”鎮守乾宮的邱玄英見到這把劍大發神威,立刻想起了在教中典籍之中的記載,連忙給韓非溫傳音。

韓非溫眼睛一眯:“六陽神劍!好個六陽神劍!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紀太虛聽了對著韓非溫大喝:“你還有幾分見識!不過你何時客氣過!有什麽招式你就使出來吧!”

韓非溫將手中的血色長幡一震,長幡之上射出一道白亮亮的精光,紀太虛眉頭緊皺,同時其餘八宮的人也在全神貫注的看著這裏,看紀太虛的這件骷髏頭製成的寶貝是否能夠抵擋的住這道精光。震宮的風絕代更是雙手緊握,頭上血雲滾滾,血雲之中十二頭元辰白骨神魔起起伏伏,雖是準備著萬一有什麽異樣立刻發動禁法將紀太虛挪移過來,而後仗著自己的法寶將其送出陣外。

但見這道精光射到骷髏塔上,骷髏塔上的金光立刻被這精光擊破,直接射到上麵的骷髏頭上,隻聽得“砰”的一聲,紀太虛渾身一震,蹬蹬蹬向後連退三步,骷髏塔雖然是毫發無損卻是寶光暗淡。

“厲害!好厲害!好厲害的斬仙劍、照仙鏡、閉仙訣、惑仙丹!”紀太虛大喝道,同時收回了骷髏塔,一道清光從頭上射出,顯出三千枚大大小小的符篆寶文來,這些符篆堆積在一起好似是一個華蓋一般罩在紀太虛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