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
若是以前的荀粲的話,受到這等小人的侮辱,或許會直接一腳踢上去了,但這時的他,卻發現自己的心境出乎意料的平和,這世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極好的眼力,以他的身份,根本沒必要和這樣的人計較,底層的可憐人而已,靠著欺壓比他更卑微的人來獲取優越感……
這個時候,諸葛芸卻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這隻是一場考驗而已,試想,一個貧寒的道士,騎著一頭驢經過這高檔的醉月清風樓,又沒有進入,哪個不長眼的小廝會來找人麻煩?若是如此的話,這醉月清風樓的素質也太低了,一個自詡高雅的地方,表麵上若是沒有與之相配的素質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麽發展的。
諸葛芸見荀粲神色淡然,沒有任何惱羞成怒的景象,心道這荀粲的脾氣挺不錯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以前聽說這荀粲頑劣不堪,喜好動拳腳,連那位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堂叔諸葛誕都被荀粲給虐得要死,如今看來,這荀粲分明是個溫文爾雅,與世無爭的人嘛!
諸葛芸心生好感,隻因她平日裏的性格寬和,溫柔陽光,雖然腹黑但卻不喜歡爭狠鬥凶……等等,我為什麽會興起想要試探一番他的想法呢?嗯呐嗯呐,隻是在品鑒美男而已,我的動機是純潔的!諸葛芸在心裏對自己這樣說著。
這個時候,諸葛芸自然不會出來替荀粲解圍,若她這樣做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因此,她的另一位唱紅臉的閨蜜出場了。
張星彩“恰巧”從醉月清風樓中走出,看到這“狗眼看人低”的一幕,頓時走到小廝麵前,訓斥道:“這道長隻是路過此地而已,你們憑什麽辱罵人家,快向道長道歉!”
張星彩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態,她原本可是車騎將軍張飛之女,然而眾所周知的是,張飛在此前被其部下刺殺,張星彩這時臉上的疲態便是由於張飛之死造成的。
張星彩雖為張飛之女,但由於張飛本就是豪族出身,其母夏侯氏更是夏侯淵的侄女,有這樣家族底蘊,使得她比關銀屏的境況好太多了,而張飛本身也是個重名士而輕士卒的將領,這與關羽正好相反,大約這就是出身不同導致的。
這個架空三國中的張飛同演義中張飛的形象不同,他可不是那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而是能文能武的豪族公子,其書法造詣,可入上品,他的容貌,據說是麵如美玉,神采飛揚。
不過此時張飛已死,其相貌自然無法考證,但從張星彩的容貌來看,張飛應該不是那堪比李逵的惡相,張星彩的模樣,雖然不是絕美,但她那生得珠玉圓潤,端莊賢淑,隱隱有朝鳳之姿,也不愧是蜀國後主劉禪的第一任皇後。
這時,諸葛芸也對那貌似是她屬下的少女淡淡道:“小夭,不得對酒劍仙無理,你看看人家的氣度,就明白他才不是什麽貧寒道士呢。”
小夭睜大眼睛瞪著一臉平和的荀粲,左看右看,都無法看出這個道士有什麽氣度可言,她隻是覺得這個家夥把姐姐大人給蒙蔽住了,於是她在心中策劃著怎麽給荀粲使些小絆子。
倒是那些醉月清風樓的小廝們,聽到張星彩的訓斥後,馬上恭恭敬敬的向荀粲道歉,其禮節之周全,讓荀粲都覺得這些小廝當真是訓練有素,那麽為什麽他們一開始會那樣無禮呢……荀粲在刹那間便露出了溫和的笑意,用大有深意的目光瞥了那兩位女人一眼,女人果然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雖然洞悉了這樣的無聊把戲,但荀粲下驢後還是很有禮貌的向那個珠玉圓潤的女子道謝,然後他徑直來到芸道人麵前,正欲直奔主題,詢問這芸道人有什麽賺錢的門路。
這時忽然有一輛豪車從街道中快速行來,車中一個貌似富商一般的人物不顧禮節的從豪車中匆忙出來,來到這芸道人麵前,他略帶焦急之色道:“葛半仙,我是蜀中行商,家中來信,言我妻快要臨盆,但身體卻不太好,我匆忙趕回,還未歸家,心中慌得厲害,您給我算算,這一胎是否平安,是男是女?”
