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郎情妾意 (三更)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大喬舒緩、輕盈、妙曼的舞姿恍若徜徉於煙波飄渺的天際之外的淩波仙子,粉紅色的輕紗舞動間就如踩踏著祥雲、彩虹而來;伴隨著仿佛天籟之音的悠遠、清幽、柔美的歌聲令我一時陷入了沉醉、癡迷之中不可自拔、不能自已的喃喃道:“霓裳為衣、雲相伴,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又能幾回聞?好、好!商的嬌妻璞兒真是才藝雙絕呀!”
說實話,大喬在清歌曼舞方麵確實有著超凡的造詣!本就是個音律方麵純‘力巴’的我對其中的內涵根本就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但即使是這樣,也同樣被大喬的傾情表演所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行家看門道,力巴看熱鬧’!我這個看熱鬧的都給弄得迷醉其中,自然就可以想見大喬在這方麵的能力了。
寢房內本就是夫妻二人離得很近的獨處,而大喬邊表演還在把注意力全部的傾注在我的身上。因而,我的喃喃自語的讚歎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她聽了個一清二楚。原本就性格偏於恬靜的大喬得到了傾心已久的夫婿的誇讚以後,一時也表現出了小女兒的嬌俏之態的停止了清唱羞紅著俏臉嬌聲的絮語:“此歌、此舞璞兒已經習練了經年,是專門準備來表演給夫君看的。夫君說好,那此後璞兒就日日的跳給夫君看、唱給夫君聽!”嬌臊的絮語著的大喬已經‘飄’到了榻前。
聽著大喬話語中滿含著深情的隱晦表白,我心生感動間不由自主的探手拉住了大喬纖細、修長的玉手,在大喬瞬間俏麵殷紅如血的嬌羞中我另一隻手已經攬住了大喬的柳腰,往前探著身體把大喬柔軟、輕盈的嬌軀攬在了懷裏,大嘴還在大喬嫩滑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初次經曆被男子摟抱、親吻的大喬仿佛失去了自我一樣的嬌臊得全身輕顫著、仿佛沒有了骨骼支撐似的癱軟在了我的懷裏,姣好的臻首低得要埋進了高聳的酥胸,天鵝也似的玉頸已經紅到了根部。
我輕摟著大喬,在已經可以感覺到體溫的大喬的脊背上輕輕撫摸著。時間仿佛凝固了似的沉寂了一段之後,大喬羞澀、茫然的心態可能也有些平伏,伏在我胸口上的姣好臻首也發出了喃喃的聲音:“璞兒、璞兒還沒給夫君、夫君表演完哪!璞兒還給夫君準備了《詩經》中的《伯兮》沒唱哪!”隨著心態的平伏,大喬的羞澀也漸漸地緩解,話語也逐漸的連貫起來。
我輕攬著大喬的嬌軀笑了一下自嘲的說道:“嗬嗬!璞兒的多才多藝商已經領教了!在這方麵商確實是個‘門外漢’,自己都感覺大有‘焚琴煮鵝’之嫌!嗬嗬!再說璞兒一路上車馬勞頓身子也早就疲乏了。”已經開始適應我懷抱的大喬聲音高了幾分、有些不由自主的辯解、表白道:“璞兒一點都不累!幾年了!璞兒等得好辛苦啊!夫君就讓璞兒給夫君演完吧?”由於有些急迫大喬話語說得有些直白,話音剛落就又嬌臊的把姣好的臻首深深的埋進了我的胸口。
“好、好!璞兒要演就演吧!不過,璞兒從徐州趕到鄴城多日的旅途勞頓身子也肯定很累了!也就不要再跳舞了。就讓商這樣摟著璞兒,璞兒在商的懷裏給商清唱一曲吧!”大喬嬌柔的調整了一下有些不適的坐姿,低著臻首不敢看我的柔順的嬌聲說道:“嗯!那璞兒就這樣唱給夫君聽。不過、不過璞兒有些害羞!怕唱不好?”
