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對陣呂布
“陶應小兒,竟敢冒我之名招搖撞騙,壞吾聲名,吾與你勢不兩立!”
呂布的脾氣本來就是出了名的不好,再聽到陶應派人冒充自己的使者行詐使騙,頓時就象一顆火星飛到了火藥桶上,一下子就炸了,提著方天畫戟跳起來就是大吼大叫,“全軍聽令,即刻南下小沛,去找陶應小兒算帳!”
“諾!”身後呂布軍將士轟然答應,整齊上馬準備出發,惟有張遼比較冷靜,趕緊拉住呂布,勸道:“主公請慢,小沛既已陷落,我軍南下已無立足之地,更無糧草可就,小沛倘若急切不下,我軍則危矣。主公還請暫息怒氣,先待公台先生率領的步兵大隊抵達,然後再另做商議。”
“不用商議,陶應小兒壞我名聲,吾與他不共戴天!”呂布一把推開張遼,跳上赤兔馬大喝道:“全軍即刻出發,乘陶應小兒在小沛立足未穩,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文遠,派人給陳宮傳令,讓他也加快速度,今天傍晚之前,步兵大隊一定要給我抵達小沛!玄德,你的隊伍也跟上,給我領路!”
說罷,呂布再也不理張遼勸說,率領三千並州鐵騎便揚蹄南下,張遼無奈,隻好一邊領兵跟上,一邊派出快馬向北去給陳宮報信,那邊劉備三兄弟則是喜形於色——劉備三兄弟可不會去替呂布考慮有沒有立足之地,趕緊領上幾百敗兵跟上呂布隊伍,重新殺向小沛。
急匆匆走了二十多裏路。後方陳宮單騎打馬追來,遠遠就大喊大叫道:“主公!主公!溫侯!停步!停步!”呂布聽到叫喊隻得駐步,又回頭看到陳宮扔下步兵不管單騎追來,頓時又是氣不打一出來,陳宮剛奔到麵前,呂布就沒好氣的喝道:“公台,你為何單獨追來了?步兵大隊怎麽辦?不要忘了。我的女兒還在步兵隊伍裏!”
“主公放心,在下已將步兵暫時交給了郝萌與曹性二將率領,不會出問題。”陳宮喘著粗氣匆匆解釋了一句。又趕緊拉住呂布的馬韁,焦急說道:“主公,我軍隻有十日之糧。劉玄德既已失了小沛,我軍在徐州已無糧草可就,陶應小兒的奸詐又不在曹賊之下,小沛實難一戰而下,倘若糧草耗盡,那我軍便必敗無疑,不如速速退兵,改日再圖報仇。”
“怕什麽?叫高順從昌邑送糧南下不就是了?”呂布沒好氣的喝道:“陶應小兒壞吾名聲,不報此仇,難消我心頭之恨!”
“主公。請三思啊!”陳宮大聲叫苦,趕緊又勸道:“主公,陶應小兒冒你之名招搖撞騙,確實可恨,但我軍前番開罪袁紹。又與曹賊結下死仇,如果再和陶應小兒這個外表忠厚內心奸詐的奸賊結仇,那我軍可就是四麵環敵、舉目無援了!不如乘著陶應新定小沛,陶謙病危,徐州也不敢隨意樹敵,與陶謙父子遣使通好。化敵為友,解除後方壓力!”
聽到陳宮這番話,旁邊的劉關張三兄弟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但還好,呂溫侯也是一位很講義氣的人,一把甩開陳宮,怒吼道:“不行!陶應小兒冒我之名招搖撞騙,壞我義名,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我意已決,公台休得再勸,速速回去統帥步兵,再命高順即發糧,助我攻打徐州!”
