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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獨特的鋼來鑄造錢幣,在材料上就幾乎在段時間內就杜絕了被仿造的事情出現,如果再利用一下自己的風車用無煙鑄造的辦法,在鑄造工藝上,這個世界就更沒有人能比了,如此天下隻能看著自己的鋼幣中巨大的錢息而望洋興歎。
第二一個,就是鋼幣的成本造價更加低廉,自己就可以收獲巨大的錢息,如此又為自己的幽州戶部獲取一大筆額外的收入,如果趁著現在其他人對貨幣發行鑄造權沒有概念的時候,向全大漢發行,那一場絕對的沒有硝煙的經濟戰爭,一場肆無忌憚的掠奪,就徹底的被自己掌握,自己就將用這個鋼幣慢慢的吸各地軍閥和世家大族的血液,讓他們一個個最終變成幹屍。
如此一來,在自己的爭霸戰中,自己就有了兩個利器,一個是手中的屠刀,這是明的。還有一個就是自己手中的鋼幣,這是暗的。其實這個暗的手段,絕對不比明的那屠刀作用小。暗刀割肉,其實更疼啊。
想一想未來那些與自己為敵家夥,最終真正的戰略物資全被自己幾乎沒有成本的鋼幣掠奪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他們隻剩下堆積如山的鋼幣,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狀況,那是多麽的讓人舒爽啊。
當然鋼幣的發行因為其沒有貴金屬的屬性,百姓是不會輕易接納的。但沒有關係,呂鵬決定,自己的鋼幣和貴金屬掛鉤,就向後世的美元錢幣一樣,和黃金掛鉤,然後依靠這巨大的信譽,剪其他軍閥的羊毛。
當第一批鋼幣在決定之後的半個月鑄造出來的時候,老婆特意召開了一個所有官員和世家大族乃至商賈鑒賞大會,向文武和被邀請的世家大族還有商賈代表,展示它巨大的優越性。
一箱子又一箱子雪白精亮的鋼幣被抬上來,放到了大堂上麵,那優美的花紋,平整光滑的造型,一眼就讓人難以割舍,無數的人就都圍攏著這些新幣評頭品足。
糜竺撿起那枚野人穀基地壓鑄出來的實心“孔方錢”,端詳了半天,好奇的問:“為什麽中間是實心的,這不是一種浪費嗎?”沒有中間的方孔,顛覆了現在大家對錢的認識範疇,怎麽看怎麽別扭,尤其沒有了中間的那個洞,似乎就浪費了一小塊鋼,這似乎很不劃算的。
呂鵬摸著下巴,憨厚的回答:“成本,這是出於成本考慮。‘孔方錢’需要兩套衝壓設備,先衝壓出那個方孔,然後再衝壓出錢形。如果中間不把那個方孔衝壓出來,那麽隻需要一套衝壓設備,製作時間也縮短了一半。
?所以,即使那個方孔是實心的,但總體核算下來:一套衝壓設備,隻需要一套模具,減少一套模具、減少一道工序、少雇了一半工人,加工速度提高了一倍,而且一次成型,還能少了不少殘次品……核算下來,實心‘孔方錢’不切去那塊鋼,反而更便宜很多。這是一種成本考量學,你不懂的。”
糜竺的確不懂怎麽鑄造錢幣更核算,他隻會斂錢花錢。
大先生拿著那枚實心錢走在門口,他擺出的姿態是對著陽光觀察那枚鋼錢,二哥蘇雙站在他的身邊,也仔細的端詳這個精美的鋼幣,不無感慨的說:“這種錢閃閃發亮,鑄造真精美啊,你別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美的錢幣,完全可以當做一個工藝品作為收藏。”
這錢鑄造的的確是無與倫比的精美,圓圓的鋼幣外麵有一圈規整的突出線圍著,內裏一圈精美的漢字隸書——建安通寶。中間該有孔洞的地方鑄造裏一朵小小的花蕾,而下麵是兩把戰刀環護,背麵也是一圈隸書——明犯強漢,雖遠必誅。
這一行字和正麵那兩把戰刀的圖形,讓本來是代表富足祥和的鋼幣就顯得殺氣騰騰了。
這個圖案是呂鵬親自設計的,其目的就是要繼續培養天下大漢民族的血性,期盼再造強勢大漢的野心。
至於這個鋼幣名字叫建安,那絕對不是呂鵬先知先覺的迎合後來漢獻帝建安年號,拍漢獻帝馬屁,實在是他的穿越惡趣味在作祟。
