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王保大吃一驚,想回城回不去,想突圍又無路可走,隻得下馬投降。
吳軒大喜過望,捆了孫宏和太守王保,來見韋天寶。
韋天寶已經攻破了南門,進駐臨賀城,大聲喝令:“荊州兵將進城之後,不得妄殺一人,否則軍法處置!”
在古代,打了勝仗以後,就是勝利者的狂歡。
殺人,搶錢,強女人,為所欲為。
破城之時,朝廷兵馬和強盜,並無二樣。
韋天寶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不允許手下兵卒做出這樣的事,所以親自策馬督查,喝令兵卒不得擾民,不得欺壓百姓。
好在荊州兵都服從韋天寶,進城之後,不敢亂來。
韋天寶這才查找邢道榮的下落。
一個降兵說道:“邢道榮將軍,被關在地牢裏。”
“帶我去!”
韋天寶鬆了一口氣。
地牢裏,邢道榮被五花大綁,屁股上皮開肉綻,可見吃了不少苦。
“大哥,我來救你了!”
“兄弟,你怎麽才來呀……”
邢道榮哭得稀裏嘩啦:“兄弟,我這次算是顏麵盡失了,回去以後,如何跟劉度交代?”
“大哥深入虎穴,與我裏應外合,這才攻破了臨賀城,怎麽能說顏麵盡失?”
韋天寶命令兵卒給邢道榮更衣洗臉,又找來他的鎧甲兵器,笑道:
“大哥這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大哥詐敗,深入臨賀城中,然後殺出大牢,打開城門,我們才能殺進來的。”
“兄弟,這……”
“這就是事實,我見了劉度太守,自然會說清楚的。”
韋天寶大笑:“走吧大哥,孫宏和太守王保,已經被活捉。你且休息,我去審問這兩個王八蛋,為你出氣!”
邢道榮連連點頭,去城外大帳中休息。
韋天寶進了太守府,秋毫無犯,將所有金銀財寶造冊登記,一一查封。
郭二牛低聲問道:“大哥,這麽多金銀,我們……”
“不需要。”韋天寶搖搖頭:
“我們帶回去給劉表,隨便劉表安排。我們現在有生意了,賺錢很容易的。吃了這點錢,反倒叫劉表看不起。”
郭二牛點頭:“還是大哥看得長遠。”
這時候,孫宏和王保,被押了過來。
韋天寶板著臉,訓斥道:
“臨賀郡,原本就是荊州轄區,你們卻不服劉表劉景升的管理,私下勾結交州,是何道理?我親提大軍到此,你們非但不投降,還敢負隅頑抗,導致幾日苦戰,雙方兵將死傷上千,百姓家破人亡,實在可恨!”
一千個兵卒戰死,就代表著一千個家庭的破裂。
對於諸侯們來說,傷亡隻是個數字。
但是民間來說,卻是撕心裂肺的傷痛!
王保跪在地上,低頭說道:“如今被擒,王保願意歸降,隻求饒我全家性命。”
孫宏閉著眼睛裝死,不說話。
韋天寶說道:“我也不殺你們,隻把你們帶回荊州,交給劉表劉景升處理。是死是活,那要看你們的運氣。”
王保怕死,求饒道:“韋公子,隻要你饒我性命,臨賀郡下轄五縣,我自然親自去勸降,保管不費一兵一卒。”
韋天寶點點頭:“好,我將孫宏和你全家,留在臨賀城裏。我們休整一天,去收複下轄五縣。如果你們配合,我自然會向劉表說清楚,為你們求一條生路。”
孫宏終於睜開眼睛:“願意效勞。”
因為這兩個家夥,都是有家有業的,老婆孩子一大家。
為了保全妻子家小,隻能屈服。
韋天寶想了想,又說道:
“邢道榮是我大哥,卻被你們抓來,打得皮開肉綻。這不是打我大哥,是打我的臉啊。你們倆,還得負荊請罪,向我大哥賠禮。否則,這零陵上將的臉皮,往哪裏放?”
王保孫宏一起點頭:“我們願意負荊請罪,求邢道榮將軍原諒。”
“那就好。”
韋天寶倒也寬容,命令給王保孫宏鬆綁:“你們先把家人帶回去,安頓父母家小。我已經勒令手下兵卒,絕不會騷擾你們家人的。”
王保孫宏千恩萬謝,領著自家人回去了。
晚飯前,王保孫宏又來拜見,準備去給邢道榮賠罪。
韋天寶帶著這兩人,來到城外大帳,
邢道榮屁股痛,趴在**大叫:“兄弟,把這兩個王八蛋給我砍了!”
韋天寶笑道:“大哥,劉表太守有吩咐,要我把王保孫宏帶回襄陽,所以,砍不得!”
王保孫宏急忙跪下請罪,涕淚俱下、情文並茂地說了半天好話。
零陵上將的火氣這才消了點,罵道:“要不是你們施展詭計,我豈能敗給你們?”
“那是,那是……”王保隻能點頭。
“好了大哥。”韋天寶笑道:
“我已經安排兵馬,明日一早,送你回零陵郡療傷。屁股上的傷口,千萬要重視。一不小心,會落下殘疾的。臨賀郡這邊的事,你就放心吧,有我安排。”
邢道榮感動得掉眼淚:“兄弟,多虧你了。我明天先回去,在零陵郡等你。”
韋天寶抱拳告退,帶著王保孫宏回到城中。
王保討好韋天寶,問道:“韋公子青春年少,玉樹臨風,不知道可曾婚配?我有一個義女,年方十四……”
“多謝好意,我有婚配了,很快就要完婚。”
韋天寶嘻嘻一笑:“你的義女,我可配不上。”
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啊。
禽獸!
王保有些失望,又說道:“我在臨賀郡裏,還養著一班歌姬,不如叫來,獻上一曲歌舞,為韋公子助酒,如何?”
“那也不用了,我連日征戰,身體虛乏無力,不能貪酒。”
韋天寶搖搖頭,又說道:“你們把臨賀郡下轄五縣的人口田畝冊,拿來我看看。另外再商量一下,如何收降這五縣。”
王保點頭,去查找人口田畝冊。
孫宏看見韋天寶血氣方剛,竟然不近女色,不由得佩服,低聲問道:“韋公子文武雙全,誌向遠大,前程無量。為什麽……投奔了荊州?”
“怎麽,荊州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隻怕韋公子在荊州,會埋沒了人才……”孫宏吞吞吐吐。
“劉景升禮賢下士,知人善用,我覺得很好啊。”
“可是劉景升親信夫人蔡氏,荊州大權,又在蔡瑁蒯越的手裏。”
孫宏歎了一口氣:“臨賀郡不服荊州,就是因為蔡瑁猖狂,獨斷專行,眼中容不得人。韋公子今後,與蔡瑁共事,還須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