說罷,呂布也不顧陳宮再三相勸,一拍赤兔馬便衝了出去,赤兔馬快,陳宮追之不上,又知道呂布性格急噪固執,難以勸說,便也隻能勒住戰馬暗暗歎息,“糟了,這次可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隻希望陶應小兒也能夠明白,現在與我軍全麵開戰對他有害無益,隻會白白便宜了曹操奸賊,冷靜克製,給我爭取勸說主公的時間。”
呂布的赤兔馬再快,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殺到小沛城下和上萬徐州軍隊單挑,甩開陳宮後也必須得著後方的並州鐵騎同行,也正因為如此,埋伏在小沛縣境附近的君子軍輕騎才得以率先返回小沛,把呂布軍已經與劉備敗軍會合聯手南下送到小沛城中,送到剛剛進城的陶應麵前。
“呂布來得好快。”驚歎了一聲呂布騎兵的機動速度,陶應迅速下令道:“快,讓我軍將士加快速度拔營進城,一個時辰內,所有軍隊必須全部進城,除了糧草、武器和營帳外,其他的東西能不要就全扔了!”
臧霸和孫觀等將答應,趕緊派人下去傳令,陶應又飛快向臧霸問道:“宣高兄,留縣還有多少糧食、軍械和隊伍?”
“沒多少了。”臧霸答道:“之前為了幫助公子攻城,末將把能帶來的軍械糧草都帶來了,現在隻有五百步兵,兩千來斛糧食和少量軍械。”
“很好,留縣城池無險可守,我軍既已經有小沛這座堅城,留縣就沒有分兵駐紮的必要了。”陶應點頭,又轉向旁邊的徐盛命令道:“文向,即刻給我率領你的本部隊伍一千五百步兵南下留縣,協助那裏的軍隊轉移糧草軍需返回徐州,你回到徐州後也不要回來了,就留在徐州給我協助曹豹將軍守城。”
“諾。”徐盛抱拳答應,又試探著問道:“公子,能不能換一個人去執行這道軍令,末將想留下來助公子迎戰呂布。”
“不行!”陶應斷然一揮手,沒好氣的喝道:“迎戰呂布?我瘋了才和呂布全麵開戰,這個時候我和呂布打起來,曹操老賊能把他的嘴巴笑歪了。快去,時間寶貴,不許耽誤!”本想再撈點戰功的徐盛無奈,隻得再次抱拳唱諾,匆匆領命而去。
做好了這些安排,陶應又率領徐州眾將匆匆登上小沛城牆,親自監督和催促大軍入城,不過還好。嬌生慣養的徐州將士嫌冬天的野外風大雪大,昨天晚上拿下小沛後就已經開始了向小沛城中轉移,所以小沛城外也已經沒有剩下多少需要轉移的軍隊和糧草輜重,這會陶應又下令全軍火速入城,營寨轉移的速度也大為加快,這會估計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全部轉移進城,陶應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終於放回了肚子裏——雖然君子軍不怕和呂溫侯打野戰。但徐州的其他隊伍恐怕還沒有一個不怕的。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同樣放下心來的魯肅這才向陶應試探著問道:“公子,看模樣。你是想用堅城防禦,拖到呂布糧盡退兵了?”
“那是當然。”陶應答道:“先不說大部分的徐州軍隊野戰不是呂布的對手,就是能夠和呂布周旋。打來打去占便宜的也隻會是曹操老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守,避免無謂的兵力消耗,拖到呂布糧盡,敵人自會退去。”
“公子高見,在下欽佩。”魯肅點頭,讚同陶應的這個保守戰術,然後魯肅又很疑惑的說道:“不過在下也有一點不明,年斌與高寵二位將軍已經稟奏清楚,說是劉備的殘軍已經與呂布會合。呂布為什麽還要堅持南下來打小沛?兗州糧荒,呂布的軍糧本就捉襟見肘,現在劉備的屯糧地小沛城又已經落入我軍之手,呂布打小沛有百害而無一利,他怎麽還堅持要來攻打小沛?就算呂布無謀。陳宮也不應該犯這樣的大錯啊?難道陳宮這一次沒有隨軍出征?”
