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次會到江東無比萬事小心,既然他們已經舍棄了先生,先生回到江東地位一定頗為尷尬,若是不如意,就來荊州找我,我家主公雖然脾氣有些不好,不過對待自己的手下卻還是很不錯的。”見張昭一副想要回江東報仇的樣子,荀彧關切的說道,必定張昭已經卸下了降書,大家也算是自己人了,荀彧倒也沒有必要如開始一般咄咄逼人。

“這一點還請大人放心,當年我追隨孫策打下江東這一片天下的時候,孫權還是個小屁孩,如今居然算計我,我自然要讓他知道厲害,我張昭這些年在江東也不是白混的。”這時候張昭咬了咬牙之後開口說道。

“如此,我在這裏祝先生馬到成功。”說話間荀彧從腰間解下一張令牌遞給了張昭說道:“先生這是我家主公給你的令牌,有了這張令牌,四年生無論是出城還是將來有什麽需要,隻管出示這張令牌,自然會有人幫助先生。”

“如此,就多謝了,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回江東了。”將荀彧遞過來的令牌接到手中,張昭連忙躬身說道。

不久之後,襄陽城門口出現了一輛馬車,馬車周圍數位下人一字排開。

馬車方一走到門口,就被看守城門的士兵攔了下來:“什麽人要出城,難道不知道城中已經戒嚴了麽?”

這些士兵方一開口,就看見馬車的門簾被人掀起,從裏邊探出一隻手掌,手上一麵金燦燦的令牌,正是荀彧送給張昭的令牌。

“額,小的有眼無珠,大人請便。”看到這麵守城門的士兵連忙後腿,躬身行禮道。

見士兵們讓開,馬車緩緩開動揚長而去,就在這一耽誤的時候,眾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原本的馬車後邊多出了三名下人,這三人當先一人,麵容猥瑣,正是幫孫尚香打聽情況的猥瑣青年,而在猥瑣青年身後,孫尚香和她的那位小丫頭,此時也正裝扮成下人跟隨其後。

“主公,真的就讓他們這樣離開了?”看到馬車遠遠出城而去,襄陽城樓之上一人巷身邊的另一人開口說道。此二人不是別人,其中一人正是和張昭商談投降事宜的荀彧,而另一人卻正是本應受傷而臥病在床的呂布。隻是兩人此時的著裝與平時相比完全不同。

“做戲就要做全套,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我死了局勢會有什麽樣的變化。”呂布微微一笑看向遠方道。

“主公說的是朝廷那邊呢?還是江東那邊?”聽呂布如此一說,荀彧不免開口問道。對於朝廷那邊呂布已經進行過一次絞殺了,雖然那些所謂的朝中重臣並沒有被呂布處死,不過他們的羽翼卻是被呂布一次次的洗牌,如今已經翻不起什麽浪花了,不過荀彧還是有些擔心,必定一旦呂布傳出死訊,很可能會有形形色色的人跳出來。

卻說,張昭的馬車一路前行,終於來到江邊,此時早有船隻等待在江邊,張昭連忙帶人登上了返回江東的船隻,這才舒了一口氣。

“尚香小姐,既然已經上船了,為什麽不和老夫見上一麵呢?”隻見張昭端坐在船中的案幾旁,卻是倒了兩杯水,將其中的一杯推到自己的對麵,這才提高聲音說道。

聽到張昭的這句話,孫尚香和她的丫頭,以及小武都是一驚,要知道自始至終,他們可是盡可能避免和張昭撞見的,沒成想還是被張昭知道了自己的行蹤。

“額,小姐,都是屬下辦事不利,不過屬下發誓,絕對沒有泄露過小姐的行蹤。”此時眼見張昭已經知道了自己一行人的蹤跡,而麵對茫茫長江三人已經無路可逃,小屋隻能撲通一聲跪在孫尚香麵前,有些委屈的說道。

“小武你起來吧,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眼見如此,孫尚香卻是十分淡定的揮了揮手,自從那一夜之後,孫尚香整個人似乎成熟了許多,也改變了許多。轉身來到了張昭身前的案幾對麵緩緩坐下,端起張昭放在哪裏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向張昭說道:“我本以為此時做的周密,不成想還是被大人察覺了,不知大人是如何察覺的?”

