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鮮卑的行軍線路應該是從這奢水過去的,我們不如從這裏設伏,主公你看如何呢?”這個時候的田豐對著王猛說道:“這奢水水流湍急,隻要我們燒毀浮橋,然後他們必然會尋找這船隻過河,隻要他們行軍一半的話,我們直接擊之,這一戰可定也”

“我看可行!!!”王猛這個時候也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奢水與這奢延縣是同一流域,而這個時候的鮮卑人要是想要通過這奢水的話,沒有浮橋的話,他們肯定是會找船過河的,他們要是不找船的話,在上遊水流不急的地方過河的話,那我們也可以直接吃掉他們”

既然是王猛已經準備這樣去做了的話,那就馬上傳令關羽,馬上快馬前行,從另一側繞道去奢延縣,然後燒毀浮橋,等待這鮮卑人的到來。

畢竟這個時候在奢延縣城可是隻有一千名左右的士兵在防守,而且那裏還有五千多名的鮮卑的士兵呢,而要是一旦鮮卑人突然對奢延縣城發動進攻的話,到時候看就十分危險了。

所以,王猛也必須要派人加強這奢延縣的防守,王猛直接調集了兩萬人去奢延縣,其中一萬人的士兵,一萬人的民夫以及工匠。

雖然這些民夫和工匠在守城的時候不能派上什麽大忙,但是畢竟可以修補一下城牆,搞搞運輸什麽的,那他們倒是一把好手。

而且還可以壯一壯麵子,到時候在城牆之上直接站著兩萬人在進行防守,就光是給鮮卑人的震撼的話,那就應該是很大了。

其實此時王猛手中的士兵並不是很多了,因為之前在防守戰當中,王猛手中的士兵就損失了上萬人,而這一次一下子就給關羽調走了一萬人。

所以王猛的手中也就隻剩下了一萬多人了,而且還有一大部分是這龜茲士兵,這龜茲士兵的裝備與這些上郡士兵相差的很大。

因為這龜茲人雖然是歸漢朝管理,但是畢竟他們還是異族,所以王猛連上郡的士兵還沒有都全部都裝備上精良的兵器呢,所以就自然不可能給這龜茲的士兵裝備武器了。

這些龜茲的士兵還是拿著之前的他們的武器在進行作戰,不過王猛也準備在這一次的戰役結束之後,然後就將這些龜茲的士兵徹底的收編成上郡的士兵。

畢竟這一次的防守戰的成功也有龜茲士兵的功勞,之前在另外一麵上郡長城的防守戰當中,可是以龜茲人為主的,而他們沒有被這鮮卑人給攻破長城,從這一點上來說,就可以說這龜茲人的勇氣上麵也是十分可嘉的。

而王猛自然不是一個迂腐之人,王猛覺得天下雖然是漢人的天下,但是這民族大融合也是要搞的,但是王猛並不想弄的多民族的國家,王猛想要的就是全天下之有漢族一個民族。

至於是其他的民族嗎,那就都統統被這漢族給同化掉好了。

關羽接到了王猛的命令之後,他也馬上帶著部隊開始行動了,關羽直接就繞了一個圈子,然後直接繞道了這些鮮卑人的前麵去了。

這當然也和鮮卑人的行軍速度比較慢有關係了,這個時候的鮮卑人巴不得王猛馬上來對他們進攻呢,要是王猛來進攻的話,那他們就可以直接幹掉這些上郡的主力士兵。

然後直接再一次的進攻這上郡去了,到時候他們所受的苦自然都可以在這上郡的普通的百姓的身上得到實現了。

而魁頭等了一天的時間,那些之前被派出去尋找戰馬的鮮卑士兵也沒有回去,魁頭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又連續派遣了兩撥人,然後去尋找那些鮮卑人。

但是這兩撥人出去之後,他們隻有一撥人回來了,並且回稟魁頭,他們與這漢軍的斥候交手了。

這些漢軍的斥候的武力十分的強大,他們沒有占到什麽便宜,不過也沒有吃虧,雙方都損失了幾個人手之後,然後就都撤回來了。

而這些斥候們都很膽戰心驚的看著魁頭,因為這可算是作戰失敗,要是按照這魁頭的脾氣的話,就算是不給他們處斬的話,那也少不了一頓鞭子。

“你們下去吧!!!”這個時候魁頭並沒有發怒,他直接將這些人打發下去了。

而這些鮮卑的斥候們聽到了魁頭的話之後,他們剛開始還遊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沒有聽錯,然後就是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而周圍的一些部落的族長們對這魁頭的做法就有些懷疑了,他們覺得今天的魁頭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了呢,居然這戰敗的事情都沒有發怒,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嗎。

“大單於,難道就不處置這些人嗎?”這個時候的扶羅韓有些疑惑的對著魁頭問道。

畢竟這扶羅韓是魁頭的弟弟,所以說起話來也比別人來的要方便一些的。

“當然不生氣了,因為這些人們給我一個很重要的欣喜,那就是這些漢軍對於我們應該是不想放棄的,所以他們就派遣出很多的斥候來對我們打探,我想這些漢軍應該就在不遠處了,我們的計劃應該是可以實施了”魁頭這幾天來也是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然後對著扶羅韓說道:“隻要是這漢人對我們進攻的話,那我一定親手手刃了這王猛”

