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天下四分 第三百二七章:原來司馬,山道火燒(上)
“需要時間文士的話,卻是將一個疑『惑』解開,而又增添上一個疑『惑』。?
“時間?無論是繞道後方,還是準備幹草,這些不都是需要時間的嗎,先生又何出此言?”臧霸臉上,寫滿了疑『惑』,對於文士所提之事,感到滿是詫異。?
“準確的說,應該是時機。”文士轉頭,看了臧霸一眼之後,眼光又望向了遠處,好似關下張繡處有著什麽東西,吸引著他的心神一般,定定的良久不動。?
“時機?”臧霸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太笨了,自與麵前這人說話開始,自己好像就沒有跟得上過,一時間不由得泄氣不已,良久之後,就在臧霸心中胡『亂』的想著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文士的一聲低喃,似是解說,似是自語:“現在,時機還未到……”?
不過,無論怎樣說,文士的一番話,卻是將臧霸那滿腔的怒火消掉不少,此時的他腦袋已經開始變得清晰起來,看著關下的張繡,直到此時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被文士所算計了進去,實在是悲哀,臧霸忽然間發現,原來無知,未嚐不也是一種福分。?
其實,在文士心中,若要縱火,此時卻是還欠缺了更加重要的一點,障礙物。山道之間雖然說比較窄,路途若是沒有被堵上的話,即便是再是細窄,也足夠張濟軍大部分的士卒逃生,這樣一來,他的計策便失去了意義,這才是他內心之中,沒有說出來的話。當然,話未說完,倒不是他對臧霸不信任還是怎樣,而是身為謀士的一種通病,說話說一半,好像是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價值一般。?
“叔父,今日我叫陣半日,也不見那臧霸出戰,甚至就連一句話都沒回複,依我看,那臧霸不過是一慫人,待明日士卒休整好了,我便帶人攻上關頭,奪下武關。”日頭漸漸西斜時,叫喊了半日的張繡忽然間也沒了興致,怏怏的帶著士卒返了回去,剛一進營帳,正見到叔父張濟坐在那裏等候他,又想及自己在關下白白叫了半日,心中不由的覺得堵得慌。?
“胡鬧,武關城高,又豈是說攻就能攻得下的?當年同在董卓帳下,你又不是不知那臧霸本事,我大軍壓境,他自然不敢輕動,若是你因此而小覷了他,隻怕吃虧的,最終就會成了我們。”這麽多年的沉澱,張濟心中早已看透了名利,隻是此次,不論怎麽說都是孫堅親自下的命令,若是違抗,以如今曹、孫、諸葛的威勢,他們如何還能夠立足?張濟看得很明白,如今天下的趨勢,早已不再是當年那樣,無論是誰,隻要手中有些兵馬,都能夠占山為王,或者占據一處地方肆虐無忌,而如今,天下大勢已經趨於一統,隻是曹、孫、袁、諸葛之間,最終會由誰勝出,此時仍舊不太明朗罷了。?
“好了,先去休息吧,凡事要穩重些,如今我年歲已經不小,還能再帶兵幾年?今後張家軍就要靠你來帶領了,你看你如今的模樣,讓我怎能放心得下?”張濟揮揮手,打斷了心中不服正要出聲辯解的侄子張繡,打發他暫且休息去了。?
“臧霸,沒想到,最終我們仍舊要對峙上,隻是這一次,勝負卻是猶未可知。”送走了張繡,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張濟心中,不由的想起了當年在董卓帳下時,他與臧霸的一次爭奪,隻是那次,因為著呂布風頭正盛,臧霸沒費多少的氣力,便將功勞攬了過去,那是他張濟在董卓帳下,唯一一次遭受的恥辱,也就是在那時,張濟雖然仍舊忠於董卓,卻沒有了為之殺身盡忠的意願了。武關城高,難以攻打,這樣簡單的事情他又怎麽會看不明白,而他卻又偏偏來了,這也可看出,張濟心中,對於當年之事究竟埋藏著多大的怨恨。?
接下來兩日,張濟都沒有出麵,仍舊讓張繡在關下叫陣,張濟大軍也不攻城,每日間除了張繡出帳時那一會兒時間,整個大帳都顯得靜悄悄的,沒有人知道張濟在做些什麽,就連關上,那原本平淡無波的青衫文士,此時心中也漸漸起了疑『惑』。他阻止臧霸動手,那是因為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麽張濟呢?文士心中,此時卻是沒有了底兒。?
“派出細作,將範圍在擴大一倍,還有,一定要將關下敵營中的消息打探清楚,我要知道他張濟營中有多少士卒,糧草多少,越細致越好。”鷹隼(sun)一樣的眼神自臧霸身上掃過,此時的青衫文士,已經顧不得去收斂他身上的氣息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武關城下的戰爭暫時陷入到了僵持之中,除去張繡偶爾出兵攻打一下關隘外,張濟根本就沒有在關下『露』過臉麵,臧霸在被嗬斥了之後,心頭雖怒,卻是被他強自忍了下來,文士那一番麵容,讓他看著都感覺到不凡,再加上此人乃是曹『操』派遣過來的,他也不好說些什麽。在加大了對張濟大營的滲透之後,其營中的消息很快就被重新『摸』了一遍,而後,細作得出消息,張濟仍舊身在營中,隻是大軍數量,卻沒有辦法完全確認。?
這邊對峙著,孫堅的動作卻並不是就隻有張濟這一路大軍,先是潘璋統兵,自巴郡方向沿江而上,而後黃蓋亦出動,自江陽沿江而上,另外一路,孫堅自統大軍,攜淩『操』、賀齊、朱桓、法正、孟達等人自朱堤出兵,過岷江,攻向嘉陵,一時之間,曹『操』所擁之地,烽煙四起,孫堅、羌人聯手,四麵圍攻,聲勢之浩大,讓人望而生畏。?
五月中旬,郭嘉於成都城被龐統大敗的消息傳遍天下,一時間,世人的眼光,紛紛集中到了龐統身上,然而龐統在攻占下成都之後,便按兵不動,其本人,更是深居簡出,除了偶爾被孟獲拉著喝喝酒外,渾然就是一副不再管他事的樣子,讓人在驚詫的同時,不由的深深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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