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龐統鬥徐庶 劉循逢黃忠
看到這個站出來的將領,孫策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一大半,“有他在,江夏可保無虞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東元老級別的將領,老將程普。
從孫堅時起,程普就跟隨他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
他自願守江夏,孫策一百個放心。
“程老將軍,你願意守江夏,我就放心了”,孫策吐了一口長氣,“誰人願意為副將,助程老將軍守江夏。”
“末將願為副將”,孫策看時,卻是將領淩操,自告奮勇願意協助程普。
“淩將軍願意協助程老將軍,江夏更加萬無一失”,孫策心情極好,開懷笑道。
安排好一切之後,孫策拔營起程,回師東吳。
劉表聞報,狂喜不已,“果然不出軍師所料,東吳軍撤走了,咱們現在要做的,隻是堅守待援,等張繡的援軍一到,就出擊劉循,奪回失地。”
“軍師神機秘算,神鬼難測,實乃荊州之福”,劉表籠絡道。
“一切仰仗主公洪福,庶不過略盡綿薄,豈敢居功”,徐庶謙虛地道。
如今蔡瑁已被趕走,徐庶以為他已被劉循殺死,荊州地麵,除了劉表,徐庶就已隱隱是坐第二把交椅的人了。
他一方麵謹言慎行,一方麵暗自盤算如何鞏固自己的地位。
“劉表無能之輩,且又體弱多病,如果他一旦不在,我豈能再次屈居人下?當務之急,是打退劉循的進攻,然後清除蔡氏的勢力,再培養自己的力量,以待天時”,徐庶心中暗自盤算,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一付淡泊名利的高人樣子。
“當年水鏡先生曾說,我和孔明、龐統三人,必有一人是結束這亂世的梟雄。孔明、龐統再厲害,也不過輔佐他人成就大業而已,我得有自己的基業,進可一統天下,退可成一方豪雄”,徐庶暗自發狠。
不說徐庶的小算盤,這邊劉循和龐統聽說孫策退兵回到了江東,相視大笑,樂不可支。
“主公,如今江東軍馬已撤,咱們何不全力攻打荊州,爭取早日拿下這兵家必爭之地”,龐統按捺不住心頭喜悅,建議道。
“好,有道理,咱們這就前去討戰,爭取一舉攻下荊州”,劉循深以為然道。
劉循當下親自出馬,叫道:“請劉景升搭話?”
徐庶在城樓上道:“劉循,你挾天子以令諸侯,是為不忠;無故侵犯漢室宗親邊界,不顧老祖宗的規矩,是為不孝,你這種不忠不孝之人,劉荊州不屑理你。”
劉循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胡言亂語?叫劉景升出來說話?”
旁邊龐統道:“回主公,此人是我的師弟徐庶,少年時我和孔明、徐庶等三人曾一同在水鏡先生門下學藝。”
“哦,原來如此,你何不勸你師弟來降?”劉循道。
“那統就盡力一試好了”,龐統道。
“徐庶,還認得龐統麽?”
“師兄,請了,今日各為其主,勸降的話就不要說了吧”,徐庶無情地打斷道。
“請主公下令攻城”,龐統道,“既然對方軟硬不吃,隻能強攻了。”
“好,給我全力攻城,活捉劉表”,劉循喝道。
三軍奮力向前,全力攻打。
徐庶指揮若定,調度有方。荊州城高池深,一時半會兒難以攻下,軍士死傷較重。
劉循見狀,下令大軍後撤,把荊州城團團圍住。
龐統眼見強攻無效,獻上一策,“主公,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用得上蔡瑁的時候了。”
“軍師的意思是?”
“讓蔡瑁上前喊話,把傳單射進荊州城,讓忠於蔡氏的部族舊將打開城門,裏應外合。”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劉循點頭道,“叫蔡瑁上前喊話,招降劉表軍隊。”
蔡瑁硬著頭皮上前,叫道:“城上的弟兄們聽著,我是蔡瑁,現在已經降了劉循大將軍。你們趕緊歸降吧,不然,大軍攻破城池之日,就是你們人頭落地之時。”
荊州城裏頓時人心浮動,劉循叫人把傳單射進城中,一時人心惶惶,蔡氏族人和舊部有些蠢蠢欲動。
“主公趕緊下令,清除蔡氏族人和那些忠於蔡氏的舊部,以絕後患”,徐庶向劉表進言道。
事情緊急,已經容不得劉表猶豫了。
蔡氏在荊州城內的族人很快被抓了起來,除了劉表的蔡氏夫人外,他把蔡氏的其他人等全抓了起來,竟有數百之眾。
“請主公下令,把這些人斬首示眾,以免為敵人所用”,徐庶勸道。
劉表心亂如麻,頹然道:“軍師下令吧。”
“來人,把蔡氏族人押上城樓,斬首示眾”,徐庶一聲令下。數百蔡氏族人被押上了城樓。
“斬!”徐庶果斷下令。
從此,蔡氏在荊州城內的勢力被清除殆盡。
龐統沒想到,自己此舉,反而幫助了徐庶一把,讓他在荊州的地位更加穩如磐石。
蔡瑁大叫一聲,吐血半升,暈倒在地,良久方醒。
自此蔡瑁心中深恨劉表,更深恨劉循和龐統,伺機報仇。
一計不成,龐統又生一計。
“如今,荊州城急切之間難以攻下,依屬下之見,咱們何不先取荊州外圍,攻下外圍城池之後,荊州一座孤城,量難支撐。”
