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他的變化
他和她還在一起嗎?從見到她那天開始,每次都是見她獨自去接‘女’兒,讓他以為孩子的父親並不在這裏。
可現在是怎麽回事?這個從他認識唯一以來就沒有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現在又怎麽會突然冒出來。看的出來,他好像很在乎唯一,可如果在乎她的話,當年又為什麽會那麽做?他怎麽舍得傷了這麽好的一個‘女’人?或者當時另有原因?
想到這裏,東方翼皺眉搖搖頭轉身往回走去,他們的事,他們自然會解決的,相信唯一不會受製於人吧!
剛走進大廳就看到莊嚴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後麵還跟著看起來明明已經快跑不動了,卻始終跟在他身後氣喘籲籲不肯放棄的東方璿。
莊嚴來到東方翼身邊,見不到唯一的影子立刻問道:“唯一呢?”剛才他一見大廳裏沒有了他們的蹤影立刻就追了出來,可沒想到還是沒有看到唯一。
“不用緊張,她去接孩子了。”東方翼看到他著急的樣子急忙說道。
“接孩子?她並沒有沒開車來怎麽去接孩子?”
“她和他的丈夫一起去的。放心好了,沒事的。”
“丈夫?她早就離婚了哪兒來的丈夫?”莊嚴皺眉問道,有些莫名其妙,
“離婚?可是他明明說,他好久沒有見到柔兒了,所以想看看柔兒啊,難道不是她的丈夫?”聽到莊嚴的話東方翼莫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聽他們的對話就好像是很熟悉的樣子啊!聽莊嚴說過,除了上官家的人,她根本就沒有別的親人,如果不是他的丈夫,那他是她什麽人?
“你說什麽?”聽到他的話,莊嚴一驚,一把抓住了東方翼的衣領厲聲問道。
“他說要接柔兒,還說什麽張嫂也想柔兒了,我想堂堂的冥氏企業的總裁總不會撒謊吧?”東方翼狐疑的說道,為什麽莊嚴看起來這麽著急,難道真的要發生什麽事了?雖說,他和冥夜絕並不太熟,但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吧?而且當時唯一並沒有反對他說的話啊!
“什麽?冥氏企業?”聽到這裏,莊嚴的猛的瞪大了眼。
他說冥夜絕?那個唯一一直盡力隱瞞著他們的男人?
唯一回來以後,就從沒有說過她的一點一滴,包括她這七年來是怎麽生活的。也從來沒有聽她說起過虧待了她的那個男人,雖然他早就查到她所謂的前夫是誰。但,既然唯一已經和他離婚了,而她也沒有任何一點要和冥夜絕再聯係的意思,他自然也就沒有再去在意這些。
可現在,那個男人又跑來做什麽?
“你……,你怎麽可以讓她跟那個男人走?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早知道,我剛才就不該把她‘交’給你。”莊嚴慢慢鬆開了緊緊抓著東方翼衣領的手,咬牙說完以後猛地回頭向汽車跑去。
不,他不能再讓她與那個男人有什麽接觸了,她曾經在那個男人身邊生活了七年,就代表冥夜絕在她的心裏有著特殊的地位,他決不能冒這個險。
東方翼剛想張嘴說什麽,莊嚴卻已跑遠了,望著他坐上車的身影,他慢慢閉上了嘴,一轉身卻正好看到望著莊嚴離開的汽車發呆的東方璿,隻見她的臉上早已湧上千般憂鬱、萬分憂愁。
“璿兒,璿兒?”東方翼輕聲叫著妹妹,見她沒有出聲,他輕歎一聲,伸手環住她的身子,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頭。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所有的人都變的這麽反常呢?唯一和那個男人走了,莊嚴馬上就追去,就連璿兒也變得這麽憂傷。
“哥,你說……他會不會愛上我?”被東方易摟在懷中的人兒輕聲問著她一點也沒有把握的問題。
她看得出來,莊嚴很在乎他的那個妹妹,甚至已經超出了在乎妹妹的程度,他的在乎,就像在乎情人一般。
“我們的旋兒這麽好,不一定非要他不可啊,就算他不喜歡你,還有別的男人啊,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我們找一個愛你的男人不是更好嗎?”東方翼輕聲回答,這輩子,除了母親以外他最心疼的人就是這個妹妹了,可惜,她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注定要受傷的。
“可是……,我放不下啊!”璿兒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顆顆淚珠已經落了下來,打濕了東方翼‘胸’前的衣服,在那上麵落下點點淚痕。
“傻丫頭,何必呢?放棄吧!”東方翼歎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如果當初沒有讓她看到莊嚴,或許她就不會有今天的傷心了吧?這麽多年了,她為什麽就不放下自己的堅持呢?
