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掙紮著想起身,但呂姬動作更快,直接抓住了他的要害!

呂姬瞥了一眼旁邊的曹嬰,霸氣無比道:“我是正妻,我要你給我比給她的要多!”

“啊?你怎知我給了她多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嘶!”袁耀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

“啊~哪有你這樣的,你還要不要臉?”袁耀吃痛,直接破口大罵。

呂姬蠻橫勁上來了,直接扯著那活道:“你當丈夫的都不要臉,我當妻子的還要臉作甚?”

“三局不夠那就打滿五局!”

“給不給?!”

“不給!不給不給!”袁耀就不信這事當男人的還能被逼,直接一口回絕道:“老子寧死不屈,寧折不彎!”

“還有,就你還想當正妻,你當小六我還得考慮一下~嘶!住手!”

“我要當就要當最大的,想讓我做小,門都沒有!”

呂姬卻是根本不怕給袁耀扯壞了,又扯了幾下,卻是一不巧放對了地方!

呂姬一下吃了啞巴虧,臉刹那便紅了,但還是強撐著問:“最後一遍,給不給!”

卻不想這一下歪打正著,袁耀其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一下沒了之前的硬氣。

“給,給給給,我給還不行!”

“哎,你倒是動啊!”袁耀等了半天,沒等到後續,急聲道:“你到底會不會!不會下來!”

“讓我上!”

呂姬的俏臉已然紅透了,但又不肯輕易認輸。隻是她不管怎麽試,卻全然找不到剛才那種感覺。

袁耀也看出了呂姬的窘迫,心裏終於暗暗鬆了口氣。

真要切磋三局甚至打滿五局,那不得從天亮幹到天黑去!

倒不是自己不行,問題是按這種耕法,牛牛鐵定累壞!

“行了,今天就到這,又不是不過了!”袁耀沒好氣道,說著就要撐著起身,“你和五姐姐就呆在這裏,我給你倆找兩身衣服去。”

“不許去,哪裏都不許去!”呂姬氣急敗壞,直接將袁耀的雙手死死按住,扭過頭問道:“你會不會,過來幫我!”

“啊……我?”曹嬰指了指自己,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要以這種方式參與到袁耀和呂姬的大戰。

呂姬裝腔作勢向來很有一套:“你一個妾室,敢不聽我這個嫡妻的?”

袁耀瞪大了眼珠子,心說這是什麽劇情?

有點變態啊!

不過,怎麽自己還有點期待和小激動的說!

“奴……妾身不敢……”曹嬰見袁耀不出聲,還以為袁耀默認了呂姬的位分,隻能伏低做小道:“妾身這就來!”

袁耀屏息閉氣,生怕自己一出聲,把怯怯的曹嬰給嚇回去了。

“這個,放在這裏……”曹嬰羞紅了臉,自己做是一回事,教別人做又是另一回事。

在曹嬰的指點下,呂姬的腿和膝蓋很快就擺對了位置,也能為上身的起伏做有效的支撐了。

隻不過呂姬還是不怎麽會動。

曹嬰隻得把手放在呂姬腰後,一下一下推動起來。

“嗯!”

曹嬰卻聽不出這聲悶哼到底是袁耀發出的,還是呂姬叫出來的。

沒一會兒,終於找到正確節奏和頻率的呂姬臉色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我還當有多難呢!原來就和騎馬一樣呐!”

“好了,不用你推了,我會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呂姬趴在胸膛起伏不定的袁耀身上,修長苗條的身姿較先前的曹嬰更顯嫵媚動人。

看著被自己榨幹了所有力氣,隻剩一臉屈辱的袁耀,呂姬胸中最後一點怒氣和恨意也終於煙消雲散。

“這就是欺騙我的代價!”

“我要你一輩子,像今天這樣給我當牛做馬!”

……

與此同時。

海西縣,一座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的營寨中。

如果袁耀在這裏,哪怕早已麵目全非,但他也能一眼認出這座營寨。

陳瑀故營!

