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田地
c_t;連敗袁氏、烏桓、鮮卑,冀、幽、並三州已經君落入李賢手中,對於他而言,遠征高句麗隻是長期目標,穩定北方局勢才是當務之急。。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若是北地不穩,北方龐大的人口數目非但不能成為助力,反而有可能成為累贅。
隻有讓北地百姓嚐到好處,李賢的統治才能長治久安。
眾所周知,眼下大漢天子雖在,可實際上,天子隻是個傀儡,李賢才是大權獨攬之人reads;。
正因為如此,高句麗王子高文龍拜訪李賢的時候方才盡顯諂媚之‘色’,否則的話,區區地方州牧,絕不值得高句麗王子奴顏婢膝。
與徐庶等人商議過後,李賢大致定下了出征高句麗的意向,至於何時出兵,出兵多少,這是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反正高句麗也不可能對李賢采取措施。
北方,赤旗兀楊部、白旗夫‘蒙’部實力大增,在太史慈的支持下,兩旗人馬不停征戰討伐,他們將敵對者擊敗,君收為俘虜。
不敵者隻得一路遷徙,往西而行。
歸順,或者死亡,這就是草原上自古以來流傳的法則。
有見風使舵之輩望風而逃,他們當即立斷,選擇投靠兩旗人馬,成為附庸,如此以來,倒也省的大軍出塞。
北地局勢漸穩,南方,長江上遊,圍繞南陽的歸順權,曹‘操’與卷土重來的張繡、周倉連番大戰,雙方各有勝負。
曹軍無路可退,每戰必奮勇爭先,而張繡一心洗刷前恥,倒也盡心盡力。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張繡、周倉雖然未能奪取南陽郡,卻也破壞了曹‘操’休養生息的打算。
從長遠來看,人多地廣的李賢完全耗得起,而曹‘操’卻沒有持久戰的資本。
坐以待斃可不是明智之選,危急之下,曹‘操’使人南下劉表,懇求荊州出兵!
與此同時,一直未有閑暇的李賢終於騰出功夫來去鄉間走走。
青州沿海,海邊幾百裏的土地都做了鹽場。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從水路貿易興盛以來,沿海人家一改往日貧窮之麵目,家家戶戶有餘糧,住新房,成為李賢掌權的受益者。
毫不客氣地說,就算天下人皆反,青州、徐州的百姓也不能謀反,因為他們在李賢治下已經過上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reads;。
拓寬官道、降低稅賦,建立公廁,李賢施行的種種政策改變了百姓的生活,而商品流通的增加,使得越來越多的百姓走上經商之路。
不過,李賢一直謹記一點,糧食是根本,是重中之重。
青州地處暖溫帶,四季分明,中部多山脈,東南為丘陵,唯有西部和北部才是種植作物的適宜之地。
在水量充沛的黃河兩岸,分布著密密麻麻的田地。
朐縣,數年的時間一晃而過,自從李賢下令設立海港,整編水軍,海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繁榮起來。
期間,朐縣城外已經矗立起一座“海上要塞”,戒備森嚴的軍營宛若一隻擇人而噬的巨獸,磨牙籲爪的正對著蔚藍‘色’的海麵。[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海港建成,淡水灣四周的水域也漸漸熱鬧起來,隨著北方戰事的緊急,不少滿載著貨物的商船在用光了淡水、蔬菜之後也抱著試試看的念頭來到了朐縣港。
這一來二去,往日空曠曠的港灣竟也漸漸有了來往穿梭的大小船隻,另一方麵,隨著李賢勢力的進一步擴大,整個冀州已經被他輕而易舉的納入囊中,一些個頭腦‘精’明的世家巨賈結合眼前的形勢,清醒地認識到了孫延壽的手段,在他們看來,李賢的崛起已經在所難免,有了這麽個想法,他們自然竭力配合李賢的一連串舉措,這也使得李賢在徐州要風得風、要雨有雨。
已然過了十月,天氣已經轉冷、
道路兩側的樹木無‘精’打采,微風吹過,樹葉嘩作響。
回到下邳之後,李賢很少來鄉下,原本以為他手中的叁佰頃地會是好大一片,但等到他來到山間地頭,見了那狹長不規則的田地之後他才明白,由於地勢的原因,這些農田很難練成一整塊。
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田地忠實的反映出了地勢的走向,就連黃河兩岸都不例外,在江水沿岸,一長溜的土地坑坑窪窪的很不平整。
踱步行在鄉間地頭,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李賢終於在手下人的指點下,看到了他的土地。
那是一塊光禿禿的土地,麵積不大,有幾十畝的樣子,就那麽突兀地出現在洶湧澎湃的河水北岸。與四周的田地不同,這塊土地上並沒有種植粟米,而是種了小麥。別人家的田地空空的一片,但李賢田中的小麥已經開始發芽,黃綠對比之下,益發顯出了田地的荒蕪。
似乎是瞥到了自家州牧的不爽,李賢的禦用管家這時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嘴中道“使君,小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種地的百姓都在‘私’下討論,他們認為使君種了這小麥,有些不合時宜”
“此話怎講?”
