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喧鬧,一切如常,呂謀進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如今依舊是什麽樣,沒有任何的區別,近乎無人知道裏麵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望北樓依舊是望北樓,不會因為呂謀跟拓跋文一次合作有任何的改變,也不會有人知道呂謀跟拓跋文之間有任何的合作。

他們的合作,拓跋文手下心腹和呂謀自己知道,其餘的人一概不知。

章皋曾在外麵等待了很長時間,他以為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他也不知道呂謀就是荊州之主,以為呂謀隻是一個強大的人,一個敢於跟望北樓叫板的人,一個大鬧望北樓安然無恙,並且讓望北樓妥協的人。

呂謀並沒有打算現在離開望北樓,他在裏麵開了房間,這裏江湖人員雜亂,或許能夠得知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這裏不僅有地位低下的人,也有地位極高的人,富家公子,千金小姐,在這裏談笑風聲,無論天下有多麽的亂,大戰連年,對於他們來說,享受就是最大的樂趣,無論誰當皇帝,跟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百姓叫苦不迭,他們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會,反倒是非常的嫌棄,對於呂謀的穿著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太樸素了,也太窮苦了。

世間本來就是如此,富家和窮人在戰亂紛飛的時期,就是兩種極端,窮人為了一口飯較勁腦汁,而富家人卻為了如何花錢絞盡腦汁,這就是差別。

有時候,呂謀就在想,山中是否真的有真人存在,道風道骨,飄然世間,不問俗世,隻為了心中最純粹的想法!

呂謀想去探索過,但始終沒有時間,如今來到宛城,看到如此巨大的差距,讓他觸目驚心,自己在荊州城中,雖說也有富家子弟,千金小姐,但他們卻非常的低調,跟這裏完全成了鮮明的反差。

呂謀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依舊是要了一些吃食,一壺酒,至於丁寶,他讓去安排那四名少女,他不會處理這樣的事情,也不想去管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這種事情是麻煩的,與其這樣,不如在這裏喝上一壺小酒,更加的舒服。

反觀章皋的行為就是一個富家子弟的行為,而酒樓中的一些富家子弟對章皋也非常的熟悉。接連的打招呼,看來平日裏章皋也是這樣的人,章皋一一寒暄後,拿著一壺好酒,來到呂謀麵前,呲著牙看著呂謀,一臉的開心。

其他人不知道呂謀是什麽人,但他章皋知道啊!一個絕世高手,一個能讓望北樓妥協的男人,這樣的人是他章皋最佩服的人,也是最羨慕的人,自己的家族都不敢惹的望北樓裏麵的人,眼前這個人卻不怕,自己必須要結交一番!

呂謀臉色平靜的看著章皋道:“有事?”

“大哥,您之前的行為實在是太帥了,我來給您拿一壺好酒!”章皋笑著說道。

呂謀身體往後靠了靠,這家夥還是很有意思的,在裏麵說是自己的小弟,而後笑問道:“在裏麵你說是我的小弟,你可知道當我小弟的後果是什麽嗎?”

章皋楞了一下,而後連忙說道:“大哥的風采,是吾輩的楷模,當你的小弟,是我的榮幸!”

呂謀笑而不語。

“大哥,莫非是嫌棄我地位低微?”章皋問道。

呂謀搖頭,拿著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道:“你是什麽地位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包括我對你章家也沒有任何興趣!”

周圍的富家子弟,看到章皋在跟一個平民說話,而且好似巴結的模樣,讓他們十分的不解,在怎麽說章皋的家族,在冀州也是比較有名望的,巴結一個平民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富家子弟紛紛上前,想要看看章皋在搞什麽鬼?

呂謀抬頭看到一群人往自己這麵走來,其中有一個人引起了呂謀的注意,那就是之前吃了自己一頓飯的蒼遠,對於此人呂謀還是非常的好奇,他給自己的令牌明顯不是普通的令牌,令牌中的意思,之前自己也忘問拓跋文了,如今在度看到蒼遠,自己還是想整明白這令牌到底是什麽意思。

呂謀連忙起身相迎,對於蒼雲的組織呂謀有極大的興趣,否則呂謀也不會起身相迎,蒼遠看到呂謀前來,並沒有感覺到意外,而後兩人做在座位上,對一旁的章皋置之不理。

雖說,章皋有些尷尬,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氣憤,他可知道呂謀的脾氣,若是惹他不開心,自己的小命也就交代這裏了,他若想殺死自己太簡單,就如同踩死一直螞蟻那麽簡單!