“如果可以,我也想放開的。”但是已經不可能了呀,他已經進了她的心,讓她怎麽放得下?
“傻丫頭。”東方翼歎息一聲,隻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頭,溫柔的安慰著她。
這丫頭什麽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死心眼到,就算撞到南牆碰的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
如果可以,他也想讓她得到她所想要的,隻是愛情這東西不是他說了算的啊。
一路飛馳到學校,莊嚴猛地踩下了刹車,隨著“嘎”的一聲刺耳尖叫停了下來,迅速下車正好看到接到柔兒正準備的上車的唯一和冥夜絕走了出來,連忙奔了過去。
跑到他們的身邊,看著站在唯一身邊的男人,眼裏閃過一道憤恨。他的心,跳的迅速、急躁。
“唯一……”轉眼看向唯一擔心的輕輕的叫著,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沒有把她怎樣。
“呃……,你怎麽來了?旋兒呢?”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唯一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既然來接柔兒,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陪你來的,這樣也就不用麻煩外人了。”莊嚴斜蔑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冥夜絕,說道
“呃……,”聽到他的話,唯一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這個就不麻煩你了,以後我的‘女’兒我會來接的,就不用再麻煩你了,真是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她們母‘女’的照顧。”正在唯一猶豫不決、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一邊的冥夜絕卻突然出聲。隻是聽那語氣卻有點咄咄‘逼’人。
“哦,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倒是你,這麽久都不見你來接過柔兒,我還以為你在這世上消失了呢。不過沒關係,你要是忙的話,盡可以把這些‘交’給我就好。我保證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你放心的辦你的事就好。”莊嚴的話裏也帶著刺,陽光的般的笑容早已消失,隻剩下冷冷的敵視。
“請你放心,不管多忙,以後我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們的,以前是我疏忽了她們,以後我自然會常回來看她們,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冥夜絕也毫不放鬆,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他老早就已看不慣了,要不是始終查不出他的來曆,他怎會容他在唯一身邊帶了這麽久!
“冥總裁,畢竟她是你的‘前妻’,你這樣老是出現在你她的生活裏不太好吧?”莊嚴故意加重了‘前妻’二字,提醒著冥夜絕現在的立場。
“不好?哪裏不好?”聽到他的話,冥夜絕一愣,回頭望了一眼站在他身邊一直不曾說過話的唯一淡淡說道。心裏湧上一股怒火,但他卻不著痕跡的忍了下來。
難道她早把他們之間的事告訴這個男人了?
“你來見柔兒當然無可厚非,可是如果連她的母親也一起見的話,就有點過了吧?畢竟你們已經離婚了,如果常常出現在她們的麵前,別人可能會誤會的。”莊嚴淡淡笑道,可笑意卻一點也沒有達到眼底。
“我隻是來見我的‘女’兒,如果她的母親不想看到我的話可以離開,我不強求她必須在這裏。”冥夜絕麵無表情的說道,垂在身邊的手早已握的死緊,心裏的火氣也快要衝出肺腑。
誤會?誤會才好呢。他還怕別人不誤會呢,
唯一皺眉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像誰也不放過誰,再看看望著他們一臉‘迷’茫卻不曾開口的柔兒,她的臉‘色’漸漸變的凝重。
他們這樣就當著柔兒的麵,談論柔兒的事,難道不怕會傷到孩子嗎?
