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西行逸事 (三更)

幾天的急行軍趕到白帝城。同戍守的陳武、朱桓、徐宣等會合後,陳武、朱桓、徐宣等也給我引見了已經投降的原蜀軍的白帝城守將雷同;各人也就均開始分別的緊張的忙碌起來。

從陳武和朱桓嘴裏我也了解到了遠征軍奪取白帝城和夔關的經過:

當時,蔣欽把大軍趁夜從水路偷偷運抵距離白帝城幾十裏的江岸以後,傅峻也早已從探子的口中了解到了夔關和白帝城的情況。傅峻當天並沒有對白帝城發起進攻,而是派朱桓率百名兵卒扮成百姓先行混進了白帝城。同時,又令陳武率兩千兵卒抄小路潛往夔關準備趁夜進行偷襲;並相約隔日夜晚同時對白帝城和夔關發起偷襲。

夜幕降臨之後,傅峻才率領著五千兵卒潛往白帝城。混進城內的朱桓見到約定的舉火暗號後,沒費多少麻煩就清除了毫無防備的守門兵卒打開了城門。還在睡夢中的蜀軍兵將,也不可避免的全部做了俘虜。

而陳武率領兩千兵卒趕到夔關後,趁著夜色陳武親自爬上了夔關城頭,還沒等放哨的幾名兵卒清醒過來,就已經做了陳武的刀下之鬼。陳武也就自然的打開了關門,放兵卒衝進了夔關。而陳武更是牛氣衝天的高舉著火把站在高高的夔關城頭,指揮著兵卒清剿蜀軍殘兵。

馬超到達白帝城後就拉著鄧艾去選人,準備實驗我所說的歇息片刻後再戰的弊處。我心裏感歎馬超心急之餘,也讚歎馬超嗜武的恒心!我自己則把二女和郭嘉等留在了白帝城,帶著張鬆和廖立趕往了夔關;準備親自去招降老將嚴顏。

二女則首次沒有纏著我要跟著一起去。到達白帝城後,二女就開始進進出出的不斷忙碌著,嬌臊的布置著合巹的新房。畢竟是人生的第一次,加上年齡還過小,二女以前雖然說得膽大莫名,但真正的臨近關頭,二女也同樣的惶惑不安。布置新房的鮮豔物品和飾物買了一大堆不說,還連買帶請弄了一大堆的老媽子和丫鬟。

人小鬼大的甄宓還不時的偷偷向有經驗的老媽子、紅著小臉兒嬌臊的請教如何的行房。愛羞的馬秀鸞就更加不堪了!隻要一走進兩人各自布置的新房,紅霞就已經布滿了俏麵、修長的玉腿也開始步履蹣跚的舉步維艱。

二女相互之間嘴上以前說得好聽,但小心眼兒裏女子的獨占欲卻從行動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二女不約而同的各自在徐宣給安排的居處的獨院裏,選了相隔稍遠的兩間作為各自的閨房。

在軍營中對付一宿,晨起就帶著張鬆和廖立趕往夔關的我還不知道的是:在徐宣給我安排的居處院落中,前院二女讓老媽子和丫鬟給典韋和侍衛收拾出來預留了十幾間;剩下的就留給了老媽子和丫鬟居住。而後院我同二女的居處,二女除了各自給自己收拾的閨房外,其餘的還都封閉著,根本沒給我單獨收拾出一間來。擺明了是從此之後不讓我再獨自就寢了!

雖然劉備入蜀之後簡雍的地位不如張鬆和廖立等高,但簡雍畢竟是從劉備涿郡起兵剿黃巾時就跟在劉備身邊的、是劉備的鐵杆兒嫡係。有些張鬆和廖立不知道的劉備的機密之事,簡雍幾乎都知道。考慮到簡雍在西川的特殊地位,我把簡雍留在了白帝城,讓郭嘉、石濤、孟健、崔顥、以及徐宣多同他談談,盡可能的了解一下劉備在西川可能存在的潛勢力?以便陶應等入川後及時的清除。

其實,白帝城距離夔關並不算遠,快馬也就不到一日的路程。我身著紫袍、內襯著馬秀鸞親手編織的天蠶絲軟甲、騎在青花驄上急馳中已近夔關。

其實,這時代的武將也隻有在臨陣時才穿上盔甲,平時並不是總穿在身上;都是打成包裹馱在馬上。想象一下一員武將全套的盔甲的重量也就釋然了,那可都是金屬做成的呀!平平常常的一套武將盔甲就重達六、七十斤,平時總穿在身上能受得了嗎?