雖然是魁頭說話的時候是帶著笑容的,但是他的眼神當中的怨恨,可是無比的深,這要是不和王猛有深仇大恨的人的話,那一定是不能夠流露出這樣深的怨恨的神情的。

其實這也難怪,畢竟這魁頭已經認定了,是因為王猛的關係將這鮮卑的王庭給燒毀了,使得這魁頭一下子失去了後方的基礎。

畢竟在鮮卑人當中,可是有不少的人都對這鮮卑的王庭存在崇拜的,雖然這些人並不是很多,但是畢竟也是有一些人。

而王猛不但是使得他的王庭被燒毀了,還燒毀了他預留的全部的糧食,就算是魁頭回到了鮮卑之地的話,那將來等到冬天的話,那也一定不會好過的。

因為他要是想要維持這大軍的開銷用度的話,那就肯定要向著別的部落來索取大筆的牲畜以及糧食,要不然的話他們就要挨餓。

而要是對著別的部落索取大筆的糧食和牲畜的話,那別的部落肯定是不滿意,所以魁頭想想回到鮮卑之地的後續事情的話,他就覺得有些頭疼。

“大單於英明,我等怎麽就沒想到這件事情來呢”扶羅韓聽到了魁頭的話之後,也是很諂媚的說道。

雖然這扶羅韓是魁頭的弟弟,但是畢竟他也是魁頭的手下,這鮮卑人可是都是很狠毒的,當年的老單於檀石槐在爭奪單於的王位的時候,就親自幹掉了他的哥哥。

當然了,檀石槐的哥哥其實也並不是他的親哥哥,因為這檀石槐是他父親出征三年之中,他母親生出來的他,所以肯定不是他父親的孩子。

而這檀石槐當初也是被外婆收養長大的,所以檀石槐對父親應該是沒有感激,應該隻有怨恨,檀石槐殺掉了他名義上額兄長的話,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的。

“好了,你們都下去準備吧,一定要防止這漢人來劫營,這漢人對劫營的功夫可是很有一套的”這個時候的魁頭也是對著周圍的人們吩咐道。

“遵命!!!”周圍的鮮卑人也是一一抱拳後,然後就離開了魁頭的營帳準備出去了。

不過這些人是走了,可是在這鮮卑的營帳當中,還有一個人陷入了擔驚受怕當中呢,這個人自然就是木恩了,木恩由於他被軟禁在他自己的帳篷之內,所以一直得不到這外來的消息,所以他也是十分的擔心,而魁頭好像也將軟禁這木恩的事情給忘記了。

所以這木恩就在擔驚受怕當中,他是一夜都沒有休息,然後第二天的魁頭才想起來這木恩還在被軟禁當中呢,然後就將木恩放了出來。

而這木恩由於一夜擔驚受怕,他的兩眼全部都布滿了血絲,木恩見到了魁頭之後,也是展現的他是十分的可憐,然後不停的給這魁頭磕頭,然後說他並沒有出賣這鮮卑人。

而魁頭雖然是覺得這木恩的嫌疑是十分的大,但是畢竟在這個時候的魁頭也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自然是不能將木恩給幹掉的,因為並沒有證據,這木恩可並不是一根草,說殺掉就殺掉,畢竟這木恩的身後還是有一定的勢力存在的,魁頭現在要保持這中部鮮卑的穩定的。

“你起來吧,之前是我錯怪你了”魁頭看到了木恩的表情之後,他心中也覺得這木恩如此的膽小,難道真的敢做這抄家滅門的大事情嗎。

要是木恩真的背叛鮮卑的話,那他不就是背叛了他的家族嗎,到時候鮮卑被漢人攻破的話,那對於這木恩也沒有什麽好處的。

所以雖然魁頭對於木恩的戒備的心裏也是漸漸的有些變淡了,但是他還是將這木恩控製在這鮮卑的營地的範圍之內,而並不允許這木恩走出鮮卑的營地。

而後這鮮卑人在經過了幾天的行軍之後,終於是來到了這奢水之邊了,而魁頭看到了這奢水之邊的橋梁居然都已經被拆除了之後,魁頭也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軻最,你看這漢人是想要幹什麽,難道是準備在這裏對我們進行伏擊嗎?”這個時候的魁頭對著軻最問道。

畢竟這軻最是經常能夠給魁頭出一些好點子的,所以魁頭自然是要征求一下這軻最意見了。

而軻最雖然之前在魁頭主張一邊後撤一邊準備進攻漢人的建議上麵,並沒有發表他的意見,但是畢竟軻最還是不希望魁頭失敗了,畢竟要是再尋找一個主人跟隨的話,那軻最可是又要花費一定的時間然後來和新主人建立關係的。