莊嚴冷冷的盯著這個男人,眼裏閃過一絲狠戾。他搞不懂,冥夜絕究竟要幹什麽,但顯然,他的目的不隻是孩子而已。
柔兒嗎?如果他想帶走的話盡管帶走,他隻要唯一的就好,別人的‘女’兒他從來沒有稀罕過,要不是唯一不能沒有柔兒,他也不會容忍到今天。
“那就請你帶走你的‘女’兒,別來打擾……”
“夠了,如果你們想吵架,請離我們遠一點,別當柔兒的麵吵。”聽到莊嚴的話,唯一的心不禁一冷,手不由得握緊了柔兒的小手,立刻出聲喝道。
莊嚴怎麽會這麽想?他居然想把柔兒‘交’給冥夜絕?
聽到唯一的吼聲,莊嚴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麽,後悔的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向唯一走過來想要解釋。
“唯一,我……”
唯一的脾氣,他又怎會不把知道,要不是剛才他太害怕失去她,他又怎會說出這些話來。
“如果你們想繼續吵的話,那我和柔兒就先走了。”瞪了他們一眼,唯一牽起柔兒的手轉身就走。
“我們一起走吧,我跟他不熟,沒有理由和他吵架的。”冥夜絕一見她們離開,趕忙上前一步,伸手牽起柔兒的另一隻手,對唯一說道。
“隨便。”當著柔兒的麵,她不好發作,但是當她看到他牽起柔兒的手時,心裏不禁一動。什麽時候他竟然可以對柔兒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了?難道他的父愛突然出現了?
柔兒看著冥夜絕牽著自己的那隻大手一愣,爸爸從來沒有主動抱過她、或者是牽過著她的手,今天是怎麽了?狐疑的抬頭望去,見他衝她微微一笑,雖然那笑在她看來是那麽的別扭,可是他竟卻是真真切切的笑了。
望著他的笑臉,柔兒皺起了小小的眉頭,爸爸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感覺到柔兒的怔楞,冥夜絕低頭看去,就見她那雙和唯一一‘摸’一樣的眸子,正在看著他,不由得一笑。
這一刻,他才發現柔兒的那雙眸子竟是這麽好看,就因為她的樣子長得像唯一,所以,他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她的樣子,現在才發現,她長長得竟然和唯一小時候一‘摸’一樣。天啊,為什麽以前他就沒有想過,她的母親就是小笨蛋呢,如果他早一天發現的話,或許他和她就不會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吧?
她是他的‘女’兒呢,是他和唯一的‘女’兒呢。
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這個想法是這麽的美好,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滿足,什麽叫心安,或許這就叫人們所說的幸福的感覺吧?
望著冥夜絕和唯一一左一右牽著柔兒的,一起離開的畫麵莊嚴看緊緊繃起了臉,雙手握的咯吱吱直響。他們的樣子儼然就像是一般的三口之家。讓他看了心如刀割般的疼。
失去她了嗎?等了這麽多年他終究還是會失去她嗎?
不,他不想放手,也不會放手,最起碼,他可以看到出,唯一並不是心甘情願離開的,要不是為了柔兒,她根本就不會跟他離開吧?
可是,既然他可以看得出來,唯一有多麽在乎柔兒,冥夜絕也一定看得出來,如果冥夜絕用這個理由來綁住她的話,他還有勝算嗎?
“回家吧!張嫂好久都沒有見過柔兒了,也很想她了。”上了車冥夜絕說道。
“不了,如果那麽想柔兒的話,就叫她一起出來吃個飯吧!”唯一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他所說的那個所謂的家,她一點都不想回去,雖然對張嫂可能有點過分了,可是她就是不想回去。
“呃……,那就以後再說吧,什麽時候你願意回去了,再去見她也不遲,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冥夜絕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她跟柔兒在一起,可不想中間還‘插’了一個人。
她的反抗,他知道,就像梵說道,他現在不能惹惱了她,她愛怎樣就怎樣吧!
咦?唯一驚訝的抬頭向他,他這是怎麽了?以前他不是從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話嗎?更別說是聽別人的話了,今天怎麽變的這麽好說話了?如果您喜歡紫煙飄渺寫的《撒旦少東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