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各部的鮮卑人退走了之後,他們也馬上就開始商議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日律推演和軻比能都回到了他們的軍營當中找來心腹之人仔細的研究這件事情。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鮮卑人入侵漢地太過於順利了,所以這些鮮卑人都一致認為,漢人對於他們鮮卑人是很懼怕的,所以要是他們鮮卑進軍漢朝都城的話,那也應該不是什麽問題的。
而且他們都覺得這漢地雖然是有長城的險峻,不過這些長城都是年久失修,所以根本就已經失去了最為防守的要塞的必要了。
之前的鮮卑人進攻並州四郡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些邊境的長城都有多處的破損,根本就不能夠阻擋鮮卑人的鐵蹄的。
所以很快這些人就再一次來到緩衝之地進行和談,然後日律推演以及軻比能的兩部都同意了進攻這漢朝都城的計劃,這軻最的計劃也算是能夠得到了很好的實施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那就要選擇進攻的路線了,此時的並州的四郡已經落入到了鮮卑人的手中了,日律推演掌握著朔方郡,魁頭掌握著五原郡以及雲中郡,軻比能掌握著雁門郡。
而這並州的剩餘的四郡分別是上郡,西河郡,太原郡,以及上黨郡。
要是按照正常的規劃來看看的話,那自然就是日律推演進攻上郡,這魁頭進攻西河郡,然後是軻比能進攻太原郡。
不過這三方肯定不能夠根據正常情況來進行排兵布陣的,因為這三方都覺得這西河郡是最薄弱的一郡,所以他們都想要去進攻西河郡,因為這西河郡沒聽說有多少的士兵在進行駐防。
當然,這西河郡是緊靠著太原郡以及上郡的,要是光進攻西河郡的話,這其他的兩郡肯定也會派兵救援的,而要是三路大軍直撲三郡的話,那到時候肯定漢朝肯定就會顧此失彼的。
而太原郡可是並州的州治所在,鮮卑人已經得到了情報了,此時的太原郡可是屯兵數萬,就等著他們來進攻了,所以這些人自然都不想去進攻這太原郡。
而至於是上郡嗎,在這些鮮卑人的心目當中是排到了第二位,算是僅次於西河郡的一處第二號攻打的地方了。
既然是談肯定是談不下來了,那就隻能按照軻最的辦法了,也就是抓鬮來決定到底是誰進攻哪一邊了,這應該是相對最公平的一種辦法了,而這三家也都表示同意,他們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不過三人已經在這抓鬮之前就已經立下了誓言了,他們都害怕對方反悔,不管是大家抽到了哪個郡,那都要全力去進攻,否則的話,其他的兩郡就聯合起來進行攻擊,到時候隻要是將那一方滅掉之後,那剩餘兩家就一起分掉那家的土地。
雖然這誓言有時候並沒有什麽用,不過在這些人當中其實還是有些用處的,因為他們都不想落下一個失信於人的名聲,要是在鮮卑不將信用的話,那是很少有人會去投靠他們的。
而抓鬮這件事情自然由軻最來做了,軻最首先拿出來了一個金碗,這個金碗是之前檀石槐使用的酒碗,這一次也被用來做這一次很有決定性的工具了。
另外軻最準備了三張紙條,然後軻最讓三家都檢查了一下這金碗和紙條到底有沒有什麽問題。
其實與其說是三家人在檢查,倒不如說是隻有日律推演以及軻比能兩方的人在檢查,因為此時的軻最可是魁頭這一邊的人,所以魁頭根本就不需要進行檢查的。
而這兩方的人也是很快都進行檢查了一遍,最後他們也都沒有看出來到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的軻最在這三張紙條上分別寫上了三個郡的名字之後,然後將這三張紙條給團了起來,然後又讓另外兩家人檢查了一下,好像是軻最要做到將這件事情做的十分公平一樣,而另外兩家人也都檢查了一下,看這紙條包裹的都差不多,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問題了。
而這個時候的軻最將這三個紙團丟在了金碗當中,然後將金碗扣在一個木板上麵,然後軻最不停的搖晃著金碗。
大概這軻最搖晃了有一分鍾的時間,然後軻最也是停了下來,軻最這個時候拿出了將金碗打開之後,然後展示在眾人的麵前。
然後日律推演這個時候首先走到了軻最之前,然後直接在金碗當中抓出了一個紙團,而軻比能自然也是不甘人後,他第二個抓出了一張紙團,第三個就是魁頭,魁頭也是拿出了一個紙團。
然後眾人這個時候分別將紙團打開之後,結果是魁頭進攻上郡,日律推演進攻西河郡,軻比能進攻太原郡。
軻比能以看到這紙條上太原郡的名字之後,他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因為軻比就怕抓到這太原郡,因為他之前就已經分析了,這太原郡應該是最難攻陷的一個州郡,而這軻比能的實力又是這三部當中相對比較小的一支力量。
這是因為東部鮮卑可是與烏桓人接壤,而這烏桓人也是很驍勇善戰的,雖然之前的烏桓人已經依附在了鮮卑人的統治之下,但是當他們得知了檀石槐去世的消息之後,這烏桓人馬上就宣布不服從軻比能的領導了,他們要從鮮卑人的附庸獨立出來。
所以軻比能這個時候也必須要防備這烏桓人,而不像是其他的兩部,周邊基本上都沒有什麽較大的威脅,可以集中精力來攻打漢地。
