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
蔡琰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那漆黑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彩,荀粲剛剛的舉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明明他的境界比自己夠高,卻固執的認輸……
蔡琰的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想起荀粲那酷似年輕時荀彧的臉,她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她輕輕撫摸名琴“無上”,她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那根割破荀粲手指的琴弦,看著那根琴弦上殘留的鮮血,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而夏侯徽的心裏卻很平靜很服氣,若是荀粲的琴技隻比她高一點的話,或許她會嫉妒會憤恨會不甘,但如今卻發現荀粲的琴技比師尊的琴技都要高……這讓她的心中全是仰慕與敬畏,想到剛剛居然做出那樣羞人的事情,她隻覺得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得不行……
剛剛荀粲那一襲素雅衣衫,不自藻飾,高貴優雅與灑脫不羈並存的模樣深深的留在了她的腦海裏,原本印象中荀粲的那些高傲與狂妄仿佛消失一空,因為她內心裏開始認同荀粲有這樣高傲的資本,師尊常說自己是天縱奇才,那荀粲的資質,該好到怎樣的程度呢?
夏侯徽將目光投向蔡琰,卻發現蔡琰正在無比溫柔的撫摸著荀粲珍藏的名琴“無上”,臉上的神情出奇的柔和,就像是對待自己最親近的人一般,不知為何,夏侯徽心裏頓時覺得很不舒服,剛剛荀粲的認輸也讓她驚訝無比,旋即便升起了一股對荀粲的同情,她覺得自己的師尊應該要推辭這古琴“無上”才行……
想到這“無上”古琴是荀粲平日裏精心嗬護的古琴,然而如今卻被自己的師尊溫柔的撫摸著,夏侯徽忍不住對蔡琰說道:“師尊,不如你將這名琴‘無上’賜給媛容如何?”
蔡琰眉頭下意識一蹙,抬起頭,用深邃的眸子看著依舊充滿著冰冷氣質的夏侯徽,夏侯徽毫不猶豫的與蔡琰對視,她就是不喜歡師尊就這樣隨意碰她那荀郎的物品……夏侯徽雖然看起來像冰山,但心胸著實不大,喜歡斤斤計較……
蔡琰低下眼瞼,沉聲淡淡道:“媛容,這古琴的名字應當叫做‘號鍾’,不是每個人都能彈出那無上的琴境的,荀大家可以將它改名為‘無上’,那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格,如今你的琴藝不過剛入上品,就想駕馭這‘號鍾’古琴?媛容,古琴之道,可不能好高騖遠!”
蔡琰的語氣略帶嚴肅,顯然對夏侯徽直接問她討要這名琴“號鍾”很不滿,“號鍾”的價值,簡直無法用金錢來形容,也不知荀粲是如何得到這琴的,若真的是故人相贈,那這人肯定對荀粲非常看重……
夏侯徽輕輕應了一聲,卻已經對蔡琰心有不滿,她覺得蔡琰太過貪心了,明明已經有了蔡邕所製的名琴“焦尾”,卻連這“號鍾”也不放過……
此時也不過晌午過後,荀粲的離去並沒有影響這些潁川書院的學子或是名門世家的子弟們繼續將這場盛宴進行下去,但有的人卻也隨著荀粲的離去而離去,比如說潁川學院的三大風雲人物,他們覺得來這場盛宴的唯一意義就是觀看荀粲的表演而已,如今荀粲的表演果然沒有令他們失望,而最後那出人意料的認輸更是讓這三人心中無比感慨,潁川荀七,真名士也!
至於何晏四人卻是留下來繼續與諸君同樂,何晏這人就是喜歡熱鬧,在人群中吹噓自己也是他喜歡做的事情,就好比他現在就在替荀粲大吹特吹,他對周圍一群仰慕他的世家子弟說道:“要說那荀小郎啊,我見他第一眼起,就覺得這人身上的風采有我當年的神韻,然後我便試著與他清談,一番談話,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啊!”
周圍的一群敷粉施朱,熏衣修麵,“裝備齊全”的何晏擁躉們發出一陣驚歎之聲,粉麵何郎現在是滿麵紅光,他服了一口五石散,一時間覺得自己成了神仙一般,全身無比亢奮,神智有些不清,但他依舊繼續吹道:“今日/比琴之時,我早就看出他的琴技比蔡大家還要高,你們知道為什麽嗎?那跟他的容貌很有關係!他的容貌已經達到了大魏最俊美的男人——何晏的十分之一,所以他的琴技會那麽高!”
鄧颺與丁謐趕緊拍馬道:“何郎所言極是!”周圍何晏的腦殘粉們一陣符合,唯有荀勖渾身都不舒服的站在圈子外,看著何晏那塗著粉男不男女不女模樣,再想到奉倩叔父那豐神俊朗的謫仙風姿,高下立判啊,再看到何晏這群粉絲的狂熱模樣,他不由打了個寒顫,尼瑪苦逼的臥底傷不起啊……他一定要去向景倩叔父反應!
何晏這時又胡言亂語道:“你們知道荀小郎為什麽認輸嗎?那是因為他沒有敷粉,常言道,不敷粉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是好男人就沒有好運氣,所以就遇到諸葛誕這檔子事!”
荀勖偷偷抹了抹額頭,這得多麽高的想象力才能將敷粉與認輸連在一起啊,神邏輯啊有木有……不愧是粉麵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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