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刁難
夏素雅見唯一離開了,本來正在心裏恨恨的咒罵著,卻沒想到她又突然回頭向她看來,嚇得她身子一顫止不住向後退,眼裏有盛滿了驚恐,唯恐她有會把她怎樣,聽著唯一說出的話語,看著她犀利的目光,她的心不由得瑟縮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會這麽厲害?就在她不知如何反應的時候卻見她轉身離開了,剛鬆了一口氣,一雙盛滿寒氣的眸子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總……總裁,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夏素雅慘白著臉,驚恐的解釋。
“沒有?”冥夜絕沉聲打斷了她結結巴巴的話語,一步步向她‘逼’近。
“沒……沒有,真……真的。”夏素雅望著他深邃的眼眸,隨著他慢慢靠近的腳步一步步後退,直到退到牆邊再也無路可退才停了下來。
“真的?不過,最好是沒有,如果讓我發現你真的做了某些事,那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你要知道,動我家人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在這個世上。滾,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踏進我辦公室一步。”冥夜絕冷冷的注視她的慌‘亂’眸子,直到把她盯著心底發‘毛’慢慢地下了頭,才回身從辦公桌上拿起車鑰匙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現在沒有時間留在這裏,他要去看著那個‘女’人。看來,今天夏素雅的事是他錯了,但離婚的事,卻是他蓄意所為。他以為她不會簽,可是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簽了,可能她也隻是在一怒之下簽了離婚協議書,今天必須把那份協議書要回來才行。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但隻要一想到她會離開,他心中就有一種空空的感覺,他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麽,但他隻知道,不能讓她就這麽離開。
夏素雅咬‘唇’看著冥夜絕跑出去的背影,一滴憤恨的淚水從眼角悄悄劃出,抬腳慢慢向外走去。
她算什麽?她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麽?等了他這麽多年,做了那麽多的事,換來的就是他這麽毫不留情的一句話嗎?
不,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要不是她把那些事說了出來冥夜絕也不會這麽對她。
藍唯一,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我會先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想著,想著,夏素雅的頭又慢慢揚起,眼裏閃過一道不服輸的倔強,潔白的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她夏素雅也不是那麽好惹的,這兩巴掌,她記住了,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的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都討回來。總有一天。
冥夜絕開著汽車全速往回趕,一路上他邊開車邊前後張望著有無唯一的車子,他問過保安,保安說她是開車來的,可一路上他卻沒有看到她的影子,他的車速已經算是快的了,那個小‘女’人再快也不可能快過他吧?難道是他開得太快,早已超過她了。
當回到公寓的看到停在樓下的車時,冥夜絕猛然一愣,她什麽時候回來的?她回來了?可是他已經顧不得多想,下了車就向樓上跑去。《搜索看最快的》
唯一回到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提著七年前帶來的那個老舊的行李箱走出臥室,這個老舊的行李箱是這裏唯一屬於她的東西,除了這個再也沒別的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對柔兒說她已經和冥夜絕離婚的事,但她也已經沒有理由留在這裏了。
“張嫂,這是公寓的鑰匙,等少爺回來時候‘交’給他,我和柔兒先走了。”唯一把手裏的鑰匙遞給張嫂,然後向還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的柔兒走去。
“柔兒,我們走了。”
“媽媽,我們要去哪兒啊?”柔兒輕輕揚起臉不解的問。
“我們要去一個有很多、很多‘花’的地方,那裏什麽樣的‘花’都有,還有好多的蝴蝶,想不想去?”唯一低下身子,看著柔兒,不想讓她受傷的脖子抬得太吃力。
“好,我要去。”柔兒一聽她這麽說,立刻‘激’起了小小的好奇心,高興的蹦了起來。
“嗯,我們現在就走。”唯一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慢慢站起身,心裏莫名的有些失落,柔兒啊,如果你知道媽媽和爸爸已經分開了不會怪媽媽吧?
