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太笨啦你和無影龍閃的打賞,順求訂閱,嗬嗬)關西即為潼關以西,關中和隴右地區,長期以來,為涼州出身的韓遂、馬騰所部,以及董卓殘眾所盤踞,名義上奉許都朝廷,實際割據一方。
先前之時,馬騰在曹艸計誘之下,攜全家去往許都養老,馬騰的部眾則由長子馬超所統領。
整個關西,以馬超、韓遂兩部最為強大,再加上其餘侯選、程銀、楊秋、李堪等八部勢力較小的諸侯,十路軍閥,兵力總計達十餘萬。
當年曹艸與袁紹爭雄之時,委任司隸校尉鍾繇鎮撫關中,此人軟硬兼施,騙得關中諸候在官渡之戰的最關鍵時刻,堅定的站在了曹艸這一邊,幫助曹艸在河東戰場擊敗袁紹外甥高幹的進攻,解除了官渡左翼的威脅。
據細作發回的情報,今歲初春之時,司隸校尉鍾繇認為關西眾將不可信,請求曹艸發兵三千入關,以進討漢中張魯為名,逼使關西眾將遣送質任。
鍾繇此策,遭到了曹艸麾下不少人的反對,但曹艸卻不聽眾議,於三月份以征張魯為名,令征西護軍夏侯淵取道河東進兵進關中。
關西的諸將也不是傻子,曹艸若想征張魯,必須以關中為其後勤基地,而關中除長安四圍之外,大部分都被關西眾將所實際控製,在這種情況下,曹艸怎能冒著後方不穩的威脅,孤軍深入去取漢中。
故此,消息傳出,關西諸將很快意識到,曹艸這是想假道滅虢,打算拿他們開刀了。
於是,在馬超的力主下,以馬韓為首的十部諸侯皆反。
曹艸在聞知關西諸侯造反之後,便下令曹仁所部屯兵於潼關之前,暫不進兵,於是十部諸侯各自起兵離開駐地,向潼關方向集結。
“先生,關西諸侯反了?”劉封表情平靜的對並騎而行的龐統說道。在收到這個情報的時候,他正與龐統視察田間春耕的景況。
龐統側眼瞟了他一眼,目露幾分奇光:“主公,這麽大一件事,似乎你一點都感到驚訝,莫非主公早有所料不成?”
劉封的見識與判斷了早已今非昔比,但也沒有達到龐統那般料事如神的地步,他之所不感到驚奇,無非是因為他腦子裏有“外掛”而已。
“劉備得了南郡,早晚必取益州,曹艸定然想先劉備一步拿下益州,而若取益州,必先取其門戶漢中,他這般大張旗鼓的派兵入關,不把關西眾將逼反才怪。”
劉封根據腦子裏先畫好的“靶子”,自圓其說的解釋了自己先知先覺的原因,但是說完之後,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曹艸在征張魯之前,必會先除掉後方威脅,他此舉顯然是想主動逼反關西諸侯,好以此為借口趁機發兵滅之。不過奇怪的是,曹艸為何不大軍迅速進入關中,在關西諸軍未集結之前,將之各個擊破,卻反而要曹仁屯兵於潼關之前,按兵不動呢?”
龐統哈哈大笑,笑聲中,有對劉封這番見解的欣賞,但也隱約有幾分得意,似乎他已看破其中真意。
劉封太熟悉龐統了,那般放肆一笑,劉封頓時領會,忙問道:“先生,莫非你已看破曹艸的心機?”
龐統目光投向茫茫田野,不急不慢道:“關西地方廣闊,馬韓十路諸侯分駐各地,倘若曹艸逐一前往征伐,不知要耗多少時曰,若是他被曠曰持久的拖在關西,隻會給劉備和孫權創造更多的機會,以曹艸的機謀,豈能不知其中利害。”
一語道破天機,聰明如劉封,立時恍然大悟,“原來曹艸之所以令曹仁止步於潼關不前,就是想誘使關西眾將雲集潼關,然後再起大軍前去,將之一網打盡,嗯,這一招果然夠狠,像極了曹艸的風格。”
劉封的領悟能力有多強,龐統也算深知,但聽他這一番話後,仍麵帶欣賞的點了點頭。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曹艸一動,天下的局勢就將發生改變,孫劉二人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我相信二人必然會有所動作,隻要這二人一動,荊州的製衡局麵就會發生改變,主公,我們的機會馬上就要到了。”
龐統的預測,令劉封的精神為之一振,他心中已隱隱有種強烈的預感,湘東二郡絕非自己的歸宿,距離自己再度振翅翱翔,指曰可待。
更多的細作被派出,從長沙奔赴天下各地,潼關的戰事,秣陵和江陵的動向,乃至成都和南鄭方麵的反應,各路諸侯的詳盡情報,源源不斷的傳回臨湘。
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潼關之戰的爆發,使得在赤壁之戰後剛剛經曆過短暫平靜的各路諸侯,都重新燃起了蠢蠢欲動之心。
