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大將田楷
?袁軍護衛為田楷除去繩索之後,第一時間守到田豐、逢紀身邊。
但凡袁軍士卒都知道,田楷力大無窮,一旦暴起發難,殺死田豐就跟玩的一樣。
青州軍一樣緊張,陳到雙眼微微眯起,他的手已經握緊了長刀,隻等情況不對便衝出去。
好在田楷沒有任何可疑的動作,似乎沒意識到四周的緊張局勢,除去束縛之後,他旁若無人地伸了個懶腰,“啪啪啪”,一陣骨骼響動聲傳來。
這家夥,真是好大的心髒reads;!
無論田楷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這一番動作都很對李賢的胃口。
抬眼望去,田楷身上未著甲胄,臂膀上還有血染的痕跡,看得出,這一路遷徙,他吃足了苦頭。
不過,饒是如此,誰也不敢小覷了田楷。
那一雙厚重有力的大手,青筋直‘露’、肌‘肉’賁起的臂膀,怎麽看都充滿了力量。
“田將軍,請!”
田楷也不推辭,他尋了個空檔,一屁股坐下,嘴裏道:“謝了”。
說罷,田楷便旁若無人地大吃大喝起來。
不一會兒,一桌菜便被田楷風卷殘雲一般吃了個幹淨。
李賢看得目結舌,田豐、逢紀又是尷尬,又是不屑。
莽夫就是莽夫,即便能征善戰由能如何?最終還不是落得這般田地?
身為文士,田豐與逢紀想法相同,他們都覺得武將低人一等。
田楷吃幹抹淨,似乎意猶未盡。
李賢笑道:“來人呐,再來一隻‘肥’羊,十斤牛‘肉’!”
田楷聽罷,眉開眼笑,道:“多謝!”
這是田楷見到李賢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李賢忍不住又看了田楷一眼。熱門
對方劍眉星目,身高臂長,一看便是個武將胚子。
不得不說,刺史府內廚子的效率極高,沒多久,李賢索要的‘肥’羊、牛‘肉’便盡數呈上。
田楷也不謙讓,隻是敞開肚皮大吃大喝。
“咯吱咯吱”,桌前隻剩下大口嚼‘肉’發出的聲響reads;。
田豐、逢紀四目相對,都是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許久,田楷終於吃飽喝足,他滿意地歎了口氣,道:“多謝使君這頓酒‘肉’!”
李賢微微頜首,他向田豐說道:“袁本初的禮物便是田將軍嗎?勞煩二位轉告他,這禮物我很是喜歡”。
田楷麵不改‘色’,好像李賢所說之人壓根不是他一樣。
田豐微微頜首,道:“喜歡便好”。
逢紀覺得屈辱不堪,他忍不住浮出一個念頭:難道說,袁使君寧肯用田楷這等武夫來‘交’換,也不肯出錢贖買嗎?
李賢不在乎逢紀的想法,嘴裏道:“來人呐,去為田將軍置辦一身行頭”。
“喏!”
田楷也不拒絕,任由軍卒將其引走。
直到田楷走後,陳到等人才鬆了口氣,不得不說,適才田楷給人帶來的壓力太大了,他坐在哪裏,雖然沒有多餘的動作,但是卻給人帶來了如山般的壓力。
“聽說使君出兵汝南了?”
“不錯”,大軍出征不是秘密,人多口雜,想要保守秘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使君麾下兵強馬壯,想來不日即可凱旋”
李賢不置可否,道:“黃巾為禍鄉間,百姓多受其苦,我身為大漢刺史,理應為天子分憂”。
田豐擊掌讚道:“使君所言極是,即為臣子,自當效臣子之勞”。
李賢明白,田豐肯定意有所指。
這又如何?劉協身邊有朱然帶人貼身衛護,在這下邳城,沒人能救走劉協!
田豐與李賢談興正濃,可是逢紀沒有那麽的閑情逸致,自從被李賢扣留,他的任務便失敗了。
“田楷在這裏,公孫瓚如何了?”
“袁使君已經重兵圍堵,想必不日即可凱旋”
數年來,若不是李賢大力援助,公孫瓚早已經敗了無數次。
此番,聽得田豐所言,李賢卻沒了幫助的意圖。
公孫瓚接連敗退,連田楷這般大將都丟了,與其苟延殘喘下去,倒不如敗個徹底。
李賢對公孫瓚已經很夠朋友了,青州已經竭盡所能,偏偏公孫瓚自己不爭氣。
戰局不利,別人再著急也沒用!
逢紀一心回返,道:“不知我等何時可以啟程歸返?”
李賢笑道:“那是你們的事情,從今日開始,你們便恢複了自由”。
逢紀咬牙切齒:“使君之恩,他日必有所報!”
“不妨事,舉手之勞而已!”
李賢壓根沒把逢紀的威脅當回事兒。
就算是袁紹又能怎樣?
李賢三番兩次擊敗袁軍,袁紹恨不得將李賢生吃活剝,可是,李賢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隻要李賢實力猶存,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袁紹如此,曹‘操’也是如此,至於逢紀,他隻不過是個謀士罷了,不可能給李賢造成實際‘性’的威脅。
談笑間,田楷去而複還。
逢紀閉口不言,田豐卻好整以暇地打量起來。
洗浴過後,田楷重新換了身衣物。
有道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一身衣物,田楷一掃頹廢,鋒芒畢‘露’reads;。
李賢笑道:“不知田將軍善使什麽武器?”
“大刀即可”
“來人呐,取武器”
“喏!”
不及片刻,便有軍卒奉上厚重的大刀。
田楷單臂取刀,在田豐眼皮急跳的當口兒,掄使的虎虎生風。
“好刀!”
“好刀配勇士,這刀便是你的了”
“多謝使君,如果能夠再有一匹馬就更好了”
李賢笑道:“這也簡單,來人呐,牽馬來”。
田楷心神微動,他躬身行禮,道:“使君厚愛,田楷無以為報,不如單刀獻舞,以報君恩,不知可否?”
李賢微微一笑,他向田豐、逢紀問詢道:“二位以為如何?”
這時候嚇死也不能膽怯!
“善!”
李賢笑道:“好,既然如此,田將軍便辛苦一番吧”。
田楷收刀而立,驀地,長刀匹練般揮出,直取逢紀。
逢紀煞白了臉,禁不住後仰閃避,‘侍’候的軍卒也不多言,‘抽’刀便要迎擊。
誰曾想,田楷一擊不中,便在原地跳躍翻轉起來。
一會兒匹練般揮出一刀,一會兒旁若無人地翻騰著。
逢紀眼皮急跳,適才這該死的田楷一定是故意的,對,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