而另外兩個人嗎,自然是覺得這抽簽還算是比較理想的,畢竟是他們兩家都避開了他們認為最難辦的對手,所以就算是魁頭麵對著要進攻這上郡的話,也算是比較能夠接受的一件事情。
三家這個時候馬上是簽訂了停戰的協議,然後他們各路人馬就開始準備調集大軍,準備開始並吞這鮮卑之地的事情了。
但是這鮮卑人從計劃密謀開始,一直到準備出兵,其實也已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之內,王猛也暗示將之前的流民都給安頓好了。
而且因為這些鮮卑人這一次占據了並州四郡之後,他們根本就沒有撤軍的意思,所以漢朝自然還是將這些流民放到王猛這裏寄養,然後等將來鮮卑人撤軍之後,再讓這些流民回去。
不過估計那要等上很久的時間了,估計鮮卑人要是沒有人對他們進攻的話,他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撤離他們侵占的土地了。
因為他們占領的並州四郡,其實與鮮卑人所住的地方差不許多,環境上還是比較適合這些鮮卑人居住的,所以這些鮮卑人自然也沒有將這些地方給吐出來的道理了。
不過這些鮮卑人的舉動很明顯是成全了王猛了,王猛就是不想將這些流民送出去,王猛已經都將這些流民當成了他這上郡的百姓了。
雖然這些百姓們暫時對於這上郡並沒有什麽歸屬感的,不過王猛會讓他們知道在這上郡效力的好處的,畢竟上郡可是有著別的地方所沒有的高福利,隻要是能夠成為這上郡的百姓的話,那自然是好處多多的。
而當兵的話那就有更多的好處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的王猛也得到了消息了,王猛得知了這鮮卑人的大規模的行動了。
而王猛這些日子以來,每天處理完公務之後,王猛都會在這鄒靜的房間之內休息一小會,而鄒靜好像也是在王猛的滋潤之下,顯得是越發的漂亮了。
而就在這一日,王猛正在鄒靜的房間之內聽鄒靜為他彈琴,然後這個時候就有人向著王猛匯報:“主公,陳宮大人有急事求見主公”
因為這個時候的王猛已經要了鄒靜了,所以這太守府就和之前不一樣了,太守府的後麵是王猛的內宅了,要是沒有王猛的允許的話,一般人是不能來到這裏的,就算是侍衛也必須在門口進行守衛,要是有特殊情況的話,然後才能進來通知王猛的。
不過畢竟這些男人做這內宅的護衛的話,其實是很不方便的,王猛甚至想等今後是不是找一支女子侍衛隊,然後直接對這後宅進行守護了。
因為王猛清楚,這個時候他既然已經是開過第一次葷了,那估計接下來要是王猛一直都能夠在這上郡站住腳的話,那今後王猛的女人肯定是不會在少數的。
王猛已經體會到了這個時代女子的好處了,所以王猛的心思已經動了起來了,王猛對於之前在進行守孝的杜若,也是心馳神往。
隻是因為杜若因為父母雙亡,所以必須要守孝三年,所以王猛一直都沒有表達他的情感,不過這杜若已經向王猛進行過了承諾了,一旦給父母守孝三年一過的話,那就會直接嫁給王猛。
所以王猛隻需要等待美人直接送上門就可以了,王猛根本就不需要用什麽別的手段的。
本來之前的王猛經過了與鮮卑的對持之後,雖然是戰爭基本上並沒有開打,但是因為王猛的心情其實是十分的緊張了,而這些天王猛也是好不容易就放鬆了一下子。
而這個時候王猛聽到了陳宮有急報要通知他,王猛這個時候就知道,陳宮一定是有大事情要向他進行匯報了,要不然的話,這陳宮一定不能顯得是如此的焦急的。
“讓他去大堂等我”這個時候王猛對著侍衛交代道。
然後王猛直接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不過在王猛剛剛站起來的時候,王猛看到了鄒靜,這個時候鄒靜的眼神當中顯得是有些失望。
因為王猛可是剛剛來到她這裏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鄒靜隻是給王猛彈奏了一首曲子,還沒有和王猛說什麽知心話呢,所以鄒靜肯定是不想讓王猛就這樣離開的。
但是鄒靜這個時候隻是看著王猛,她並沒有說話,而鄒靜的眼神也是顯得是楚楚可憐。
“真是抱歉,剛來你這裏就要離開了”王猛這個時候顯得有些抱歉的拉著鄒靜的手對著她說道:“隻是我是這上郡的太守,重要的事情自然是需要我去進行處理,所以希望你能夠理解”
“主公是做大事的人,鄒靜能夠理解的,請主公不要對我掛懷”鄒靜這個時候也是站了起來,然後對著王猛說道。
“你真是善解人意”這個時候王猛在鄒靜的額頭之上親了一口之後,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的鄒靜還在回味著之前的王猛的唇的溫度。
“公台,到底有何事,如此的焦急要向我匯報呢?”這個時候的王猛來到了他的房間之後,然後對著陳宮問道。
“耽誤主公休息了”陳宮上來之後先是給王猛深施一禮,然後繼續說道:“這鮮卑人這一次好像是傾巢而出,我們從鮮卑的探子回報,鮮卑人出動了大軍二十萬,要直接進攻我們的並州三郡”
“看來這一次的鮮卑人是要來一場大的了,公台你看我們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情呢?”王猛聽到了之後也是微微的吃了一驚,王猛沒有想到這鮮卑人的單於剛剛死去,他們應該是出於內亂當中,而這鮮卑人居然是會直接向著並州三郡進攻,王猛想了想之後問道:“莫非這鮮卑人已經推舉出來了單於了嗎?他們不是在內亂當中嗎?”
