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肮髒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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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趕來的吳天德大王迫使曹操分兵,躲在定陵城裏苟延殘喘的黃劭敗兵當然是欣喜若狂,但援軍又隨即撤離,黃劭軍還道是吳天德大王抵擋不住曹軍被迫退兵,愕然意外之餘當然是大失所望,也沒少罵世上沒有一支援軍靠得住的話,最後又看到曹軍忽然大舉北撤時,黃劭軍上下難免又是滿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黃巾賊隊伍裏也不是沒有人才,至少之前率軍死戰保護黃劭退回定陵的那員黃巾小將就猜出了原因,建議黃劭派人到北麵哨探,結果出城偵察的探馬沒去多久,就帶回了北麵起火的消息,黃劭軍這才明白了曹軍退兵的原因,再一次歡聲如雷之餘,對那位素不相識又仗義施援的吳天德大王也感激到了骨髓裏,好人啊!

地獄到天堂上下的反複折騰了幾次,吳天德大王的步兵大隊終於抵達了定陵城外,還派來了上次的使者李郎知會消息,說是統兵前來的大將,乃是吳天德大王麾下的軍師小張良魯敬與副元帥孫台,請黃劭出城見麵,主力已經傷亡過半的黃劭聽完後當然是大喜過望,當即下令打開城門,要親自率軍出城去迎接魯軍師。

“大王,且慢。”這時,之前那個救過黃劭又猜到君子軍去襲曹軍後路的黃巾小將又跳了出來,拉著黃劭的袖子提醒道:“大王還請小心。不知大王是否留意,這位吳天德大王的隊伍雖然是黃巾打扮,但行軍打仗極具章法,紀律嚴格,行動統一,絕非尋常的烏合之眾,還請大王慎重行事。摸清楚這位吳天德大王的底細再說。”

“叔至,吳大王遠來救援,你為何如此多疑?”黃劭有些不樂意了。嗬斥道:“你說吳大王的隊伍絕非尋常烏合之眾,又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我幾次拒絕了你整頓軍紀建議,你覺得我的隊伍是烏合之眾?”

那黃巾小將默然無語。隻得乖乖閉嘴,當下黃劭也不再理他,把他留在城裏守城,領了一群副大王二當家副元帥,打開了定陵東門便迎出城去,去與已經在東門外列隊等候的孫元帥、魯軍師一行會麵,留下那黃巾小將在破爛城牆上搖頭歎氣,暗罵忠言逆耳,黃劭小兒他日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黃劭與孫觀的見麵十分愉快,兩人不僅言語投機。就連身上的狐臭味都差不多,交流起來自然是既方便又輕鬆,而當得知了吳天德大王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去了北麵牽製曹軍隊伍,黃劭更是激動萬分。也感激萬分,趕緊向孫觀和魯肅連連行禮道謝,“多謝孫元帥,多謝魯軍師,定陵黃巾全軍上下,都賴兩位與吳大王活命。在下真是感激盡。”

“黃大王,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孫觀乘機恐嚇道:“曹賊勢大,兵強馬壯,即便是我們吳大王親自出馬,恐怕也牽製不了曹賊多少時間,曹賊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

“曹賊的糧草輜重,不是已經被吳大王燒了嗎?”已經被曹軍殺破了膽的黃劭大驚問道。

“時間太倉促,沒能燒完,頂多隻燒了曹操一半的輜重軍需。”魯肅插嘴說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曹操整頓兵馬之後,必然又要南下來攻打黃大王你的定陵,然後是我們吳大王的陳國郡,汝南的何儀兄弟和龔都、劉辟幾位大王也是在劫難逃,也遲早是曹操的目標。”

“曹操想把我們汝穎兩郡的黃巾軍一網打盡?”黃劭驚訝問道。

“那是當然。”魯肅點頭,解釋道:“兗州蝗災,饑荒嚴重,曹操的軍隊隻能靠人肉充饑,為了劫糧渡荒,曹操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手中有糧的黃巾大王,所以不光黃大王你跑不掉,我們吳大王也跑不掉,因為曹操肯定知道,陳國郡的糧食都已經落入我們吳大王的手裏。”

