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十年前的道歉
“大少爺這是怎麽了?”張嫂見到這驚心的一幕慌忙迎了上來,顧不得問另一個人去了哪裏。
“張嫂,快去找張叔。快點。”冥夜梵邊吩咐她,邊快速背著冥夜絕上了樓。
“哦,好。”張嫂聽到冥夜梵的吩咐立刻轉身跑了出去,可是剛跑沒幾步,就見張叔已經提著‘藥’箱急匆匆的跑了來。
“你來了,快點吧,少爺好像受了很重的傷。有好多的血。”張嫂連忙說道。
“人呢?在哪兒?”張叔氣喘籲籲的邊問邊跑。
“在樓上。”張嫂說著轉身領著他向大樓跑去。
“怎麽會‘弄’成這樣?”張叔急匆匆的跑到樓上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驚的大聲吼著。
隻見冥夜絕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一點的血‘色’,‘唇’角鮮紅的血映著他蒼白的臉是那麽驚人,包紮在‘胸’口的紗布也早已被鮮血滲透。整個人就好像沒有了生命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先別問了,還是快點看看他吧!”冥夜梵著急望著‘床’上的人,眉頭皺成一座小山。
“哦。”張叔連忙打開了隨身的‘藥’箱,輕輕扶起他的身子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少爺,大少爺怎麽會變成這樣?”張嫂驚訝的望著‘床’上的人,輕輕的問。
“唉……”冥夜梵歎了一口氣,望著‘床’上的人輕輕的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沒有找到唯一的關係吧,早知道現在何必非要那麽對她。”
“沒有找到小姐?那可怎麽辦?少爺,你再去找找她好不好?她的‘腿’受了傷,腳也受了傷,萬一出了意外可怎麽辦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張嫂自責的紅了雙眼,要不是她今天來晚一步讓小姐受了傷,也許她還能多支撐一些時候,或者是走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可現在她受了那麽重的傷,讓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如何支撐下去啊?
“受傷?她怎麽會受傷?”冥夜梵吃了一驚,她不是一直在公寓裏嗎?好好的怎麽會受傷?
“呃……,那個……。”張嫂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說。心裏有些猶豫,萬一她說了,讓嬌兒小姐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說啊,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在這裏吞吞吐吐的。”冥夜梵急了,一把抓住她大聲喊道。
“是嬌兒小姐,我昨天剛來的時候就看到嬌兒小姐在打唯一小姐,唯一小姐的兩‘腿’都受了傷,是我好不容易才幫她把傷口‘弄’好的,至於腳上的傷,應該是昨天晚上急著找我的救少爺的時候,忘了穿鞋而受的傷。”張嫂輕輕的說,眼裏、心裏滿是心疼。
“唉……。”冥夜梵歎了一口氣,心慢慢沉了下去,那個小丫頭啊,真是笨的無話可說。
“二少爺,你可千萬別說這件事我說的,要不然嬌兒小姐是不會饒過我的。”張嫂突然想起以阮嬌兒‘陰’狠的‘性’格來說,如果知道了她把這件事對別人說了,一定會找機會報複她的。
“好,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你對我說了也就算了,知道嗎?”冥夜梵沉重的慢慢說道,
“嗯,我明白,隻是……真的找不到唯一小姐了嗎?您再找找她好不好?”張嫂點點頭,輕輕祈求著冥夜梵。不敢相信一個好好的小人兒就這麽不見了。
“唉……,誰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事,隻看到一些血跡和刹車的印記,其它的根本就沒有一點痕跡,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哪裏。沒有線索,如何去找啊。張嫂,這些事等大少爺醒來一個字也別提,阮嬌兒的事不要提,也不要在他麵前提起‘唯一’這個名字了,她已經消失了,就當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裏,好嗎?”冥夜梵望著張嫂定定的說道,如果絕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又會是一場災難吧!