“小麥需要‘精’耕細種,而且不可缺了水源,可是,粟米就沒有這麽矯情了,它耐寒耐旱,隻要今年種下,明年便可收獲,正因為如此,粟米一直是五穀之首,是百姓的主食”
李賢笑道:“你可莫要欺我,我知道,小麥冬至前種下,等到來年四五月便可收獲,而粟米五月種下,月即可收獲,隻要輪番耕種,自可確保四季不閑”。
管家覺得李賢很是和善,當即反駁道:“農耕之苦,田地不易,每到冬季,百姓都會休耕一季,如此以來方可確保來年粟米豐收”。
休耕?
李賢第一次聽到這麽新鮮的說法,後世裏,為了提高田地的產量,百姓巴不得加上幾千斤的化‘肥’,隻求田地高產,如此竭澤而漁的做法極大地損壞了土地的根基。
可是,若像漢時百姓這般采取休耕的做法,又不符合李賢的預期目標。
於是,李賢隻得語重心長地解釋道:“你且寬心,我有法子可以確保土地輪番耕作,不至於損了地力”。
“若能如此,當是百姓之福!”
提高土地‘肥’力?李賢自有妙計。
漢時雖然已經有了綠‘肥’的使用,百姓也懂得桔杆還田的道理,可是,家畜之類的糞便並沒有充分使用,百姓隻是把它們當作了尋常垃圾丟及,極少數人將他們放到田地中使用reads;。
李賢打算清理河淤,將淤泥作為‘肥’料使用。
當然了,僅靠河泥可不夠用的。
此時地廣人稀少,提高生產力才是要緊事。
當然了,建立水車、推廣曲轅犁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土地耕種時,第一季以壟溝為基,等到第二年,以壟壩為基,如此輪換使用,必可確保地力不失!”
眾人麵麵相覷,俱是稱妙。
瞥了瞥東一塊西一塊的自家田地,李賢眉頭一皺,嘴中道“占田十畝者為下農;占田十畝至八百畝者為中農;八百以上者為上農,如今我手握叁佰頃地,但卻並沒有集中到一起,呂管家,你說我要是把地都圈起來,這要‘花’多大代價?”
圈地,這可是貪官汙吏做的事兒!呂刃身子一抖,嘴中卻沒敢反駁,隻是遲疑的說道:“使君,這地可都是大戶人家的,若不用非常手段,隻怕難以行事!”
