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夏侯徽俯下身子,一個輕柔甜蜜的吻,落在了荀粲的額頭之上,她的臉上帶著紅暈,在吻荀粲的刹那,她的心中全是滿滿的甜蜜,腦中似乎回想起小時候荀粲那可愛的樣子,真的好幸福呢……

不過,夏侯徽的嘴巴還未離開,荀粲便睜開了眼,嘴角微微翹起,臉上似笑非笑,美少女主動獻吻的感覺,似乎是很不錯的感覺……

“啊……”夏侯徽滿臉通紅,正欲飛快起身,不料荀粲的動作更加迅速,他根本不顧蔡琰就在旁邊,而是用雙手按住夏侯徽的腦袋,直接對準她的櫻唇吻了下去,剛剛接觸,荀粲就感受到了一種微微冰冷的感覺,柔軟的觸感中還帶著一絲甜蜜……

夏侯徽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原本還在因為自己偷吻荀粲被發現的事實而感到羞澀,卻沒想到荀粲居然反過來用這樣侵略性的動作吻了自己……荀粲直接撬開了夏侯徽的貝齒,將舌尖深入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交纏起來,那種與眾不同的清涼觸感,使得荀粲仿佛在吃冰涼的果凍一般,味道的確不錯……

漸漸的,夏侯徽的身體緊緊繃直,愈發沉溺在荀粲那高超的吻技之中,在荀粲的引導下反而變得主動起來,她在接吻之事上的天賦還算不錯,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在車上接吻,顯得如此親密。

直到蔡琰微微咳嗽了一聲,夏侯徽全身一震,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卻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荀粲的唇,那樣美好的初吻感覺,讓她簡直永生難忘……

而荀粲也直起身子,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蔡琰,卻是輕佻道:“蔡大家,要不要我也給你一個吻?”

蔡琰的臉上依舊非常嫻靜,那黑色的直長發依舊柔順的披散在純白漢服的之上,整個人顯得如此具有底蘊和氣質,她對荀粲的挑釁置若罔聞,隻是淡淡道:“荀大家年少風流,似我這等殘花敗柳之身,想必是入不了荀大家的法眼的吧。”

夏侯徽這時卻直接環住了荀粲的一隻手臂,微微不滿道:“粲哥哥,你剛剛明明就親了我,難道還想打師尊的主意?”

荀粲微微揚了揚眉,不過臉上依舊帶著慵懶的笑意,他直視著夏侯徽說道:“要不是你先親我,我也不會將這樣一個深深的吻賞賜給你,剛剛你說的不錯喲,我就是想要把你們這一大一小兩個才女一起抱上床,如何?”

蔡琰聽到荀粲這樣肆無忌憚的話語,那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升起一絲怒氣,事實上,剛剛他肆無忌憚的親吻夏侯徽時,她的心中就微微有些不滿,這時她將聲音微微冷了下來:“荀大家,請慎言,一代大家就要有一代大家的風度。”

荀粲看到蔡琰的神色變化,心中隻覺得一陣快意,他就是不喜歡看到這個女人嫻靜的樣子,總覺得很假很假,偽裝而已,他臉上的神色愈發輕佻,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我才不是什麽一代大家,古琴之道,最重要的便是取悅自己,我的所作所為,全是發自本心,隨心所欲,蔑視規則,才是我喜歡做的事情。”

說著,他又直接勾起夏侯徽的那張精致而具有冰山女神氣質的臉頰,用熾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後用那樣邪魅磁性的聲音說道:“媛容妹妹,說你喜歡我,我今天晚上有獎勵喲……”

夏侯徽望著荀粲那深邃的眼神,隻覺得自己的意識仿佛都被抹去了一般,她的內心忽然產生一種“成為荀粲的玩物也很幸福”的想法,她不由有些傻傻的說道:“我、我喜歡……”

“啪”,還未說完,隻見蔡琰拍開了荀粲的手,然後將夏侯徽拉到身旁,對荀粲慍怒道:“你在做什麽,欺騙無知少女嗎?”

荀粲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掀開馬車的遮幕,撐起自己的腦袋,如墨的黑發肆意披散,望著窗外,夕陽的光照在他的側顏上,愈發讓他的容貌變得俊朗無雙,整個人完美的就像一尊雕像,他慵懶道:“唔~沒想到蔡大家居然這麽寶貝你這徒弟,不過我可沒有騙她,而是對她的愛意進行認真的回應罷了,話說,剛剛明明就是她主動親我的吧?送上門來的極品美女,我向來是笑納的。”

蔡琰譏諷道:“荀奉倩,沒想到你在感情之上竟是如此隨意之人,之前算是我看錯了你,你對媛容到底是怎麽想的?”

