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強盜也知道設置暗哨?

幸好自己小心,否則就暴露了!

韋天寶暗自慶幸,再次觀察,確認強盜暗哨隻有一個人,便悄悄靠近,隨後一個手刀劈下,正中暗哨的脖子!

那暗哨一聲悶哼,昏死過去。

韋天寶扛起暗哨,悄悄撤回。

黃三醜見此一幕,對韋天寶佩服得五體投地,低聲叫道:

“大哥真厲害,隨隨便便,就抓了一個活的!”

“撤退到安全區域,我們問一問這個俘虜。”韋天寶繼續撤退。

退出百步之外,韋天寶才停下來。

黃三醜負責戒備。

韋天寶弄醒俘虜,用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低聲喝道:

“不許叫,否則我一刀宰了你!”

那俘虜三十歲左右,倒也五官端正,幹幹淨淨的。

甚至可以稱得上濃眉大眼,英氣勃勃。

可惜啊,做了強盜!

看著韋天寶手裏的寶劍,俘虜咬牙罵道:

“狗強盜,要殺就殺,老子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韋天寶一愣:“你罵我什麽?”

“狗強盜,難道不對嗎?”

俘虜更凶了,瞪眼道:“老子落在你的手裏,要殺就殺,不必廢話!”

“你大爺!”

韋天寶用匕首頂著俘虜的喉頭:“你看我像是強盜嗎?”

俘虜一愣:“你不是強盜,為何抓我?”

“你先說,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這裏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麽?”

“我……”俘虜張了張嘴,歎氣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太湖縣的縣尉吳軒,特來偵查半山島的強盜老巢。沒想到,落在你的手裏。你又是誰,難道不是半山島的賊兵?”

“你才是賊兵。你說你是太湖縣的縣尉,有何憑證?”

韋天寶不敢貿然相信對方的話,繼續逼問。

“想要憑證,也很簡單,我陪著你去太湖縣城就是。”

“少扯淡。”

韋天寶想了想,問道:“你既然是縣尉,想必也曾讀書,尤其是兵法。背一段孫子兵法,給我聽聽!”

“你倒是有意思,居然來考我兵法。”

吳軒忍不住一笑,郎朗背誦: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行了行了。”

韋天寶收回匕首,抱拳笑道:

“我是皖城喬家莊的韋天寶,前來偵查半山島的賊情。沒想到誤打誤撞,衝撞了縣尉大人。實在抱歉,在此賠罪。”

“你也來偵查賊情?”

吳軒摸了摸脖子,扭腰說道:“兄台武藝不錯啊,一掌劈昏了我,是不是行伍出身,在哪裏高就?”

“我是個讀書人,小農子弟。隻因為世道太亂,馬頭山強盜橫行,所以組建了護村隊。今天來到半山島,是想看看這裏的賊兵底細,想辦法剿滅他們。”

“讀書人?”吳軒很吃驚,抱拳道:

“讀書人有這樣的膽色和身手,實在罕見。兄台,你有多少人馬,想對付半山島?”

“五六十人吧。”

“五六十人,就敢攻打半山島?”

“半山島的賊兵,有很多嗎?”

“也不多,就七八百人。”吳軒一笑,再次打量韋天寶:

“兄台,你打過仗嗎?這點人馬就敢攻打半山島?孫子曰,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孫子說的不錯。”

韋天寶拍了拍吳軒的肩膀,淡淡說道:

“以少敵多,也是兵家常事。半山島上的賊兵,不過是黃巾餘孽,烏合之眾。如果布置妥當,我即使打不下半山島,也能將之重創!”

吳軒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他懷疑韋天寶在罵自己,但是又沒證據!

韋天寶又說道:“既然吳縣尉也要對付這些亂賊,能不能把半山島的情況,跟我說一下?”

吳軒說道:“這裏不安全,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

韋天寶點頭,招呼黃三醜一起撤退。

吳軒帶路,來到三裏地外的一個山窩裏。

這裏還有兩個小兵,是吳軒的手下,也穿著常服,冒充砍柴的樵夫。

吳軒邀請韋天寶,席地而坐,再次自我介紹:

“在下吳軒,字臨風,原本是臨淮人士,因為剿滅黃巾亂黨,略有寸功,被授為太湖縣尉,已經三年了。”

“原來是吳臨風先生,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我哪有什麽大名?三年縣尉,毫無建樹。看著半山島的賊兵橫行,卻無計可施。”吳軒苦笑搖頭。

“太湖縣,現在是誰的地盤?”

“名義上是袁術的,實際上,是縣令付友德的地盤。”

吳軒搖搖頭:“這地方除了大山,就是大湖河流,鳥不下蛋的地方,全縣人口不足一萬,貧瘠困苦,兵家不爭之地。”

“袁術已經死了。”

“我知道,但是袁術部將張勳,也不會看上這裏的。如果他們重視這裏,自然會把半山島的宋將軍滅掉。”

吳軒歎氣,從懷裏取出一張地圖,對韋天寶說起半山島賊兵的詳情。

根據吳軒的說法,這裏隻有七八百賊兵。

戰鬥力也不行,但是地形好,易守難攻,有戰略縱深。

賊兵也不是完全靠搶劫過日子,他們也打魚種菜,盡量自食其力。

最難攻打的,就是進入半山島的三道關卡,必經之路,無懈可擊!

而吳軒手下,也就一百多號老弱病殘,和半山島的賊兵相比,實力懸殊。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交換了情報。

韋天寶笑道:“吳縣尉,既然你我目標一樣,不如一起行動,共同對付宋將軍的賊兵。對付這些烏合之眾,我還是有些辦法的。”

“天寶兄有意,我更是求之不得!”

吳軒很激動,抱拳說道:“隻要能打下半山島,吳軒聽你指揮!不過,天寶兄真的有辦法嗎?”

“辦法是有的,但是需要幾天的時間準備。”

韋天寶想了想:“我們先撤退吧,我帶你去喬家莊,看看我的辦法,再做商量。”

“如此甚好!”

吳軒留下兩個小兵,在山口監視賊兵動靜,自己和韋天寶一起撤離。

幾人上了馬,便快馬加鞭,直奔喬家莊。

回到村裏,剛好天黑。

韋天寶讓郭二牛,帶著吳軒先去桑園駐訓場。

自己則親自前往喬太公家裏報個平安,免得二喬姐妹擔心。

喬忠開了門,低聲說道:“天寶少爺,老爺和夫人已經睡下了,兩個小姐在西廂房……”

韋天寶擺擺手:“我有孝在身,不能進門。你去通知一下二喬姐妹,就說我平安回來了。”

喬忠點頭,就要去通知二喬姐妹。

卻不想,大喬已經聽見動靜,穿著短衫,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跑了出來。

看樣子,似乎剛剛洗過澡。

短衫也有些緊身,仿佛胸前揣了兩隻小兔。

“天寶,你回來了!”

大喬很激動,幾乎是衝到了韋天寶的身前。

“我回來了。”

韋天寶情不自禁,握住大喬的手,低聲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喬忠見狀,很懂事地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