就是馬秀鸞擺樣子似的細鱗銀甲,還要有二、三十斤重哪!普通兵卒之所以甲不離身,其實兵卒身著的大部分都是皮甲,隻是在關鍵部位才嵌著鐵甲。哪有那麽多好鐵來打造鎧甲裝備兵卒呀!再說了,就是有鐵兵卒也馱不動啊!

我同廖立、張鬆被駐守夔關的傅峻和闞澤親自迎進了關內。進入中軍大帳後,我向張鬆和廖立介紹到:“這是從起兵始就跟隨商的江東大將傅峻和參軍闞澤。以後傅將軍還將統軍入川,此後二位先生和傅將軍就是同僚了。不過,德潤先生商還另有任用,此次就無法入川了。”

接著我又向傅峻和闞澤介紹了張鬆和廖立。剛剛年近三十,不喜多言的傅峻可能已經估計到了自己必將入川,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也隻是和闞澤一起同張鬆和廖立略作寒暄,就開始不急不緩的介紹起夔關的情況:自從傅峻同嚴顏在夔關對恃始,到現在也沒發生過一次衝突。自劉備過關之後,嚴顏更是連每日的哨探也不派了,隻是把大營靜靜地屯紮在夔關二十裏之外。

聽完傅峻的稟報我歎道:";薑還是老的辣呀!嚴老將軍肯定是已經估計到此戰打不起來了!";由於傅峻的沉默,闞澤也不好多說話,使大帳中顯得有些冷場。

為了不使廖立和張鬆出現尷尬,我隻好向張鬆和廖立解釋:傅將軍天性不喜多言,平日裏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以後二位先生與傅將軍相處常了也就了解了。傅峻還真能就坡下驢?馬上就說接到主公要來的傳報,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飯食。主公已經勞累一天了!進過食就應歇息了。把我想商量一下招降的話也給堵在了嘴裏,我也隻好聽他的安排暗歎著進食、歇息。

翌日晨起,眾人相繼聚集在了傅峻的中軍大帳。最後來到的我落座後首先說到:";眾位先生、將軍,我等是否可以出關先與嚴顏商榷了?";好勝的張鬆昂然站起,仰著醜臉說到:";鬆願前往蜀軍大營相勸嚴顏來降!";

我望著張鬆躊躇半晌不言。見我不說話,張鬆就有些‘粉子味兒’的說到:";主公可是信不過張鬆?";逼得我不得不歎了口氣斟酌著說到:";好吧!永年先生少待,商換好衣甲後親送先生出關,途中尚有話要交代先生。";

在鐵騎的護衛下,我同張鬆、典韋馳出了夔關。剛剛出關不遠,張鬆就亟不可待的問到:";主公尚有何言說予張鬆?";我在馬上側臉望著張鬆正色的說到:";永年先生何其急也!商本意是:我等可於陣前先向嚴顏相勸,如有可能再行派人與嚴顏商議具體的事宜。沒想到永年先生如此的急迫,出言就要前往。商亦不好駁永年先生的麵子呀!";張鬆有些詫異的問:";先行相勸與鬆直接前往能有何區別?";

我歎道:";永年先生就是由於秉性的原因,才限製了己身才幹的發揮呀!商雖可以稱為武人,且較永年先生年輕許多;然商做事一向謹慎。永年先生既已是我徐州的屬下,商就要視永年先生為商的臂膀;商也有義務保證永年先生的安危。現在雖然大局已定,安知嚴顏沒有何種異誌?此既商親送永年先生的原因。商欲陣前先同嚴顏略言數語,後再定永年先生的行止。";

張鬆臉色發紅有些激動的在馬上抱拳道:";沒想到主公如此的看重張鬆的安危。鬆安敢不竭力為主公效力?";我輕笑道:";永年先生何須如此?我等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升鬥小民;乃以天下為己任者也!謀天下者,必時時處於命懸一線之間。如不時時的謹慎從事,又何能成就大業?此非怯懦,乃做大事者所必須也!此次當無太大不諧,所以商才未全力阻止。";該說的已經說了,收回些也是必要的。別再把張鬆嚇著了?那可就麻煩了!

張鬆也恭維我道:";鬆以前也聽說過主公的不少傳言,表麵上看均是在險極之時扭轉乾坤。然細細思量,均是環環相扣、早有預謀。就如此次荊、蜀之戰,鬆原以為荊州和江東之軍尚不及蜀軍的戰力,而主公的青、徐之軍又來不及征調;隻要速戰,我等即使不能取下荊州,也可全身而退。沒想到主公出兵就已先想到了利用江東水軍的強橫切斷蜀軍的後路,使蜀軍瞬間士氣盡喪;主公也就將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入主西川。承如古人所言:兵者詭道也!";

我隨口笑道:";永年先生謬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