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

白天得收拾徐州的爛攤子,晚上還得當牛做馬,可謂是日夜操勞!

呂姬不愧是天生的騎手,修長的雙腿結實而有力,腰肢柔軟又靈活,上下起伏好像完全不費力一般。

好在袁耀久經戰陣,又天賦異稟,總能咬牙挺過呂姬急促猛烈的衝刺。然後趁呂姬久戰不下、力不能支之際,翻身將其擒於馬下。

呂姬落入下風,連連哀聲求饒,袁耀卻毫不留情,乘勝追擊,**,犁庭掃穴般徹底摧毀呂姬的抵抗!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終是落下了帷幕。

袁耀長呼一口氣,嘴角掛著勝利者的笑容:“怎麽樣,服不服?不服再戰!”

呂姬香汗涔涔地癱軟在袁耀懷中:“今天……算你……厲害!”

袁耀一挑眉:“我昨天和前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就不厲害了?”

呂姬累得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厲害……都厲害,也算你……終於有一樣東西厲害了!”

袁耀嘿嘿一笑:“隻要這一樣東西厲害,就足夠對付你了!”

“對了,我一直都沒問你名字,現在咱們都快成夫妻了,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不,我不說!你要想知道,問我爹去!”呂姬卻一扯被子,蒙住了自己滿麵潮紅的俏臉。

“問就問,明天我就問!”袁耀也沒多想,隻當呂姬也有小女兒嫁人前害羞的一麵。

次日,徐州刺史府。

“哈哈哈哈!”

一陣放肆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府邸,院中的甲士卻都置若罔聞一般,依舊筆直挺立。一眾新招的下人奴仆也全都低著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哈哈哈!”

袁耀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呂二丫!”

“二丫!哈哈哈哈!我親愛的嶽父啊,你怎麽給你女兒取了個這名字!”

“不行了,我不行了,呂二丫,哈哈哈哈,難怪她不肯告訴我名字!”

呂布坐在堂下,麵色有些尷尬:“當初我夭折了長女,眾妾生的幾個兒女也沒一個活過一歲的,聽人說起賤名養得活,隻能一試!”

“沒想到,還真把她養大了,所以也沒敢再改名!”

“唉喲……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哈哈哈哈哈!”袁耀笑得從堂上滾了下來,但他很快就笑不出聲了。

呂姬疾步匆匆地趕了過來,上來便對著袁耀肚子來了一腳。

“唉喲~”袁耀這一聲唉喲,卻和剛才不是同一個意思。

呂布嚇了一跳,直接起身喝道:“二丫,休得胡鬧!”

呂姬滿臉羞臊,跺了一下腳:“爹!”

“你怎麽把我名字告訴他了!”

“嘶~我艸!”袁耀手指差點沒被踩斷了,瞪了許褚一眼,“還看呢,我請你是讓你看我挨打的麽?”

“快扶我起來!”

“我看誰敢!”呂姬霸氣側漏,直接用更狠的眼神瞪向許褚。

“他哪裏挨打了,明明是他自己笑得肚子疼,活該!誰要敢扶他,我和他沒完!”

許褚連忙收回剛踏出去的一步。

袁耀怒了:“你個虎嘚,你怕她作甚?”

許褚悻悻道:“我是虎,但我不傻,母老虎可惹不得!”

“你……”袁耀直接被噎住。

呂姬被人說是母老虎,卻一點也不惱,反而有些得意地看向袁耀,昂首挺胸的模樣,活像一隻雌虎在耀武揚威。

袁耀無話可說,隻能自己捂著肚子爬起身來。

呂布膽顫心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袁耀迎娶自己女兒的目的,無非是想借用自己的名義,招攬張遼和曹性為他所用,並降服在外的侯成宋憲成廉等部,更快地平定徐州各地。

袁耀奸詐狡猾,和其父一樣有很大的野心,這種人娶三妻四妾都是少的,自然也不會被兒女情長所牽絆。

就算有了姻親之實,也隻能換得了一時的平安,袁耀以後照樣可以再找理由殺了自己。

至於魚死網破,呂布也不是沒有想過。奈何如今的自己,已然是眾叛親離,軍心盡喪。難道要憑自己一個人殺出一條血路麽?

活捉袁耀為質,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但袁耀心思縝密,對自己外鬆內緊,時刻提防著自己,那許褚跟他是寸步不離,張遼被押解回來後,還多了一個叫陳到的家夥貼身護衛,極難下手。

所以想了好幾天,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機會逃出去。

但是,看完了眼前發生的一幕,呂布內心的想法又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袁耀是真心想娶二丫為妻?

不然怎麽可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

還是說自己一直小瞧了女兒的本事,她不光會上馬射獵,還能俘獲男人的真心?

呂姬自然猜不到父親的心思,直接走到呂布麵前,嗔怒道:“爹!”

“不是說好了,等我成婚以後,再告訴別人我的名字嘛!”

“你這不是讓人家難堪麽!”

呂布撓了撓頭,看了眼袁耀,猶疑不定道:“這是什麽話!”

“不問名,如何成六禮,又如何完婚?”

呂姬有些生氣:“那爹你以前都是騙我的了?”

“是不是以後赤兔馬和母馬生了小馬,也不給我了?”

呂布尷尬一笑:“赤兔馬嘛……這個……”

呂姬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麽:“我差點都忘了,赤兔被他給偷了!”

接著單手叉腰,一指袁耀:“去讓人把赤兔牽來,我今天要騎著它去射獵!”

袁耀擠出一個笑臉:“啊這個……赤兔馬……我另有用處,這不還沒論功行賞呢……”

“廢什麽話,你給不給!”呂姬雙手叉腰,杏眼一瞪。

袁耀嚇得一哆嗦:“給給給!”

“三虎,快去牽赤兔馬來!”

“這才像話嘛!”呂姬得意地一甩頭,又變了臉:“什麽叫給啊,赤兔本來就是我家的,你這應該叫還!”

“對對對!”袁耀一抹額頭上的汗:“我現在就還!”

“對了,二丫……”

‘丫’字一出口,呂姬便如風一般衝到了袁耀身前:“你再叫?”

“不準叫我名字!”

“呃……”袁耀下意識捂住自己後腰:“夫人,既然你等會要去射獵,那今天的角抵比試,是不是就能免了?”

“不行!”呂姬斬釘截鐵道:“我還沒消氣呢,騙我騙得那麽慘,就挨了三天打就沒事了?”

“想得美!”

袁耀咽了口唾沫:“那……這次能不能輕點?”

“看我心情吧!”呂姬一揚頭,直接往外走。

其實單比近身角抵術,袁耀已經有了不輸呂姬的水平。

但問題是,你和老婆在家裏比摔跤,她肯定會要你讓著她。

所以被禁用一條胳膊,被禁用一條腿的袁耀,無論如何都是贏不了呂姬的。

就算能贏,也不敢贏!

稍微把人家弄疼了,人家斜眼一瞪,你就得把胳膊和腰送上去賠罪……

“哦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麽來著?”

呂姬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道。

“啊?”袁耀咽了咽口水,試探性說道:“我叫你……夫人……不對麽?”

“你管誰叫夫人呢!”

“臭不要臉!還沒成呢就亂叫!”呂姬俏臉一紅,直接轉身撒歡般跑了出去。

隻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袁耀和呂布一對翁婿。

呂布的內心:剛才那是我女兒???

袁耀的內心: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