“陳宮有沒有隨軍出征,我不知道。”陶應搖頭,又苦笑說道:“不過呂布為什麽堅持打小沛,我倒非常清楚。”
“為什麽?”魯肅好奇問道。
“因為我。”陶應一指自己的鼻子,苦笑說道:“呂布的脾氣我非常清楚,反複無常又暴躁專行。陳宮雖然是他的智囊,也是一個很優秀的謀士,但陳宮的話呂布也未必全聽,所以聽到我昨天派人冒充他的使者行騙後,以他的脾氣,就算是陳宮說破了嗓子,他也要堅持來打小沛和找我算帳。”
“若真是如此,那呂布不難破矣。”魯肅自信的說道:“因怒興兵,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呂布負氣南下,後方又隱患不斷,假以時日,兗州一旦出事,呂布必然大敗。”
“可我不希望呂布大敗啊。”陶應搖頭,唉聲歎氣的說道:“我軍最危險的敵人始終還是曹操,我軍這個時候和呂布全麵開戰,曹老賊能把嘴巴笑歪了,就算我們打敗了呂布,唯一占便宜的也隻能是曹操那個老奸賊。”
“既如此,公子何不派遣使者去向呂布求和?”魯肅建議道:“我軍與呂布素無仇怨,呂布攻打留縣也是劉備故意引狼入室,現在公子你派人冒充呂布使者哄騙劉備,也已經一報還一報扯平了,我軍隻要對呂布說明厲害關係,呂布不會不慎重考慮。如果公子覺得可行,在下願為使者。”
“不行,子敬你絕對不能去。”陶應擺手,更加苦笑的說道:“子敬,你是不了解呂布的脾氣,現在他已經氣昏了頭的小孩子,根本不會考慮利益得失,旁邊又有劉備奸賊煽陰風點鬼火,子敬你的口才再好,也說不服那位腦袋有點二的呂溫侯,還隻會白白送命。”
魯肅有些將信將疑,不過魯肅也知道陶應素能識人,既然對呂布下這樣的評語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魯肅考慮再三終於還是決定保命要緊,沒再堅持去當使者和呂布聯絡。這時,陶應忽然又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不過,如果說普天之下還有一個人有希望說服呂布退兵,這個人還不是別人,就是我一個。”
“公子,你可別胡來。”魯肅大吃一驚,趕緊說道:“公子,你該不會又想象去年的徐州城下一樣,一個人深入呂布大營去和他談判吧?”
“當然不是,我去年到曹營冒險,是因為曹營裏沒人認識我。”陶應矢口否認,又微笑說道:“我即便要和呂布談判,也肯定要帶著君子軍去,就算談判失敗,也可以和呂布的並州鐵騎較量一把。”
“公子既有此意,那還請盡快拿定主意。”魯肅警告道:“小沛三麵環水,不利於君子軍作戰。公子若要出城必須趕快,否則的話,呂布軍一旦抵達小沛,封鎖了小沛西麵的唯一出路,那君子軍就是想出城也難了。”
陶應點頭,仔細盤算了許久後,陶應終於還是決定率領君子軍出城為上。因為君子軍的戰場是在開闊地帶,留在小沛城裏也派不上用場,同時小沛三麵環水的地形也決定了與外界聯係不便。如果軍力占優的呂布軍圍城的同時也分兵去攻打其他徐州城池,那麽被封堵在小沛城裏的陶應可是哭都不哭不出來了。與其被動,倒不如讓君子軍提前出城遊擊。既可以揚長避短,又可以從背後和側翼牽製呂布,減輕小沛的正麵壓力,同時還可以隨時應變,防範呂布分兵去打其他城池。
至於君子軍的糧草和羽箭的補給方麵,這點陶應倒更不用擔心,就算呂布堵死了君子軍返回小沛的道路,小沛距離彭城也僅有一百四十餘裏,這點距離對於裝備了馬鐙和高橋馬鞍的君子軍來說,也就是不到一天的奔襲路程。必要時刻,可以隨時返回徐州補充糧草和箭矢,也可以在徐州城中得到充分的休息和休整。
權衡清楚了利弊,陶應又馬上做出安排,決定讓臧霸、孫觀和魯肅留守小沛城。臧霸為首孫觀和魯肅輔佐,死守小沛消耗呂布糧草和吸引呂布主力,陶應自己則親自率領陳到、許褚二將和九百多君子軍出城,多帶箭弩幹糧,去與呂布遊擊作戰。臧霸和魯肅等人素知君子軍擅長奔襲逃命,便也沒有反對。隻是叮囑陶應小心,然後便將陶應等人送出了小沛城。
君子軍盡數出城時,時間已是接近申時,斥候也飛報說呂布軍距此已經不到十五裏,陶應稍一盤算,索性率領君子軍以戰鬥隊形北上,主動去迎呂布,同時陶應又對君子軍做出了一點調整,讓等同於是自己親兵的君子軍重騎李銘隊全部裝備強弩,並且向李銘隊將士再三叮囑,“千萬記住,一會與呂布對陣時,你們的弩弓一定要滿弦上箭,時刻瞄準呂布,他一旦衝鋒,馬上就給我對著他亂弩齊發。記住,你們專門對付呂布,不要等命令,他一衝鋒就給我放箭!”