魯肅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黃劭也不笨,自然也不會不明白曹軍缺糧必然拿軟柿子開刀的道理,所以黃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旁邊的其他黃巾賊頭回想起之前與曹軍交戰時的慘景,也難免個個心驚肉跳,膽戰心驚。魯肅察言觀色,乘機說道:“黃大王,還有一事非常抱歉,鑒於曹軍勢大,難以抵敵,我們吳大王已經決定退守陳國,以免曹軍乘我軍主力輕出,去偷襲我軍的屯糧地陳國城。”

“吳大王要撤軍?”黃劭徹底慌了,趕緊問道:“魯軍師,孫元帥,吳大王為什麽要急著撤軍?我剛才已經看到了,吳大王的騎兵打得很好啊,殺了不少的曹賊士兵,又燒了曹賊的糧草輜重,已經讓曹賊嚇破了膽,也何必急忙退兵?為什麽不留在這定陵城裏,與我軍聯手禦敵?”

說到這,黃劭又趕緊補充一句,“至於吳大王的糧草軍需,請魯軍師和孫將軍放心,全包在我身上,一定讓吳大王的隊伍吃飽喝好,將來打退了曹賊,我也一定重重報答吳大王。”其他的黃巾將領也是這個心思,紛紛開口挽留,懇求魯肅和孫觀率軍留下,保護自己們的老巢。

“大王,你過獎了,憑心而論,其實我軍也不是曹軍的對手。”魯肅說了一句大實話,又道:“我們吳大王之所以能夠偷襲曹軍輜重隊得手,完全是因為乘敵不備,僥幸得手,正麵對敵,我軍照樣敵不過曹操。所以吳大王已經決定了,要盡快把軍隊撤回陳國城去,憑借堅固城池與曹軍對抗,這樣才有一點希望。”

“是啊。”孫觀附和道:“黃大王,我們都是黃巾軍。本來幫你退敵是應該的事,但我們的主力如果久離陳國,曹賊又分兵去攻陳國,那我們的屯糧地可就麻煩了。所以很對不住,我們最遲明天早上就得撤兵。”

“別,別啊。”黃劭更是急了,忍不住脫口問道:“孫元帥。你們走了,我們怎麽辦?”

“黃大王,這也是我們吳大王想請問你的事。”魯肅乘機問道:“俗話說得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你我都是黃巾兄弟。不知黃大王有沒有興趣與我軍聯手,共抗曹軍?”

“我當然願意了。”主力已經折損大半的黃劭激動大叫,“隻要吳大王願意與我軍聯手,我還願意和吳大王結為異姓兄弟,同生共死。”

“既然黃大王願意,那在下也就直言無諱了。”魯肅坦然說道:“我們吳大王有過交代,如果黃大王願意與我軍結盟抗敵,那麽就請黃大王率領本部人馬隨我軍東進,一起到陳國城去聯手抗敵。陳國城池堅固,糧草充足。又有渠水天險保護,易守難攻,貴我兩軍堅守陳國,定可長期堅持,待到曹軍糧盡或者後方生變。曹軍必然不戰自退。”

說到這,魯肅也是補充了一句,慷慨的說道:“當然了,黃大王的隊伍到了陳國城後,糧草也由我軍負責,現在陳國一郡五縣的糧草都已落到我軍手中。足可讓我軍與貴軍堅持四個月以上。”

“這個……。”黃劭有些猶豫,雖然黃劭一百個願意與吳大王的隊伍聯手抗敵,也很感激魯肅等人的好意,但黃劭也不是顧慮,所以也不敢隨便答應。

“黃大王,莫非你擔心我們會吞並你?”孫觀有些不高興了,說道:“黃大王可以去打聽一下,我孫台和不下十股的黃巾隊伍聯手過,吞並過誰的隊伍?如果黃大王擔心,那剛才的話就當我們沒說過。”

“孫元帥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黃劭趕緊擺手,苦笑著說道:“魯軍師和孫元帥不要誤會,你們這樣的義薄雲天,我怎麽會擔心你們做出吞並之事?我是在擔心另一件事,我在這定陵城裏也有一些糧草與輜重,如果我帶著隊伍去了陳國,這些東西就要落到曹賊手裏了。”

“原來如此。”魯肅點頭,又輕描淡寫的說道:“黃大王,這有何難?乘著我軍主力在此,能夠掩護你,你把這些糧草輜重一起帶到陳國不就行了?”

