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來到了隔壁院子,殤厭才鬆開了蘇如棠。

池子裏鋪了許多花瓣。

殤厭解開了蘇如棠的披風,手指頭輕輕的勾起,外麵的披風落在了地上。

蘇如棠紅了臉。

“你出去。”

“不行。”殤厭不肯。

“討厭,快點出去。讓我安安心心泡個澡。”蘇如棠臉頰越發的紅了。

使勁地推著殤厭。

殤厭摟著她入懷,一隻手輕輕的拿掉蘇如棠頭上的簪子。“我替你洗頭好不好?”

“那你……”

“夫人是想邀請為夫同浴?”殤厭眼底滿是笑意,“為夫求之不得。”

“夫人的話,為夫自然是遵守的。”

不待蘇如棠反對。

他吻住了蘇如棠的嘴唇,細細的品味……

蘇如棠被親得迷迷糊糊。

殤厭已經卸掉二人的衣服,抱著蘇如棠入了池子裏。

花瓣飄來。

殤厭摟著她,腦海裏多了幾個畫麵。

“嗚……”

“乖,咱們試試……”殤厭讓蘇如棠靠近池子邊上,叫她看屏風上的圖案。

“厭。”

“棠。”

池子裏的水拍打著。

裏麵的花瓣起起伏伏。

被**的花瓣被蘇如棠抓在手裏。

這種姿勢太羞恥了。

她想拒絕,卻又被圈住無處可逃。

隻好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力量。

過了不知道多久。

蘇如棠隻覺得從雲端跌落拋起,再次拋起跌落。

“阿厭。”

蘇如棠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聽得殤厭心裏又想欺負她,狠狠地欺負她。

聽她哀求又興奮的聲音。

“棠。我好想你。”殤厭在蘇如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又變回之前那個不苟言笑的人。

蘇如棠累得不行了。

她兩腿都在打顫。

後麵也顧不上泡澡還是洗頭,再泡下去皮膚都要脫落一層。

殤厭替她洗了頭,抱了上去。

用毯子裹起來。

拿了毛巾細細地擦拭了蘇如棠的頭發,直到她頭發幹了才抱著她入內。沒有回到棠院去住,怕兩個小崽子打擾蘇如棠休息。

殤厭抱著蘇如棠躺在**。

用手指輕輕的描畫她的嘴巴,眼睛和鼻子。

“棠。京城要變天了。”

殤厭吻在了蘇如棠嘴唇上。

蘇如棠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阿厭,我有事情跟你說。”漠北的事情還沒有跟他說,離國探子也被她們設計連根拔起。

又得罪了南理國。

樁樁件件都是要命的事情。

“明天再說吧。”殤厭沒讓蘇如棠開口,“睡吧。”

“嗯。”

蘇如棠轉了個身。

將自己窩在了殤厭的懷抱裏睡著了。

等到蘇如棠第二天醒來。

殤厭已經去上朝了。

她動了動酸痛的腿,想起昨晚兩人在池子裏瘋狂的場景。

忍不住用被子裹著自己在打滾,好羞恥啊。

蘇如棠捂住了臉。

回到殤厭身邊,心裏莫名的滿足。

春熙在廊下聽到了蘇如棠翻身的動靜,“夫人。要起來了嗎?”

“進來吧。”

春熙忙進來,服侍蘇如棠起來。

“少爺和小姐練了武功,又吃了早飯。這會在學寫字呢。”

“京城的生意怎麽樣?”

蘇如棠問了一下京城最近的生意,外麵的莊子有種植了大棚蔬菜和草莓之類的。眼下就到了年末,蘇如棠又要準備過年的東西。

今年蘇誌勳夫妻離世。

自然不會像以往那樣過年。

春熙告訴蘇如棠蔬菜生意做得很好,每天都會定點供應給幾位大臣府上以及京城中幾個大酒樓和客棧。

“鎮東王府來信了。”

“大姐的信?”

“嗯。原本是要回京城的,接到了夫人的信便沒有回來。”春熙拿了一支銀簪子插在了蘇如棠發髻上。

又在旁邊插了一朵白色的絨花。

蘇如棠穿上了一套淺色的衣服,非常適合她最近的穿著。

起來後,回到了棠院。

吃了早飯。

拿著信看了起來。

外麵的幾個管事拿著賬本子等在了外麵,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也要跟蘇如棠交接。

蘇如美信裏說了許多話。

看到了信,蘇如棠不由地擔憂起蘇如美。

她能應對鎮東王府的生活嗎?

*

鎮東王府。

蘇如美自從知道父母都死了,便夜夜做了噩夢。她作為填房嫁給了陸彥夫,本就被陸彥夫的孩子和母親所不喜歡。

陸母以為能拿捏蘇如美。

偏蘇如美說話硬氣,幾次三番拿成王府說事情。

搞得陸母便拿孝道壓她,見蘇如美早上過來的晚,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蘇氏。彥夫在外麵行軍打仗,你作為妻子穿得太素了些。知道的說你娘家出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咒自己夫君出事呢。”

陸母坐在椅子上。

旁邊幾個嬤嬤丫鬟都在陪著她。

下麵更是兒媳婦孫媳婦、孫女一大堆的人陪著說話。

她偏看不上蘇如美一個二嫁女,聽說蘇家還有一個三嫁女。這樣的人,給他們鎮東王府提鞋都不配。

蘇如美一襲淡色的衣服。

頭上隻有兩支素銀簪子,一支銀珍珠步搖。

聞言淡淡的回道:

“我爹娘都去世了,作為女兒的自然要戴孝。”

“這是鎮東王府。”陸母一拍桌子,“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是我陸家的媳婦,不要搞錯了自己的身份。”

“母親,大嫂年紀還小。瞧瞧我叫一聲嫂子,實際跟我女兒都差不多大小。”陸彥平媳婦崔氏笑著說道。

“年紀小,做事難免不周到。”

“哼。”

陸母冷冷的哼了一聲,“蘇氏。不是我說你,既然嫁了過來就要相夫教子。你也得抓緊再給彥夫添個一兒半女。”

陸母和林夫人早已經通了氣。

她是知道蘇如美那一次流產傷了根本。

基本不太可能再做母親。

蘇如美也知道陸母是知道的,“兒媳明白。”

“我叫了個大夫過來,抓幾副中藥吃吧。”

蘇如美:“……”

她還是忍下了,“是。”

“母親。姐姐這樣子像是傷了身體,生孩子的事情還是交給身體好的年輕人吧。”王姨娘笑笑的開口:“我瞧著南門外的陳副將女兒像是能生養的樣子。”

崔氏恍然大悟。

“陳副將也是大哥的親信。這樣一說就是親上加親了。”

蘇如美這才知道讓她生孩子是假。

是要給陸彥夫納妾。

她嫁給陸彥夫也就沒指望能過上一夫一妻的日子,陸彥夫在鎮東王府也是有幾個妾室。

王姨娘是十幾年前納的。

年紀確實有點大。

最近的也是七八年前的。

陸母點點頭。

“我瞧著也不錯,不如找個人去合一下八字。”

王姨娘捂住了嘴巴,“納妾需要合八字嗎?”

陸母眼底帶著笑意,“都是陳副將的女兒,自然不是一般的妾室。名義上是貴妾,實際是要以平妻的待遇的。”

蘇如美握著手裏的杯子。

“納妾?合八字?我不同意。”

一味忍讓,換來的不過是別人的得寸進尺。

蘇如美本想先以禮待人。

沒想到連平妻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