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這個老公有點甜(一)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自食惡果?”

“這是我自找的。”

“你……北辰冥,你瘋了。”上輩子,她是欠他的嗎?所以才不管她說什麽狠話,他都這麽執著,這麽傻……“痛死了,別來找我。”

“當然。”

“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哭!”

“我會!”

“北辰冥!!!我要了!!!”

北辰冥慢條斯理斂下一雙漂亮的綠眸,把她放在椅子上,平靜地說,“去結你的!醫生,幫她處理處理傷口,再幫她打一針。”

他撒開手,從兜裏抽出一隻雪茄,再次擱在唇間,沉默著,轉身離開。看不見疼痛侵蝕了多深,感覺不到他內心深處正淌著血,隻瞥見他消瘦的背影,平靜地遠去。最後的一眼,最是孤單……

那麽平靜,那麽蠻不在乎。是真的看的開,還是在放手一搏?

她歎了口氣,心,亂如麻……

、、、

春光拂麵,輕柔投入病房。玫瑰香溢,絲竹清雅,滿天星胭脂紅,如晨霧,如霞雲,在窗前微香采秀。一縷縷光從容地點綴著蒼白的病床,摘了氧氣罩的他,顯外精神。盡管石膏繃帶鎖體,可雙頰如醉,如是桃花,已有了血色。發色如墨,雙眼如辰,打開時自然而然的沉澱深邃……

空氣中卷有微香,他凝目看向梁雨宸的臉。手如他的呼喚,總是溫柔的出奇。“你的臉怎麽了?”

清冽的嗓音,喚醒了發呆的她。梁雨宸停下插花的動作,胡謅一句,“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撞門上了。”

“我傷的不是腦袋,宸宸。”

他很有耐心地等著她,半響,熬不住他懇求的目光,她鬆了口,“教訓宛兒的時候留下的,對不起。”

喬晟燁的手一直輕覆那片創可帖上,沒有責怪,隻是輕附,“毀容了怎麽辦?我可躺在這裏,誰給你收拾爛攤子?輕點闖禍,我會上火。”

“老公……”她猝不及防撲進他懷裏,好似受傷的鳥,躲進避風港,怎麽都不抬起頭……

“怎麽了,?”他被壓的上氣不接下氣,還是伸出修長的臂挽住她。她搖了搖頭,不肯說。

“是不是又是你的冥?”

感覺她身子一僵,他便萬分篤定,盡管心頭酸澀,他還是笑眼明媚。“除了他,還有誰能讓我的老婆,跟著跑,跟著鬧,跟著哇哇大哭?”

“我沒哇哇大哭。”

“好,你沒哭過,你沒哭過。”他用話哄著,把她當寶,十足耐心地拍著她的小腦袋揶揄,“怎麽了?心又亂了,又不知道該愛誰了?是不是跟他說你要結婚,下了很大決心,可卻聲淚俱下,讓你不忍心了?還是他態度冷淡,隨你去結,讓你更不知所措了?”

“你……”

見她的語塞,喬晟燁便知他猜的**不離十了。有時候真恨這顆腦袋,總是這麽敏感,這麽殘酷。“他真是你心底的一根刺啊,老婆。”

“我不會改變主意。”

“別傻了,沒人願意跟自己過不去。如果哪天,你後悔了,隨時可以走。我說過,我怕你飛走,可我不會折斷你的翅膀。”

他明白,他的悉心嗬護,不抵北辰冥的孤寂。他的命在旦夕,也不抵‘他’的一滴眼淚。北辰冥始終是她心底那根刺,最深的一根……

“噓!”

她小手突然捂住他的嘴,“他是一根刺,你是一塊肉。想問我哪個疼嗎,哪個都疼……”可我不能失去的,隻有你!這句話,總有些肉麻,讓她憋在舌根下,許久才隨著濕液沒出息地吞了下去……

“老婆,我的針……”

他睨睨被她噌掉的針,一股刺痛感孳孳襲來。她看著他反血的手,張嘴驚呼,“*,*——”

“不用叫了,*小姐被我支走了。來吧,你幫我紮……”

梁雨宸微怔,隨手理智道,“我去叫*。”

“來吧,很簡單,隻要在血管上紮一下。你也不想*小姐外出的事被發現,因為受處分吧?”

在喬晟燁的堅持下,她才開始試針。手有點抖,紮進去時,血管那麽明顯,卻還是偏的離譜。血一直流,她慌的夠戧,“怎麽辦?”

“……”

她繼續紮,繼續慌,“我去找*!”

“來紮在這隻手上。”他一邊用棉球捂著,一邊讓她試另外一隻手,“你不是不想當律師了,那就熟悉熟悉護理,以後當個可愛的小*。”

梁雨宸咬咬牙,眉蹙的糾結,“那我紮了……”

“紮吧!”

“忍著點,可能有點痛。”

她試著認真地投入這個行業,於是,悶哼聲接踵而至。喬晟燁整隻手被紮的慘不忍睹,“啊……”牙未咬住,他低叫一聲,一雙桃花眼充滿了血色,“血管那麽粗,你……”

“對不起,我重紮。”

針拔出來,再紮,他咬緊薄唇,感覺它此時名?*涫檔南恃抻危鞍。 ?br/>

“我再紮一次……”

喬晟燁一口牙沒咬住,突然脫口而出,“老婆行了!”

“怎麽了,痛了?”

“不是,是已經紮滿了。”他將攥緊的拳頭鬆開,優雅地翻過來……

“那就紮手臂吧!”

“我……”

“痛的話?*隼矗鶉套擰!?br/>

“不痛……”這一瞬間,喬晟燁突然想割了他的舌頭。痛的閉起眼,眼淚便含在眼圈,他不忍心說她紮的令人發指,可這個謊,卻承受了太大的代價。他悶耐著,半響,笑似櫻桃,溫柔說,“老婆,我突然想到,當*好象要整天加班。我們還是不做*了,當你的律師吧,得罪人無所謂,隻要……”

“隻要什麽?”

“隻要……”他粗喘著,為難補充,“你高興就好!”

終於成功後,梁雨宸才意識到,喬晟燁已經嘴唇泛白了。許是她熱忱過度,才沒發現他有多可憐。從手到胳膊,都是淤血,**的紅,看的她心頭一緊,心疼地問,“老公,你吧?”

他有力無力地嘴硬,“沒事……”

“對不起,我該找*的。”

他一臉慘白,指尖點在幹澀的唇上,“親我一下就沒事了。”

她俯下身,在他唇上‘啵’頡上一吻……

“老婆,你還是適合當律師。”

她湊在他唇角,印上細細麻麻的一陣碎吻……

“結婚以後,一定要當律師,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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