“把糧草輜重都帶到陳國去?”黃劭臉上變色,心中頓時生疑,旁邊的黃巾將領也是麵麵相覷,全都對吳天德大王的意圖生出懷疑。

“黃大王,怎麽樣?”魯肅又說道:“貴我兩軍把糧草集中到陳國城中,不僅可以讓曹軍無糧可就,也可以讓貴我兩軍更不用為糧草不足擔心,一舉兩得,豈不妙哉?待到曹兵退了,剩下的糧草輜重仍然是黃大王你的,都是黃巾友軍,我們還沒有對友軍下手的習慣。”

黃劭還是不說話,孫觀又有些不高興了,不高興的說道:“黃大王,怎麽?舍不得替我們分擔一點糧草軍需?如果黃大王實在舍不得就算了,我們走就是了,反正我們又不缺糧食。”

說著,孫觀還真的轉過了身去,大吼道:“兔崽子們,收拾家夥,準備撤軍。”孫觀從琅琊帶來的隊伍核心泰山賊士兵紛紛答應,紛紛起身收拾行李武器,擺出準備撤軍的架勢——隻等孫觀喊出撤軍命令,馬上就衝上來把黃劭一幹人全宰了。

“孫元帥,且慢。”黃劭又急了,趕緊阻止,又哭喪著臉說道:“孫元帥,魯軍師,不是我吝嗇,是我的糧草和輜重太多了一些,怕一時半會轉移不了。”

“轉移不了也得轉移。”魯肅指著破破爛爛的定陵城向黃劭說道:“黃大王,不是在下說你,你平時好生修葺一下城牆多好?就這城牆,能擋住曹軍幾輪進攻?說了也不怕大王你多心,就這城牆,那怕是我們的隊伍,不用雲梯撞車,光是用飛梯蟻附,也一輪衝鋒就能附城!”

黃劭回頭看看自己的破爛老巢,又看看已經被屍體填平的護城河,心中更是猶豫。魯肅則又皺眉說道:“黃大王,如果你認為我們是貪圖你的糧草,那你就多心了。也不瞞你,我們是怕你的糧草輜重落到了曹操手裏,那我們就有得打了。如果黃大王實在擔心我們貪圖你的東西,那你就留著給曹操搶吧。”

黃巾眾將都是被曹軍給殺怕了的,又聽魯肅說得很有道理,便紛紛在黃劭耳邊勸說,勸黃劭接受魯肅的建議。了不起等曹兵退了拿一些錢糧報答吳天德,也好過全被曹軍搶走的好。眾口一詞下,黃劭也終於下定了決心。咬牙說道:“好吧,孫元帥,魯軍師。我就帶著隊伍把糧草和輜重轉移到陳國城裏,和你們聯手抗敵,不過這一路之上,可要拜托你們保護我軍的運糧隊了。”

“這點請黃大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魯肅笑了,笑道:“如果貴軍的糧草落到了曹賊手裏,倒黴的可不是貴軍一家,我們也要跟著倒黴。”

盡管有些擔心吳天德大王能否言而有信,但黃劭已經別無選擇,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魯肅的要求。決定帶著殘兵敗將把糧草輜重轉移到陳國城中去,因為黃劭非常清楚,即便自己不答應,吳天德大王也沒有惱羞成怒的對自己下手,自己的殘兵敗將也擋不住曹軍的攻城。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糧草金帛也照樣會被曹軍搶得幹幹淨淨,與其留在定陵城裏等死,還不如相信友軍一把,了不起將來多出一點血,多拿一些糧草金帛報答吳天德大王,也好過被曹軍連皮帶骨頭吞得幹淨。

