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他在書房等我,我倒想看看這幫家夥想搞什麽鬼。”呂布沒有想到洛陽那幫老臣的速度如此之快,自己還沒有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卻是已經先一步找上門來了,倒是很想看看來人會說些什麽。

“哈哈哈,丞相大人以為這鄴城如何。”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個聲音很是熟悉,不過此時卻顯得招搖異常,接著就看到一道人影,由遠而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攸。隻見許攸邁步來到呂布一眾人身邊開口說道:“方今天下,洛陽被董卓毀壞,長安久經戰亂,早已不複昔日繁華,唯有鄴城城高池深,繁花似錦。這一切都是誰的功勞啊?”

說完許攸掃視眾人,卻見眾人都露出古怪的神色看向呂布,而呂布卻也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言。

見眾人不言,許攸哈哈一笑接著道:“此間都是某家的功勞,若不是某家出力,爾等豈能踏足冀州,又哪裏能夠踏入這繁花似錦的鄴城?”

“哼,大言不慚。”當即便有人對許攸的話語趕到不滿,不過有呂布在這裏卻也是不好發作,隻能暗自肺腑,對許攸的看法頓時改變了許多。

“一幫武夫知道什麽?那裏見過這般市麵。”對於他人的不滿,許攸絲毫不在意,直接來到了呂布身邊,伸手拍了拍呂布的肩膀道:“奉先,你說說沒有我,就他們這幫家夥,豈能攻破如此雄壯的城池,即便是攻破了,又哪裏能保留得下如此繁華。”

“先生的功績,呂布和一眾兄弟自然會記在心裏,隻是先生似乎有些醉了,來人啊,送許攸先生回去休息。”對於許攸的態度,呂布心中自然也是有著許多的不滿,不過一來許攸確實為呂布那些魏軍和鄴城出力不小,呂布這才剛剛入城,倒也不好對剛剛立功的許攸如何,況且呂布明顯在許攸的身上聞到了酒氣,顯然是被那些舊識的鄴城權貴們灌得。而至於那些往日的鄴城權貴為什麽要極力巴結許攸,這倒是容易想通,必定如今的鄴城已經易主,這些人想要保住他們的富貴,在鄴城繼續混下去,自然要向呂布這邊靠攏,而許攸和他們熟悉,又因為此次立下功勞,在呂布軍中地位提升不小,更是呂布的故交,這也難怪這些人都想要巴結許攸了。

不過許攸借酒在呂布麵前誇耀自己的功勞,其目的是什麽就不為人知了,必定投入呂布懷抱之中的智謀之士無論是賈詡,荀彧,陳宮,還是郭嘉和程昱,都已經得到了呂布的重用,而他許攸立下了這麽大的功勞卻還是個小小的謀士,這其中的事情,隻怕就隻有許攸自己明白了。

“我們去見見洛陽的使者吧。”讓人送走了許攸,呂布卻是並沒有怎麽在意,必定若是許攸故意借酒鬧事的話,那隻能說明許攸的心性還是過於膚淺,並不值得委以重任,這樣的人更是不值得呂布在意。

“呂布接旨。”見到呂布將自己晾了半響這才過來,這名代表洛陽那些老臣的使者,顯然有些惱怒,不過呂布久曆戰火,一身的殺伐之氣,隻是一見麵就讓這名使者心中一淩,強忍著壓下心中的怒火,拿出一卷明黃色的卷軸,來到呂布身前,朗聲說道。

“有話快說,不要來這一套。”看到使者如此,呂布隻是微微搖頭,必定自從朝廷回歸洛陽之後,一切文書都是以丞相府的名義發出的,這所謂的聖旨,已經很久不用了,此時那幫老頭子來這麽一手,還真是讓呂布有些啼笑皆非。不過呂布還沒有來的及說話,身邊的許褚卻是已經不耐煩了,方才許攸說的話讓許褚很是不爽,不過有呂布在,倒也輪不到他對許攸如何,必定許攸是呂布的故人。不過此時這個不知來曆的小小使者,一上來,就來這一手,明顯要讓呂布下跪接旨,這由不得讓許褚心生怒意,斷喝一聲道。而呂布此時也轉身來到了主位上,做了下去,並沒有理會使者驚訝的表情。

“呂布,你身為朝廷的臣子,豈能如此目無君父?”呂布如此不屑一顧,這使者明顯被驚得不知所措,轉過身來,指著呂布道。

“奶奶的,哪來這麽多廢話?你給我哪來吧。”見呂布如此,許褚便知道如何做了,於是跨出一步上前,單手在這名使者肩上一按,這名使者吃痛不已,緊接著便被這一掌之力按在了地上,規規矩矩的跪在了呂布麵前,接著許褚伸手從這使者手中奪過了明黃色的卷軸,上前一步遞給了呂布。