劉循見龐統說得有理,當即下令,發兵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陽郡。
劉表得到消息,急找來徐庶,商討應對之策。
“劉循派軍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陽郡,如果這三鎮有失,荊州失去了外部屏障,那就危險了”,劉表道。
“劉循派兵攻打南郡等三鎮,就是為了孤立荊州,這三鎮不容有失,主公必須派兵前往救援。”
“元直的意思是,咱們須派出三路兵馬前去支援”,劉表道。
“那倒不用,、南郡、零陵郡地方城池較為堅固,守將又老成持重,前次孫策久攻不下,這次劉循想要在短時間內拿下兩地,應該不成。”
“隻要派人通知南郡、零陵的守將,堅守待援即可。倒是桂陽守將趙範,為人剛愎自用,又愛飲酒,應該派人前去協助。”
“依元直之見,派誰去協助趙範合適?”劉表問道。
“隻有文聘能擔此重任”,徐庶道。
“隻要這三地的守將能堅持半月,張繡的援軍估計就要到了。為防萬一,主公還可命令長沙太守韓玄派手下將領黃忠帶兵過來助陣。”
“黃忠可是個老將啊,能行嗎?”劉表有些信心不足。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徐庶暗歎道,“劉表無能啊,手裏有黃忠這等虎將,卻不知重用,直到對方年老還不知他的才能,可說無知人之明。”
“屬下敢擔保,黃忠絕對有此能力保桂陽平安”,徐庶道。
“那我就放心了,荊襄九郡,如今在咱們手裏的隻有南郡、零陵郡、桂陽郡、武陵郡和長沙郡在咱們手裏了,再不容有失了”,劉表感歎道。
果然不出徐庶所料,劉循的軍隊在南郡和零陵都吃了癟,徒然耗費錢糧,損兵折將,毫無進展。
桂陽守將趙範,輕狂自大,聽說劉循領軍前來,就要出城迎敵。
趙範的幕僚勸道:“劉循勢大,連劉表都忌憚三分,為今之計,最好堅守城池,一方麵向劉表求援。”
考慮再三,趙範接受了幕僚的建議,堅守不出。
任憑劉循如何在城外搦戰,趙範就是龜縮在桂陽城中不出來。劉循傳令攻打,正危急間,文聘援軍殺到,兩軍一陣混戰,各自收兵。
劉循放了文聘進城,領大軍團團圍住。
沒多久,城外煙塵飛揚,一彪軍馬殺到,這路軍馬軍容嚴整,威武雄壯,一望而知帶兵之人不是等閑之輩。
一杆大大的旗幟迎風招展,一個大大的“黃”字格外耀眼,似在訴說它主將的英勇。
為首一將如飛馳來,正是馬做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劉循定睛看時,隻見那員將領須發如雪,精神矍鑠,氣勢如虎如龍,紫袍金鎧,座下黃膘馬,手中虎牙刀。
“好一員虎將,這劉表手下,幾時有了這種能人”,劉循心中嘀咕,口中卻道,“來將通名,本大將軍槍下不挑無名之將。”
“嗬嗬,原來你就是最近風頭很盛的劉循啊。老夫叱侘風雲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老匹夫,休得猖狂,先讓我稱稱你的斤兩,再來賣狂不遲。”
劉循一摧紫電逐日駒,出手如風,挺槍便刺。
想不到劉循的馬來得這樣快,更是說打便打,簡直跡近偷襲。
雖驚不亂,老頭兒舉起手中虎牙刀,直劈劉循麵門,刀未至,風先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遭到了擠壓一般,濃烈的殺氣讓人窒息。
“好刀法”,劉循嘖嘖讚道,手中槍走龍蛇,如同龍翔於九天之上,蛇潛於草莽之中,伺機而動,一動即如奔雷閃電,勢吞天下如虎。
“好大氣的槍法”,老頭兒也不由自主的讚道,全力馭使手中虎牙大刀,抽刀斷水,連綿不絕。
老頭兒越戰越是心驚,小覷之心盡去,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起平生大敵。
他這一生不知會過多少名家耆宿,從未像今天這樣吃力。
對方的槍勢霸道無匹,真氣更是霸悍絕倫,竟然含有雷光,幾絲真氣順著大刀攻入他的經脈,如遭雷擊。
雖說自身真氣雄渾,老頭兒也難受之極。
“梅雖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怪不得有如此刀法,你這是荊州黃家的折梅賞雪刀法”,劉循一口喝破對方的刀法來曆,“黃家的折梅賞雪刀和百步穿楊箭,乃世上一絕,今日何幸,得睹神技!”
“我道是誰,如此狂妄,原來是黃忠黃漢升,劉循失敬了”,劉循口裏說話,手中槍勢一變,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帶走世間**,洗盡人間鉛華。
“慚愧啊,對方識破了自己的武功家數,自己卻對人家的槍法來曆沒有半點印象”,黃忠麵露慚色,原本想來個詐敗,暗中使出神箭,現在看來,自己的手段竟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你叫他如何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