李賢點了點頭,嘴中道“也罷,事有輕重緩急,這事兒倒也急不來。”
史上赫赫有名的圈地運動有以英國為代表的“羊吃人運動”、以滿清八旗為代表的八旗圈地,兩者的目的和涵義都大為不同。
英國的圈地運動是用籬笆、柵欄、壕溝把強占的農民份地以及公有地圈占起來,變成‘私’有的大牧場、大擰。這樣以來就把擁有土地的農民變成了一無所有的雇傭勞動者,有了大量廉價的勞動力,這就為英國資本主義的原始積累提供了必要條件。
一般而言,八旗圈地指的是順治元年頒布的圈地令,韃子王多爾袞三次下令圈地,其目的是為安置滿族諸王、勳臣,解決八旗官兵生計,這與英國佬的圈地運動比起來,影響和結果截然不同。
一個為資本主義的發展鋪平了道路,製造了大量的廉價勞動力;一個為八旗服務,大規模的製造了民族仇恨,增加了民族間的不平等,兩者孰高孰低,一眼可見reads;。
李賢圈地並不是為了什麽資本主義原始積累,他為的是增加生產耕種效率。
田地集中到一處,可以方便管理。
後世裏,東三省三江平原上機械化生產可以節約大量的人力物力。
李賢圈地,為的是想樹立一個榜樣。
若是州牧田地裏的小麥高產,不必強製推廣,百姓也會紛紛引進,反之,若是李賢自家的田地都歉收,百姓又怎麽會心甘情願地種植小麥?
隻有來自後世的李賢明白,種植小麥,利在千秋。
隻有小麥的產量增加了,各地才能招攬更多是人手。
冷兵器時代,人口,土地,糧食,這是趣缺一不可的法寶。
李賢若想稱霸天下,少不了小麥的支撐!
糧秣是必須品,鹽粒也是生活必需品,所謂柴米油鹽醬醋茶。
鹽的種類有很多,有產自青海的湖鹽,有來自沿海的海鹽,就連漢中都有井鹽。
秦漢以來,鹽和鐵都屬於國家的戰略物資,而通過走‘私’鹽謀取暴利的賊人一旦被抓住,那絕對是有死無生的局麵。
這一日,張繡抓住了一夥水匪,他們以販賣‘私’鹽為生。
周倉靈機一動,他覺得,這是取得突破的關鍵,於是,他說服張繡,嘴裏道:“隻要你們說明自己的罪過,再拿出一些值得‘交’換的情報,這一次就不殺你們”。
話音落後,許多賊人都不敢相信,但在張繡嚴酷的手段下,最終還是有個匪人招了。
有了活生生的榜樣,剩下的匪人便爭先恐後的說出了自己知曉的事情。
在一堆目結舌的情報之中,“井鹽”與“曹軍”這麽一條被周倉用心的記了下來。
將賊人打發走了,張繡與周倉略一商議,決定逆流而上!
提起井鹽,就不得不提起蜀南鹽道,而所謂的蜀南鹽道則是以水運為支撐形成的。
澧河是長江上遊的一條支流,也是水運一條不可或缺的動脈。每天,都會有成千上萬斤的井鹽通過這條彎曲狹窄的河流運往各地。
立在猩獨特的船上,張繡總感覺腳下空‘蕩’‘蕩’的,有些不安全。
仔細一瞅,才發現木船船頭向左偏,船尾卻又歪向右方,這種獨特的船隻造型是簡直聞所未聞。
腳尖在船上玩味的敲了兩下,張繡問道“這船怎麽是歪的?”
周倉連連搖頭,示意自己不知曉,而副將則幹脆拉著船家問了起來“船家,這河上的船咋都是歪的?”
四十多歲的船夫一邊搖著櫓槁一邊笑道“好叫諸位知曉,咱這澧河彎曲狹窄,水流的急,在一些地方又有險灘,若是普通的船隻到了這裏,難免會出上危險,而一位木匠師傅見到這種情況之後就設計出這種歪腦殼船,也叫歪屁股船”。
那邊的張繡聽了船夫的解釋也是疑‘惑’的問道“這種歪頭歪腦的船好用?”
“好用,好用!”船夫連連回答“軍爺你想啊,如果咱們的船隻是直來直去的,那麽如果遇到偏窄的河道,就會發生堵船的現象。但現在有了歪脖子船就不一樣了,咱這兒的行船規矩是一律靠左,萬一行船相撞,歪船用手或木漿一撥,就會各走各道,不再粘合一起。”
這道理很好理解,就跟停車場的車位設計成斜線方向一樣,傾斜的路線更方便船隻的後退。
張繡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漁船都有這麽多的道理,他收起小覷之心,不敢怠慢。
要知道,此行能否成功,有一半的希望要寄托到這些漁夫身上,若是他們‘陰’奉陽違,極有可能壞了大事,反之,隻要他們配合得當,此番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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