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又簡單的商議幾句,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就將戰術確定下來,這倒不是馬超管亥郝昭三人大意,實在是匈奴不堪一擊,用三萬騎兵圍攻數千匈奴牧民,這要是還能打輸了,馬超三人和三萬騎兵直接抹脖子就行了,還打個屁曹彰。

正午的陽光明亮耀眼,映的湖水波光粼粼。

不過就在這副藍天白雲,碧水青草的秀麗景色之中,出現了一副極不和2諧的畫麵,三萬騎兵躍馬揚刀,像兩條漆黑的巨蟒,直奔吉蘭素湖殺去。

轟轟轟……滾雷一樣的悶響響徹草原,青草搖動,就連湖水都震蕩起來,翻起一朵朵漣漪。

匈奴牧民頓時嚇得麵如土色,馬背上民族對這種聲音非常熟悉,隻有大規模的騎兵過境,才能有這種天崩地裂威勢。但自從落日原(匈奴和漢朝最後一場大戰,取勝的應該是匈奴)大戰過後,匈奴人再也不複當年雄威了。

兩道騎兵組成的長龍出現在匈奴人的視線之中,漆黑的鎧甲,雪亮的刀鋒,帶著無窮無盡的殺氣,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不得不說,遊牧民族的漢子血性十足,在這樣的鋪天蓋地的壓力之下,依舊有數十匈奴漢子躍馬揚刀,衝向滾滾而來的騎兵。雖然他們渺小的身形和數萬騎兵比起來,就像巨龍和螞蟻的差距一樣大,但在郝昭和管亥的眼裏,這數十匈奴人要比數千瑟瑟發抖的牧民還要高大。

英雄就是英雄,哪怕是敵人,也能得到尊重。當然,對待英雄隻有一個辦法,英雄的靈魂雖然強大,英魂不滅,但英雄的肉體依舊脆弱,數千隻羽箭飛上半空,淒厲破空聲如同惡魔尖嘯一樣。

隻是一眨眼的時間,數十名匈奴英雄就被漫天的羽箭淹沒,殷紅的鮮血流淌在碧綠的草原上,帶給人一種十分淒美的感覺。

也不是沒有牧民向西方逃跑,不過管亥和郝昭並不追趕,馬超早早就繞到前麵去了,縱橫西涼的馬超如果連幾百逃跑的牧民都抓不住,就真說不過去了,所以二人隻是指揮兵卒叱喝牧民投降而已。

三萬騎兵之中,會說匈奴話的人不多,但“投降不殺”這句話分宜過來還是很簡單,經過一路的殺戮,不少騎兵都能喊得差不多。不過這也間接的證明了一點,在這一路上,馬超沒少幹過屠殺俘虜的勾當。

匈奴牧民反抗的勇氣在英雄身死的一瞬間就消失了,麵對著滾滾鐵蹄,閃亮鋼刀,他們很屈辱的選擇了投降。

從這一點上來看,遊牧民族和華夏民族還是有巨大差距的,我們必須要承認,華夏的漢奸很多,貪生怕死的人也很多,和遊牧民族相比,華夏人血性都隱藏在身體的最深處,並不張揚。

但是,華夏民族的韌性卻是最強的,他們能忍耐,也能爆發。從鐵血的大明,到混亂的民國,都能證明這一點。

如果把上麵的瑟瑟發抖匈奴牧民換成華夏人,肯定會有無數人被喚起血性,奮勇反擊的,但是匈奴人不行,他們沒有那麽深厚的文化底蘊,民族精神,靠的隻是個人的血勇之氣,這是民族和各人的差距,這也是華夏民族的偉大之處。

以上隻是蜘蛛的個人觀點,被說做湊字蜘蛛也認了,反正蜘蛛認為,華夏是最優秀的民族,華夏文化是最有底蘊的文化。

見到匈奴牧民一個個跪倒地上,管亥和郝昭這才叫騎兵下馬,將這些分開捆綁起來。這裏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把匈奴牧民分開管理,這就是經驗問題了,如果按照家庭關係管理這些匈奴牧民俘虜,那麽這些人很可能會逃跑什麽的。

可把這些家庭拆分開來,為了家庭成員著想,匈奴牧民就不敢騷亂和逃跑了,甚至讓他們單獨放牧都沒有問題。

從這裏我們也可以看出來,管亥和郝昭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特別是管亥更不是東西,雖說匈奴人已經放棄抵抗了,但管亥、管大儈子手依舊用莫須有的罪名殺了幾名匈奴漢子,這就是紅果果的殺雞儆猴。

管亥和郝昭指揮兵卒押著這些匈奴牧民收攏牛羊,收拾(搶2劫)財物,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不和諧的場麵出現,比如毒打俘虜,輪流發生2性2關係啥的。但在屠刀的威脅之下,匈奴牧民隻能忍耐下來,忍耐不住的都已經被殺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管亥這邊忙活的差不多了,馬超也帶領著三千騎兵趕回吉蘭素湖,和管亥郝昭不同,馬超連一個俘虜都沒抓,在馬超看來,敢於逃跑的匈奴牧民都有一定的自主性,也就是不安2定因素,殺了最好,省得將來惹出麻煩。