“哈哈哈,呂布遇刺,襄陽城中的守備何等森嚴,小姐在襄陽城中人生地不熟,想要逃出襄陽,唯一的機會隻怕就是追隨老夫一起出城,想來小姐很早就開始注意老夫的行蹤了吧。”見孫尚香相問,張昭卻是喝了一杯茶之後笑著說道。

“先生果然見是高遠,可惜這樣的人才,卻隻想著投降呂布,不願為我江東做事真是可惜了。”見張昭已經洞察了一切,孫尚香不在否認開口說道。

“小姐這麽說,可就是錯怪在下了,在下雖然主張投降,不過並不是為了一己之私,隻是為江東百姓的福祉著想而已,以往我江東與劉表作戰已經相當吃力,如今呂布的力量比之劉表不知強大了多少,荊州二十萬兵馬相繼投降呂布,江東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和呂布作戰何其困難,難道小姐此次來到荊州,還沒有看出來,在軍事上打敗呂布是不可能的麽?”見孫尚香如此一說,張昭卻是歎息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先生這麽說,我就暫且相信先生,不過襄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先生卻能夠全身而退,先生可不要說這是因為呂布的仁慈。”聽了張昭的話,孫尚香明顯語氣有些緩和,不過還是開口問道。

“哎,在下知道小姐身在襄陽,危在旦夕,唯一的機會就是和我一起離開襄陽,這才委曲求全,弄來了這麵令牌,的一出城,如今這麵令牌就交給小姐吧。”見孫尚香問起此事,張昭卻將一切的原因推給了孫尚香。然後將荀彧交給自己的令牌放在了案幾之上。

看到案幾上那麵金黃色的令牌,孫尚香心中一陣恍惚,響起了當日呂布此種自己胸口,卻是讓自己離開的場麵,而眼前這張令牌,莫非都是呂布的安排,想到這裏孫尚香心中一陣異樣的波動泛起,伸手將令牌抓在手中,細心的收了起來。

“既然如此,這麵令牌,就由小女子保管吧。先前對先生又得罪,還請先生見諒。”到了此時,孫尚香已經有些相信張昭所說的話,開口說道。

“小姐不用如此客氣,在下不過是做了些該做的事情,在下已經想好了,此次回到江東馬上辭去所有官職,歸隱田園,不再過問朝廷之事,免得在朝中招惹主公生氣,還請小姐在主公麵前為我美言幾句。”眼見孫尚香已經有些相信自己,張昭便開始為自己打算,既然孫權將刺殺呂布的事情對自己隱瞞了,張昭便明白自己留在孫權身邊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先生要離開朝堂了麽?這樣也好,哥哥既然已經決定好和呂布一爭長短,我也不願意看到哥哥們的心血付之東流,也就隻有委屈先生了,先生放心,隻要先生能夠安守本分,我孫氏一族對於有功之臣也絕對不願意趕盡殺絕的。”見張昭如此一說,孫尚香卻是歎息一聲,開口說道,言語之間頗有幾分霸道之氣,這讓旁邊的張昭不免有些驚訝。

“有小姐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人老了就容易犯糊塗,此次的事情都是老夫糊塗,以後老夫一定會安守本分,絕不過問朝廷之事。”見到孫尚香如此一說,張昭心中頓時涼了半截,連忙開口說道。雖然覺得此次的事情孫權有些對不起自己,不過卻是對是否要找回麵子的事情,加了幾分小心。

孫尚香回到江東不久,呂布遇刺的消息終於傳了出來,並且越穿越是邪乎,甚至有人猜測呂布已經遇刺身亡,而之所以襄陽方麵秘不發喪,就是怕有人趁機作亂。而得到這個消息的孫權興奮異常,連忙召集文武將領商議出兵荊州的事宜。

“諸位,呂布遇刺,生命危在旦夕,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時機,我準備派兵征討荊州,諸位以為如何?”眼看眾將到齊,孫權意氣奮發道。

“主公,呂布向來奸詐,隻怕此事有詐。”見孫權要發兵荊州,一旁的孫靜站了起來,開口說道。身為武將孫靜不相信有人能夠次殺得了呂布,至於傳說孫尚香刺殺呂布的事情,由於很少人知道,坊間的傳說孫靜更是覺得不可理喻,於是起身反對。

“主公,在下以為,此時發兵正當其時。”知道內情的周瑜,此時卻是站了出來表示讚同道:“即便呂布遇刺的事情純屬謠傳,不過這件事情也足以另呂布軍心浮動,正是我軍用兵之時。”

“不錯此次乃是大好的時機,乃是上天眷戀我江東,若是真的錯過了,隻怕日後就沒有機會了。”這時候,老將黃蓋也站了出來表示支持道。

“我等願意追隨主公,為江東而戰。”此時眾將一致表示道,顯然上次一戰眾將都是憋了一口氣,想要好好和呂布軍大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