抱定了這個主意。回到了定陵城中後,黃劭馬上命令把城中囤積的糧食金帛裝車,運往陳國囤積,而那頗有見地的黃巾小將得知黃劭的決定後,也是默然無語,因為這個黃巾小將同樣明白,黃劭即便不做這個冒險決定,也擋不住曹軍的去而複返,就是城外那支吳天德大王的步兵隊伍,也可以在短時間內攻破定陵,殺人奪糧,與其無謂掙紮,倒不如賭上一把,賭友軍能夠手段稍微仁慈一點,吃肉喝湯後還能給定陵黃巾軍留一點渣滓。所以那黃巾小將也不再開口反對,隻是老老實實的執行命令,去組織士兵和百姓把糧食裝車。

還好,定陵黃大王麾下的隊伍打仗不怎麽的,人力倒是十分充足,尤其是那些幫閑的饑民流民更是成千上萬,隻要隨便給一口吃的就可以幹任何工作,所以才一個晚上時間,定陵城中的糧食金帛便已經全部裝車完畢,開始在孫觀隊伍的保護下向東行進,浩浩蕩蕩的向陳國轉移,那些幫閑的饑民流民也一路跟隨,爭先恐後的幫忙運送,肩挑背抗當牛做馬,就是為了換一口飯吃。

數以萬計的定陵軍民百姓運送糧草輜重轉移,如此之大的動靜,當然不可能瞞得過曹軍斥候的眼睛,消息飛報到曹操麵前後,曹老大當然是勃然大怒,立即領軍出營,率軍南下劫糧,然而曹軍南下還沒走出五裏,打扮成了黃巾賊模樣的君子軍,就又象幽靈一樣的從一座土山背後鑽了出來,以戰鬥隊列攔住曹軍去路。曹軍匆忙列陣準備作戰時,昨天剛剛陰了於禁從弟的君子軍什長呂步呂奉鮮再度拍馬出陣,到陣前搦戰。

“呂步呂奉鮮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曹軍小賊,誰敢出來吃我一戟?”

揮舞著明顯是臨時趕製的木頭方戟,原名叫做呂成的呂步呂奉鮮氣勢洶洶,高叫大罵激曹軍大將出戰,但是已經吃過兩次大虧的曹軍隊伍這一次是說什麽都不肯上當了,除了緊張布陣之外,再有就是迅速把長盾推到前方防箭,還有布置強弩壓製君子軍的騎射戰術。同時也有曹軍將領在長盾後破口大罵,“無恥奸賊!別以為我們還會上當!有膽子到沒有暗箭的地方去大戰三百回合,怕你我就不叫李曼成!”

連手裏的方天畫戟都是木頭做的呂步呂奉鮮當然不敢和李典公平決戰,隻是繼續破口大罵,激曹軍將領出戰,但曹軍上下都已經吃夠了大虧,不僅不上當,還呂奉鮮稍微靠近一點,馬上就是一通強弩射出,嚇得呂奉鮮回馬就跑,連滾帶爬的逃回本陣,哭喪著臉到陶應麵前交令,“公子,末將無能,曹賊不肯出戰,請公子恕罪。”

“沒事,不怪你。”陶應笑了。道:“如果敵人還會上當,那他就不叫曹操了,你歸隊吧。”

呂奉鮮老實歸隊,陶應再稍一思索,又檢查了一下臉上假胡須沒有破綻,然後親自拍馬出陣,在陣前大聲喊道:“孟德公。孟德公,請出來答話!”

過了片刻,身著紅袍的曹老大出現在旗門之下。大聲冷笑說道:“吳天德吳大王,又有什麽指教?”

“指教不敢當,俺隻是想和孟德公你做一筆交易。”陶應麵帶微笑。大聲說道:“孟德公你出兵去做什麽,俺非常清楚,不過俺把話擱在這裏,定陵的糧草軍需已經是俺的了,孟德公你是一顆糧食一枚五銖錢都別想搶走,所以請孟德公你最好別打定陵錢糧的主意,盡快收兵回營,免得傷了兩家和氣。”

曹老大仰天大笑,用馬鞭指著陶應身後的君子軍大笑說道:“黔首黯奴,就憑你這**百騎兵。就想阻止吾奪取定陵錢糧?汝也不怕說大話把舌頭閃了?”

“俺是不是說大話,孟德公你比誰都清楚。”陶應同樣大笑,說道:“兩日之內,俺與你大戰三場,俺這支隊伍有多危險。孟德公你精通兵法,熟知韜略,不應該不知道吧?不錯,正麵對決,近身肉搏,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俺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你追不上俺,打不著俺,又能有什麽用?”

