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算了什麽?”陳琳接著問道。

李重用手一指西北方向,張燕不知道管亥將軍在神池也有千人的軍隊,待到戰局焦灼之時,隻要管亥將軍突襲張燕的後軍,張燕必敗無疑。

太史慈和蔣欽是在聽不下去了,就管亥那幾百人,真要是敢出來偷襲張燕,人家隨便派出一隊騎兵就能把管亥幾百人打的渣都不剩。於是二人含糊了幾句,便前去指揮兵卒守城去了。

前排的士兵抬著雲梯,嚎叫著衝向城牆。

太史慈站在城牆之上,拿出弓箭,“哈……”吐氣開聲,拉開手中的彎弓,一連射出三箭。

此時敵軍裏城牆還有一百五十餘步,但太史慈射出的箭矢就像三道黑色的閃電,眨眼間就射倒三人。

蔣欽在旁邊看的眼皮直跳,心道太史慈果真是弓馬嫻熟,就這箭法,好像也比自己……高上那麽一點點。

看到太史慈射倒三人,城牆上的守軍一陣喝彩,蔣欽不由得有些手癢,也拿出弓箭,射出三箭。蔣欽的箭法也不錯,這三箭無一落空,射殺了三名敵軍。

李重微笑著鼓了鼓掌太史慈和蔣欽各自射殺了三名敵軍,便不再射箭了,相比較來說,用弓箭射殺敵人是比較耗費體力的,太史慈和蔣欽更願意站在城牆上有刀槍殺敵,剛才射出幾箭隻是為了提升一下士氣而已。

看到敵軍行至五十餘步,李重高聲斷喝:“放箭……”城牆上頓時箭矢如雨,射的張燕軍慘叫連連。

攻城就要承受這種損失,張燕站在高台之上麵無表情,不停的催促手下攻城。

在付出了上百人的代價後,張燕的軍隊終於將雲梯搭在城頭,攻城的士兵提著鋼刀開始向上攀爬。

太史慈身穿鎧甲,雙手各持一把鋼刀,獨自一人守住十餘米的城頭,殺的城頭血肉橫飛,廖化和蔣欽也不示弱,也都手持鋼刀駐守城頭,但他們顯然沒有提防冷箭的本領,隻能一手持盾而戰,兩人加在一起堪堪可太史慈駐守的距離持平。

李重也身穿鎧甲,提著鋼刀來回巡視,經過半年的修習,李重現在的武藝已經不算太弱了,最起碼能和廖化過上幾十招。

但李重是整個廣武縣的主心骨,誰也不敢讓他冒險,李重隻能躲在城垛之後砍殺敵人,身邊還跟著數名親兵保護,以防萬一。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李重看到守城的兵卒有些疲憊,立即下令,用水龍迎敵。

漢代的水龍相當於現代消防用的水槍,隻是噴水的距離有些差異,李重早就有用水龍禦敵的心思,所以足足讓工匠製造數十架之多。

將積雪融化,灌入水龍之中,也不用瞄準,直接向雲梯噴灑即可。

現在是隆冬時節,冷風刺骨,張燕的攻城士兵被冷水一澆,頓時覺得寒意刺骨,不到幾秒鍾的時間,身上就結出冰碴,凍得渾身僵硬,接二連三的在雲梯上掉落下來。

而木質的雲梯被冷水一澆,很快就包裹上一層堅冰,摸上去滑不留手,攻城的士兵必須先用刀槍砍掉雲梯上的冰塊,才能站住腳向上攀爬,本來攻城的士兵就處於劣勢,再一分心腳下,頓時被殺的叫苦不迭。

張燕站在遠處看的十分清楚,氣的七竅生煙,大罵李重卑鄙無恥。

太史慈等人也沒想到李重的水龍戰法如此奏效,身上壓力大減,都紛紛撤出戰場恢複體力。

聽聞水龍奏效,使用水龍的青壯頓時興奮起來,手中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豈料樂極生悲,李重趕製的水龍由於時間緊迫,質量十分不過關,在滿負荷運轉之下,一下子就損壞了一少半。

李重氣的頓足捶胸,他還指望這些水龍支撐一個月呢,豈料連一天都沒撐下來,頓時大怒,當即命令:所有損失水龍的青壯都木桶裝水,向城下澆。

迫於李重的淫威,這些青壯隻能壯著膽子跑到城牆外側,用力一潑,便像中箭的兔子一樣跑回來。

幾個來回下來,不光是城下,就連城頭上也都凍上了一層堅冰。於是整個廣武縣的北城牆變成了一麵冰牆,雲梯上麵的鐵鉤一刺入冰牆,冰塊立即就碎裂開來,這下就連雲梯都搭不上城頭了。

李重錯有錯著,看的眉開眼笑,當即下令,將另外三麵城牆如法炮製。

張燕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媽的!這還要先跟老天打一仗不成。

“收兵!”看著廣武縣覆蓋著一層堅冰的城牆,張燕恨聲叫道,攻城的士兵如遇大赦,潮水一樣退了回來。

看到張燕收兵回營,李重也下了城牆,安排廖化在城牆上巡視。

天色以晚,廣武縣的城頭點燃數百隻火把,映的城牆晶瑩透剔,美不勝收,有如天上的城池一般。

不提張燕對廣武縣愁眉不展,李重回到縣衙,太史慈、蔣欽、王申、張彩都跟著李重來到縣衙的後堂,商討軍情。

順娘給幾個人端上米酒禦寒,太史慈等人急忙站起身來,再怎麽說順娘也是後宅中人,雖說不得李重寵幸,但萬一生下男丁,地位肯定要扶搖直上,還是恭敬些為妙。

可是他們幾個人卻不知道,李重還真沒跟順娘行過周公之禮。

等到順娘退了下去,太史慈說道:“主公,張燕勢大,困守孤城也不是辦法,是不是出城偷襲一下,以振我軍士氣。”

李重搖了搖頭,說道:“不可,張燕手下的騎兵極其精銳,與之野戰,沒有必勝的把握。”

頓了一頓,李重苦笑道:“是必敗無疑。”

眾人也搖了搖頭,的確,張燕的兩千騎兵數量太大了,除了太史慈這種猛將,就連蔣欽也不敢說出城迎戰。

看到眾人有些信心不足,李重笑道:“怎麽了,小小的張燕而已,不用愁眉苦臉的,想要張燕撤軍,不費吹灰之力。”

“真的?”張彩脫口問道。

“此言當真?”陳琳也急聲問道。

他們二人一個是商人,一個是文人,對戰爭都有種恐懼心理,表現的急切一些。

李重輕笑一聲,答道:“現在公孫瓚和袁紹在界橋大戰,早晚會分出勝負,無論是誰勝誰敗,都不會放過全軍出動的張燕,張燕的老巢元氏縣,到時候張燕必定急切回軍,我們痛打落水狗就可以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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