占據了吉蘭素湖,馬超也不打算再往前走了,一個多月的行軍已將讓騎兵耗盡了體力,戰馬也都累得差不多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立即驅趕匈奴牧民殺牛宰羊,美美的吃上一頓。

聽到這個好消息,三萬騎兵頓時歡呼起來,說句不好聽的,這一個多月時間,騎兵們過的簡直就不是人日子,八個字即可形容,風餐露宿,披星戴月。

得到休息機會的河北騎兵簡直要樂翻天了,甚至有不少騎兵不過天氣嚴寒,跳到吉蘭素湖中洗漱起來。

…………

點點篝火生氣,陣陣烤肉的香氣飄過,馬超和管亥郝昭三人又聚到一起商議軍情。從匈奴牧民口中得知,吉蘭素已經距離張掖郡不遠了,從這裏直接往西南方走,就是張掖郡的昭武縣。

昭武縣位處黑河東岸,順著黑河往下遊走三十裏,就是張掖郡的治所觻得縣。攻克紹武縣,當做軍事據點,是馬超三人唯一要做的事。

想要攻打紹武縣,有兩條路線可以走,第一條路就是直接向西南方向行軍,穿過巴丹沙漠,這條路線行軍速度快,還比較隱蔽,缺陷就是要穿過二百餘裏的沙漠,相對比來說,行軍比較艱難。

第二條路是先向南行軍,在騰格裏沙漠和巴丹沙漠之間行軍,這條路相當遠,但也有好處,就是在兩個沙漠之間穿過之後,可以攻打的縣城就不光是昭武縣一個了,觻得縣,烏蘭縣,出丹縣都在馬超騎兵的攻擊範圍之內。

不過走這條路,行軍的隱蔽性要差上許多。

三個人都不是機謀百出之輩,簡單的商議了一下,就打成協議,兵分兩路,一路為實、一路為虛。

之所以能達成這樣的協議,隻要是三個人意見有分歧,馬超認為,穿過沙漠,偷襲昭武縣才比較穩妥。雖然在沙漠中行軍比較艱難,但這麽多人一起走,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危險。繞道巴丹沙漠和騰格裏沙漠雖然穩妥,但隱蔽性較差,容易被曹彰發覺。

馬超不是害怕曹彰,實際上到了現在,三個人也不知道曹彰到底有沒有準備?人在那裏?軍隊的主力在哪裏?

而管亥的意見則正好相反,管亥認為在沙漠中行軍才是冒失之舉,萬一走錯方向,極其耽誤時間。繞道行軍雖然隱蔽性差,但就算如此,曹彰也不能擋住自己的大軍,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打不下觻得縣、昭武縣而已,攻取一個小縣城還是易如反掌的。

管亥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確實沒有馬超的計劃穩妥,原因很簡單,行軍作戰,個人擅長的不一樣。

在沙漠戈壁中行軍在管亥眼中是很冒險的舉動,但在馬超看來也就是那回事,馬超身在涼州的時候,沒少殺進戈壁沙漠,一點恐懼的心裏都沒有。

而管亥則不一樣,管亥習慣與步兵作戰,山地也可以,叢林最好,這是山賊的習慣使然。

馬超和管亥兩個人僵持不下,決定權就落到郝昭手裏,這時也就看出郝昭的精明之處了,說實話,郝昭和管亥一樣,對沙漠行軍也心存恐懼,但為了雙方的平衡,以及自己不得罪人,郝昭提議分兵行軍。

在選邊的時候,雖然違背本心,但郝昭依然站在了馬超這一邊,沒人知道,郝昭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監視馬超。

三個人在沙漠邊緣稍作準備,隨即兵分兩路,各自行軍去了。

對於河北騎兵來說,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旅程,要不穿行草原還要艱難,雖然距離相差很多。開始的新奇過後,剩下的就隻是枯燥和疲倦了,進入大漠,一眼望不盡頭,盡是滾滾黃沙,偶爾發現一隻植物,都能讓人興奮不已。

偶爾有狂風卷起砂礫,嗚嗚作響,打在兵卒的鎧甲上,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下的兵卒紛紛掩住臉龐,生怕被砂礫打傷眼睛。

特別是大漠的天氣,更叫人無法忍耐,白天還好一些,現在是初春,雖然陽光耀眼,但還忍受的過去。可一到了夜晚,大漠的溫度急速下降,說是滴水成冰都不為過,兵卒裹著好幾層毛氈,都擋不住那刺骨的寒氣。

還有就是那看似無害的黃沙,一旦掉進軍靴之中,就能叫人咬牙切齒。

不過依仗著馬超豐富的行軍經驗,兩萬大軍經過三天的艱苦跋涉,還是有驚無險的穿過沙漠,出現在昭武縣東麵。繞道而行的管亥當然還在行軍之中了,不過從這一刻開始,馬超軍團正式進入交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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