曹老大啞然,然後又不服氣的大笑說道:“不錯,吾是追不上你,打不著你,但吾追得上你的糧隊,打得垮你的步兵,這就足夠了。”

“孟德公,你就別嘴硬了。”陶應笑道:“你追俺的糧隊,打俺的步兵,俺就抄你的後路,襲你的大營,你就算搶到了定陵的糧食,俺也有的是機會搶回來,或者幹脆直接一把活燒掉,甚至在可以在你奪糧之前,一把火將所有糧食燒光!反正陳國郡的糧食已經落入俺的手中,俺不缺糧,對這定陵糧食不是十分迫切需要,孟德公你卻缺糧,短時間內不能劫到糧草,你的軍隊就隻能吃樹皮草根吃人肉了。”

“奸賊!”曹老大罵了一句,也頭一次發現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比自己更無賴。

“孟德公,你很不走運啊。”陶應也不生氣,隻是繼續大笑說道:“如果是蜀道天險,或者是在河流湖泊密布的江南水鄉,那俺這不到一千的騎兵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俺打垮,甚至殲滅。但是很不幸,這裏是汝南平原,在這地勢開闊又少山少林的荒原地帶,我這支軍隊就是無解的存在,隻有我打你的份,還想怎麽打就這麽打,想打那裏就打那裏,有空子就鑽,沒機會就跑,你的武力再強,打不著我追不上我也沒用,所以孟德公你最好是請平心靜氣下來,和俺做一筆皆大歡喜的交易。”

“奸賊,你休得猖獗,待吾重新練出一支騎兵,便是你的死期到了!”曹老大大怒罵道。

“這點俺相信,以孟德公你的才具,想要仿造出一支俺這樣的騎兵,不是什麽難事。”陶應坦然大笑,“不過還是很可惜,想要打造出這麽一支騎兵,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俺這支騎兵練了許久,還隻學到了俺的戰術精髓三成,數日之內,孟德公你拿什麽練得出這樣一支無敵騎兵?更何況,你的戰馬也基本上死光或者被俺搶光了,連戰馬都沒有,又如何組建騎兵?”

“無恥奸賊,虧你還有臉皮說得出口!”曹老大憤怒大罵,然後曹老大一揮馬鞭,喝道:“那你說吧,你打算如何與吾交易?”

“孟德公果然是當世豪傑,拿得起放得下。”陶應鼓掌,又笑道:“那俺可就說了,俺想和孟德公做的交易是,孟德公也別去搶俺的定陵糧隊,俺也不給你找麻煩,任由你去抄何儀兄弟的巢穴,搶他們的錢糧,定陵和陳國的錢糧歸俺,汝南和穎川其他城池的錢糧歸你,互不相犯,豈不是兩全其美?”

“哈。”曹老大笑出了聲,冷笑說道:“那你豈不是太占便宜了?黃劭妖賊的主力,可是吾打垮的。”

“關於這點,俺是應該感謝孟德公。”陶應同樣冷笑,“不過孟德公也別忘了,如果俺又去汝南給你搗亂。你又能否順利奪得何儀兄弟手中的錢糧?還是那句話,俺不是十分需要定陵和汝南的糧食,了不起一把火全燒了,俺照樣有糧食可以養軍,但孟德公你呢?又拿什麽養軍糊口,又拿什麽與呂溫侯作戰?”

“汝這奸賊,厚顏無恥。心似蛇蠍!”曹老大又舉起馬鞭,指著陶應又罵了一句,然後曹老大一揮馬鞭。大聲說道:“好吧,吾可以答應你,但是吾有一個附加條件。”

“孟德公請講。”陶應微笑答道。

“與吾結盟。”曹老大淡淡的說道:“吾返回兗州。與呂布重新開戰之後,陶應公子你也必須與呂布開戰,幫吾奪回兗州。做為交換,吾與你化敵為友,吾也不再追究你父親殺害吾父的罪行。”

終於輪到口若懸河的陶副主任啞巴了,許久後,陶應才扯去臉上的大胡子,欽佩的笑道:“明公好眼力,隔著差不多兩百步,竟然還能看破晚輩的化裝。”

