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安城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同時,遠在涼州金城的呂布卻在製定自己的發展大計,如今的呂布已經不是那個看別人臉色,聽別人使喚,寄人籬下的小將了,而成為了坐鎮一方的諸侯,不過當呂布真正得到金城,麵對整個西涼的時候,卻是輕鬆不起來,原來涼州物產有限,多年來一直遭受戰火的摧殘,再加上周圍外族的不斷侵蝕和襲擾,今天的涼州雖然表麵光鮮但是骨子裏卻已經腐爛不堪。麵對這一切,呂布不得已再次召開會議,商討對策。

“諸位,我軍已經占領了涼州,不過對於經營地方我們並不清楚,現在就請大家說說自己的看法吧。”呂布坐在主位上,掃視了一下在座的諸位,然後說道。這幾年他已經習慣了凡是先聽聽諸將的看法,雖然諸將在處理政事上都顯得很稚嫩,不過呂布相信群策群力之下,一定會有好的辦法。

“將軍,屬下以為當前第一步應該迅速擴軍,如今我們已經擁有涼州,和隴西,然而我軍的兵力相比之下則太少了些。”見呂布向眾將問計,臧霸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說道,如今臧霸接受了呂布組建五千騎兵的任務,先前在武威閻行的三千騎兵被俘之後,臧霸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全部接收,之後又征召了兩千騎兵入伍,如今擁有五千騎兵的臧霸,在呂布軍中的地位大大提升,說起話來比之以前也更有分量,於是率先說道,臧霸的話很快得到一些沒心沒肺的將領的支持,就見魏續也走了出來。

“將軍在下覺得臧霸將軍的話實在在理,如今將軍已經是一方大員,這沒有個十萬兵馬實在撐不起涼州這片天下。”魏續也起身讚成的說道。

魏續是第一個跟著呂布的,不過眼看著臧霸竟然擁有了五千騎兵而自己依然沒什麽實權,那裏會心服,自然希望呂布再增加些兵馬,這樣自己也才有機會擁有更多的權力。

隨著臧霸和魏續的發言,其他的將領也都躍躍欲試,雙眼放光的看著呂布,看到這一幕呂布自然知道他們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其實想想呂布也明白,這些人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為的是什麽?還不是有朝一日跟著自己出人頭地,現在呂布稱霸一方,他們自然希望能得到最為直接的好處。

“好了,你們的意見都是這樣的麽?那就不用說了,還是說說有什麽不同意見吧。”看了看眾人熱切的目光,呂布擺了擺手,製止了眾人想要說話的衝動,呂布召開會議,可不是為了聽他們說這些的,擴充軍備是必然的,不過呂布想要知道的是究竟應該擴充多少,自己接手的這個涼州究竟能承受多少軍備,呂布可不想竭澤而漁。相比之下呂布卻更希望能在可能的範圍內給與涼州百姓一段緩衝的時間,必定多年以來,涼州經曆了太多的戰亂和屠殺,百姓已經苦不堪言,如若不然自己在隴西的征兵也不可能那麽順利的進行,百姓衣食無著,最簡單可靠地辦法就是投軍,當兵吃糧的說法,正好應證了這一點。

“額?屬下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著眾將一致要求增兵的意見,隻有高順和張遼兩人皺了皺眉頭,意識到了這其中的不妥之處,不過兩人確實都沒有直接開口,必定這是和大家唱反調的事情,不過為了全軍著想,高順還是站起身來看了看呂布這才出言問道。

“高將軍優化盡管說,不要趕他們這些話,他們除了打仗哪裏懂得了養兵的難處。”呂布聽高順有話要說,心中一喜,雖然高順還沒有說話,不過呂布卻是先讚許的說道,必定和養兵相比,擴軍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諸位,我們先算算我軍現在擁有的兵力,我軍本來有步軍兩萬五千人,騎兵一萬人,現在騎兵已經增加了五千人,隴西又征兆了一萬新兵,再加上在武威,西郡和張掖征召的一萬五千兵馬,以及金城投降的一萬五千人中一萬人願意歸順我軍,這樣算下來我軍一更擁有騎兵一萬五千人,步軍六萬人馬,總計七萬五千人馬,雖然還沒有十萬大軍,可是實際上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再來算算這些兵馬的給養,本來我軍三萬五千人的給養是由長安方麵供給的,不過眼下看來這批給養以後是不會有了,我們新得的武威,西郡和張掖,並沒有為我軍帶來任何給養的貢獻,雖然金城有些儲備,但是這些糧草,卻也隻夠五萬人馬用到明年春天的,也就是說我軍現在還有兩萬五千人這個冬天沒糧吃,不知道這一點諸位想過沒有?”高順是個精細的人,雖然並沒有說什麽嚴厲的話語,不過隻是這樣細細計算下來,卻是令得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甚至是呂布都對自己以前的擴軍行動有些後悔,不過想想也沒有辦法,必定當時乃是戰爭期間,呂布也想不到自己需要多少兵馬才能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也多虧了金城和平拿下,否則也許呂布擴充的這些兵馬用起來還是有些緊巴巴的呢。不過即便如此到了現在養活這些兵馬依舊成了問題。