“單於,我覺得,這漢人應該是準備在這裏打伏擊,我看我們一定要做好準備啊,不能坐船過河,因為水戰並不是我們所擅長的東西”軻最這個時候對著魁頭勸阻道。

魁頭當然也知道這鮮卑人的長處與短處在哪裏,這鮮卑人的長處就是在馬上作戰,而短處就是都不會水,因為這鮮卑人可是常年都在這草原之上進行生活,而草原之上雖然是有湖泊,但是畢竟根本就不需要鮮卑人去下河捕魚的。

捕魚的話自然是有哪些倭人來做,所以鮮卑人十個人裏麵有九個半是不會遊泳的,而要是將他們放到了水裏麵的話,那這些鮮卑人估計都是九死一生了。

“那你說怎麽辦呢?難道我們不過河了嗎???”這個時候的魁頭繼續問道:“總不能我們一直在這裏等著,然後等到這河水退卻了吧”

“當然不用,我們可以向著上遊移動,然後尋找水流緩慢的地方過河,到時候的話應該就可以了”軻最給魁頭出了一個建議。

因為這戰馬本身就會遊泳的,要是尋找一個水流相對緩和的地方的話,那這些戰馬就算是掉入了水中的話,要是水流緩急的情況之下,這戰馬也能夠直接遊到對岸去的。

因為這馬的心肺功能很強的,雖然是姿勢可能並不太好看,但是遊泳也沒有什麽問題的。

“就這麽去辦!!!”這個時候的魁頭聽到了軻最的話之後,也是覺得很不錯,然後他馬上命令扶羅韓帶領兩萬名的士兵,然後直接從上遊尋找水流緩急的淺灘過河。

然後他親自帶領三萬名的大軍在這裏斷後,等到扶羅韓過河了之後,然後他再過河。

“大單於,這件事情不可啊,要是我大軍兵分兩路的話,萬一這漢人對我們進攻的話,那我們不是顧此失彼了嗎”軻最聽到了魁頭的話之後,他也是著急的勸阻道。

“那按你說應該怎麽辦才好呢?”這個時候的魁頭有些不耐煩的對著軻最說道。

他覺得這軻最是很聰明,但是就是有些時候太過於嘮叨了,居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了,難怪這軻最是一個老頭子,一點的衝勁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的軻最其實已經四十歲了,在鮮卑人當中其實也算得上是老年人了,而魁頭可以說是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他自然是對這軻最總是對他嘮叨顯得心煩了。

而軻最這個時候也是感覺出來了魁頭對於他的不滿了,但是這軻最此時也是明白,其實有些話他是一定要說的,因為要是他不說的話,到時候大軍真的被漢人攻擊的話,那到時候對於他也沒有好處的。

所以雖然軻最對於這魁頭的表現並不是十分的滿意,但是軻最還是說道:“大單於,這過河的事情,應該是先派遣小股的斥候率先過河之後,然後將斥候散開,確定真的沒有敵軍之後,然後我們才能夠過河,要是有敵軍的話,那我們就不能過河了”

“嗯,好吧,就按你所說的辦吧”這個時候的魁頭聽到了軻最的話之後,雖然魁頭覺得有些多此一舉了,但是他覺得保險一點也沒有什麽錯的,所以也就命令士兵們,按照這軻最所說的去做了,到時候先是派遣斥候尋找水流平緩的地方然後先度過去,然後確認一下情況,真的沒有這漢人的伏兵之後,然後再過河。

而當這些鮮卑的斥候度過河流去之後,他們在周圍巡視了一番之後,他們也沒有發現這漢人的蹤跡,然後就給魁頭打口號。

魁頭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也是看了軻最一眼,然後諷刺的說道:“看來並沒有你說的漢人,我看你是不是被漢人給嚇破了膽子了,真沒有我們鮮卑人的勇武了”

而軻最聽到了魁頭的話之後,軻最知道這魁頭是在諷刺他,但是這個時候的軻最雖然心中十分的生氣,但是他卻是無可奈何,誰讓此事的魁頭是單於呢,而他又選擇和魁頭進行合作,所以他也隻希望最好不要出現什麽意外,然後能夠安全的回到鮮卑之地吧。

到時候要是回到鮮卑之地的話,軻最覺得他可以選擇的方案就多了,他完全可以帶著這魁頭的一些軍事秘密,然後投靠另外兩部分的人。

這魁頭對他不好的話,他相信軻比能應該會很看重他的,因為軻比能的手中的部落聯盟並不是十分的同意,所以應該也會需要一個有智謀的人來幫助他來出謀劃策的。

而魁頭當然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軻最的心中的想法,魁頭讓扶羅韓先率先帶著兩萬名的士兵過河,然後他在後麵斷後,隻要是扶羅韓能夠在前麵站穩腳跟的話,那他再率領後麵的士兵們過河,這樣的話也能夠確保安全。

而且魁頭其實也並不是十分莽撞的人,他覺得他自己斷後的話,就算是這漢軍突然在後麵進行襲擊的話,那他也完全有能力可以抵擋住這些漢軍呢。

因為他可是單於,這這一支鮮卑軍隊的精神領袖和實際上的指揮著,所以他對於擊敗這漢軍還是十分有信心的,但是很顯然這魁頭有些自負了,他有些太自大了,不但是得罪了軻最,還錯誤的估計了上郡士兵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