“不是看出來的。是聽出來的。”曹老大搖頭,笑道:“雖然你一直在用燕趙口音,但吾聽得出來,你這口音是裝出來的——什麽人需要在吾麵前偽裝口音,那當然是吾見過又不希望吾認出來的人。再回憶你的體形,吾就不難猜出,你就是曾經在吾麵前跳過油鍋的陶應陶二公子。”

“明公高才,在下佩服。”陶應心悅誠服的恭維了一句,又拱手說道:“明公,剛才你提的條件。恕在下不能答應,呂溫侯對徐州有恩,在下雖非聖賢,卻也知道有恩必報,與明公聯手夾擊呂溫侯,在下實不能為,請明公恕罪。”

說到這,陶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明公也請放心,為了報答明公的饒命之恩,在下也可以答應明公,明公與呂溫侯交戰之時,在下絕不出兵幫助溫侯,公平中立。”

“善,那就這麽說定了!”曹老大瀟灑的一揮手,喝道:“陶公子,去押你的糧回陳國吧,吾答應你,立即收兵回營。但汝南郡與穎川郡城池的糧草,你也不能再碰一個指頭,更不許再來搗亂,壞吾大事。”

“那是當然。”陶應笑道:“還是那句話,在下不缺糧,多點少點並無所謂,況且在下也不希望明公你因為缺糧而被溫侯所破,那徐州五郡可能就更危險了。”

“小子實話,吾現在真是越來越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一刀把你砍了了?”曹老大仰天大笑,“吾當初不過是借你的手牽製劉備,不曾想劉備這隻猛虎倒是被掣肘了,卻又養出了一條龍來。”

“好人有好報。”陶應微笑答道:“或許有一天,明公會慶幸當初留了在下一命。”

“希望有那麽一天吧。”曹老大再次大笑,陶應也跟著大笑,笑完之後,陶應立即下令收兵退卻,曹老大又下令收兵回營,不再南下劫糧。

剛剛走遠,隨軍參謀荀攸立即湊到了曹老大身邊,低聲問道:“主公,你真的決定不再劫糧了?陶應奸賊的騎兵雖然難纏,但他的步兵卻遠不是我軍對手,就此放棄,是否太過可惜?”

“陶應已有準備,劫糧很難得手,且陶應並不缺糧,倘若真的點火焚糧,那我軍大勢去矣。”曹老大冷冷答道:“我答應他平分汝穎錢糧,隻是慢他之心,待到他鬆懈無備,吾立即出兵突襲,奪他錢糧,斬他首級!”

“陶應奸詐,遠超想象,若是有備,有如之奈何?”荀攸又問道。

“若他有備,那吾就南下去劫汝南錢糧。”曹老大笑得更冷,“等汝南錢糧到手,緩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吾就回師陳國,去攻陳國郡城,奪他的陳國存糧!”

………

同一時間的君子軍隊伍中,陶基也湊到了陶應身邊,問道:“二哥,真的就這麽算了?曹操老兒與我徐州不共戴天,怎麽能與他平分汝穎錢糧?”

“必須暫時穩住他。”陶應低聲答道:“我們君子軍雖然不怕曹賊,但步兵卻怕他,如果他不惜代價的強行劫糧搶糧,我們就算一把火將糧食全部燒掉,也是十分可惜。隻有假借平分汝穎錢糧,暫時穩住曹賊,待到定陵糧草運回陳國,我們君子軍馬上南下汝南,去想辦法把何儀的糧食全燒了,一顆一粒都不留給曹賊!”

陶基恍然大悟,大喜之下趕緊阿諛奉承,大拍馬屁,陶應則又喝道:“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們想暫時穩住曹賊,曹賊又何嚐不想穩住我們?這個奸賊狡詐異常,有人曾經向他請降,他假意答應,然後又攻敵不備連夜劫營!所以在把定陵糧食運回陳國之前,我們絕不能有半點鬆懈!”

陶基趕緊答應,陶應又喝道:“再有,馬上派人去和軍師聯係,讓他放出信鴿,向徐州告知曹賊正在汝南之事,讓陳元龍想辦法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呂布,讓呂布去找曹賊後方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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