但他對外的解釋就是:“我們要建設一個平安太平的盛世,我將這個偉大的大漢夢鑄造在錢幣上,就是要時刻提醒我們,提醒全天下的漢人,革命尚未成功,後輩還需努力啊。”
看看這理由是多麽的不要臉,多麽的高大上。
但這段話傳出之後,天下無不對呂鵬肅然就起了敬了,後來漢獻帝改年號的時候,幹脆就用了這個高大上的建安。按照道理來說,這已經不是呂鵬剽竊漢獻帝的,而是漢獻帝可恥的盜版了呂鵬的。
審配也拿起了一枚鋼幣在陽光下看,不無憂心的道:“如此精美的鋼幣,鑄造出來,絕對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就一個打磨拋光的程序就是一個得不償失啊,成本增加到是其次,一旦數量上不去,就會影響我們新幣的推廣速度,可惜,可惜。”
呂鵬和吳濤就相視一笑,吳濤上前解釋道:“我們鑄造的新幣,應該不叫鑄造,而是應該叫壓鑄,您看這枚錢屬於鐵器時代,是無煙工業。”
然後看看身前身後一群好奇寶寶,吳濤就得意的顯唄著他從呂鵬那學來的東西:“知道嗎,鑄造鋼幣的鋼板在煉鋼廠,就已經被規定好了尺寸厚薄,並且直接用碾壓滾子軋平,再用磨砂拋光,然後將這種鋼板拿到主公發明的風力衝壓機下,無需再經過燒溶,隻需要擰動最簡陋的螺旋衝壓機,一版子下去,咣當一聲,‘大範’衝壓出九十九枚銅錢,‘中範’六十四枚,‘小範’九枚。一次成型,
衝壓出的錢壓根無需打磨,它直接就是現成的錢……想想看,這種鑄造過程省略了多少道工序,節省了多少時間,而且整個過程,前後都無需燉火,也就不存在火耗消耗了,這不是‘無煙工業’嗎?一個工人一天就可以壓鑄十萬鋼幣,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二十台風力衝壓機在日夜工作,每日可出鋼幣四百萬個,這樣的速度還不能盡快供應市場嗎?”
然後看看驚訝的眾人,吳濤繼續得意的炫耀:“而我們的規劃目標是,一百套這樣的衝壓機一起上陣,想想那時候的產量,嘖嘖嘖嘖。”
於是大家就一起驚訝的嘖嘖,嘖嘖了。
還有那心懷別的意思的商賈大家,紛紛探究更深層次的工藝,許傑就警惕的用眼睛盯住了他們。
被許傑越來變得越陰冷的眼睛盯住,這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於是所有有著陰暗心理的人就一起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對於鑄幣的工藝,現在必須保持神秘,呂鵬所用的工人都是死囚,並且鑄幣廠建在野人穀自己核心機密的最中心,這一點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其中就包括自己的文武。所以大家並不知道這個鋼幣是這麽最終鑄造出來的。
對於這樣省工高效的衝壓鑄幣法,簡直讓所有不明內情的文武感覺到不可思議。
呂鵬把兩枚銅錢並在一起,感慨的說:“其實,進化到鐵器時代的鑄幣工業,成本隻有前的十七分之一,如果我不再用銅而是用特種鋼,那麽我的成本就是三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其實糜竺先生,你完全可以用一斤純銅,換我三十斤,乃至五十斤我的特種鋼。”
貪婪,這才詮釋了什麽叫貪婪,按照這個辦法,擁有天下那還打什麽仗啊,直接買就成了,反正鋼幣的本錢太低了。
這時候田豐再次拿出嚴肅的耿直,直接斥責呂鵬的貪婪:“這是與民爭利,這是仁者不能為,我鄙視你的貪婪,我準備和你做最堅決的鬥爭。”這樣的說法是從禮教道義上的高度說的。但想一想未來自己就用這爛大街的鋼去掠奪天下其他軍閥的時候,田豐的心情是無比愉悅的,巴不得現在一日就能鑄造出上億的鋼幣出來,首先就拿袁紹這個老對手開刀。
可能是宿命的原因,田豐總是看袁紹不順眼,有一種生死大仇恨的感覺。
大哥張士元也站出來,指著自己的這個兄弟大聲斥責道:“你這簡直就是浪費,因為你的錢,不一定被百姓接受。”