“主公,根據探子回報,這鮮卑人正是因為這單於的位置,所以才會暫時性的聯合的,他們就是要攻陷我們的都城,然後生擒我們的皇帝,然後隻要是誰擒住我們的皇帝的話,那個人就是新的鮮卑的單於”陳宮這個時候也是略微的對著王猛解釋了一下,同時陳宮也說出了他的想法:“主公,我覺得為今之計,應該馬上遷移回在長城之外的百姓,然後穩固防守這長城一線的陣地。”
王猛聽到陳宮的解釋之後,王猛也在心中進行分析,王猛覺得這鮮卑人的動作也真的是太讓人難以預料了。
本來王猛的想法是,這些鮮卑人應該按照曆史的發展,他們應該會聯盟破裂,然後直接分裂成為好幾個鮮卑的部落呢,不過這個時候王猛知道,有些時候靠曆史的記憶還是並不可靠的,這件事情就已經是脫離了之前王猛的記憶了。
所以這件事情的發生,就更加的堅定了王猛今後不要按照曆史的記憶來處理事情了,不過好在是此時的王猛已經是積蓄了一點點的力量,別說就是鮮卑的一部來進攻這上郡,就算是整個鮮卑全力來進攻上郡的話,那王猛也有信心能夠和他們拖上個一年半載的。
“此時的奢延縣的糧草是否已經準備妥當了?”王猛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奢延縣的問題,然後也是對著陳宮在問道。
“主公,此時的奢延縣是關羽將軍在進行駐防,這奢延縣的糧草足夠一萬士兵半年的用度了”這個時候陳宮對著王猛建議到:“隻是此時的奢延縣隻有關羽將軍的五千名的弓騎兵在進行駐防,這人手是遠遠不夠的,不知道主公是否要派遣士兵進行增援呢?”
關羽之所以會到這奢延縣,是因為此時的張遼已經被朝廷任命為了龜茲校尉,所以王猛為了能夠名正言順,自然是將張遼派到了龜茲縣城進行防禦,而將關羽調往了奢延縣進行防禦了,兩個人其實是相當於換防了。
而王猛也沒想到這鮮卑人居然會如此快速的就達成了協議,然後能夠進攻並州,所以王猛派去在奢延縣的駐軍隻有一些民夫和關羽的五千名的強弓兵,而至於是那些民夫的話,那肯定是不能派遣到什麽用處的,他們修築建築應該是一把好手,而要是讓他們打仗的話,估計上了戰場就得被鮮卑的騎兵衝擊的七零八落。
王猛還沒有打算將這些沒有訓練過的民夫去上戰場,這樣的戰爭消耗王猛可是承受不起的,所以王猛想了想之後,然後就對著陳宮說道:“再派遣五千名士兵去奢延縣進行駐紮,同時兵工廠加緊趕製武器,一定要將這大黃弩等設備多製造一些出來。”
“諾!!!”陳宮抱拳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等等,這一次進攻我們上郡的鮮卑人到底是誰呢?”王猛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然後就將陳宮招了回來,然後對著他問道。
“要是探子的情報沒有錯的話,這一支鮮卑人應該是檀石槐的侄子,也就是現在占據了單於王庭的魁頭單於”陳宮被王猛叫住了之後,然後也將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了王猛。
王猛之前可並沒有和這魁頭打過交道,王猛並不知道這魁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王猛對於這魁頭的了解,也都是從現代的曆史書之上得來的。
不過既然是這魁頭來進攻這上郡來了之後,王猛隻能做到既來之則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