“少‘奶’‘奶’,您這是要去哪兒啊?要是少爺回來問起你,怎麽辦?”張嫂憂心忡忡的問著臉‘色’不太好的唯一。
“他不會問的,我現在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張嫂,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唯一輕輕的擁住了張嫂,把臉輕輕擱在她的肩頭,小聲說道。
這些年,張嫂就像是母親一般用心的照顧她,從沒有一絲的疏漏,如果說她還有什麽舍不得的,那就是張嫂了,跟她生活了這麽多年,她們的感情已經不隻是主仆關係那麽簡單了。
“胡說什麽,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啊!”張開愛憐的拍拍她的背,輕輕說道。
“好了,張嫂,我真的要走了,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看您的。”過了好一會兒,唯一才慢慢離開張嫂溫暖的懷抱,對她輕輕一笑,然後回身牽起柔兒的小手向前走去。
可剛走還沒幾步,‘門’突然‘彭’的一聲開了,緊接著就見冥夜絕走了進來,他的腳步有些急促、呼吸有些不穩,就好像經過一番奔跑一般。
冥夜絕一進來就看到唯一領著柔兒的小手好像正準備離開一般,心裏多了一份急躁,卻又無法開口。她真的要離開了?
唯一見他隻是望著自己什麽話也沒有,於是抬腳繼續向‘門’口。可到了‘門’口,他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壓根就不想讓路一般。
“請閃開好嗎?我們要走了。”唯一淡淡說道,現在她與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如果……你現在簽下那份續約書的話,我們的離婚協議書可以作廢,我不會計較今天發生的事。”冥夜絕想要說那分離婚協議書他要收回,可他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不需要,謝謝你這麽大度不計較,請讓路好嗎?”唯一看著像是在施舍什麽大恩給她的冥夜絕,冷冷一笑說道。
“你……,好,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你應該知道吧?這裏的東西你一樣都不可拿走。”冥夜絕忍下心頭的怒氣,冷冷說道,既然給她麵子她不要,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我沒有拿你的任何一樣東西,我隻拿了屬於我的東西。”唯一抬頭說道。
冥夜絕看了看那個老舊的行李箱,記起剛到搬到公寓時,他看到這個行李箱還想扔了的,可是她說那是她結婚以前帶來的東西,也是唯一屬於她的東西了,他也就沒有堅持隨便她把這個行李箱也帶到了這裏。行李箱是她的,那她身上還有什麽是不屬於她的?冥思苦想突然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唇’角微微勾起,協議書上可是注明了這裏衣服她也不能帶走的。
“那你身上的衣服呢,難道不是用我的錢買的嗎?穿著我的衣服想離開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就留下簽了那份續約書,要不你就光著身子走出去。”
“你……,”唯一看看身上的衣服,慘白了臉,這才想起她什麽東西都放下了,包括手上的戒指,頭上的卡子,可是唯獨忘了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用他的錢買的。
冥夜絕望著她氣結的臉龐,邪肆的笑起來,想跟他鬥?她還嫩點,就不信她今天能出了這撞房子。
“好,我不穿你的衣服。”唯一狠狠瞪了他一眼,輕輕放開柔兒的手,把手裏的提著的行李箱,一下子放到客廳中央,刷刷拉開了拉鏈,從裏麵拿出了一身七年沒有穿過的衣服,站起身冷冷的看向目瞪口呆的冥夜絕。