“嗯。我……”
“阮嬌兒。”
就在張嫂剛想答應的時候,從他們的身後卻傳來了一聲沙啞卻憤恨的咬牙切齒聲,猛然回頭卻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什麽時候醒來了,也早已坐起了身。他的頭微微垂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蓋在他‘腿’上的棉被。張叔還在為他包紮傷口,可他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一般,隻是緊緊地咬著牙,一聲不吭。
“少……”
“大哥。”
張嫂驚訝的望著‘床’上的人剛想往他走去,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接著一陣香風從她的身邊刮過,旋到了冥夜絕的‘床’邊。緊接著冥天和林麗也走了進來。
“你起開。”阮嬌兒一把扯開正在為冥夜絕上‘藥’的張叔,坐到‘床’邊輕輕拉起他的胳膊嘟起嘴說:“大哥,你怎麽了?怎麽可以為了那個小丫頭把自己傷成這樣呢?讓我看了好心疼哦。她反正都跑了,你幹嘛還要不顧自己的安危找她呢,要是我,我肯定舍不得讓你這麽擔心的。”嬌滴滴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是嗎?也是啊,我又何必為了一個小丫頭這麽‘操’心呢,就算是她受了傷也是活該的,對吧?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而已,你懲罰她也隻是為我好,對吧?”冥夜絕低頭慢慢說道,沙啞的聲音很輕很輕。
“呃……,”阮嬌兒一愣,回頭狠狠瞪了站在‘門’口的張嫂一眼,然後心驚膽戰的慢慢回頭,小心翼翼望著低著頭的冥夜絕。過了一會兒也沒有見他再出聲,好像也沒有生氣的跡象,阮嬌兒慢慢放下了心,看來那個小丫頭在他的心裏也沒有那麽重要嘛。想到這裏她慢慢‘露’出了一絲得意地笑。
“是啊,都是她出言不遜啊,要不然我也不會教訓她的。她不就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嘛,真是不知好歹呢”。阮嬌兒嘟著嘴委屈的說。
“是嗎?”冥夜絕的聲音更輕了,輕的如羽‘毛’一般仿佛沒有任何重量。
“是啊,大哥,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麽看可惡呢,她還說你像一個傻瓜,要不是因為你買了她,她才不會理你呢,而且她還竟然還敢咬我,我的‘腿’都被她咬傷了,到現在還在疼呢。”嬌兒說著拉開裙子的下擺,‘露’出自己傷口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張嫂,真的是這樣的嗎?”冥夜絕突然抬頭望向站在一邊的張嫂。
“不……”
“當然是這樣的了,我‘女’兒還會撒謊嗎?”林麗走到‘床’前微笑著說,打斷張嫂剛想開口的話。
“張嫂,是嗎?”冥夜絕沒有理林麗的話,眼睛依然沒有離開張嫂。
“我來的時候,隻看見唯一小姐躺在地上,嬌兒小姐在踢她,並沒有聽到唯一小姐說什麽。”張嫂氣憤的說道,這個阮嬌兒也太可惡了,居然這樣給唯一小姐栽贓。
“你……”阮嬌兒憤恨的回頭狠狠地瞪著張嫂,卻又當著冥夜絕的麵不好發作。隻好壓下心裏所有的憤怒,生硬的扯出一抹微笑,回頭對冥夜絕說:“大哥,你不要信她的一麵之詞,她是因為前幾天我教訓了她,她不服氣才故意這樣說的。”
“是嗎?那我又憑什麽相信你的一麵之詞?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我允許你來這裏來嗎?”冥夜絕的聲音突然升高,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坐在他麵前一臉嬌笑的阮嬌兒。
“呃……,我……”阮嬌兒被他突然的變化嚇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他會突然變臉。
“居然還敢對她動手?居然還讓她受傷?”冥夜絕的身子一點點向她靠近,憤怒的火焰慢慢向她燃燒。
“我……,誰讓她老是纏著你的,我隻是不服氣嘛!誰讓老是看不到我的存在。”阮嬌兒越說聲音越低,心越跳越快,慌‘亂’的不敢對視他的眼睛,隻因他越來越靠近的臉,已經快貼到她的臉上了。
“不服氣?你不服氣?既然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你為什麽不消失?恩?”冥夜絕火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整個人就像瘋了一般,猛地把她按到‘床’上狠狠的用力再用力。
嬌兒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早已在他的魔掌之下了。
“媽,救……命。”阮嬌兒使勁掙紮著,卻無奈怎麽也掙不開他的手,隻能費力的向一邊的人求救。
“呀……,你放開她,你要掐死她了。”林麗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撕扯冥夜絕的手臂,瘋狂的拍打著他的身子,不一會兒,冥夜絕‘胸’口剛剛換上的紗布又慢慢的滲出了血跡。
冥夜絕隻是咬著牙,狠狠地瞪著手下眼睛快要凸出來的‘女’人,就像聽不到她的話一般,任她撕打著,雙手卻更加用力,耳邊甚至仿佛可以聽阮嬌兒脖子上骨頭錯位的聲音。
“救命……”阮嬌兒無聲的喊著,臉變得越來越紅甚至開始發紫。
張嫂望著眼前的一幕,驚了心。這是怎麽回事?少爺怎麽突然像瘋了一般啊。張大嘴僵硬的慢慢轉頭看向身邊的冥夜梵,卻見他一點要上去拉架的意思都沒有,甚至臉上還微微笑著。而冥天也隻是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整個房間裏除了林麗的哭喊聲以外,再沒有任何聲音。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少爺會突然會掐住阮嬌兒?為什麽這父子二人都不上解救她?怎麽這裏的人都像是瘋了一般,唯一正常的,恐怕也隻有哭喊撕扯冥夜絕的林麗了吧?