我笑著把大喬的嬌軀扶正鼓勵道:“唱吧、唱吧!靠在商的懷裏也可以歇歇!商也可以近一些的聽到璞兒的嬌美聲音。”邊說我已經把大喬的嬌軀輕移成了麵朝外、背靠在我的胸口的形態,雙臂也自然的環抱在了大喬的柳腰之上。坐姿的變化、加上溫熱的一雙大手覆蓋在了神聖的肚腹之上,使大喬俏麵又是一陣的潮紅、嬌軀一陣的癱軟輕顫。
又是瞬間的相互沉默之後,在我的‘璞兒快唱吧!商在等著聽哪!’的半真半假催促下,大喬又噏動著嫣紅的櫻唇放開了天籟也似的歌喉:“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執殳,為王前驅。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願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諼草,言樹之背;願言思伯,使我心痗。……”
這首《伯兮》的清唱同大喬邊舞邊唱《蒹葭》時的意境又有不同,《蒹葭》是以清幽、淡雅的少女懷春、少男索求給人一種悠然、清凜的純潔向往。而這首《伯兮》則讓大喬略帶淒婉的清唱襯托出少婦對出征的丈夫柔腸百結的思念之情;其實,這也是隨著感情的溝通,大喬在隱晦的表白著對我的綿綿情意。在陶府諸媳中,大喬是僅次於‘郭大懶蟲’(郭嘉)的妹子郭馨內向得少言寡語之女,是一種恬靜中帶有著淡雅的秉性;如果不是數年的心願得償,也絕不會表達出這樣雖然隱晦但亦不乏熱情的表白!
伴隨著大喬淒婉中略含哀怨的柔美清唱,我的雙臂也不由自主的把大喬溫軟的嬌軀緊緊地摟在了懷裏,前凸後凹、柔柳輕擺的完美玲瓏嬌軀也幾乎是完全的融入了我的懷抱……。錦帳衾暖春色濃,玉浪澎湃紅潮湧;隻知琴瑟相偕時,桃花輝映凰與鳳!……
雖然大喬來到了鄴城使我重新體驗著本就是新婚燕爾的柔情與纏綿,但偏於懶散秉性的我還是盡力的控製著自身的情感糾纏,同賈詡、郭嘉等一起加緊了籌劃進兵幽州、盡快的清除袁氏餘孽的步驟和準備情況。但來自一封關於幽州內部情況的緊急探子密報,卻讓我一時氣得火冒三丈的在內心裏連連的罵‘娘“!
這封密報是原來就由郭嘉和陶應掌管的、潛藏在袁氏內部多年的探子從幽州緊急派人送來的,密報中出人意料之外的提到了我一直遍尋不到、耿耿於懷的一個人:半年前在隴西之戰中為了躲避曹操盛怒之下的追究、憑空消失了的‘鷹視狼顧’之相的年輕司馬懿。
從密報中不太詳盡的隻言片語中可以大略分析出:司馬懿在同蔣奇一起兵敗南安後逃出,可能是估計到了由於自己的獻計所致而使夏侯淵身陷漢中即將全軍覆沒。為了逃避曹操盛怒之下對他的追究,奸猾的司馬懿繞路經安定、北地兩郡境內逃往了大漠。也不知司馬懿是怎麽同現在已經因西部大首領慕容風的猝死而已經占據了中部、西部兩大部族首領之位的軻比能混到一起、沆瀣一氣的?探子隻是探知司馬懿已經來到了幽州治所所在的薊城,並促使袁氏同軻比能達成了聯盟協議。司馬懿答應袁氏:如果袁氏受到攻擊,鮮卑的中、西部大首領軻比能會率鐵騎支援幽州。奸猾、詭詐、陰狠的司馬懿竟然投靠了鮮卑?看來大漢與大漠的蠻荒夷狄之間的大戰要提前開始了!我不由得暗自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