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什麽主意?”管亥一聽之下連忙問道。

“南陽袁術,兵多糧足,隻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搶他的糧草。”呂布略微思索之後說道,在呂布看來南陽袁術就是那種錢多人傻的冤大頭,如今呂布要對付曹操一時之間還顧不上找袁術的麻煩,不過這卻是並不妨礙,呂布派人去找袁術的不自在,既然呂布這裏缺少兵糧,為什麽不讓管亥去找袁術的麻煩呢?雖然以黃巾軍的實力,不可能撼動袁術,不過給袁術找些不自在卻是沒有什麽問題,更何況這種借別人的糧食養自己的兵的事情,即便隻是想一想,呂布就覺得爽。

“嘿嘿,做我們這一行哪裏有什麽敢不敢的。大人這麽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了,何儀、黃

劭二人如今就在汝南潁川一帶活動,這些年劫掠兩地頗有錢糧輜重,我這就去尋找二人,與他們和兵一處,為大人效力。”隻聽管亥嗬嗬一笑說道。

“如此甚好,我這就派人通知陳宮,讓他放你們過境,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或者陳宮皆可。”見管亥說得有理,呂布也是答應一聲道。

“隻是我此去不能將這些老弱一起帶走,這些人追隨我多年,就要勞煩大人照顧了。”管亥又轉過頭去看了看身後的一眾老幼婦孺之後說道。

“這些你盡管放心。”呂布也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轟隆隆。”就在這時黃巾軍身後馬蹄之聲陡然響起,一彪人馬從中殺出,這些人身披重鎧,在陽光照耀下煜煜生輝,卻正是太史慈帶著三千鐵索連環馬軍從後方殺了出來。原來呂布為了防止泰山黃巾反複,這才讓太史慈帶兵繞路抄了黃巾軍的後路,這一舉動本來是為了以防萬一,做不時之需,不過此時看來卻是有些多心了。

“大人有敵軍殺來,大人先走,這裏交給在下應付就是。”看見有軍馬從後殺出,管亥卻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就反映了過來,對著呂布說道。

“嗬嗬,不必擔心,這是我的人馬,想來他們是擔心我的安危這才趕來的。”見管亥這樣關心自己,呂布也總算知道管亥是真心向自己投降,這樣一來放管亥前往汝南潁川一帶,呂布也算是放心了,於是衝著管亥擺了擺手說道。

“太史慈,此處距離東萊已經不遠,我陪你回家一趟,去看看你的母親吧。”等到管亥帶著一萬黃巾精銳離開之後,呂布轉身向著一旁的太史慈說道。

“這?兗州軍情緊急,無時無刻都需要大人,大人怎麽能為了在下的家事離開?”驀然太史慈終於知道,呂布此行為什麽一定要帶上自己了,看來呂布是想趁著泰山之行,讓自己回家一趟,這樣一想之下,太史慈不由得眼圈一紅,感動莫名,不過如今呂布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許多人的性命,太史慈實在不敢讓呂布陪著自己去一趟東萊。

“額,將軍,青州如今乃是袁紹的地盤,走這一趟著實過於冒險。”一聽呂布要去東萊,典韋也出言勸解道。

“哈哈,普天之下,還沒有什麽地方是我呂布去不得的。更何況有我身後這五千狼騎在,隻怕該擔心的是那些青州的官員吧。況且我們都是騎兵,一來一去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我呂布早年父母雙亡,如今有了些成就,卻是無法再父母膝前盡孝,子義啊,就讓我在你老母膝下磕幾個頭,聊表孝道吧。”說完呂布縱馬而出,不再;理會眾人的勸解,看呂布前往的方向卻正是青州東萊。

卻說劉備帶了兵馬從徐州出征以來,就一直屯兵徐州邊境,並不向兗州進兵,此時得知曹操已經帶兵回了鄄城,而呂布卻也並沒有帶兵追擊曹操,於是就想著要不要帶兵回歸徐州。

“大哥,我們整日這樣呆著,又不讓喝酒,嘴裏都能淡出個鳥來,要按我說,我們要麽現在就出兵殺曹操一個片甲不留。要是哥哥覺得曹操此時兵敗我們勝之不武,即便是去找呂布一較高下,報了當年一箭之仇也是好的,總比現在帶著這個鳥地方耗著強吧。”看劉備滿臉的思索,張飛在一旁胡謅道。

“三弟,別說這些歌沒用的,大哥正在想事情。”見張飛胡謅,關羽卻是白了張飛一眼道。

“兩位賢弟,我正有事要和兩位商議。”劉備卻是並沒有理會兩人開口說道:“如今曹操已經退走鄄城,呂布也沒有起兵追擊,我尋思著,我們也該回徐州了,兩位意下如何?”

