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恨你什麽?”蘇清婉嚇了一大跳,“姑姑,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像蠻溫柔的,怎麽這麽可怕?”
蘇如棠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讓她們知道的。
“殤指揮使說過他查到慕容緋月有生了孩子,且孩子的父親應該是朝中某位大員的。”
這下子。
包括宋懷煙在內的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麽刺激?”
“玩得這麽花?”
宋懷煙咋舌:“誰說古人不會玩,我看玩得花多了。”
蘇如棠輕輕拍了她的手背,“別一口一個古人。小心有人聽了這話記在了心裏,把你抓過去用火燒了祭天。”
宋懷煙嚇得臉變了色。
怕不怕死一回事,被火燒死絕對不好受。
“別,我就是一個啥都不知道的小女子。”
蘇如月忙安慰:
“我們什麽都沒有聽見,你以後不說了。”
“小月月,你可真好。”宋懷煙喜歡上了蘇家的幾個女孩子,她再次感慨若是自己穿越到蘇家那該多好啊。
蘇如美一臉複雜,“如棠。慕容緋月和妹夫……?”
“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許是死去的大伯哥是知道的。活活被她們二人給氣死了。”蘇如棠不願意替慕容緋月二人遮掩。
幾個人皆是不說話。
為蘇如棠難受,曾經嫁給了大周最有出息的少年。婚後幾個月,過了令人豔羨的日子。
至於周家大郎,據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青年。
可惜命不好,出了事導致殘疾。
早上吃了早飯。
幾個人去隔壁的竹林裏,說是夏天也有筍。宋懷煙動了吃竹筍的想法。
蘇清婉是什麽事情都想去嚐試。
十幾年貴女的生活,相愛不能相守的感情,讓她心裏生出許多想法。
到了莊子上,才有機會嚐試。
蘇如棠想著幹脆挖了筍送給大和尚,寺廟最需要這些新鮮的筍。餘下的筍做成筍幹也不錯,夏天林子裏說不定還有菌子。
在竹林裏麵。
有一棟小竹屋。
竹屋門口是一個不大的溫泉池子。
看到這一幕。蘇如棠才想起來後山有溫泉。當年外祖父引了泉水進來,說是給蘇如棠冬日裏泡溫泉用的。
其她人都去挖竹筍。
獨有蘇如棠來到了竹屋門口,她瞧著竹屋的院門輕輕掩上,心裏覺得詫異。
蘇如棠輕輕推開了院門。
裏麵傳來一絲聲響。
“誰在裏麵?”蘇如棠將薄如蟬翼的匕首藏在了袖子裏,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推開屋門。
裏麵收拾得很幹淨。
蘇如棠鬆了一口氣,眼尾瞄到了一個陰影。
“別動。”有人挾持了她。
“白杏。”
白杏手裏的剪刀抵住了蘇如棠的脖子,“二奶奶。你何必趕盡殺絕呢?”
“這話該是我問你主子吧?”蘇如棠不慌不忙的冷笑:“都跑出去了,還想著讓人綁了我毀了我。你們主子平日裝著一副溫柔小意,連螞蟻都舍不得踩。私底下做的事情真讓人刮目相看。”
“大奶奶是逼不得已的。”
“是我逼她偷人?”
白杏臉紅了起來,“我們大奶奶和二爺本就兩情相悅,是二奶奶不顧二爺心裏有人嫁了過來。”
“說到底也是二奶奶插足他們的感情。”
蘇如棠鄙夷:
“白杏。你還真是一條忠心的狗。可惜,你們大奶奶跟二爺不是兩情相悅。她孩子的爹另有其人吧。”
白杏知道的就是慕容緋月和周承儒兩人從少年事情的感情。
“不……別汙蔑我們大奶奶。”
白杏手裏的剪刀深了一分,“二奶奶。給我銀子,給我準備馬匹。給我一個身份,我要離開這裏。”
白杏原本買了身份。
為了那個身份,還屈辱地委身於那兩個男人。
沒想到,通過畫像。
那兩個男人暴露了她和慕容緋月的身份,她本想帶慕容緋月逃跑。
被追捕中。
隻好藏身在莊子裏。
“我勸你最好投降。”
“白杏,別信了她的話。”慕容緋月從裏麵走出來,這些天東躲西藏讓她疲憊不堪。“蘇如棠,老天真是長眼讓你落在我的手裏。”
“慕容緋月,你甘心嗎?”
