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二章 劉府驚魂,乍聞變故

第二日一大早,三個新婦早早便已起床,初為人婦的董琳臉上,帶滿了濃濃的春情,下身的不適,讓得她在行走間臀部誇張的扭動著,峨眉間似蹙非蹙,一股子惹人憐惜的表情躍然臉上,氣質比起之前,卻是顯得成熟了許多,落落大方的向著諸葛珪、章氏兩人敬起了茶.

與其相比,一道走著進到屋中的甄榮、馮穎兩女,雖然也在對著兩老敬茶,動作卻是僵硬了許多,而且兩女行動間,風情也是差了不少,與出嫁之前幾無變化,除了頭上的發髻盤了起來,眉宇間閃動的,仍舊是少女般的嬌羞。

屋中,諸葛珪、章氏赫然在座,旁邊上,丁婉、甄薑、蔡琰等諸女安靜的立在那裏,屋中之人哪個不是人精,一眼便將三女的姿態看在眼中,自然知曉其中的意味,眼角帶著揶揄的瞟向諸葛瑾,甄薑、甄脫、甄道三女的眼光卻是更多的放在了她們的妹妹身上,三女哀歎諸葛瑾這個冤家的同時,心中對於諸葛瑾所謂的“太小了”卻很是費解,生長於這個時代的她們,早已看慣了那些十五為婦的事情,甚至更早些,十三為婦的也不再少數。

對於屋中眾人心中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轉動的念頭,諸葛瑾自然是不知道的,一旁上,初償男女之事的諸葛亮更是呆愣著,哪裏還有平常那渾身淡泊的氣質?

“好好好,都起來吧。”微微抿了口茶水,章氏便笑嗬嗬的讓三女起身,拉著三人說了一會兒話,眾人便各自回自己的宅院去了。

“夫君且先稍歇,妾身去給夫君做些吃的來。”回至院中,諸葛瑾剛剛坐下,丁婉便盈盈一拜,帶著卞玉兩人先一步離去。

如今諸葛恪、諸葛晗玉、諸葛晨萱三個小家夥已經能顫抖著立住了,自有丫鬟帶著,三人倒是輕鬆不少,相比而言,劉玥、張寧、甄脫等女卻是被牽絆住了,兒子、女兒還小,大些的也不過才半歲,小的才剛剛過了三個月,是以一回到院中,幾女便舍下諸葛瑾,各自將自己的孩子抱在了懷中,口中嗚嗚的哄著。

這些個孩子,早在諸葛瑾回來之後,便為幾人一一取了名字,自張寧誕下女兒諸葛若寧之後,劉玥誕下一子,諸葛瑾為其取名為諸葛瞻,甄脫誕一子取名為諸葛綽,何婉誕一女取名為諸葛婉兒,糜貞誕一女取名諸葛思貞,樊娟誕一子取名為諸葛尚,鄒蓉誕一子取名為諸葛懿,董青誕一子取名為諸葛仁,杜秀娘誕一女取名為諸葛秀秀。

生下孩子之後,幾女的身子卻是更見得豐腴了起來,諸葛瑾身邊,蔡琰像是一個粘人的娃娃,整個兒人偎在了諸葛瑾懷中,如今,即便是在心態平和,蔡琰心中也是升起了濃濃的失落感,看著姐妹們一個個皆是有了寄托,她的心中不由的又想起了父親對她說的話……

忽然,也不知是哪個小家夥當先哭嚎了起來,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下,偌大的屋子中,頓時被孩子的哭聲給裝滿了,幾女被突然而來的哭聲給驚了一下,旋即便回過神來,羞赧者抱著孩子轉身去了內屋,膽大者則直接就在眾人麵前撩起衣衫,抱著孩子直接喂養了起來。

蔡琰、甄道、曹穎三女此時雖然還沒有生養,卻也已經曆過了男女之事,對於眼前別樣的風景,倒也不覺得怎樣,而甄榮、馮穎兩女則是被幾女的大膽給雷住了,兩個黃花大閨女,什麽時候經曆過這樣的陣仗,不由羞的俏臉通紅,眼角處,卻是帶著濃濃的好奇之色,止不住的瞟向那風景無限處,與自己暗暗做起了對比。

女人,就是這麽莫名奇妙,讓人難以理解。

眾女不怎麽避諱,諸葛瑾自然樂得享受其中,攔著蔡琰腰肢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一股淡淡的滿足感自其心底深處升了起來。

野心勃勃?心狠手辣?這些都不是諸葛瑾真是的體現,可以說,他的骨子裏雕刻的,仍舊是那一個良善之心,在他內心深處,最為向往的便是如今這種安然的生活,隻是可惜,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想要得到,就要要付出更多的代價,而這代價,諸葛瑾一直便在支出著。