“嗬嗬,高順將軍太下看我們了吧。我們是誰?有兵有馬,至於糧食不夠可以去搶嗎?上次我們不就從鮮卑人那裏搶了不少東西回來麽?”見高順的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臧霸嗬嗬一笑突然說道,似乎對於搶,劫這個行當很受用的樣子。

“咳咳,這一點我不同意。”就在臧霸剛說完的時候,呂布身旁一直坐著沒有出聲的蔡邕突然說話了,隻聽采用慢慢說道:“以前你們是董卓的兵,董卓搶東西搶習慣了,所以他的人馬對於搶,劫並不以為意,可是現在不同,你們代表的是西涼,再去搶,劫的話,會被天下人非議,再說了軍人就是軍人,不能和土匪混為一壇。”蔡邕無權無勢,說出來的話,眾將領也是不放在心上,不過蔡邕必定是呂布的老丈人,這麵子還是要給的,所以蔡邕說話大家隻是聽著,卻沒有在意。

“嗬嗬,這一點請嶽丈放心,我們隻會搶,劫外族,絕對不會做那些壞我們自己名聲的事情。”對於蔡邕的話呂布自然知道輕重,笑話他現在已經是一鎮諸侯了,怎麽會做那打家劫舍的事情,那不是自毀長城麽?但是對於外族呂布的想法完全不同,現在呂布坐鎮西涼,和周圍的外族就是一種競爭的關係,既然他們到了冬季可以打草穀,為什麽呂布到了冬季就不能打穀草呢?想到這裏,呂布心中一喜,自己總算找到了應對當前事情的辦法,雖然隻是權宜之計,不過卻也可以解決當務之急。

“這也不行,呂布你剛入涼州,地位不穩,在這個時候呀哦和周圍的異族和睦相處,隻有這樣你才能在西涼站穩腳跟,等你的威望養成了之後,在和他們一較長短也是不遲。”見呂布急著要和外族開戰,蔡邕苦口婆心的說道。必定西涼的戰事剛剛結束,呂布的兵馬也是需要些時間消化,而呂布對於外族的搶,劫計劃,在蔡邕看來還是過於冒險。

“嗬嗬,這一點請嶽丈放心,在打仗上孩兒自有分寸,況且冬天一到,我們的日子不好過,這些異族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即便我們不打他們,他們也是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上次兩萬鮮卑鐵騎被我吃了之後,想必鮮卑人也是不會甘心。”對於打仗的事情呂布自然很有信心,既然和鮮卑人注定一戰,那麽呂布覺得著戰爭還是由自己發動的好。

“哼。”看看呂布和眾將一點聽自己意見的意思也沒有,蔡邕突然霍地起身向外走去,也不管眾人驚異的目光。對於蔡邕的這種態度,呂布倒是毫不在意,反正以前蔡邕也沒有給過呂布什麽好臉色,所以看見蔡邕生氣,呂布反而很淡定。

“周瑾你的和氣商會辦的怎麽樣了?有沒有可能為我軍置辦些糧草?”雖然搶,劫外族是無本的生意,不過卻是並不穩妥,所以在這個時候,呂布希望周瑾的和氣商會能夠幫得上忙,一旦商會上了軌道,那對於呂布來說將是一筆穩定的收入,對於這種穩定的收入,呂布還是更加看重。

“這個?說來慚愧,以前小的跑生意都是從西涼販賣戰馬到中原,再從中原帶些貨物回來。可是這些日子戰事緊張,由於我軍入主西涼,通往西域的道路已經封死,本地出產的馬匹一來有限,二來質量並不高,沒有上好的大宛良駒,這生意的產出有限的很,況且,從中原或者荊襄運糧食過來,由於路途遙遠,損耗太大,頗費人力,這樣算下來並不合算。”看了看呂布,周瑾有些喪氣的說道,雖然如今呂布的地位大增,導致周瑾的地位也是扶搖直上,從一個隴西的小老板,一躍成為了西涼最大的財團當家。不過周瑾手中的生意確實少的可憐,即便是維持在各地設立商鋪的費用已經頗為艱難,這都是因為呂布的實力擴充過於迅猛,商會的成長時間太少,要是呂布占領了地盤這裏卻沒有和氣商會,周瑾會覺得那是自己的恥辱,可是做生意是需要積累的,哪裏能夠一蹴而就,更重要的是,呂布的涼州百廢待興,實在沒有什麽產出,這就使得周瑾需要大量的資金購買所需運回涼州,可惜卻沒有貨物運出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