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會梟雄
一路上我心裏一直的難以平靜。在我的潛意識裏,對決呂布比討逆可能要重要得多！討逆本就是野心家演繹出來的一場鬧劇。而以強橫的武力來傲視群論，則是提高聲望、也是滿足自己榮耀之心的一個絕佳途經。
為了轉移一下注意力,我下馬鑽進了郭嘉所坐的馬車裏。抬頭看到郭嘉臉色發白就說到:";這幾天行軍累了吧?奉孝的臉色不太好。";郭嘉顯得疲憊的說到:";嘉從小就體弱。這幾天坐車顛簸得太曆害了!";
郭嘉說著，隨手掏出一個小磁瓶,拔出塞子,倒出點兒東西就要往嘴裏仍。我一把搶了過來:";這是何物?";郭嘉詫異的望著我:";此乃嘉請方士煉的丹藥,乃是治心口痛的。";我氣衝衝的說到:";方士煉的東西你也敢吃?不知道裏麵含鉛、汞嗎?";我一著急把現代的化學名詞都給說了出來。郭嘉更加詫異的問到:";何為鉛、汞？此何物也?";
無奈，我隻得按他所能聽明白的解釋到:";奉孝知不知道吞金會死人?";郭嘉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又接著說到:";鉛、汞這兩種東西人吃了排不出來,在體內越積越多,就會把人墜死!";郭嘉半信半疑的問到:";主公是說丹藥裏有你說的兩種東西?吃多了會死人?";我一時急得滿頭都是汗的暗想：跟古人說話咋這麽廢勁呢!
控製了一下情緒,我心裏暗說：還得撒謊啊!就說到:";商去荊州,偶遇張機、張神醫,此言乃張神醫所言。其內情商亦說不清也。";我心裏暗罵：他媽的!現在張機去沒去荊州還不知道哪？郭嘉恍然大悟的說到:";既是張機張神醫所言,當無誤矣！嘉不吃了！”說著，郭嘉把手裏拿的攥著的幾粒也扔向車外。累死我了!要不是怕你三十六歲就死了。我才不告訴你呢!我心裏暗想。
郭嘉丹藥是不吃了,可卻又興致盎然的當起了‘媒婆兒’！郭嘉說想要把小妹嫁給我。說實話,我隻記得郭馨是一個清秀的小女孩兒,具體的樣子都沒仔細打量過。但郭大謀士說話了,也不好當麵拒絕。我就問是你郭嘉的意思還是郭馨的意思？郭嘉說是看出小妹有這意思,他才提出的。看來,為了女孩兒的幸福；我隻好免為其難了！想著，我就有些尷尬的說到：“回去後稟報家父再行定奪吧！”
自從趙雲等來到徐州之後,方正的程昱就要求所有的人一概稱呼我為‘主公’。我當時說:聽著別扭,顯得不親切。程昱則嚴肅的說:這是規矩,禮不可廢。我也隻得無奈的答應了。
想起郭嘉的體弱,我不禁把內心的想法順嘴說了出來:";待回去之後，一定讓糜貞派人去找找張機和華佗。";郭嘉有些感動的說到:";主公還在想嘉的病情嗎?";我點了點頭說到:";是啊！沒奉孝,商就沒了主心骨啊!商一定要把奉孝體弱的毛病治好！";郭嘉更加感動的說到:";嘉遇主公何其幸也!";
路上，我又同郭嘉討論了這次討逆的前景。郭嘉斷言:此戰必勝,諸侯必爭,天下必亂。我等要從亂中取利。這就是鬼才呀!
一路上災民遍地、田地荒蕪。也讓我想起了一句話:亂世人不如狗啊!......
開路的趙雲派人來報:前麵已經臨近酸棗，已經有人前來迎接。我跳下郭嘉的馬車,翻身上馬向前麵趕去；典韋亦快馬緊跟在我的馬後。我和典韋的戰馬,均是花高價從馬販子手中買來的良駒。徐州的其它將領也都配備了良駒,僅此一項就花去了我兩萬兩銀子。
白馬銀槍的趙雲站在最前麵,對麵有十幾個人勒馬駐足在張望著。見我從後麵趕了上來,趙雲沉穩的說到:";主公！對麵來迎候的是濟南相曹操。";我點了下頭,連忙打馬上前,趙雲、典韋同時緊隨。漸近我高呼到:";對麵可是曹公呼?";對麵也有幾匹馬跑出，傳來了回答聲:";正是曹孟德。";
逐漸的馳近雙方均翻身下馬。我抬頭仔細打量著對方,對方也在不錯眼兒的看著我。身高七尺、細目長髯、三十幾歲，應該是曹操了！也不是大白臉兒呀?倒是一副紫臉膛兒。對戲碼上的描述大感好笑的我趕忙抱拳說到:";在下徐州刺史陶公之子偏將軍陶商見過曹公!";曹操亦含笑還禮熱情的還禮說到:";可是剿泰山賊、青州賊的陶大公子呼?操仰慕已久,恨無雙翅以會公子！";不愧是一代梟雄,真不是一般的會說呀呀!