“不甘心。”
慕容緋月雙目赤紅,“你收養文宴,將幾個孩子撫養成人不好嗎?”
她麵目猙獰的痛斥:
“我給你多好的機會。你為何不肯養文宴,這也就罷了對文毅瓊羽他們姐弟也不再盡心盡力。還交出管家權,你那些嫁妝銀子想留給誰?”
“文毅他們兄弟記在你名下,你不該用蘇府的關係人脈替他們籌謀嗎?”
蘇如棠看著慕容緋月猙獰的樣子,第一次發現原來惡人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在她們的世界裏。
不服從,就是原罪。
“他們不過是野種,我憑什麽要替他們籌謀?”
“就憑他們叫你一聲母親。”慕容緋月大吼。
蘇如棠握緊袖子裏的匕首,嘴角噙著冷意:“那你這個生母呢?”
“我……我不是……”慕容緋月下意識的否認。
“是嗎?你不是……?可周文慶和周瓊羽承認了你是他們的母親,你怕什麽?”蘇如棠一臉冷酷寒意。
“慕容緋月,他們的生父是誰?”
“這……”慕容緋月眼裏閃過慌亂。
“周承儒知道他當了剩王八嗎?”蘇如棠丟出一個炸彈,讓慕容緋月慌亂不已。
她怎麽知道?
白杏一時錯愕。
蘇如棠手裏的匕首直接劃向白杏的手背。
“啊……”白杏手裏的剪刀一動,刺傷了蘇如棠的脖子。
蘇如棠再次用匕首劃了一下。
匕首很鋒利。
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白杏捂住了手,掉下來的剪刀被蘇如棠搶到了。
慕容緋月大駭。
“蘇如棠,你想做什麽?”
“我想知道你的姘頭除了周承儒還有誰?你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蘇如棠前世到死都不知道慕容緋月的姘頭還有別人。
竹屋的動靜驚動了宋懷煙等人。
恰好……
蘇不離帶著大理寺的人找到了莊子上。
聽說蘇如棠她們在竹林。
他也過來。
還沒靠近,就看到蘇清婉失了臉色。“快來人。有賊人進來。”
蘇不離一個輕功點足躍起。
“清婉。”
“二叔,竹屋裏麵有壞人。二姑姑在那裏。”
大理寺的人全都過來了。
雲管事聽說竹林潛入了賊人,嚇得他趕忙帶著兒子和幾個長工過來。
一時之間。
眾人將竹屋給包圍了起來。
慕容緋月穩定了心神,“蘇如棠。你放我們走。”
“想得美。”
“那你找死。”慕容緋月眸色陰冷,她給白杏使了個眼色。
白杏失血過多。
倒在了地上。
“大奶奶。奴婢……不能護著大奶奶了。”白杏暗恨自己被蘇如棠蒙騙了過去。
慕容緋月手裏握著棍子,惡狠狠的盯著蘇如棠。
“蘇如棠。你我還真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她握著棍子衝過來。
“我要殺了你。”
蘇如棠手裏的匕首和剪刀不能對抗,隻能躲閃。趁機用剪刀砸了過去。
剪刀被慕容緋月打掉。
“啊……去死吧。”慕容緋月大吼一聲。
蘇如棠拿起竹椅子砸了過去。
手裏的匕首到了慕容緋月的麵前,手起刀落將她的耳朵削掉了。
慕容緋月捂住耳朵大叫。
宋懷煙幾個人踹開了門,“如棠姐姐。”
“二妹。”
蘇如美過來抱著蘇如棠,“你怎麽都是血?”
“是她們的血。”
宋懷煙看到慕容緋月心裏生起一股怒火,說起來自己的孩子也是拜她所賜才沒了。
她抓著慕容緋月的頭發往牆上撞。
一邊上演九陰白骨爪。
“慕容緋月,你害得我失去了孩子。”
“不是我。”慕容緋月大叫。
蘇如月進來對著白杏一頓猛踹。
待蘇不離進來。
戰鬥已經結束了。
蘇如美擦拭了蘇如棠的脖子,麵色沉了沉。“還說沒事,脖子都流血了。”
蘇不離從懷裏拿了金瘡藥。
“棠棠。”
“二哥。”蘇如棠看到蘇不離陰冷的臉色,莫名的染上了心虛。“我是不小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