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張讓,又是張讓。”張讓的所作所為泥人都有火了,更何況孫燦還不是泥人。
怒火讓他失去了冷靜,調頭後走去,一心想為二娃子報仇,為那些嬰兒報仇。
“站住。”劉華比誰都了解孫燦,見他失去了冷靜後,就知道他會去找張讓的麻煩,先一步擋,在了孫燦的麵前。
“讓開!”孫燦喝了一聲,見劉華不讓,就想從一旁繞過去。
豈料,劉華左手拉住孫燦的右手,使起了太極拳的“捋”字決將孫燦拉退了三步,隨即借力一拉,用起了“擠”字決,蒼老而健壯的身軀,直接將孫燦頂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太極拳一是講究悟性,二是持之以恒。劉華悟性高不過孫燦,但是他五歲練太極,一直到現在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水準了,哪是孫燦那點水平可以比擬的。更何況,楊式太極拳是所有太極拳中最具有攻擊性的一個,它起源於清朝的楊露禪。當年的楊露禪就是憑借著楊式太極拳打遍天下無敵手,被人尊稱為“楊無敵”。
因此,孫燦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劉華行雲流水般的攻擊,給打飛了出去。
劉華道:“你給我清醒一下,張讓要是這麽好對付,就不用我們怎麽勞師動眾了。萬一你一時衝動壞了大事,讓張讓抓住機會反咬一口,別想再為那些嬰兒報仇。”
劉華本以為他這句話除了孫燦、郭嘉以外誰也聽不懂,卻不想在病床上的小丫頭,聽到這話後,猛然睜開了雙眼,一副想說,又無法說的口的急態。
郭嘉上前扶起了孫燦,感慨道:“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從你進這個屋後,我就發現你的神情就千變萬化。有內疚、難過、還有懊惱。但衝動隻會壞事,永遠無法解決大問題。從長計議是此刻的不二之法。先將心底的怒氣壓住,等湊足了證據後,在一次性的爆發出來。將這亂臣賊子誅服。”
孫燦被劉華這麽一撞,本就有些清醒了過來,後又聽劉華、郭嘉的好言相勸,頓時意識到了後果的嚴重,愧疚的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張讓要除,但現在不行。”
這時,劉華見孫燦恢複了過來,欣慰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說道:“二娃子的傷無大礙,雖傷到了骨頭,但是都是外傷,隻要靜養半年,就可以自由活動。可這姑娘的病就無能為力了。她得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來醫。她一定是在張府遇到了什麽讓她禁不住打擊的事情,才會如此。除非她解開心結,不然無藥可醫。”
劉華這無心之言,讓眾人心中一亮,同時想到會不會是小丫頭看見了什麽不應該看到的東西,讓她精神失常。
沉默了一會兒,劉華道:“先將他們帶到孫府去,隻有安靜舒適的地方才適合他們養傷,至於這為姑娘,我來想辦法勸她。”
“也隻好如此了。”孫燦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劉華的大夫,這裏他最有發言權。
過了三日,終於有了好消息。先是二娃子的蘇醒,隨後是小丫頭的也好轉。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從將小丫頭接到太傅府以後,她就吃起了東西。現在已經可以說話了,雖然有些虛弱,但短暫的交談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天,小丫頭意外的叫劉華、孫燦到她的病房。(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文.學網)
小丫頭望了劉華、孫燦一眼,說道:“那天民婦好象聽這位大夫說要為嬰兒報仇?”一說到嬰兒,小丫頭的顏色突然變的很難看,又有嘔吐的跡象。
劉華、孫燦對望了一眼。孫燦道:“確實如此。”
小丫頭說道:“民婦被生活所迫,不得已在張府幹雜務活。張府有個規定,早進晚歸,期間不得離開張府半步,晚上要過晚膳後才能離去。本來這是件好事,對我們來說能省些飯錢就省些。何況張府的夥食很好,餐餐都有肉……”
說到這裏,小丫頭不知道為何,忍不住大吐了出來,歇了片刻。她喘氣道:“不久前,民婦在用餐時,意外的吃到了一片硬物,取出一看竟然是片指甲。”此刻,淚水已經彌漫了小丫頭的眼眶。
劉華、孫燦幾乎明白了為什麽小丫頭會如此了,因為,她一看見食物就想到自己吃了人肉,身心的排斥讓她一日不如一日,幾乎瀕臨死亡。
兩人不知道任何勸說,隻能等下去。
小丫頭哭後又道:“開始,我還不信。認為是自己多疑。後來,我就留了個心眼,無意中發現胡安在割嬰兒的肉。”說著小丫頭又反胃起來。
孫燦道:“最後兩個問題,胡安是誰?還有張府有什麽可疑人物?”
小丫頭道:“胡安是張府管家。要說可疑人物卻有一個,我沒有見過,但聽身旁人說,在張府的後院住了一個假道人。據說張讓對那假道人非常的尊敬,常常拉府中女子和他歡好……”她說到這裏臉頰緋紅。
“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孫燦輕輕一歎,和劉華一起走了出去。
事情已經有了重大的突破,先前他們隻是懷疑張讓,但是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
不過,他們兩人的心情卻好不起來。張讓太殘忍了,屍體不方便運出,也不方便保留,竟然想出碎屍的方法,讓府中的下人食用,以求萬無一失。
可是,冥冥中自有主宰,胡安的一時大意,少除了一片指甲,碰巧又被小丫頭吃到,讓她知道了不應該知道是事情。
張讓的罪證已經漸漸浮出水麵,雖然離一網打盡還有段時間,但是孫燦他們相信,在不久後,一定可以將張讓這狗賊千刀萬剮。
這不,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了。
郭嘉興衝衝的走進了府內,說道:“今天我在集市遇到了一個魚翁,他認識那天夜裏的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