“公子,這是為什麽?”李銘等將士疑惑問道。
“因為他那匹赤兔馬。”陶應理直氣壯的答道:“赤兔馬速度實在太快,一旦衝鋒,你們聽我命令再放箭很可能就晚了,搞不好呂布就已經衝到我麵前砍下我的腦袋了,所以不能猶豫,他一衝鋒就給我放箭,不要怕浪費箭矢。”
李銘等將士恍然大悟,趕緊一起點頭稱諾,旁邊的許褚則不滿的說道:“公子,有末將在你旁邊,呂布就算衝到你麵前,也休想傷到你一根毫毛。”陶應大笑稱是,不過為了自己的寶貴小命著想,陶應還是沒有收回剛才的命令——陶副主任的小命可是很值錢的。
領著君子軍北上走了七八裏路,前麵雪花中旗幟飛揚,大約三千左右的騎兵席卷而至,君子軍將士有條不紊的列隊放箭,射住陣腳,對麵的呂布軍騎兵也迅速排好衝鋒陣勢,呂布在張遼和劉關張三兄弟的簇擁下出陣,用方天畫戟指著君子軍大旗下的陶應破口大罵,“陶應小兒,給我滾出來答話!”
呂溫侯主動要求陣前答話,正打算與呂布談判的陶副主任當然求之不得,不過這也是陶應第一次與呂布見麵,發現呂布大約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紀,麵容頗有些英俊,體形雄壯非凡,氣度威武之至,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招惹的角色,所以陶應也不敢怠慢,領上了兩個打手許褚和陳到才敢出陣,在陣前向呂布拱手行禮,彬彬有禮的大叫說道:“來者莫非呂溫侯乎?在下陶應,久仰溫侯為國除賊的義名,仰慕之至,今日得見溫侯尊容,在下今生無憾矣。”
還別說,陶應這番動聽的話還真讓呂布聽得頗為舒服,再加上陶應勉強算得上俊美的麵孔,和藹可親的氣度,斯文有禮的舉止,呂布心頭的火氣多少小了一點,也放棄了馬上衝過來把陶應一戟刺死的打算,隻是用畫戟指著陶應大罵道:“陶應小兒,汝為何冒我名頭。招搖撞騙,壞我聲名?”
“溫侯,你誤會了,誤會了。”陶應趕緊搖頭,很是親切的說道:“溫侯,在下不是冒充你的名頭招搖撞騙,而是借你的虎威震懾群宵啊。溫侯你也看到了。在下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又是一個出了名忠厚老實的書呆子,如果不借溫侯你的威名狐假虎威。又拿什麽恐嚇敵人?”
“陶應小兒,如果你也算忠厚老實,那這世上就沒有奸詐狠毒之人了!”已經上過無數當的劉備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又轉向呂布說道:“溫侯,就是這個奸賊,冒你之名招搖撞騙,汙蔑溫侯你為毀盟無信之人!溫侯,你今天若不殺他,你的威名可就要掃地了!”
