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到底是誰的兵馬
c_t;論歲數,周倉足足比胡庸大出了六七歲,可要是論資曆,胡庸跟在李賢身旁的時間更為久遠一些。
平日裏,胡庸與周倉多次比試武藝,周倉戰技嫻熟,武藝‘精’湛,而胡庸力氣雖大,卻始終奈何不得周倉。
周倉倒也大方,每一次戰罷,他都會善意地點出胡庸的不足之處。
胡庸卻也知道好歹,周倉說的每一點,他都記在心頭,下一次比試的時候往往就可以感受到了他的改變。
胡庸喜歡周倉的重言信諾,而周倉也覺得胡庸全無心機,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忘年‘交’。
眼下胡庸麾下的軍卒擲出了最後一根短矛,而胡庸本人發出一聲呐喊之後,直剌剌地衝向了嚴陣以待的徐州軍。
臨行之前,胡庸似笑非笑的話徹底‘激’起了周倉的怒火。
戰陣廝殺,背嵬軍又怎麽會拖後‘腿’?
就算正兵營‘精’銳無匹,可背嵬軍卻也不是紙糊的。
誰能手刃陶應,誰才是真的勇士。
“殺陶應!”
“殺,殺,殺!”
兩營三千五百人頓時往徐州軍的中軍處殺來。
無論是誰,被幾千人喊著自己的名字,大呼小叫著要除之而後快,這都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陶應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他看到,守軍的攻勢迅猛。
“是誰的兵馬?到底是誰的兵馬?”
短兵‘交’接,北海軍竟然大占上風。
什麽時候北海軍如此厲害了?
直到這時候,陶應才意識到,北海軍根本不像傳說中的那麽不堪一擊reads;。起舞電子書75
如果不是傳言有誤,那麽便是北海軍己身出了變化。
據說,孔融麾下的太史慈人馬不過五千人,那麽,昌平城內的一萬多人馬又是何人麾下?
“周、胡、李!”三麵將旗迎風招展。
當陶應的目光在“李”字大旗上停留的時候,他忽然大叫一聲,道:“我知道了,這是李賢的軍馬!”
是了,放眼整個北海國,能夠將麾下兵馬訓練得如臂指使的軍將,除了李賢,還能有誰?
難得一見、犀利非常的短矛,以寡擊眾、身陷重圍猶不動搖的軍將,這些迥異與其他軍馬的特點,也隻有出現在李賢麾下身上才可以解釋清楚。
不知為何,陶應大大地鬆了口氣。
敗給成名已久的李賢,總好過敗給一個無名小卒來的妥當些。
“二公子,又一夥北海軍從城內殺了出來!”
“什麽?有多少兵馬?”
“兵馬在五千左右,為首者應該就是太史慈”
陶應瞪大了眼睛,道:“孔融老兒好大的膽子,為了對付本公子,他可是下了血本,竟然把麾下的兩支‘精’銳都派了過來,難道他就不怕老子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嗎?”
“二公子,請速做決斷”
“傳令下去,速速增援兩翼,務必堵住城‘門’,將外頭的守軍擊殺在城外”
“中軍所在呢?”
陶應略一遲疑,嘴裏道:“‘抽’調一千兵馬前來護衛,不得有誤!”
“喏!”
陶應終歸還是怕了,不管是周倉還是胡庸,陶應都沒有戰勝的本事。
與其落荒而逃,倒不如‘抽’調兵馬增援此處。
反正徐州兵馬還有一萬七千人。
李賢放棄城池,下令麾下主力出城,這樣的決定固然打了陶應一個措手不及,可一旦徐州軍緩過勁來,將己方人馬的人數優勢發揮出來,到時候,陷入困境的就是北海軍了。
要知道,哪怕城外所有的北海軍加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八千多人。
也就是說,一旦徐州軍調整過來,北海軍便要麵對兩倍以上的敵人。
陶應咬牙切齒,道:“李賢啊,李賢,你可真是小瞧我了,區區八千人馬也想擊敗我兩萬人馬?你還真以為我徐州軍是紙糊的!”
想到這裏,陶應傲然立在大纛之下,大聲鼓舞著士氣,“快,擂鼓!”
“咚咚咚”,沉悶的戰鼓聲響起。
陶應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玩命呼喊起來:“殺死一名敵軍者,賞錢一百,戰後兌現,概不拖欠!”
“二公子有令,殺敵一人者,賞大錢一百,戰後兌現,絕不食言!”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為了擊敗李賢,陶應完全豁出去了。
之前,不確定對手是誰之前,陶應絕不會下這麽大的重注。
可現在,戰勝李賢的‘誘’‘惑’太過強烈了,強烈到陶應無法抗拒。
陶謙染病在榻,時日無多,若是陶應擊敗了聲望如日中天的李賢,那他在徐州軍民心中的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
想來也是,連戰無不勝的李賢都敗在了陶應手下,日後,還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如此情景,隻是想一想都令人亢奮reads;。
一千多名徐州‘精’銳聽到陶應的賞格之後都是‘精’神一振。
一百個大錢呀,若是多殺幾個,戰後豈不是能夠發上一筆小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賞錢,徐州軍迸發出了恐怖的戰鬥力。
“殺!”為了賞錢,徐州軍戰意高昂。
“殺!”胡庸高高揚起長刀,他朝著陶應將旗所在的位置虛劈了一記,大聲命令起來。
“殺!”四周的正兵營軍卒也是狂呼出聲,他們是東萊軍中最為‘精’銳的人馬。
無論是身上穿的,還是平日裏享受的,都是全軍上下最好的東西。
有了‘精’良的盔甲,李賢最先想到的人一定是他們。
隻因為正兵營跟著李賢最久,他們幾乎伴隨著李賢成長的每一個腳步。
從小小的遊繳到如今手握重兵的北海國長史,大小戰陣幾十起。
每一次,正兵營都能力挽狂瀾,博出一個勝利。
眼下,李賢不能親自統領指揮,胡庸卻也不想墜了自家兵馬的名號。
真要是連一個小小的防線都衝不破,日後見到其他營的軍馬,特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不成,絕不能這樣。
別看胡庸往日裏大大咧咧的,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戰場上,胡庸比誰都想的明白。
短矛已經用光了,沒了以奇致勝的手段,隻能動用蠻力,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己方人馬已經陷入重圍的消息,胡庸早已經知道了。
若是不能在徐州軍壓縮包圍圈之前幹掉陶應,正兵營與背嵬軍能夠存活幾人還都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