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路諸侯中,唯一沒有大動作的就是劉表了,或者說是劉琦……說是劉備也行,劉備正趁著曹操無力南下的機會整合荊州的資源呢。

先說曆城西側的戰場,此時夏侯恩帶著一萬精兵晝夜兼程,趕赴曆城戰場。而李重也不甘示弱,立即派遣趙雲帶著一萬兵卒迎戰夏侯恩。李重抱得什麽心思看過三國的人都知道,無外乎是那柄很出名的青釭劍而已。

荏縣位處曆城西南百裏的地方,也就在此地,趙雲和夏侯恩展開了一場遭遇戰。

夏侯恩為了盡快救援曹仁,趙雲為了將夏侯恩阻擋在曆城戰場之外,所以兩個人都是輕騎突進,將中軍交付副將統領。

趙雲的副將還是裴元紹,夏侯恩的副將是張既張德容。

“轟隆隆……”春雷炸響,萬物萌發。官道上一片泥濘,細碎冰冷的春雨淋濕了鎧甲,淋濕了戰馬。

趙雲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厲聲喝道:“全軍聽令,沿途不許休息,一定要在今日趕到荏縣。”

趙雲手下的騎兵答應一聲,就立即閉上嘴巴,默默的催動戰馬前行。不是他們沒有力氣答話,而是天氣太過濕冷,趙雲手下的兵卒都接近可能的保存沒意思熱氣,哪怕是張口說話散發的一點點熱量。

雨簾之中,荏縣的輪廓已經遙遙可見,可就在這時,趙雲也看到一隊騎兵在淒風冷雨中跋涉前行。一杆旌旗在風雨中飄搖不定,上麵寫著“夏侯”兩個大字。

夏侯恩!趙雲聽過斥候稟報,知道曹操前來救援曆城的先鋒就是夏侯恩,於是張嘴大聲呼喝道:“夏侯恩……趙雲在此……可敢上前一戰……”

風雨之中,夏侯恩的呼喝聲也斷斷續續的傳來:“趙子……龍……”

媽的、你大點聲啊!趙雲仔細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夏侯恩喊的到底是什麽,心中不免怨念橫生。

既然聽不清夏侯恩喊的到底是什麽,趙雲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高聲喝道:“列……之陣,殺敵。”

一個個土黃色的人影出現在趙雲的視線裏,夏侯恩的騎兵在雨幕中顯露身形。相對來說,趙雲的黑甲騎兵也一樣出現在夏侯恩的視線裏。

由於時間緊迫,雙方的陣型都比較鬆散,這對於騎兵來說,更多的是拚個人武勇,而不是拚指揮。趙雲馬快,第一個殺入敵陣,在接連挑殺了兩名敵兵之後,趙雲終於碰見了敵軍的主將夏侯恩。

“喝……”趙雲厲喝一聲,抖動手中的長槍,甩出一蓬雨水,擊向夏侯恩。

這不是隨隨便便的一抖,實際上趙雲的這一槍已經用上了全力,數百顆雨滴橫跨三丈,衝著夏侯恩擊打過去。

趙雲確實很勇猛,對力量控製的能力也很強,對於三國時代來說,趙雲對力量的控製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了。但光指望用雨滴打死夏侯恩那是不現實的,別提趙雲了,就是張三豐、孫祿堂也沒這能耐。

但這數百滴雨水卻能打疼夏侯恩,如果打在夏侯恩的眼睛裏,至少能讓夏侯恩失明一段時間。所以夏侯恩也不敢完全無視趙雲擊打過來的雨水,隻能用手肘擋住眼簾,但問題是夏侯恩還沒牛叉到能用一隻手玩大槍的地步,刀劍還勉強可以。

所以夏侯恩很自然的抽出了腰間的青釭劍,青釭劍是什麽東西就不必細說了,總之青釭劍就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了。

雨幕之中猛然間閃現出一道青光,趙雲的眼睛立即就綠了,這是神馬情況?

對於趙雲這種武將來說,神兵利器的吸引力太大了,就像美女對色狼的吸引力一樣大。趙雲手中的鋼槍也不錯,算得上是上等貨,但絕對算不上什麽神兵利器。這不是李重的財力不夠,而是沒有人,就像越國有鑄劍師無數,但是歐冶子隻有一個。

反正李重手下是沒有鑄劍大師,不能給趙雲、太史慈這樣的武器控提供神兵利器。

青釭劍散發著請蒙蒙的光滑,寒氣凜然,就差在劍柄上刻著:“我是寶貝”四個大字了,趙雲要是不動心才怪呢。

幾乎就在一瞬間,貪念叢生的趙子龍戰力飆升,手中的鋼槍呼嘯扭動,如同一條蜿蜒咆哮的黑龍,撲向夏侯恩。尖銳的呼嘯聲、撕裂空氣的炸響聲、響徹方圓三丈的距離。

夏侯恩嚇得魂不附體,在他的眼裏,趙雲的鋼槍簡直是鋪天蓋地,沒有一絲一毫可以躲閃的空隙。

戰場上發愣一刹那都是找死,夏侯恩急切之下,一劍劈下,卻劈了個空。被趙雲一槍刺透胸膛,趙雲還怕夏侯恩不死,鋼槍的槍尖在夏侯恩的胸膛之內猛的一震,炸的夏侯恩內髒碎裂,當場就魂飛魄散。

夏侯恩一死,趙雲順手搶過青釭劍,揮出兩道青光,將迎麵而來的兩名敵兵連人帶武器斬成四段。

別看趙雲秒殺了夏侯恩,但實際上夏侯恩的武藝不弱,想想看,如果夏侯恩真的是酒囊飯袋,曹操也不會認命夏侯恩作為先鋒的。這麽說吧,夏侯恩勉強能算是和曹洪一個級別的武將,但實際上,夏侯恩絕對不是曹洪的對手。

這是因為夏侯恩的心理素質不行,也沒有生死搏殺的經曆,實在不適合和趙雲這樣如狼似虎的猛將交手。如果換做是曹洪和趙雲交手,雖然也必敗無疑,但絕對不會被那一槍攝住心神,至少也能堅持幾十招。

一句話,夏侯恩就是個公子哥,欺負欺負小兵沒問題,但絕對經不起大風大浪。但曹操卻沒法實驗這個,他總不能讓夏侯恩和許褚死拚一次吧,一名武將真正的能力隻有在生死之間才能看得出來。

趙雲斬殺了夏侯恩,並沒有對曹軍產生太大的影響,戰場太大了,曹軍根本不知道夏侯恩已經死了。

雙方在荏縣周圍展開一場散兵廝殺,兩軍都有新到的騎兵加入戰場,這導致戰場的範圍越來越大,逐漸擴散到荏縣城下。

沒有統一的指揮,雙方兵卒隻是依靠衣甲判斷敵我,各自廝殺。可以這麽說,這一場遭遇戰就和流氓打架沒什麽區別,隻是火拚的人數多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