暗自感歎著曹操‘嘴兒好’的我，在曹操的引領下,覓地紮下了大營。曹操也跟著我一同進入了營帳,眼睛還時不時的掃向我身後的郭嘉、典韋問到:";陶公為何沒有親自引兵前來?";我有些傷感的說到:";家父驚聞帝薨,傷感過度,一病不起。此次接公等檄文，家父即於病塌之上約請青州刺史田楷、北海太守孔融、九江太守邊讓,合四家之兵委商統之,前來助公等討逆。";
曹操驚呀的問到:";如此說來公子是代表四鎮而來?";我笑著回答:";然也！不知各鎮可曾到齊?";曹操點著頭說:";公子與北平公孫太守乃最後到來的。明日即可會盟矣！";說著，曹操又望向了我身後說到:";公子身後一文一武均風標不俗,不知乃是何人?";我心裏暗歎:曹操還真是愛才呀！這是眼讒了!就敷衍著答到：:";乃商之契友郭嘉、典韋也！奉孝、君然也來見過曹公！";
曹操邊同二人見禮，邊仿佛心不在焉的低頭略為沉思後,猛然抬頭說到:";可是‘鬼才’和‘惡來’乎?公子何其幸也!";我笑著回頭向典韋問到:";君然兄何時有此雅號?";典韋嗡聲嗡氣的答道:";乃市井的胡亂謠傳。主公勿信！";其時,曹操在陳留招兵,正是在郭嘉、典韋的家鄉附近,知道兩人的名頭,一點都不奇怪。
隨後，曹操就象受了刺激似的,沒話找話的說了句‘明日大帳再見’就匆匆而去。
曹操回到了本營後一臉的鬱悶之色。身側一個三十多歲、比他還矮,身高尚不足七尺的文士打扮的人詫異的問到:";公去迎徐州陶商回來何以如此的表情?";曹操不由得歎了口氣:";唉......！此子確無愧陶謙‘虎子’之稱啊！其所率乃四家之兵,且其麾下亦多俊傑。假以時日,其成就不可限量啊!";而這個身高比曹操還矮的人，就是潁上的另一位才略超凡的智者戲誌才、戲誌子聰。......
袁紹粗眉大眼、闊麵短髯、身高八尺。一付大好的皮囊!袁紹聽曹操介紹說我是攜四鎮之兵而來,就讓我坐在其身邊,極盡拉攏之能事,顯現出了一副勢利的嘴臉。我推脫說乃是份屬晚輩,理應下坐。其卻強行的把我按在了他身旁的坐位上。
接著就應該是推舉盟主了。我由於是早就知道結果,也就沒有太注意;眼睛看向了下麵所坐的眾人,找起桃園三兄弟來了！
找到了!我根本沒看清前麵的公孫瓚,隻是緊盯著他的背後站立的三人。最突出的就是關羽:高達九尺的身高（近兩米）、臥蠶眉、丹鳳眼、紫麵長髯。其次是張飛:銅鈴大眼、黑麵虯髯、身高八尺（比我還稍高一些）。劉備確是一臉的福像:圓臉大耳、雙臂奇長、三綹胡須、八尺的身高略矮於張飛。
看著著三位以後的大仙兒!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典韋、郭嘉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了我的身後。劉備三人早就看到了我在注意他們,隻不過各人的表情卻不一樣：關羽是不屑,張飛是無所謂,劉備則是熱切。
曹操見我好像溜了號兒,就提醒我說到:";陶大公子對盟主之位可有屬意?";還在向前走的我頭也不回的說到:";袁本初可也！";就抱拳衝著‘三位大仙兒’說到:";當麵可是桃園三兄弟否?";
劉備的聲音很有磁性,讓人聽了特感誠懇的連忙還禮答到:";正是在下三兄弟。備在此見過大公子！";我忙自作主張的吩咐侍立兵丁:";速與玄德公設坐。";兵丁看向袁紹,袁紹臉色雖有不悅，但仍揮了揮手讓給劉備兵卒設坐。此時我就回身介紹到:";此乃帝胄劉備、劉玄德也。其結義之關、張二弟亦乃世之虎將也!";上麵高坐的袁紹還是:敬你帝胄非敬你名位的一套廢話。
反身回座位時，我笑著拉了一下正用眼睛同張飛大打出手的典韋。回坐後,典韋俯下雄闊的身軀伏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到:";關、張乃主公與老典之對手也!";我回頭隨手拍了他肩頭一下悄聲的笑道:";加上子龍我們是三對二。穩贏!";典韋也‘嘿嘿’的笑了。曹操望著竊竊私語中的我與屬下的合諧,顯現出一臉的黯然之色。
結果自然是袁紹榮升盟主,並宣布擇日歃血主盟。張超、張邈兄弟同劉岱、孔伷聯合推薦臧宏主盟。隻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因而,眾諸侯也就各無異議。
剛剛回營,即接報劉備來訪。入帳落座雙方說了一些不鹹不淡的話之後,典韋說:他與趙雲異日想要與關、張一較高下。我亦湊趣的說到:當算商一個。從各人的表情上，看得出關張兄弟對我印象甚嘉。就連看誰都眼皮不抬的關羽，也大紅臉上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此等莽人拉不過來,也不能與之生隙。是會爆炸的呀!我心中暗想。
弟兄三人走後，郭嘉評價說:曹、劉均不可等閑視之,袁紹次之,其它則皆碌碌之輩。主公獨交曹、劉，識人之明,嘉實欽佩！我心裏暗說:應當是我佩服你才對,我是早就知道的。
翌日,歃血為盟。會盟共有二十鎮褚侯:一,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二,冀州刺史韓馥。三,豫州刺史孔伷。四,兗州刺史劉岱。五,河內太守王匡。六,陳留太守張邈。七,東郡太守喬瑁。八,山陽太守袁遺。九,濟北相鮑信。十,廣陵太守張超（趙昱死後,朝庭任命的。一直客居在其兄張邈的陳留。）。十一,北平太守公孫瓚。十二,上黨太守張楊。十三,烏程侯長沙太守孫堅。十四,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十五,濟南相曹操。十六,西涼武威太守馬騰。十七，徐州刺史陶謙。十八，北海太守孔融。十九,九江太守邊讓。二十,青州刺史田楷。
其中,馬騰未到陳留，他的任務乃是：據西涼從後路騷擾三輔。而我則代表了東部四鎮。數十萬聯軍聯營屯紮，綿延了二百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