吃完早飯,諸葛瑾忽然間卻是心血**,攛掇著何婉一起,兩人帶了幾個侍衛去了劉辯府上。

“辯兒,姑姑來看你了……”也許是剛有人出門了,也許是因為白天,院子的門沒有鎖上,一走進院子,何婉便有些高興的衝著屋中叫了起來,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過來這裏的,自懷上了孩子後,尤其是在臨盆前那段時間,何婉幾乎上已經不再出門,她也隻有在生下諸葛婉兒後,才見過劉辯一眼。雖然說之前他便央著諸葛瑾將劉辯一家人接到了府中其他宅子居住,隻是後來也不知是何緣由,劉辯硬是堅持著搬回了他原來住著的地方。

屋中,也不知是為何,竟然沒有動靜傳出來,靜悄悄的院子此時顯得有些滲人起來。

何婉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麽,豐腴的身子不由的向著諸葛瑾身邊靠了靠,感受著旁邊傳遞過來的溫熱,何婉心頭才略略鬆了一口氣,雙手卻是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諸葛瑾的胳膊,緊緊的不願鬆開,眼睛中閃爍著疑惑之色,帶著一絲詢問之色看向了諸葛瑾。

“唔,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你先在這兒等著,待我先進去看看究竟。”諸葛瑾也是沉吟了,說真的,在劉辯與何婉兩人相認了之後,諸葛瑾便在逐漸的減少對於劉辯的監視,直到如今劉辯宅院周圍,已經沒有了一個在此監視的人,是以對於其家中的情況,他還真是一點也不知曉。

已經是快要過年,琅琊城中幾乎上是家家都在喜慶的置辦著“年貨”,可是如今這劉辯的府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慶兒之意,滿眼望去,卻是讓人隻覺得心頭悲涼。

勸撫住了何婉,讓跟著過來的侍衛守在其旁邊,諸葛瑾這才收斂心神,抬腳向著深處走了去。

“吱……”這個院子,他也不是第一次前來,劉辯所居住的房間他還知道的,輕著腳步,諸葛瑾慢慢的走至房門前,對著屋門隻是輕輕一觸,門便吱的一聲打了開來。

諸葛瑾見此,再不猶豫,向著屋中一步邁入,隻是很快的,他原本不甚在意的神情,仿若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雙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隻見屋中,也不知是有多久未曾打掃過了,滿地的灰塵積攢著,厚厚的鋪了一層,屋中很是簡陋,除去一張木桌之外,便隻剩下一個床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床榻上,一人躺著,一人坐著,乍一看上去還挺正常,諸葛瑾自幼習武,目力卻是遠勝過常人,一眼便已看出,床榻上躺著的人,便是劉辯,隻是此時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有那微微起伏著的胸腔,顯示著他仍舊存活著。劉辯臉上,滿是枯黃之色,嘴唇幹裂,滲出的血液不知何時已經幹癟了,眼眶深陷著,將他原本就挺大的眼珠子凸露而出。

一旁,唐姬也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邊兒上,懷中兀自抱著女兒,衣襟敞開著,胸前的那動人的風景彰露在外,女兒埋首在其中一處之上,嘖嘖的吮吸著。隆九寒冬,雖然因為臨近海邊,溫度相較來說,不算最低,氣溫卻仍舊維持在零度以下,可是這一切,絲毫沒有讓甄姬有一絲的動靜,臉龐上,原本紅潤動人的嫩臉兒,散發著慘白之色,發髻也未梳理,雜亂的散落著,雙眼之中,卻是死氣沉沉,麻木的眨也未曾眨下。

這兩人,哪裏還有一絲人的樣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兩人弄到了如此地步?下人呢?一連串兒的問題在諸葛瑾腦海中回蕩著。

很快,諸葛瑾回過神來,大步邁著走了進來,匆匆的走至床榻之前,諸葛瑾沒有先去管床上躺著的劉辯,伸手在唐姬懷中的女兒臉上輕輕撫了下,小丫頭似乎是感受到了些什麽,閉著眼的眼簾輕微的顫動著,像是就要睜開一樣,片刻後卻是沒了動靜,隻有那嘴唇仍舊在下意識的吸吮著,諸葛瑾臉上,不由的露出憐惜之色,眼光轉動,麵對唐姬**在外的胸脯,諸葛瑾心中沒有多少波瀾,看著這個曾經笑嫣如花的女人,此時竟然成了如此模樣,諸葛瑾臉上的憐惜之色不由得更加濃鬱了。伸出手將散落在唐姬腰間的衣衫攏了攏,手指轉動,輕柔的在其胸前打了個結,偶爾的,手指碰觸到那動人之處,諸葛瑾隻覺得好似碰觸到了冰塊兒一樣,寒氣逼人。

諸葛瑾心中一驚,旋即探手在唐姬的鼻息之下,悄然片刻,感受著那一絲微弱的暖意,諸葛瑾心頭莫名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何婉的聲音乍然響起:“夫君,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