“說說吧,是誰讓你來的,他們想要做些什麽?”呂布接過這所謂的聖旨,隨意地到了開來,順便開口向已經跪在地上的使者問道。

“呂布,你如此做乃是對陛下的大不敬。”這使者雖然被許褚按在了地上,不過顯然是個死腦筋,任然不肯服軟,這也難怪,他們這些人從出生到如今所受的教育都是什麽君君臣臣,那些東西已經深入骨髓,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改的過來的。

“啪”見這使者並沒有回答呂布的問話,許褚立時轉身,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隻抽得這使者身體向一旁倒下,半邊臉立時留下了五個手指的印記。

“咳”緊接著,就聽這使者支撐著將身子撐起,口中一聲輕咳立時一口血水噴了出來,其中還有兩顆白色的牙齒,卻是許褚這一巴掌之力就將這使者的兩顆牙齒扇了下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眼見著使者身體直起,許褚手掌一伸,就要接著在一巴掌扇出,就在這時這名使者卻是先開了口,不過這次卻是求饒的話語,顯然是方才的一巴掌起到了不錯的效果。

“嘿嘿,那還不快點回答我家丞相的問題。”見這使者求饒,許褚道是也不好繼續動手,必定兩人的身才實在不成比例,許褚也不想被人說自己欺負弱小。

“小人名叫王純,乃是太師大人門下,此次太師大人特地派遣小人來見丞相,希望丞相能夠效忠陛下,隻要丞相大人答應效忠陛下,太師說了什麽都可以談。”調了兩顆牙齒之後,這王純似乎整個人都一下子邊聰明了,連忙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這聖旨,你們是從哪裏找來的?”呂布接著問道。因為方才呂布已經翻看過了,隻見這聖旨上明顯加蓋著獻帝的玉璽,而洛陽是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這些聖旨乃是從長安運過來的,運過來的時候都是空白的已經加蓋好了玉璽,因為荀彧帶兵守住了弘農,使得長安和洛陽之間的聯係幾乎中斷,所以我們很難和長安取得聯係,隻能用這些空白聖旨。”此時的王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竟然將自己知道的相關事件都說了出來。

“像這樣的聖旨,你們一共送出去了多少份?”略微思考之後,呂布再次開口問道。呂布明白楊彪等一眾人一旦掌握了洛陽和長安,是不會等著呂布殺上門去的,一定會乘機聯係各路諸侯,甚至各郡太守,然後興風作浪,將呂布扳倒,至於讓王純帶話給自己,說什麽隻要終於獻帝,一切都可以談,應該隻是緩兵之計,用來麻痹呂布而已。

“這個小人並不知曉,小人隻知道這樣的聖旨確實送出去了不少,在下的很多同窗都被派往了各個地方。”王純連忙說道,似乎深怕一個說不好在被許褚打一般。

“許褚帶他下去吧,看看他還有什麽可交代的。”說道這裏呂布已經沒有什麽好問得了,於是揮了揮手讓許褚將王純帶走。

“丞相大人,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到了此時,王純連忙求饒,他可知道呂布這種乃是殺人不眨眼,一開始支部是想占住大義,利用天子的威嚴震懾呂布,不過如今看來天子的威嚴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王純隻能全力配合,用來討好呂布,一邊能饒了自己的性命,放自己一條性命。

“丞相大人,我看著小子也沒什麽好交代得了,不然直接殺了算了。”許褚按照呂布的命令將王純帶出去,交給士兵之後,轉回頭來,向呂布問道。

“留著吧,一個小人物而已,說畢定還用得著。既然楊彪已經向各路諸侯發出了聖旨,我倒想看看會有多少人起來支持他們。至於王純,你先好好照顧幾天,等他完全老實了,在送他回洛陽為我們打探消息。”呂布明白想要推行君主立憲,首先就要抓住君主的錯處,然後借此給君主立些規矩,如此一來也算是名正言順,而如今楊彪等人借著聖旨聯係四方諸侯想要對付呂布,那麽呂布就可以用獻帝昏庸,善殺功臣,遺禍天下的罪名向獻帝興師問罪,不過在這之前卻是要看一看各路諸侯以及呂布手下諸位將領的意思,而楊彪的所為,無疑是給了呂布一個試金石。

而與此同時,在鄴城之中,原本的袁紹府邸之外,鄴城新學館,開始陸續招生,所有的人都知道這鄴城新學館乃是和呂布的駐地處在一所院落之中,雖然這所院落很到,即便是成為了新學館的學生,也未必就有機會見到呂布,不過這也足夠讓許多士子擠破頭了,而新學館入學考試的題目乃是以“論君權”為內容,學生們可以根據自己的見解,自由發揮,而所有參加新學館招生的士子的文章,都會被用大字貼到新學館的外牆上,讓鄴城所有的人瞻仰,而在鄴城由甄家控製的印書館,也會選擇其中論述精辟的文章刊印成冊,以便傳播天下,更是為這些新學館的士子們揚名立萬開辟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