馬車已經行至宛城,荀粲望著車外民俗風情,他的眼中漸漸迷離起來,聽到蔡琰的話,卻隻是隨口敷衍道:“她想要我變成怎樣,我就變成怎樣好了,因為她所喜歡的,也隻是她心目中的我罷了,真正的我,是不可能有人喜歡的……”

“不,粲哥哥,我喜歡的就是真正的你,我是認真的!”聽到荀粲那敷衍的話,回過神來的夏侯徽,用她那認真的神情配合鄭重的語氣,再加上她臉上微微的紅暈,看起來真的非常有誠意……

荀粲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譏誚的弧度,卻是自顧自讓十二停車,他想要下去透透氣了,以及探查點消息。下去之時,他收斂起原本輕佻的模樣,隻是寵溺的摸了摸夏侯徽的腦袋,然後用他那無比溫暖的聲線微笑著說道:“媛容妹妹,你的認真,倒不如說是可笑的天真,多向你的師尊學一學吧,女人對我來說,不過隻是玩物而已,你難道想成為我的玩物?”

說完之後,荀粲徑自下車,聞到外麵的清新空氣,他的渾身上下都覺得輕鬆起來,而依舊坐在車中的夏侯徽與蔡琰兩人,卻麵麵相覷,良久,夏侯徽才道:“難道粲哥哥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麽我覺得他是真正的風流多情,對每個女孩都好?”

蔡琰思考了一會,才道:“真正的他麽……或許遠沒有他表麵上那樣完美,至於將女人當作玩物的說法,也太過偏激了一點,這個世上一般的男人都想要嬌妻美妾,但是嘴上卻不會肆無忌憚的說自己好色,或許也隻有他才能說出‘婦人者,才德不足論,自宜以色為主’這樣的話,其實吧,這荀小郎太過年輕任性,等到真正定性下來,或許便能成為一個好男人吧。”

夏侯徽覺得蔡琰的話說得很有道理,雖然她也知道荀粲有很多女人,心中也微微有些介意,但是以荀粲的身份,自然擁有這樣的資本去獵取更多的美女,所以她自然就當眼不見為淨了,她這時不由問道:“那師尊我該怎麽辦呢,難道是一味的主動嗎?”

蔡琰淡淡道:“反正你不是喊他‘粲哥哥’嗎,你就以妹妹的身份伴隨在他的身旁好了,時不時可以發生些小曖昧,順便也用你的身份,打消那些對荀粲有非分之想的女人,要知道,這個世上永遠不缺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

夏侯徽聞言,不由讚歎道:“師尊果然什麽都懂,嗯,我聽師尊的……”

蔡琰在心中微微一歎,媛容,你也是在自不量力呢。

荀粲這時隨意進入了一家悅來樓,看著悅來樓中絡繹不絕的客源,心道這悅來樓給荀家帶來的利益比天一雅閣還要多,果然走底層路線同樣也不失為一種極好的賺錢方式,畢竟奢侈的享受僅限於達官貴人而已,而用悅來樓來襯托天一雅閣的高貴,也不失為一種極妙的經營方式。

而且,悅來樓的存在,比起天一雅閣來說,更加容易獲得市井間的一些小道消息,荀粲看似毫無目的的來這裏隨意點了些花生米家小酒之類,實則卻是向店小二打聽到了一些洛陽之中的消息,他可沒忘了江哲與兄長對自己的提醒。

這時,荀粲忽然又在不經意間聽到了兩個落魄文士的交談之聲:

“聽說了沒有,原來那公子榜首昔日所作的《阿房宮賦》與《師說》是有他人代筆啊……”

“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有這件事,人言公子榜首荀粲琴藝無雙,極善詩文,難道是假的不成?”

“當然不是,我隻是說那兩篇文賦而已,至於公子榜首在琴道上的造詣那絕對是毋庸置疑的,而他那婉約派的詞作也無可辯駁,但是就那兩篇古文很令人質疑呐,畢竟他到現在都沒有回應這件事情,不得不認為這是一種心虛的感覺啊……”

“經你這麽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啊,聽說馬上公子榜首就要從蜀地回洛陽了吧,到時候他估計就有麻煩了。”

“不錯,那位公子榜第十位的琅琊諸葛氏的諸葛誕,可是等著看那公子榜首丟臉呢,如若公子榜首無法當眾作出辭賦一首,絕對會讓他的聲譽掃地啊!”

“對對對,嫉妒公子榜首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即便公子榜首的琴藝再出眾,但完美的他隻要有一個汙點,很快就會被人拿來利用……”

……

荀粲知道一些消息後,臉上的神情愈發變得閑適從容,這個諸葛誕可真是一隻不依不饒的瘋狗,現在居然化身為打假第一人了,這轟轟烈烈的“代筆門”事件就是這家夥弄得愈演愈烈的吧,真是麻煩呢……

很不幸,雖然文章真的是我抄襲的,但是,我還可以抄出更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