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
夏侯徽,字媛容,父親乃是曹魏的征南大將軍夏侯尚,母親曹氏是曹魏德陽鄉主(曹真之妹),舅父是曹魏的大將軍曹真,可以說,夏侯徽也是在曹氏之中地位顯赫的存在。
夏侯徽自幼就生活在別人的追捧之中,唯一令她記憶深刻的便是那場在荀家桃林中的邂逅,她忘不了那個自稱是好色之徒的男孩,更加忘不了那個男孩為了摟著那鍾家阿秀而寫的那首應景的詩——風暖仙源裏,春和北國中。流鶯應見落,舞蝶未知空。
那一日,她正躲在一棵桃樹後,望著那嬉笑的兩人,獨自鬱悶,高傲的她無法忍受這一切,於是隨著哥哥的叫喊聲離去,後來那鍾秀卻對她說,那人叫做荀粲,五年之後,會與她比琴……
然而,這個神秘的荀粲卻再也沒有出現,連一點消息也沒有,但夏侯徽的腦海卻還殘留著那人慵懶灑脫的微笑,隨著年齡的增長,看到一個個外表光鮮的少年郎君在她麵前唯唯諾諾,故作姿態,她就忍不住覺得失望,她冷眼旁觀著,洞若觀火,若說這這世上誰與她的氣質最像的話,或許就是那高貴冰冷的荀家六郎。
對於荀顗,夏侯徽自然是很了解的,這人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冰冷難處,實則卻無比圓滑世故,他是一個很高明的政客,他的那種陰冷與虛偽讓夏侯徽極為不喜,或許夏侯徽是世家女子中唯一一個看不慣荀顗這人的。
原本夏侯尚還欲為女兒求得荀顗這樣一個身份顯赫的夫君,隻因作為軍中將領,他多次聽到大將軍曹仁與後將軍龐德之類對荀顗的讚賞,尤其是草根出身的後將軍龐德,更是覺得這荀家六郎比起昔日的道德模範荀令君也不遑多讓。
然而夏侯徽卻嚴詞拒絕了,她有一種直覺,她可以感受到荀顗那完美的假笑下的無情,她當然知道這荀顗是多麽潔身自好,自揚名以來就從未有過緋聞,連世家之中暖床的侍女都從來不碰,這麽自律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碰到,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很好,這說明此人的野心巨大。
作為名門貴女之中被人封為“第一才女”的夏侯徽,與那第一美女東鄉公主曹瓔珞關係十分冷淡,事實上,夏侯徽的人緣並不好,她太冷了,她有著最為敏銳的直覺,那種直視人心目光往往能看透表麵上的一切,一次忍不住在那些對荀顗犯花癡的少女中說了一句“此人甚虛偽,非良配”,這傳到了曹瓔珞的耳中,兩人的關係由此變得更加冷淡。
關於鍾秀即將嫁給荀顗這件事,夏侯徽的第一感覺居然是婚姻為假,而隱藏在這場婚姻之後肯定有巨大的陰謀,她為鍾秀感到悲哀,因為她知道,那個鍾秀絕對是喜歡荀粲的,隻可惜,這個神秘莫測的荀粲再也沒出現過……
就在宴會的**,觥籌交錯,酒過三巡,殿中那舞姬在盡情的舞蹈之時,夏侯徽隻是下意識的向荀家的那個角落望去,隻一眼,她便注意到了那個穿著簡貴衣衫的少年郎君,這少年在這浮華無比的盛宴之中是那般與世無爭,那種慵懶灑脫的氣質令夏侯徽心中一震,那雙娥眉微微蹙起。
夏侯玄不經意間看到妹妹這樣的神情,出於對妹妹的關心,他輕聲問道:“妹子,你怎麽了?”
夏侯徽對於這個親哥哥還是比較愛戴的,哥哥少時博學,才華出眾,品性也很不錯,唯一令夏侯徽不滿的是,哥哥與那些何晏之流走得太近了,而何晏那些人,夏侯徽是看不上的。
夏侯徽仿佛很隨意的問道:“那荀氏來赴宴的人中那一位是誰?”
對荀勖,夏侯徽還算熟悉,這個荀家的後輩就是因為屢次和那荀顗不和而被人知曉,因為精於音律而被曹爽賞識,同何晏等人交情也很不錯,不過這人也比較高傲,心胸不是很開闊。
夏侯玄聞言向荀粲的方向望去,他看到這個正在輕品美酒,舉止優雅的少年時,不由眼前一亮,他想了想,還是如實答道:“妹子,這人穿著雖然普通,但卻是個灑脫風流的人物,真是奇怪,此等人物卻聲名不顯,反而他身邊的那個小雞肚腸的荀勖卻為人熟知。”
夏侯徽平息下內心的悸動,聞言隻是矜持的點了點頭,她還想再看這個與那腦海深處氣質極為神似的少年郎君一眼。
就在此時,荀粲似有所感,隔著輕紗曼舞的舞姬,向夏侯徽的方向望去,兩人目光交融,荀粲的眼神依舊溫潤如玉,沒有任何的波動,而夏侯徽卻略帶慌亂的避開,荀粲見狀,灑然一笑,卻舉起金樽,向夏侯徽致意,然後一飲而盡,繼續欣賞起這曼妙的舞姿來。
夏侯徽看到了荀粲的這樣的動作,在刹那間,她的心有些亂,她隻知道那種不知為何鬱悶了近十年的心境終於少了一分沉鬱,早慧是上天賜予她的財富,同樣也是一場劫難,若她是天資普通的女郎,那她或許早就將那人忘了,而如今,當再一次相遇之時,那人依舊這般瀟灑坦然,光風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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