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勝者為王

關羽在領殘兵前往荊州的路途之上,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趙累不由進言道:”將軍且慢,昔日呂蒙在陸口時,嚐致書君侯,兩家約好,共誅曹賊。今卻助操而襲我,是背盟也。君侯且暫時駐軍於此,差人遣書呂蒙責之,看彼如何對答。”

關羽從其言,遂修書,差使赴荊州來。

……

在巨大的侯府宅院之中,渾厚質樸的琴音給人一種聖音的感覺,這聲音的滲透力極廣,侯府之外依舊可以聽聞,常有愛樂之人駐足,欣賞這樣超凡入聖的琴音。

奏琴之人自是荀粲,案台之上擺著一架古琴,幽幽的熏香縈繞在他的周圍,古色古香的桌椅等一應俱全,而呂蒙則是一邊聽琴,一邊處理公務,顯然他很享受荀粲這治愈係的琴音,這琴音仿佛令人置身於西方極樂世界之中一般。

一曲完畢,呂蒙麵帶滿意之色的鼓了鼓掌,隻是讚歎道:“此琴藝比起昔日周郎,也遠勝不少,奉倩果然天下奇才。”

荀粲麵帶窘色,他的琴音有這麽大的感染力,《南華經》給了他很大的幫助,聽到呂蒙這般毫不吝嗇的讚美話,荀粲不由謙虛道:“所謂曲有誤,周郎顧,奉倩隻專精琴道,而周郎卻精通所有音律,比起周郎,奉倩不如也,況死者為大。”

呂蒙看著這個少年英才,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喜愛之情,若是這樣的少年是他的孩兒,那可真為家族爭光啊……

呂蒙見荀粲這副少年老成模樣,不由放下手中的公務,調侃道:“我見你這幾日常去找那關羽之女遊玩,難不成奉倩也動了春心?”

荀粲麵帶溫和的笑意,隻是坦誠道:“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呂蒙曖昧的笑了笑,道:“奉倩可真是風流人物呐……”

荀粲淡笑不語,若關羽看到,她的女兒成為我的收藏品時,會是什麽感受呢?這可真是期待呢,人不辱我,我不辱人,人若辱我,我必百倍還之!

荀粲又道:“叔父,我料此時關羽已敗我兄長之手,如今他進退無路,必要拚個魚死網破,叔父該早作準備。”

呂蒙不由詢問道:“奉倩有何建議?”

荀粲將雙手叉在案台之上,腦袋伏在手背之上,隻是淡淡道:“想必叔父早有完全之策,關羽久攻樊城不下,終究兵敗,軍中定然士氣渙散,叔父應當令人好好對待荊州諸郡中隨同關羽出征的將士的家眷,按月給與糧米;有患病者,遣醫治療。”

呂蒙眼神一亮,道:“奉倩此是何意,莫不是為了穩定人心?”

荀粲淡淡道:“荊州之兵知叔父這般對待他們的家屬,可還有死戰之意?”

呂蒙拍案道:“此策大善,卻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無一詭處,奉倩之謀,總是這般令人不得不接受。”

呂蒙依荀粲計行,荊州將士家屬皆感其恩惠,民心思定。

荀粲望著這個穿著綠衣紮著馬尾的美貌少女,不由溫和道:“如何?我南楚呂大都督便是在我的建議下善待荊州子民的,應該不比你父親差吧?”

此時兩人所在之地,枯藤老樹,小橋流水,關銀屏麵色冷淡的望著橋下的潺潺流淌的溪水,瞥了微笑著的荀粲一眼,隻是恨恨道:“算你還有良心。”她卻不知荀粲這計策更加瓦解了關羽反攻荊州的希望。

荀粲很是調皮的抓了抓關銀屏那柔順的馬尾,說起來,他對馬尾辮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記得那支離破碎的前世記憶之中,便有一段深刻的馬尾辮情節,那似乎是他暗戀的一個女孩,清爽的馬尾辨總讓他回憶起那個安詳的午後,雖然結果便是無疾而終,女孩的麵容他也早已遺忘,但那一束馬尾辮卻一直留在他的腦海之中。

關銀屏任由荀粲撫摸著,很是健康的小麥色的脖頸上升起一絲紅暈,卻不敢忤逆荀粲的行為,如今的她就如同籠中之鳥一般,逃不出荀粲的手掌心。

荀粲放開手,扶著小橋的欄杆,在枯藤老樹之下的他望著遠方夕陽下的古道,忍不住吟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關銀屏顯然對詩詞不感興趣,她隻是好奇荀粲臉上那一抹落寞的神情,卻不知荀粲在想家了。

荀粲斜著頭,望著關銀屏那姣好的麵容,這張臉並不是特別的出色,但卻很有味道,他知道,此時的關銀屏一直是壓抑著忍受著的,她根本沒有露出本性,於是荀粲不由好奇道:“你恨我嗎?”

關銀屏狠狠的點頭,眼神中露出強烈的不甘之色,她父親一世英名,卻落得這般下場,全是拜眼前這個少年所賜。

荀粲大笑,很是霸道的將女孩的唇吻住,直到關銀屏臉紅著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荀粲舔了舔唇,又問道:“你喜歡怎樣的男子?”俊逸的臉上神采飛揚,他很喜歡戲弄關銀屏這樣的女孩,這讓他有種恍如回到前世的感覺。

關銀屏很是羞憤的呸呸呸吐口水,仿佛這樣就能消除這個男子在她身上的印記,她賭氣道:“喜歡誰也不喜歡你這樣隻會耍陰謀詭計的家夥。”

荀粲仿佛一點也不在乎,反而更加開心的反駁道:“我可從來不耍陰謀詭計,而全是堂堂正正以勢壓人的陽謀,就像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你能反駁嗎?如果要恨的話,就恨一輩子吧!”

荀粲肆無忌憚牽著關銀屏的手,根本不在乎她的任何想法,有些女人,不必得到她的心,隻需得到她的身體就行了,這是屬於勝者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