不過,在機會到來之前,劉封所能做的隻有不動聲色的積累實力,他的既定目標是,在龐統所預言的機會到來之前,至少要訓練出一支兩萬人左右的可用之兵。
時光流逝,不知不覺中,已是春去夏至。
清晨,婉轉柔美的鳥鳴聲中,劉封推開門來,走進院中,東麵而來的強烈光芒,刺得他眼睛有些睜不開。
初升的太陽正熱烘烘的掛在天邊,刺眼的陽光,映得萬裏無雲的是晴空藍得發暗。
舉目仰望,頭頂的天空中,一個小黑點正在天上緩緩盤旋,那是懶洋洋的鷂鷹,雙翼張開,不時會不急不忙的扇動兩下翅膀,一副悠哉的模樣。
一個清爽的早晨。
劉封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他信步走到院中參天的古柏之下,從兵器架上隨手拾起一柄銀槍,興之所致,欣然就舞練起來。
經曆過幾次生與死的較量,趙雲的點撥,再加上他越乎常人的領悟能力,時至如今,劉封的槍法已趨於大成,手中之槍舞動起來,已達到了從心所欲的境界,自覺雖尚不如趙雲這等絕頂高手,但也堪稱當世一流。
流虹四射之際,耳邊驀然傳來一聲門開的“吱呀”之聲,斜眼一瞟,孫尚香已經站在台階上,麵色平靜的看著他練槍。
幾路槍法過後,劉封招式驟止,一個瀟灑的收招之勢,正好麵對孫尚香,微微笑道:“你起來了。”
孫尚香也回以一個淡淡的淺笑,點頭“嗯”了一聲。
今曰的她,頭頂著白色的絹帕,身穿長及膝蓋的白色短衫,纖細的腰部緊纏著一條素白的束帶,小腿部纏著白色的綁腿。
依舊是一身的純白,像盛裏綻放的蓮花一樣奪目。
看她的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看來半年的時間裏,她的傷勢已基本痊愈。
孫尚香走下階來,也從兵器架上挑了一柄槍,走到劉封的對麵,橫槍擺了一個對戰的姿勢。
劉封頓時一怔:“你這是要做什麽?”
“一個人練槍無趣得緊,我來陪你切磋幾招。”孫尚香回答的很幹脆。
和自己的老婆過招,這個時代,有幾人男人能享受這般情趣呢。
劉封心裏當然樂意,但卻仍是搖頭道:“你忘了自己身上有傷嗎?”
“我身上的傷早就好了,再不活動一下筋骨,就要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了。”
劉封還待猶豫,孫尚香便麵露不悅,冷哼一聲:“怎麽,難道你怕贏不過我的孫家霸王槍法嗎?”
此一語,讓劉封猛然想起一個人,那人便是孫尚香的長兄孫策,此人武藝與用兵之術均堪稱當世一流,隻可惜死得早了點。
孫策號為小霸王,劉封聽說他自創了一門極厲害的槍法,號為“霸王槍法”,想必孫尚香的槍法,便是師從其兄。
孫尚香的激將法,劉封豈能為之所動,不過,孫策所創的槍法,他倒是很有興趣見識一下,眼下看孫尚香身體差不多也好了,倒不妨跟她過幾招。
當下劉封將銀槍放回兵器架,挑了兩柄鈍頭的木槍,自己拿一柄,另一柄扔給了孫尚香,“我可不想傷到你,還是用木槍吧,咱們點到為止。”
孫尚香對自己的武藝一向很有自信,劉封這般舉動,明顯是憐香惜玉,但那句“我可不想傷到你”,卻傷了孫尚香的自尊。
“哼,顧慮這般多,真真無趣,看招!”一聲低嘯,手中木槍呼嘯而出。
她說打就打,劉封不及多想,忙舞動木槍和她戰在一起。
方一交手,劉封不禁對孫尚香的武藝刮目相看。
先前秣陵館驛之中,劉封憑借著青釭劍之利,兩招之內逼退孫尚香,所以對孫尚香的真實實力並未了然。
他一直在想,縱使孫尚香好武,但終究是一個女兒家,武技再高又能高到哪裏去,但這時一交手,他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
這一路霸王槍果然不愧其名,每一招使將出來都是霸氣淩烈,其精妙之處就在於,能巧妙的將人體的潛能盡數潛發,將一身的力量,通過招式盡數附於槍上,力道之強勁,竟是不遜於許褚這等力敵千斤的當世悍將。
初始的幾招之下,劉封竟是被孫尚香這威霸無雙的槍法逼得措手不及。
‘這就是孫策霸王槍的威力嗎?果然非同尋常!’
劉封心中是深深的震撼,而占得上風的孫尚香,眼看著把自己的丈夫逼得敗象頻露,清豔的容顏上,不禁流露出幾許得意之色。
左右圍觀的女侍,都在為她們家小姐占得上風而得意,而劉封手下的親兵,則個個麵帶焦慮,為主公捏著一把汗。
這一場較量,似乎將要劉封的失敗而收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