正想到這裏,她突然看到林麗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猛地回身跑到冥天的身邊一把拉住他。
“老公,老公,你快救救嬌兒啊,他快要被你兒子掐死了,求你了,你救救她好不好?”林麗使勁拉著冥天想把他拉到‘床’邊,卻無奈她怎麽也拉不動他。
“嬌兒不該惹他的。”冥天看看滿臉淚痕的林麗淡淡說了一句,轉眼望向冥夜絕,他的兒子他怎會不了解,如果不是嬌兒動了屬於他的東西,他不會這樣的。特別是當他知道屬於他的那樣東西已經回不來的時候,他會發狂、會發瘋。
“老公,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啊,要是她死了,我可怎麽活啊。老公,我求你了,我求你。”林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他的‘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冥天看看泣不成聲的林麗歎了一口氣,抬腳走到‘床’邊,事情到這樣,絕的憤怒也應該少了一點了吧?總不能真的鬧出人命啊。
“絕,鬆手。”冥天一把抓住冥夜絕的雙手,阻止了他部分的力道。
“放手。”冥夜絕看到眼前突然伸出一隻手阻止了自己,慢慢抬頭望向立在‘床’前的人,從齒縫裏蹦出兩個字,眼裏早已染上了血‘色’,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放手吧,她隻是不該動那個孩子而已,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那個孩子的消失,是你的親手所為不是她,別把一切後果都怪罪到嬌兒身上。是男人,就自己承擔做錯事的後果,而不是把所有的錯都加注在別人的身上。”冥天厲聲說道,用盡力氣提起他的手,讓他的手不得不離開阮嬌兒的脖子。
“是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聽到這句話冥夜絕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輕輕呢喃著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嬌兒,我的嬌兒啊。”林麗一見他鬆開了手,連忙跑過去一把抱起早已昏過去的人顫聲哭喊道。
“你……。”就在林麗剛想抬頭罵對她的寶貝‘女’兒下狠手的人時,冥夜絕卻利眸一抬猛地看向她,林麗嚇的一個瑟縮緊緊把阮嬌兒抱懷中,就怕他再突然把手伸到嬌兒的脖子上。
“把她‘弄’回去,從今往後別讓她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也別讓她出現在我的別墅周圍,否則,我一定會殺了她。”冥夜絕狠狠地瞪著躺在林麗懷裏的阮嬌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動他的小笨蛋。
“好,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再讓她過來了。”林麗連聲保證,今天的一切,她也已經看清楚了,不發生事還好,一旦發生事情,冥天還是偏向冥夜絕的。她們母‘女’在他心裏始終不如他的兒子。
“還有,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到主宅去,張嫂留下負責我的起居,其它任何人不得再來這裏。”冥夜絕看著冥天沉聲說道,眼裏再也沒有任何一絲感情。
“好吧。”冥天沉默良久說道,這樣也好,先不讓他見到嬌兒也好。時間慢慢過去,他會慢慢忘了這些事的。但他卻沒想到,從那一天後,冥夜絕就真的再也沒有踏進主宅一步。
“是嗎?原來十年前還發生了那麽多事啊。”唯一聽到張嫂的慢慢敘述完十年前的那一幕,輕輕的說道。
聽著張嫂的話,她的心竟然忍不住發疼,為他當時受的傷而疼,為他的疼而疼。她很傻,對不對?