這是從利益角度出發的,因為大先生的確看到了這其中最大化的利益,同時也看到了這其中最可擔憂的根本。
銅錢流行,是因為他是稀有金屬,有保值的作用,這才是錢幣流通的本質原因。但現在你弄出一塊鋼材來,別說保值了,簡直就沒有半點用處,那誰還認同你呢?這才是關鍵。
呂鵬就笑了,深深的為大哥不懂後世的事情而鄙視。我這鋼幣畢竟還是金屬呢,後世連這個都舍不得,直接用的就是紙,那才叫掠奪貪婪呢。心中是這麽想的,但嘴上卻是信心滿滿的向大哥解釋:“用鋼幣替換原先的銅錢,說良心話,的確沒有保值的成分,不過我現在鑄造的鋼幣,因為材料和技術尚在幾十年內是沒人能夠模仿的,所以他已經有了流通的最基本條件,還有一個,為了保證幣值的穩定和長久不衰,我當然要做出後續的手段。”
呂鵬做出的所謂後續手段,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將自己的鋼幣和貴金屬掛鉤,這就和後世二戰之後美元和黃金掛鉤的森林體係是一個道理,一張紙之所以流通全世界,成為世界各國互相國際結算的統一標準,究其原因,就是這張紙片和那個黃金掛鉤,這才是貨幣的根本。
“我們幽州庫存的海量銅錢,我準備將它們全部融化,分解成銅和鉛錫,這三樣金屬都是戰略物資,在我們大漢境內是非常稀缺的,拿他們作為市場的流通貨幣,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而銅更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我們更是浪費不起,所以我將這些銅錢融化掉,分開來。我現在就向全天下宣布,我的每一個鋼幣,依舊實行十錢一兩的規矩(當時1斤16兩,和現在的標準是40克一兩,也就是每個鋼幣四克)而每一千鋼幣隨時到我們的幽州錢莊兌換純銅錠四斤,可以在我們的幽州錢莊,兌換足額的黃金四兩。我用這個來做保證,當然百姓也就放心了,如此一來,我們還能剩下那些多餘的鉛錫。”
然後雙手上張,誇張的做了一個感歎的手勢:“我用這種辦法做錢,錢息一兩成那就是玩笑,簡直就是幾十倍。”然後以一種欣慰的姿態,向圍在身邊的文武重臣道:“如果我們的鋼幣能夠流行整個大漢,將整個大漢各種各樣的銅錢收攏回來,我還打什麽仗?直接就用錢買下了整個大漢,那將是一個多麽美好和諧的狀況啊。”
這時候,二先生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如果我們發行量過大,大家認為我們幽州根本負擔不起承兌,該怎麽辦呢?”
這都是厚道人,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他們從來就沒有過,把錢撈到口袋裏轉身就跑的概念。
對於厚道人就不能騙他們,於是呂鵬就很大度的一揮手:“我這次草原戰爭,搬空了烏桓人的王庭,我繳獲了海量的黃金,再加上我們融化來的銅料,我就在我們幽州的戶部門前,鑄造一座金山,一座銅山,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看到我們幽州的富足,有了這樣的底氣,誰還願意來跟我兌換金銀呢?”然後又惡狠狠的道:“我再用我的刀子紮槍,保護我的鋼幣通行,堅決杜絕黃金和銅幣在市麵流通,誰要是違背,我就殺他個雞犬不留,殺他個雞飛狗跳,到時候,誰還要兌換黃銅黃金?”
無視了後麵殺氣騰騰的話,單單這兩座銅山的出現,這絕對是一個穩定人心的好辦法,所有的人無不歡欣鼓舞,但轉眼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即便真的有那麽多黃金,要是真的鑄成一座讓人敬畏的金山,銅山,那也是一件非常不可能實現的問題。
於是呂鵬就恨恨的道:“你就不能將它們築成空心兒的嗎?”
所有的文武一起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