“嘿嘿,回徐州自然是好了,徐州可是比那平原不知道好少多少,隻是大哥你不願接下那徐州刺史的大印,否則這徐州刺史倒是換可以配得上打工你這皇叔的身份。”一聽劉備說要回徐州,張飛嘿嘿一笑說道。

“大哥,這一次我和三弟也是一個意思。”關羽此時雙眼一睜放出光彩接著道:“大哥想要成就大業,正需要徐州這樣的州郡,才能讓大哥一展所長,想那平原不過一縣之地,左右不過隻能養著數千兵馬,在這亂世之中實在不堪一用。大哥何不取了徐州,以作成大事之用。”關羽也是苦口婆心的說道。

“哎,二位賢弟以為,那徐州刺史陶謙為何不將刺史之位傳給子嗣,而要傳與我這個外人?況且你我兄弟三人,都是外人,且兵微將寡,對內不能服眾,對外無力遇敵於外,隻怕我們接手徐州非但不能抱住徐州平安,反而被有心人算計。”聽到二人之言,劉備卻是歎息一聲,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之處。

“都像大哥這般瞻前顧後,我們幹脆什麽也不用做了。”聽見劉備這話,張飛卻是站了起來說道。張飛雖然認了劉備這個大哥,而且忠心不二,不過對於劉備有時候過於做作的毛病卻也是頗有微詞。

“報,糜竺大人求見。”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士兵走了進來,向著劉備稟報道。

“哦,糜竺此來,必要要事。我們快去相見。”一聽糜竺到來,劉備三步並作兩步,率先走了出去,關羽和張飛也隨後趕了出去。

“皇叔,前些日子陶刺史偶染風寒,這些日子卻是越發嚴重,請皇叔盡快趕回徐州,有要事相商。”糜竺上前一步,拱手和劉備見禮之後就連忙說道。

“陶刺史病重,我等立即點兵回徐州。”聽見糜竺帶來的消息,劉備二話不說,連忙讓關羽張飛點兵,回歸徐州。

卻說,陶謙本來年紀老邁,身體已有不適,前次曹兵來襲,陶謙更是憂鬱成疾,以至於曹兵雖退,陶謙的身體卻是一日不勝一日。到了此時終於堅持不住,於是連忙派糜竺來請劉備商議後事。

等劉備帶兵回歸徐州,陶謙的身體更加憔悴,隻能躺在床榻之上和劉備說話。

“皇叔,你終於回來了,我這身體隻怕時日不多,還真有些擔心等不到皇叔回來。”說著陶謙露出了一個人苦澀的笑容,卻是又不知牽動了那處的頑疾頓時咳嗽起來。

“刺史大人不必多說,等養好了身體,一切從長計議。”見陶謙咳嗽不止,劉備連忙勸解道。

“我這身體,我自己明白,隻怕是已經撐不了許久,有些事情必須要交代清楚。”說話間陶謙看了一眼旁邊的陳登,就見陳登從一旁的櫃子之中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這個盒子劉備雖然隻是見過一次,不過卻是已經足夠讓劉備記住了,因為這個盒子不是別的。正是當日陶謙要將徐州送給劉備時,用來盛放刺史印信的盒子。

“陶刺史這是做什麽?我劉備絕不是那種貪圖他人城池之輩,刺史大人再是如此,劉備就隻能帶著兩位兄弟回歸平原了。”看見陳登將那個盒子拿出來,劉備已經知道了陶謙的意思,於是站起身來,堅決的說道。

“皇叔何必如此,老朽已經是風燭殘年,唯有這徐州放心不下,難道皇叔就不能為我這即將前往另一個世界的腐朽之人,完成心願麽?”見劉備堅決,陶謙卻是懇切的說道。

“請黃樹不要推脫。”此時陳登也將盒子拿到了劉備身前說道。

“劉備從來沒有主持州事的經驗,隻怕是會辜負了大人的所托。”看著已經放到了眼前的印信,劉備心中一陣猶豫,再次說道。

“這一點皇叔盡管放心,我這糜竺,簡雍,陳登幾人,還是可堪大用的,我已經向幾人交代過了,有他們幫持著,皇叔盡管放心便是。”陶謙再次看著劉備說道。

“既然如此,劉備就權且留在徐州,替刺史大人主持徐州,等刺史大人身體好轉,劉備再將印信交回。”劉備左思右想,覺得自己的戲已經做得夠足了,在不將印信收下,那就會錯失良機,想到這裏劉備自然伸手接過了印信,不過隻說是替陶謙看著。其實以陶謙如今的身體,任誰都看得出,陶謙已經時日無多,而劉備真好接著陶謙病重的時機熟悉徐州的事情,一旦陶謙撒手而去,劉備也好正式接手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