荀粲看了看這富商,然後又將好奇的目光投到這位“葛半仙”身上,又是“芸道人”又是“葛半仙”的,果然是專業的神棍,他倒要看看這神棍怎麽卜算。
卻見諸葛芸麵露沉吟之色,隨意拿出一套算籌,用鬼都不懂的方式擺弄著,荀粲心中冷笑,這女人倒是裝得不錯,卻聽諸葛芸又淡然的語氣道:“無礙,小危則安,尊夫人本來有些凶險,但是你們夫妻平日積德行善,應該會順產,你是子女雙全的命格,真是好福氣。”
荀粲心道這尼瑪簡直是萬金油式的答法啊,正腹誹的時候,卻見一個看似像管家的中年漢子急匆匆的衝了過來,對那富商高興道:“老爺,你可回來了,夫人生了,一對龍鳳胎啊,快回去吧。”
富商呆了一會,馬上讓馭夫奉上千兩白銀,並大為讚歎道:“不愧是葛半仙呐,真是神了!”
諸葛芸摸著光滑白皙的下顎,露出溫和的淡笑,不過荀粲分明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慶幸之色,荀粲心道果然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嗎?
不過此時荀粲臉上卻又故意露出讚歎之色,用看神仙一樣的目光肆意與諸葛芸對視,讓諸葛芸覺得莫名的羞澀難堪……
荀粲心道這芸道人揣摩人心的本事還是有的,不過這錢來得也太容易了吧?隨便扯扯淡就千兩白銀,這讓原來覺得自己可以賣藝術品為生的荀粲感到一種挫敗感……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位看似是世家女郎的人來這算命了,不過她選擇的是測字,這女郎看起來是故意來尋開心的,隻是寫了一個“念”字,想要讓葛半仙測她的心事。
荀粲這時已經找了張板凳往這位半仙旁邊一坐,由於兩人皆是身穿道袍,於是仿佛和諸葛芸湊成了神棍二人組,他撐著腦袋看這神棍怎麽舌燦蓮花,這測字什麽的,應該不能隨便忽悠了吧?
諸葛芸仿佛感受到了荀粲那注視的目光,一般來說,被美女注視的男人都能爆發出超越自身的實力,好比打籃球的時候,而此時諸葛芸被美男的注視著,同樣爆發出了自己強大的忽悠能力,她比劃著這個念字,淡淡道:“一念在心頭,輾轉晝夜愁。女郎你在思念一個人,你的心上壓著一個人,側立為女,正坐為男,當然是男人,恐怕是你此生最癡迷的男人,此人若不去,心字難出頭啊。”
隻聽到這女郎輕呼一聲,激動道:“這、這實在是太、太、太、太厲害了,實不相瞞,我平生最好書法,而那行書字帖《蘭亭序》使我深深迷戀上了竹隱先生,哪怕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今雖然我就要嫁人了,但心中還是念著他,若是能讓我見竹隱先生一麵,就是死了也願意了!”
女郎讓下人奉上了百兩白銀,這諸葛芸算了兩卦,就弄來一千一百兩銀子,讓荀粲在一旁暗自咋舌,而聽到那女郎對竹隱先生難以割舍的癡迷,荀粲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怎麽不知道竹隱先生的名頭在這蜀地也這麽好用?
諸葛芸自然也聽到了這女郎對竹隱先生的迷戀,用餘光瞥了一眼有些訕訕的荀粲,心裏輕哼一聲,這荀粲的身份還真夠多的,又是公子榜首,又是竹隱先生,也不知道憑借這樣的身份欺騙的多少無知少女,想到這裏,諸葛芸心中頓時覺得不爽,直接對荀粲問道:“今日我還要算最後一卦,你要算嗎?”
荀粲神情慵懶,品賞著諸葛芸那秀美耐看的容貌,饒有興致的說道:“好啊,那我也來測個字吧,就是剛剛那個女郎所言的‘太’字,測我的身份好了。”
那位名叫小夭的女孩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你一個寒酸道士有什麽身份,我倒要看看姐姐大人能幫你測出什麽身份。”
諸葛芸這時臉上又露出了溫和的笑意,她分外自信道:“從字麵上看,此人之命貴不可言呐。”
小夭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寒酸道士真的是貴人?
而荀粲臉上的慵懶神情卻漸漸收起,十指交叉,盯著諸葛芸那秀美耐看的臉頰,卻又聽諸葛芸淡淡道:“太字,去掉一點就變成了大字,如果再加上一橫就變成了天,可見他離天不過咫尺,就差一點了,此人境況不太好,而且很不好,你看,他來頭雖大,但是多了一點,就不能稱其為大了。天之下,世家最大,他應該是某個頂尖世家的公子,但卻遭逢變故,落魄不已。”
小夭這時大腦完全當機了,她對姐姐大人的卜算是無比迷信的,此時,她看著這寒酸無比的荀粲時……隻覺得此人果然氣度不凡!
荀粲神色不變,卻已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不過這暴露身份的事情卻讓他瞬間聯想到了關銀屏與此人的關係,葛半仙?芸道人?真是個能說會道的家夥,言者呐,“言者”為“諸”,諸葛芸?
荀粲覺得自己也挺有神棍天賦的嘛,雖然猜測出諸葛芸的身份,但他並沒有主動道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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