蒼遠麵色平靜,指了指剛才章皋送過來的酒說道:“這就不錯,我能嚐嚐嗎?”

呂謀回頭看向章皋對其說道:“酒是你的,我的朋友想要嚐嚐,你同意嗎?”

章皋看到呂謀突然看向自己心裏頓時一驚,連忙說道:“您喝!您喝!”

呂謀微笑道:“你可以喝!”

蒼遠也沒有客氣,直接大口飲了一口,一臉的享受,道:“這樣的好酒可不多見,你身後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的有錢!”

“他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但他卻一直想當我的小弟,我還沒有同意!”呂謀笑著說道。

“當你的小弟,他可能有些不夠格!”蒼遠眯著眼睛說道。

蒼遠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一臉詫異的看著呂謀,他們不明白呂謀到底是什麽地位,就連章家的公子都不夠格!

“他夠不格,不過死我一句話的事情,現在我還沒有想好!”呂謀淡淡的說道。

“把之前的我給你的令牌還我吧!”蒼遠此行來的目的就是因為令牌!

“為何?你可是說話,有著令牌,你會幫我殺一個人!我如今還沒有想好,你就想出爾反爾嗎?”呂謀笑著說道。

蒼遠臉色凝重的說道:“你這樣的高手,好需要我這種小角色動手嗎?”

“嗬嗬!跟我有過節的人可不少,我一雙手也用不過來,如今你欠我的情,就不打算還了嗎?”

呂謀從懷中拿出那枚令牌,上麵的“地”字格外的耀眼,而旁邊一直看熱鬧的富家子弟,看到呂謀拿出這個令牌所有人都楞在原地。

尤其是近距離觀看的章皋極為的震驚,但也沒有插嘴。

蒼遠伸手就要拿回令牌,不過被呂謀攔下,道:“令牌可以給你,欠我的情怎麽還?”

蒼遠思忖了一會,而後說道:“條件不便,令牌你需要給我!”

呂謀搖頭,道:“這個令牌是什麽東西?上麵的地字是什麽意思?”

呂謀從未接觸過江湖之事,對立麵了解的非常的少,一直與各大諸侯盤旋,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江湖,他一片空白。

蒼遠停手,凝重的對呂謀說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要好!”

呂謀笑道:“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好奇心中,都說好奇心會害死人,但我不怕,說說這令牌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身上有暗疾,如今一身的武學也隻能發揮七八分,我猜測這應該是一個組織的令牌,以你的身手,應該是頂尖的存在,身體出了問題,想要退出,把令牌給我!”

呂謀雖不知道這令牌是什麽意思,但是猜測,這個令牌非常的神秘,而有用令牌的人,身份地位也非常的強大,從這群富家子弟眼神中便可以看出來,而且呂謀還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另一種情緒,那就是“恐懼!”

對於,他們為什麽恐懼,呂謀沒有興趣,如今讓自己恐懼的事物,或許還沒出現!

“唉!”蒼遠輕歎一口氣,而後有些苦笑道:“早知道之前就不給你這個令牌了!”

呂謀點頭笑道:“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既然把令牌給我了,他就是我的,如今想要從我這裏討回去,可是有一定的難度,你的說法若是讓我開心,這令牌我不會給你。”

蒼遠突然眼神一邊,道:“我若強行拿走呢?”

“你有那個實力嗎?”

蒼遠看到呂謀的眼神,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他對呂謀還真是沒有任何辦法,莫非說自己現在的實力隻能夠發揮出七八分,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也不是呂謀的對手。

“這種事,你非得知道,對你有什麽作用嗎?你來這裏的目的完成就好,知道這些沒有用的有什麽意思?”蒼遠有些無奈。

“我說了,我好奇心比較重,而且我也對這種江湖之事很感興趣,廟堂之高,對於江湖也很向往!”呂謀笑著道。

周圍的人大眼瞪小眼,甚至有人開始猜測呂謀的身份,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話,就單單桌子上麵那枚令牌,就已經讓他們害怕不已,而兩人的身份一定也非常的神秘。

雖然平日裏他們飛揚跋扈,但那也隻是對平民,而麵對蒼遠這種江湖浪子,呂謀這種神秘身份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敢惹,甚至都會躲的遠遠的,生怕自己的小命丟了,若不是章皋之前在這裏巴結呂謀,他們也不會看到如今的一幕!

“想好了告訴我,我的時間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