“慢著!”陶應趕緊大叫起來,又向呂布拱手說道:“溫侯,不錯,在下對你的威名確實有冒犯之處,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做為賠罪,在下準備了一點薄禮進獻溫侯,還請溫侯笑納。”
說罷,陶應趕緊向後方一揮手,兩名君子軍將士下馬出陣。捧著兩個大包裹放到陣中,再打開包裹,露出了滿滿兩大包金銀珠寶,然後飛快退回本陣,陶應又指著那兩包珠寶金銀叫道:“溫侯,這是在下補償給你的一點薄禮。還請溫侯莫嫌微薄,千萬收下,也請溫侯大人大量,寬恕在下的冒名之罪。”
伸手不打笑臉人,陶應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還主動送上了這麽重的厚禮,呂布被激出來的一肚子怒火也消了一半,旁邊的劉備見勢不妙,趕緊又提鞭罵道:“陶應小兒,汝這卑鄙小人,難道你認為呂溫侯是貪財之人?我問你,當初我在徐州勸你與呂溫侯締盟抗曹,你為何一口拒絕,還辱罵呂溫侯是反複無常,豺狼之性?甚至還說與呂溫侯締盟乃是與虎謀皮,呂溫侯是那樣的人嗎?”
呂布臉上怒氣又現,用畫戟指著陶應喝道:“陶應小兒,可有此事?”
“有!”陶應答應得非常爽快,然後又飛快喊道:“不過溫侯,在下當時是還不知道你的英雄為人,被人誤導,有人帶頭罵了溫侯你,在下就順著他的話往下罵,後來家父與兄長都狠狠責備了在下,在下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僅誤會了溫侯你,還做出了背後詆毀的小人行徑,有失君子之風!為此,在下還狠狠抽了自己不少耳光。”
“哈哈哈哈哈哈!”劉備仰天大笑起來,指著陶應怒喝道:“奸詐小兒,信口雌黃,我問你,當時何人誤導於你,又有誰帶頭辱罵溫侯?”
“不是別人,正是你的三弟張飛張翼德!”陶應飛快往張飛一指,大喝道:“張三將軍,我問你,三姓家奴這句話,是不是你第一個罵出來的?!”
呂布的臉一下子拉得比驢還長了,也一下子想起當年就是張飛在虎牢關下,當著天下群雄的麵,第一個對自己罵出了三姓家奴這句話。那邊張飛卻是怒滿胸膛,拍馬挺矛就往陶應衝來,口中吼聲如雷,“陶應小兒,納命來!”
張飛的話還沒喊完,埋伏在重騎兵背後的君子軍輕騎已經拍馬齊出,張弓搭箭就要亂箭齊發,已經吃過大虧的張飛大驚失色,趕緊勒住戰馬,用力過猛間甚至把戰馬拉倒,連人帶馬狼狽摔倒,而君子軍輕騎見張飛沒有衝進射程範圍便也沒有放箭,隻是整齊收弓勒馬。陶應乘機大喊道:“溫侯,你看到了吧?環眼賊氣急敗壞了!溫侯,在下對你隻有景仰,沒有惡意,溫侯你可一定要明查啊。”
“陶應奸賊,你給我閉嘴!”劉備怒不可遏,轉向旁邊的呂布,大聲說道:“溫侯,你乃當世英雄,一言九鼎,難道你要聽信陶應奸賊這番小兒鬥口之言,忘記你我之間的伐陶盟約?請溫侯不要忘了,是誰鼎力助你討伐徐州?又是誰吝嗇錢糧,把溫侯你當乞丐打發?”
呂布鷹眼亂轉,猶疑不定,劉備察言觀色,知道呂布對陶應的怒氣已經不足以左右他的頭腦,便又低聲誘之以利道:“溫侯,陶謙病重,徐州實際已是陶應做主,現在陶應兵力不多,溫侯破之易如反掌,若是能將其斬殺或者生擒,徐州五郡富庶之地,溫侯唾手可得矣。”
已經從怒火中恢複了理智的呂布被貪念打動,目光終於堅定,一夾赤兔寶馬,挺戟而出,口中大喝,“陶應奸賊,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