“是啊,你都沒有見過少爺當時那可怕的樣子,就像是要把一切全都毀滅一般。那時候我在才知道,原來小姐對少爺是那麽重要。”張嫂悠悠的說,腦中還是十年前那可怕的一幕。
“是嗎?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那為什麽還要把她扔掉?”唯一悠悠的說著,聲音有些酸澀、有些壓抑。既然那麽在乎她,那又為什麽那麽毫不留情把她扔掉,讓她再次嚐到了被人丟棄的滋味。
“可能是少爺誤會什麽了吧。”張嫂想了想慢慢說道。
“誤會?”唯一輕輕歎息一聲,有什麽好誤會的?這隻能說明,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如果信了,又怎麽會有誤會?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還沒有說他為什麽要種這些話呢?”唯一收拾好心裏淡淡的傷痕,裝作快樂的樣子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啊,隻知道第二天少爺在樓上看到這裏有幾株早已焉了葉子的小‘花’,突然就跑下了樓,然後就開始到樹林裏到處去找這種紫‘色’的小‘花’,一株株的挪了回來,不管天多熱,他也不曾停下,直到把這裏全都種滿了‘花’,才停了下來。我本來也想幫忙的,可少爺卻說什麽也不讓,隻是一直不停的說著,‘她喜歡這樣的‘花’,他就親自把這裏都種滿了,也許有一天她看到這些‘花’,就會突然跑回來了呢。’雖然我不知道少爺為什麽會種‘花’,但是我想他嘴裏的‘她’應該就是小姐吧!”張嫂悠悠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說:“對了,你還知道小姐的名字吧?她的名字就叫……”
“唯一。”唯一輕輕接過張嫂未說完的話。心開始猛地跳動起來。難道說,這些‘花’都是他為她種的?真的有這個可能嗎?就隻為了也許有一天她會看到這些‘花’而回來?
“咦?你怎麽知道?”張嫂驚訝的說道,這些事隻有當年的幾個人知道而已,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呃……,梵對我說的。”唯一微微一愣,才想起在張嫂心裏,她是不該知道這些事的。於是撒了個謊。
“哦,我說呢。”張嫂輕輕一笑,相信了她的話。
“嗬嗬嗬,我來幫你吧!”唯一輕輕一笑抬腳也要走進‘花’叢中,既然這些‘花’是為她而種,那麽她也應該做些什麽吧!
“不用了,我自己的就好,再有一會兒就好了。”張嫂連忙站起身阻止她的腳步。
“一個人久了‘挺’無聊的,就當是你陪我說話吧,好不好?”唯一微笑著央求著張嫂。
“呃……,那好吧,不過你要小心哦,別踩到了這些‘花’,少爺每天都會來這裏看的。”張嫂叮囑著她。
“嗯,好。”唯一答應著,隨著張嫂的步子,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蹲下身再次看這些紫‘色’小‘花’,唯一的心裏已經滿滿都是感動與心暖,十年前留在記憶裏的那些心疼,在這一刻居然因為這些‘花’慢慢消失了。或許當年他們是真的有什麽誤會吧!一個從來不種‘花’的人,居然會突然種起了‘花’,而且還十年如一日的嗬護這些‘花’,這些‘花’應該就是當年絕哥哥向她道歉另一種方式吧?一個從來都不會向人道歉的人,用這種方式向她道歉,她是不是也該滿足了?
傍晚,唯一微笑著站在大樓的‘門’口,靜靜的等著那個讓她怨了十年,心疼了十年的男人,從今天開始,她不會再怨他了,也不會再恨他了。她會好好的做一個妻子,做絕哥哥真正的妻子。他現在心裏還沒有她不要緊,就像他找了她十年依然不肯放棄一樣,她有足夠的耐心來等他。
現在她不會告訴他,她就是他找了十年的人,她要等他真正的愛上她以後再告訴他,她不要他為了補償而對她好,她要他真正的愛她,或許,是她太貪心了吧!但她就是想要他真真正正的愛上她。
從傍晚等到深夜,他還沒有回來,唯一漸漸的開始擔心了。以前他也常常很晚回來的,但那時候她從不擔心,可今天她竟然不能安然入睡了。她不敢給他打電話,怕打擾了他。她隻能靜靜的等,等著他的回來。
直到半夜,冥夜絕才慢慢的回到公寓,衣領的扣子早已被他解了開來,袖子也早已挽了起來,看起來有些疲憊卻不失‘性’感。
冥夜絕望著亮著燈光的大廳腳步一頓,然後快速向前奔去,平時他這個時候回來,大廳裏早已沒有了燈光,怎麽今天這麽晚了還有燈光呢?難道出了什麽事?
“你在幹什麽?”冥夜絕疾步奔到大廳裏,當看到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書看的‘女’人時一愣,然後慢慢走向沙發皺眉問道。
“等你啊。”唯一聽到聲音放下手裏的書,回頭望著大步向她走來的男人微笑著說。
“等我?等我做什麽?”冥夜絕疑‘惑’的問,難道有什麽事?
“你忘了?我說過會在家裏等你的呀!餓了嗎?你先坐一下,廚房還有飯我去給你熱一下。”唯一把他拉到沙發上讓他坐下,然後走向廚房。
“在家等我?”冥夜絕慢慢重複的她的話,這才想起今天臨走時她說的話。望著走進廚房開始忙碌的小‘女’人一臉不信。她在等他?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卻依然在等他?如果您喜歡紫煙飄渺寫的《撒旦少東的前妻》