看著眼前一眾為了幾塊破樹皮草根打得頭破血流的殘兵敗將,饒是劉備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但此時也忍不住長籲短歎。

“唉~還沒有糜別駕的消息嗎?”

一旁的張飛走來走去,焦躁不已道:“莫非大兄還指望那糜竺會回來救咱們?朐縣距此不過百餘裏,來回用不了四天時間,可這都七八日了,他要回來早回來了!”

“依俺看,糜竺必然是覺得跟著咱們沒出路了,所以假借去尋糧草,實則是去投呂布那廝了!”

“休要再說!”劉備沉聲嗬斥道:“糜竺雖然跟咱們時間不長,但絕非背主棄上之人!”

張飛攤開手:“俺倒想相信他不是,可是連大兄你一向最信任重用的陳登,在下邳城破後,不也不肯跟著俺突圍麽?”

“還有那賊曹豹、賊許耽和賊章誑,一個個深受大兄你的恩惠,卻都豬油蒙了心,跟外人搞在一起;要是再讓俺瞧見他們,非得捅開他們胸膛,挑出他們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住口!”一直闔著眼的關羽突然半睜開眼,斥聲道:“大兄都說了,糜別駕絕不是那樣的人!”

“二哥!”張飛跺了跺腳:“唉~怎麽連你也糊塗了!”

“那糜竺商賈出身,肯定最是見利忘義了;說不定還會把咱們當躋身之資,獻於呂布那三姓家奴,咱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再晚呂布和袁術必然引兵來攻!”

“怎麽,難道你們寧願信那姓糜的,也不信俺?”

或許是饑火燒腸的緣故,關羽再也按捺不住腹中的邪火,猛地抬臂拍向麵前沾滿灰塵的案幾。

早已被蟲蟻啃食得陳朽不堪的案幾應聲而斷!

“吾此生隻信大兄的!大兄說糜竺非奸,吾便信他是忠!”

“汝少在這裏多嘴,若不是汝,下邳怎會丟失!若不是汝,吾等又怎會陷入如此窘境!”

丟了下邳後,張飛便逃到了劉備大營請罪。而劉備在聽張飛講述了下邳丟失的過程後,隻是沉默了半響,但並未發怒,反而扶起張飛,隻說是自己識人不明,不怪張飛的事。

而等與關羽引兵會合後,關羽卻數次叱罵張飛,更指責他不該丟下城中家眷於不顧。

張飛一開始還很羞愧,隻能低頭受罵。但挨罵多了,心中也漸漸不服。

此時又被關羽當眾數落,徹底不忿起來:“你休要說俺!”

“難道今日之窘境,全是俺一人之錯?”

“當日回師,俺請命當先鋒立功贖罪,你卻說俺看到呂布會衝動誤事,不肯答應,結果大隊人馬還沒走到下邳,軍中士卒便逃了十之有三!”

“然後大兄說南下廣陵就食,你卻說我約束不住士卒,怕驚擾了廣陵士民,又不同意讓俺作先鋒,結果又被袁軍阻攔在淮北!”

“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到這倒黴地方,我說去搶些鄉民的糧食應急,你們也不同意!”

“現在眼看就快餓死了,全成我的錯了?”

“你……”關羽紅臉一紅,直接紅到了脖子根上,顯然也動怒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麽個大兄了?”

盡管胸中怒火滔天,但劉備臉上依舊古井無波,語氣也出奇地平靜。

當然這也有餓的成分,但不管他的聲音有多麽輕飄飄,隻要開口,足以讓關羽張飛兩人同時噤聲聆聽。

不管腹中有再多牢騷,但關張二人從來不敢打斷劉備說話;不管他倆再怎麽反對劉備的意見,最後也會照做。

一則關乎禮,二則關乎義,三則關乎忠!

“區區徐州,得何足喜,失何足憂!焉能因此壞吾等手足之誼!”

劉備的話擲地有聲,關羽和張飛也隻吃這套。

“大兄!”

“大兄!”

“二弟!三弟!”

“二哥!”

“三弟!”

幾句稱呼下來,三人直接是相視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