“你看好,這是我結婚以前的衣服,沒有‘花’你的錢,我現在就去換。”她把手裏的衣服在他的麵前一抖,讓他看的清清楚楚,然後又說:“我就是再沒錢,我還有自己的誌氣、人格。該是我的,我絕不會少拿。不是我的,我一樣也不會動。如果不放心,你就好好的檢查一下我的行李箱,看看還有什麽是屬於你冥大總裁的東西,如果有你一起拿出來,省的說我偷你的東西。”唯一冷冷說完,回頭就走進了臥室。
“呼……”回到臥室深深呼出一口氣,她沒想到一離婚了他會做的這麽絕,連一件衣服也不肯讓她穿了,好吧,這樣也好,這樣她對他隻會更加死心。
“看好了嗎?我應該走了吧?”唯一換好衣服以後,走出臥室看了看依然散落在地上的行李問。
“你……”冥夜絕呆愣的說不出話,其實這個行李箱裏麵隻有寥寥幾件東西,就算不檢查,他也可以看得一目了然,幾件過時又便宜的衣服,幾本關於‘花’卉的書。那裏根本就沒有一件是屬於他的東西。
“看清楚了嗎?我可以走了吧?”唯一見他說不出話,蹲下身拉上行李箱上的拉鏈,臉上再也沒了表情,甚至連一絲憤怒的表情也沒了。
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值得她在為他‘浪’費任何一絲感情了。
“你……,內衣呢?你不會還穿著用我的錢買的內衣吧?”冥夜絕是在擠不出別的話了,隻好說道。他記得她剛才進去的時候,隻拿了衣服沒有拿內衣。不管用何種方法,現在他就是不想讓她出‘門’。
“放心,我渾身上下沒有一樣是你‘花’錢買的東西,內衣我也已經留下了,如果你的後‘女’友不嫌棄我穿過的話,我不會介意你也可以送給她的。請讓開好嗎?我們該走了。”唯一單手提著行李箱另一手牽著‘女’兒的手,來到依然擋在‘門’口冥夜絕身邊冷冷說道。
要不是有柔兒在身邊,她真想抬腳踹開擋在‘門’口的冥夜絕,她從不是好惹的人,惹到她的人,她從來都會加倍討回,要不是因為他是冥夜絕,小時候他曾救過她,她也不會忍到現在。
“你……,真不要臉,這樣就想出‘門’?”聽到她的話,眼睛撇到她的‘胸’前,才發現,她‘胸’前不像平時那樣的渾圓凸起,在她寬鬆的衣服下突起的渾圓上一邊還各鼓起一個小圓點,那明明是……。
看到這裏,他心裏的怒火瞬間上升,忍不住出聲吼道,沒想到她竟然穿成這樣就想出‘門’。幸虧她穿的衣服是棉布t恤,有些厚度,隻能看到那提起的小圓點而看不到裏麵真正的內存,要不然豈不是讓別人白白占了便宜?
“冥先生,請你注意說話的態度,不要教壞了孩子。還有,請記住,從今天開始我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是怎樣的人也與你無關。而且你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吧?”唯一慢慢冷下臉,滿口都是敬語。
她不知道冥夜絕今天到底是要幹什麽,想要離婚的是他,現在站在‘門’口不放她走的也是他,她已經搞不懂他了。
“你……”冥夜絕死死瞪著她卻說不出任何話,有柔兒在身邊,他說不出太狠的話,怕嚇到了柔兒,可這樣就放她出去,他又有些不甘心,這個死‘女’人究竟在想什麽?竟然穿成這樣就想出去。
“柔兒,我們走。”唯一也不管他會不會讓路,低頭輕聲對柔兒說了一聲,然後來到冥夜絕身邊,提著行李箱不著痕跡的猛地撞向他的膝蓋,‘逼’他不由得向一邊退了幾步,一看到‘門’口他離開‘門’口,她立刻牽著柔兒就離開了這裏。
而冥夜絕也沒想得開她會突然這樣做,冷不丁的被撞了個踉蹌。看著唯一牽著柔兒的手從他身邊走過,他卻不能做任何動作。他的自尊不容許自己把她拽回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柔兒兒慢慢離開他的視線。
“少爺?”張嫂慢慢走到他身邊,看著呆愣的冥夜絕,把手裏的鑰匙遞給到他麵前:“這是少‘奶’‘奶’留下的鑰匙。”
冥夜絕卻仿佛沒有聽到張嫂的話一般,隻是呆呆望著早已沒了人影的走廊,依然不敢相信她真的就這樣走了。
那個總是柔柔弱弱的‘女’人,時時處處都會乖乖聽他的話‘女’人,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